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支红塔山快活似神仙
“那副死皮赖脸的流氓相!小白在院子里溜达,它就寸步不离地跟着转悠,像个甩不掉的影子!小白趴树荫下想清净会儿,它就死皮赖脸地蹲在旁边,哈喇子流得跟小河似的!赶?拿棍子轰都轰不走!那眼神,那做派,活脱脱一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没羞没臊!把我家小白烦得现在连院门都不愿意出了!蔫头耷脑的,看着都心疼!你说说,李富贵!这是正经狗能干出来的事儿吗?!啊?!”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李富贵面前。
“这叫什么?这叫耍流氓!是骨子里的劣根性!根子上就他娘的歪透了!”
李富贵刚解决完车的麻烦,心情稍松,猝不及防又被小黄的“流氓行径”糊了一脸。信息量太大,冲击力太强!
他清理油渍的动作瞬间僵在半空,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几秒钟后,巨大的尴尬和羞臊涌上脸庞,瞬间涨得有些通红了起来。这事儿……自家狗子干得实在太混账、太丢人了!他作为主人,难辞其咎!
他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歉意:“赵叔!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这……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小黄混账到这种地步了!您放心!我回去就狠狠收拾它!保证让它以后看见您家院门就绕道走!再也不敢靠近小白!” 他满心想的都是如何管教那只不争气的癞皮狗,语气急切而真诚。
然而,李富贵这番只检讨狗、毫无自我反省的表态,让赵雷鸣觉得这小子是在避重就轻,或者压根没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一种“对牛弹琴”的烦躁。
他抱着手臂,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更加明显、带着强烈暗示和审视的目光盯着李富贵,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打意味十足:
“管教狗?那是你当主人的本分!”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钩,
“不过,李富贵,有句老话你得琢磨琢磨——狗随主性!”这四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小黄那死皮赖脸、没羞没臊、围着小白打转赶都赶不走的劲儿,我看着……怎么就那么眼熟呢?”他意有所指地拖长了语调,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李富贵,又仿佛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副驾驶座上那个显眼的粉色发卡,最后落回李富贵脸上,
“小子,以前你三天两头的往我们家跑,送这送那,嘘寒问暖……这朋友当得,是不是也太‘热络’了点?嗯?” 他鼻子里哼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尾音,
“念慈那丫头心思单纯,我这当爹的,眼睛可不瞎!有些事儿,得讲究个分寸!有些心思……趁早给我收起来!别整天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瞎转悠,惹人烦,还……容易让人误会!明白吗?!”
赵雷鸣的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在点明:我知道你总来找我闺女!我不乐意!小黄的行为就是你行为的映射!你给我注意分寸!收起你的小心思!离我闺女远点!
李富贵就是再迟钝,此刻也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之前只当赵团长是纯粹抱怨狗,现在才恍然大悟——赵团长这是借狗说人,敲打自己离赵念慈远点呢!巨大的尴尬和一种窘迫感让他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潮又猛地涌了上来:
“赵…赵叔!您…您误会了!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和念慈……” 他急切地辩解,试图澄清。
“行了!”赵雷鸣却粗暴地打断了他,脸上写满了“我不信”、“你少来这套”的不耐烦。他显然不想听李富贵苍白无力的解释,认为那都是狡辩。
他深深地看了李富贵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不满,还有一丝“你小子好自为之”的意味。然后,他不再废话,转身对着自己车旁的勤务兵,干脆利落地一挥手:“小张!上车!”
他拉开车门,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坐进了后排。“砰!”车门关上的声音不算特别重,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拒绝和划清界限的意味。
“是,团长!”勤务兵小张迅速发动车子。
那辆军绿色的嘎斯吉普引擎发出一声顺畅的低吼,缓缓起步。车子经过李富贵身边时,速度并未加快,但车窗紧闭。
第538章 拦路之徒
赵雷鸣坐在后排,目视前方,侧脸线条紧绷,自始至终没再给站在路边、一脸窘迫的李富贵一个眼神。车子平稳地驶入通往公安学校的林荫小道,很快消失在树影深处,只留下淡淡的尾气和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李富贵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块脏兮兮的毛巾。他盯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尽,心头却翻涌起巨大的尴尬、被误解的憋屈,还有一丝莫名的怒火。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尘土,也吹得他心乱如麻。
“狗随主性……眼熟……热络……收起来……”
赵雷鸣那些敲打的话语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烦躁地低吼一声,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头顶!小黄是混账,该收拾!可他李富贵招谁惹谁了?赵团长这护犊子也护得太不讲道理了!简直就是……蛮横无理!
