黑瞳的圣杯跑团战争 第12章

　　“啊，我没有仔细地考虑过这件事。”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提问，彪形大汉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地耸了耸肩。

　　“什么理由呀计划呀，那些麻烦的事情，就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给我找一个理由吧。我们这些英雄只要随心所欲，用滚滚的热血，在战场上奔驰就行了。”

　　“那只能是王者才能说的话。”

　　阿尔托莉雅失望的回答中，态度坚定。她信奉的是廉洁的骑士道，与伊斯坎达尔这种肆无忌惮的行动原理相去甚远。

　　“噢？难道我的王道是异类吗？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红色巨汉嗤鼻以笑，对剑士挑衅的目光置之不理。

　　“所有的王道都是独一无二。身为王的我和身为王的您，本来就是水火不容。您是要将这个世界彻底地分成黑白两界呀。”

　　“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这里我也要……”

　　“行了行了，不要那么气势凌人。”

　　骑兵轻轻一笑，扫望一眼废墟。

　　“您的主人已经晕厥了吧。魔力也好意识也好都不在状态，不巧的是，我也一样。刚刚我可是拼了命的逃命呢。我的魔力也稍微有些受不了。想必您也一样吧剑士。战斗事情，果然还是应该是在双方都是完全状态时相互碰撞才是最棒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阿尔托莉雅正准备还嘴，可她却无言以对。现在卫宫切嗣与爱丽斯菲尔都躺倒在地，她当然无法来一场真正的战士之战。这也是枪兵撤退的道理。都不是万全的状态下，谁还愚蠢到挑起这场混战，谁才是最白痴的那一个。

　　骑兵微微一笑。

　　“那么骑士王，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一战的。再会！”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神牛再次踩踏大气，喷射出湛蓝的雷光向天空远方奔去。

　　剑士沉默不语。

　　忽的叹了一口气。

　　一手一个拎着卫宫切嗣与爱丽斯菲尔，向着商业区走去。她迷茫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冬木市的根据地在哪里。现在两个主事人都晕迷的情况，接下来他们能够住在哪里呢？

　　“嗯。”

　　阿尔托莉雅认真的思考着，最终决定：

　　“总之，随意找个角落先去休息吧。”

　　主持人：主持人回来了。

　　主持人：夜幕下凄凉的气氛感染了你，这次的混战终于结束。周边一带满是疮痍。在这次战斗当中，英灵们诠释了古代英豪的勇气与气魄，在战场上肆意轰炸的宝具与高呼武勇的英雄们尽情的彰显自我。而在其中，你便是最耀眼的一个。你为此感到痛快，并引以为傲。

　　主持人：久宇舞弥被吉尔伽美什杀死了。

　　主持人：言峰绮礼正在找你。

　　主持人：直觉鉴定D20+10=6+10=16（成功）

　　主持人：你直觉认定昏迷的卫宫切嗣有问题。

第13章 相性最好的组合

　　主持人：场景转换：商业街。

　　被来自地中海凉爽的风吹动发稍，言峰绮礼默默地一个人走在商业街的街边上。

　　他眺望着这片繁华景色。

　　在路上的行人还在对刚刚仓库街的爆炸而热烈的讨论，在夜晚的行人与清晨的行人表情并不一样，早晨的行人匆匆忙忙是为了去上班，而现在他们在夜晚当中出来是为了散步或者去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是与紧凑的白天不同的。言峰绮礼淡漠的看着行人们露出感兴趣的笑容讨论着，不知为何心中涌现出一股寂寞。

　　他叹了一口气。

　　实际上，现在的他正在烦恼着。

　　他烦恼的根源是他的从者。

　　并不是说不强，正相反，在拥有压倒性潜行技能的同时，还能够与三骑士级别的从者进行攻防战，这是再惊喜不过的事情了。黑色少女的优秀毋庸置疑，这是连老师远坂时辰都赞不绝口的实力。

　　可同时，他与她之间的相性却不好。

　　据说如果没有任何媒介直接行驶召唤的话，魔术师将召唤出与自己性格相当的从者。虽不敢肯定这英灵是否强劲，可起码的是不会破坏主从之间的关系。

　　这传言大概是错误的吧。

　　黑色少女的性格，与言峰绮礼相差甚远。

　　黑色少女从未有过与言峰绮礼交流的意思，她的一切行动虽说都没有避开言峰绮礼，可她却也从来没有与言峰绮礼说过她的计划。黑色少女只是默默的在布置着自己的计划，而这计划连她最应该信任的主人言峰绮礼都不知道。她如同孤高的狼，正在荒野当中独自追寻着猎物。

　　原本这互不干涉的情况，也没有问题。

　　说到底，言峰绮礼对英灵之间的战术并不熟悉。他擅长的是杀戮人类，可对于英灵来说，他不可能提供可靠的战力。或许在英灵发生战斗的时候，他可以趁机去杀死敌方英灵的主人，可对于暗杀者职介的从者来说，黑色少女原本就是暗杀的专家，用不着言峰绮礼来努力。说到底，对于黑色少女来说，言峰绮礼只不过是提供魔力的提款机之类的角色罢了。