巨大的不被理解的愤怒感汹涌而至。越想越气,尤其是赵雷鸣最后那副“懒得听你解释”、“你好自为之”的冷漠姿态,更是火上浇油!
“砰——!”
一声闷响!
满腔的憋屈和无处发泄的怒火,最终化作一记标准的左正蹬,狠狠踹在身旁的大树上!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他自己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他咬着牙,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赵雷鸣虽未明说,但那字里行间对他“心思不正”、“行为不当”的指责和警告,像针一样扎人。他李富贵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就成别人眼里需要“敲打”、“收心思”的人了?小黄惹的祸,黑锅却让他这个主人背了!这口窝囊气,他咽不下去!
想到这里,李富贵带着一身未消的怒气、憋屈和不甘,猛地拉开车门,重重坐了进去。钥匙狠狠一拧,引擎发出一声顺畅却隐含暴躁的轰鸣。他挂上档,油门踩得比平时重,吉普车卷起滚滚黄尘,带着一股子“较劲”的狠劲儿,朝着四九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吉普车碾过土路,卷起一条黄龙。李富贵脑子里还在回放赵雷鸣那句刺耳的“狗随主性”和小黄惹的祸事,脚下油门无意识地加重。
车子驶入一片两侧长着稀疏杨树林的路段。前方不远,一棵歪脖子树下,一辆破旧骡车歪斜在路边。
一个穿着打补丁单衣、头戴破草帽的“老农”,佝偻着身子,似乎正费力地想将陷在泥坑里的车轮弄出来。旁边两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后生”,一个在后面推车,一个蹲在车轮旁帮忙。
这看似寻常的景象,却瞬间触动了李富贵高度警觉的神经!
疑点一:那“泥坑”边缘的泥土颜色异常新鲜湿润,与周围烈日烘烤下板结发白的路面格格不入,像是刚挖的陷阱。
疑点二: 三人衣衫虽破旧,但裤腿和鞋袜相对干净,尤其推车那个“后生”,鞋帮上的泥点更像是刻意甩上去的伪装。
疑点三:那“老农”佝偻的姿势透着僵硬,偶尔抬头瞥向吉普车方向时,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和紧张,绝非老农所有!推车和蹲着的两人,身体姿态紧绷,不像在干活,倒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有诈!!!
李富贵心中警铃狂震!所有个人情绪瞬间被冰冷的警惕取代。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油门,右脚虚搭在刹车上,让车速平稳下降。心念急转:
“开启‘信息之眼’!”
淡蓝色数据流覆盖视野:
扫描对象:伪装农民(佝偻者)
姓名:王铁栓
绰号:王大癞子
年龄:32岁
身份:大秃顶子山二当家。
扫描对象:推车青年甲
姓名:李二狗
年龄:25岁
扫描对象:蹲地青年乙
姓名:孙小虎
年龄:23岁
“大秃顶子山二当家?”李富贵看清信息,眼神骤然冰寒,“合着是和火车上抓的那个沈三刀一伙儿的?”
这帮漏网之鱼!竟从冰城一路跟到了四九城!还摸清了他的行踪!好在此刻车上只有他自己,这要是陈若楠和赵念慈还在车上,发生点什么意外,李富贵完全不敢想。
看来沈三刀虽然落网了,但这条毒蛇的毒牙还没拔干净!
李富贵脸上迅速堆起一丝看到“老乡”受困的同情,摇下半扇车窗,车速放得更缓,在距离骡车约十米处稳稳停住。
“老乡!车陷住了?要搭把手不?”他探出头喊道,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热心”。
“老农”王大癞子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抬头挤出笑容:“哎哟!小兄弟!好心人啊!轮子卡死了,咋都弄不出来!劳您驾了!”
推车李二狗:“是啊小同志,帮帮忙呗!”
蹲地孙小虎也挤出憨厚的假笑:“谢谢啊小同志!”
三人的谎言信号在“鉴谎眸”下暴露无遗!
“好嘞!就来!”李富贵爽快应着,推开车门,一只脚落地,身体却仍留在车内,佯装整理东西,实则绷紧神经,捕捉着对方动手的瞬间。
就在他重心前移的刹那——
“动手!” 王大癞子凶相毕露!一声尖啸!他猛地直起身,左手闪电般从后腰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如毒蛇吐信般直刺过来!动作狠辣迅捷!
李二狗同时抽出一柄短斧!孙小虎抓起一根沉重的铁棍!三人如同三头饿狼,从不同角度猛扑而来!