　　可言峰绮礼自己却主动打破了这一默契。

　　“卫宫切嗣。”

　　只有这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

　　猛然间，他的背后窜出一股凉气。

　　“唔。”

　　他没有回头。

　　但是他知道，是黑色少女来了。黑色少女应该是保持在灵化状态，可她毕竟是英灵，身经百战的杀气已经通过空气传导到言峰绮礼的身体当中。言峰绮礼不禁苦笑出声：

　　“果然呢，很不满啊assassin。”

　　“……”

　　背后没有回话。但是空气却更冷了。

　　原本夜晚的风吹的便是冷风，可这股气息却在那之上。言峰绮礼万分肯定，现在的黑色少女已经处在临界的点上。如果再不补救这个关系，黑色少女将会毫不犹豫的背叛言峰绮礼。哪怕言峰绮礼手中还有一枚令咒，但是他却无法肯定这枚令咒能够做到何等地步。亦或者说，真的要令黑色少女自杀，自己放弃这次圣杯战争而结束吗？

　　不！

　　言峰绮礼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去那边吧。”

　　说完，言峰绮礼便抬脚了。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言峰绮礼也知道黑色少女正跟着他。黑色少女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可这更加深了言峰绮礼对她的敬畏。无言的沉默是最具杀伤力的压迫。尤其当知道沉默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将你杀死的前提下。

　　被选中的目标是一家咖啡厅。

　　哪怕刚刚在仓库街的爆炸，也没有影响到这家店的生意。言峰绮礼推开店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动。

　　气息加重了。

　　“欢迎光临，一共是两位客人吗？”

　　服务员小姐洋溢着舒服而爽朗的笑容问道。言峰绮礼向后撇去，在进门的瞬间黑色少女恢复了实体。这门就仿佛是结界一般，将门内与门外分割，现实的幻想在这里重现。言峰绮礼深吸一口气，原本主人与从者的交流并不一定要从者实体化，可黑色少女还是选择在这里实体化，恐怕她也是想要认真的与言峰绮礼这个男人好好的谈一谈吧。

　　这样便好了。开诚的一谈，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言峰绮礼对着服务员点了点。

　　“两位。”

　　“好的！”

　　服务员精神十足的邀请言峰绮礼与黑色少女去一旁的桌子上稍等。言峰绮礼要了一杯咖啡，而黑色少女继续保持沉默，于是言峰绮礼再要了一杯。服务员笑眯眯的说道“两杯明白”点了点头走掉了。

　　寂静降临。

　　言峰绮礼没有说话，黑色少女也没有说话。

　　言峰绮礼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而黑色少女是根本就不想多说。

　　足有半分钟的沉默，这张桌子上充斥着不安。言峰绮礼不着痕迹的握了下拳，他的手中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布满冷汗。他的直觉发出了警告，面前这个依旧维持面无表情的少女，正积蓄着不满。当这种积蓄到了极限，将会带来致命的灾害。

　　“两杯咖啡，请用！”

　　服务员精神的笑着，将托盘内的咖啡放到桌子上。

　　她好奇的看着这对沉默的男女，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看到黑色少女那冷淡的样子，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的走掉了。言峰绮礼感谢服务员的敬业与体贴，话题必须要自己提出来才行。

　　黑色少女拿起咖啡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立马皱起了眉头。

　　这皱眉头的动作，让冷淡的少女突然显得活灵活现起来。言峰绮礼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位永远冷酷的少女，也可以露出如此可爱的神情。他的神情放松了，缓缓的说道：

　　“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assassin，已经到了现在，可否告知你的真名？”

　　虽然如此说，可言峰绮礼却没有抱有特殊的感情。

　　这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黑色少女的身份。

　　山中老人。

　　这是在11世纪末活跃的暗杀教团，其魁首的名字便称作“哈桑·萨巴赫”，至此之后，历代的魁首都被称为“哈桑·萨巴赫”，也就是山中老人。在历届圣杯战争当中，都由他们来作为暗杀者职介来行驶从者契约。既然是暗杀者，那便一定会召唤出山中老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询问名字，这只不过是对话的第一步。

　　可接下来黑色少女的话，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黑瞳。”

　　少女说出了一个令言峰绮礼吃惊的名字。

　　吃惊的并非是姓名。那朴实无华的名字当中，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吃惊的是少女并没有说“哈桑·萨巴赫”这个名字。

　　他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难道不是哈桑·萨巴赫吗？”

　　黑色少女没有回话。

　　这一瞬间，言峰绮礼懂了。

　　这便是少女的愿望。

　　山中老人暗杀教团是通过挖掘看似前途有为的年轻人，并教唆他们进行物质上的支持而暗杀他人的暗杀集团。以少女的年龄来看，她确实符合这个传言。同时她的身手了得、能力出众，想必一定是天生的暗杀者。

　　可这并非是出自少女自己本人的意志，她并不想作为暗杀者而活跃。她的年龄只有十四、五岁，可她却已经作为恐怖的黑夜杀手而君临。

　　山中老人的魁首一共有十九个，她便是其一。

　　但是她却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