“额……”李富贵看着气势汹汹扑来的三人,紧绷的神经下差点被气笑了——堂堂大当家的沈三刀好歹还揣着把盒子炮,这二当家带的人,怎么还跟原始部落似的?
都什么年月了,还玩刀弄棍?害他刚才还下意识想用车门当掩体……真是瞎耽误功夫!
本就憋着一肚子邪火的李富贵彻底没了周旋的兴致。手腕一翻,空间中56式手枪已出现在掌心。他稳稳站在原地,直到为首的王大癞子狰狞的面孔冲到不足五米,才不紧不慢地抬手、举枪、瞄准。
砰——!
枪声清脆刺耳,瞬间撕裂了林间的空气。
第539章 搞笑三人组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王大癞子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脸上的凶狠瞬间被错愕取代。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大腿上那个正汩汩冒血的弹孔。剧烈的疼痛迟了半拍才汹涌而至,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扑倒在地。
这声枪响和王大癞子的惨嚎,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李二狗和孙小虎的脑门上!
李二狗正高举着斧头,离李富贵还有几步距离。他脸上的凶悍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冻结、碎裂!高举斧头的手臂僵在半空,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
他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盯着李富贵手中那支好似还在冒着缕缕硝烟的手枪,又惊恐地瞥了一眼在地上打滚哀嚎的王大癞子。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什么劫道、什么报仇,瞬间被这冰冷的现实碾得粉碎!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枪!他有枪!还他妈真敢开枪!
“妈呀!” 李二狗喉咙里挤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叫,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巨大的恐惧让他手一软,那柄用来吓唬人的短斧“哐当”一声,直接脱手掉在硬土路上,砸起一小撮灰尘。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双腿筛糠似的抖起来,下意识就想往骡车后面缩。
而稍稍落后李二狗、手持铁棍准备配合扑击的孙小虎,反应更是堪称“灾难”。枪响的瞬间,他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一哆嗦!手里那根沉重的铁棍非但没有按照原计划甩向李富贵,反而在巨大的惊吓和慌乱中脱手而出,好巧不巧,“咚”的一声闷响,正好砸在了离他最近、正疼得打滚的王大癞子另一条没受伤的小腿上!
“嗷——!!!” 王大癞子的惨嚎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如同杀猪一般,痛上加痛,让他几乎背过气去。
孙小虎完全懵了!他看着地上惨嚎翻滚的二当家,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李富贵那黑洞洞的枪口,一张脸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比地上的白土还白!他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抱住脑袋,身体蜷缩成一团,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致命的枪口。
仅仅一枪!
刚才还凶神恶煞扑来的三人组合,瞬间土崩瓦解:一个抱着血流如注的大腿在地上翻滚哀嚎,一个武器脱手、抖若筛糠、面无人色,另一个更是直接瘫软在地、抱头等死。
林间小路上,只剩下王大癞子凄厉的痛嚎、李二狗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以及孙小虎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粗重喘息。
李富贵站在原地,身形纹丝不动。他手中的枪口稳稳地指着地上打滚的王大癞子,枪口硝烟袅袅。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眼前这出滑稽又惨烈的闹剧,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
之前被赵雷鸣激起的憋屈怒火,似乎在这冰冷的碾压和绝对的控制力下,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沉淀为一种更加深沉的、带着轻蔑的平静。
“都别动。” 李富贵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钢针,清晰地扎进每个人的耳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谁动,下一枪就不是腿了。”
李富贵冰冷的声音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将李二狗和孙小虎牢牢钉在原地。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和粗重压抑的呼吸。
李富贵不再看那两个吓破了胆的小喽啰。他眼神冰冷,缓步走向还在泥地上痛苦翻滚、哀嚎不止的王大癞子。
脚步踩在干燥的土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林间小路上,却像重锤敲在王大癞子和另外两人的心上。
经过孙小虎慌乱中甩飞的铁棍时,李富贵脚步微顿,弯腰,用没握枪的左手轻松地将那根沉甸甸的铁棍捡了起来。
他走到王大癞子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因为剧痛而扭曲抽搐的土匪二当家。王大癞子大腿上的弹孔还在汩汩冒血,染红了一大片裤子和身下的泥土。
李富贵面无表情,身子缓缓蹲下。就在他蹲下的同时,握着铁棍的左手抬起,那沾着些许泥土和锈迹的棍头,精准而冷酷地,对准了王大癞子大腿上那个血肉模糊的枪口,然后,微微用力地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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