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蛇骑士
不过，没关系。
他在尝试入侵那片炽白色的，似乎容纳了无数记忆的世界失败以后，任由自己的意识被这世界之外的力量碾碎，回归到现实当中。
在意识空间里，他的确不是驾驭了提瓦特图书馆的左禅彦的对手。
他的意识被左禅彦所震荡，就算以龙类的恢复力，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想必会不时感到强烈的不适和呕吐感。
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他的意识被左禅彦重创，也没有关系。
他从座椅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那些被诡异场景吓破了胆的学者们，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狰狞笑容。
在这种痛苦的时刻，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没有去理会他们，散兵推门而入，扶住了他的身体。
“已经锁定了他们的位置。”
散兵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需要立刻出发吗？”
“当……然。”
博士甩开了他的手，用力擦去了面具上横流的鲜血。
那副灰白色的面具，跟殷红的鲜血混做一处，浮突的纹饰更显妖冶。
“虽然或许未来一段时间，无法再使用虚空进行知能收割……”
“但我已经找到了替代品……不，那是比整个须弥所有人加起来都要珍贵的宝库。”
“他被虚空所反噬，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他一把把散兵往前推出去。
“快去！”
“其他的我也会出手！”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拿下左禅彦！”
第198章 N的虚空战争 / 束手就擒吧，第五降临者！
宵宫猛然从梦中醒来，扭头望向左禅彦。
左禅彦依旧如她睡前那般，坐在书桌前。
但此刻，他的身体不时闪烁，无数宵宫看不懂的数据流从中流过，还夹杂着一些黑绿色的光点，似乎在将他的身体吞噬成一块块的空洞。
他的脸上不时闪过绿色的数据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先前究竟是……”
宵宫有些惊疑不定。
她还沉浸在先前左禅彦召唤图书馆，压制整个虚空，甚至连虚空系统铸就的梦境，都被直接轰碎的场景之中。
左禅彦解释道。
“提瓦特图书馆不能直接用来对敌，但其中蕴含的数据，远远超过了虚空的承载范围。”
“所以当我将W驱动器的力量，将这些数据投影到虚空之中时，虚空就会进入超限运行的模式当中。”
“等到它无法承受的时候，就会出现刚刚那样的场景。”
“在基本的运算都无法维持的状态之下，梦境轮回会自然而然的崩毁。”
宵宫想听的不是这个。
“那你现在的身体？”
“很糟糕。”
左禅彦坦白道。
“图书馆借助我的意识为桥梁，才能将数据导出到虚空之中。”
“我原本就不稳定的躯体，因此遭到了更大的破坏。”
他拿出锹形虫手机，将硬汉号召唤过来。
引擎的嗡鸣声在须弥城宁静的夜里，原本会非常刺耳，一下子就会被人听到。
但由于虚空被左禅彦暂时撑坏了，所有的人都从梦中醒来，觉察到梦境里不对劲的地方，整个须弥城里到处是嘈杂和混乱的声音，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
区区引擎声，只是不起眼的一抹水花。
左禅彦遥控着硬汉号破门而入，随后将他随身携带的几枚记忆体，全数递给了宵宫。
“敌人快来了，该走了。”
他拍了拍硬汉号的车鞍，示意宵宫上车。
六根矢量喷管在硬汉号的尾部散发着冷色的辉芒，飞行组件和防御组件也早已构装完成。
以宵宫通过金属记忆体对这些材料的感知，可以明白一件事。
这次改造过后的硬汉号，速度续航和防御，都远超过去的水准。
这并非一时半会能完成的改造，只是不知道左禅彦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策划了这座最完美的逃亡工具。
她看着硬汉号上的改装，又看了看左禅彦递过来的几根记忆体，才惊觉左禅彦的打算。
“什么意思？”
“你不跟我一起离开吗？”
“如果我们一起走，那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走不掉。”
左禅彦温和地陈述着残酷的事实。
“我先前在虚空系统中暴露了太多东西，博士是不会放过我这个最佳的实验素材的。”
“过不了多久，大批的追兵和他的几个切片，都会一起到来。”
“到时候如果你还不离开，我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宵宫有些手足无措。
从拯救草神，与博士远远对了一招以后，她就一直害怕这样的场景出现。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他们最终暴露了行藏，露出了马脚，即将要迎来愚人众和教令院大规模的反扑。
“我曾经有三个计划，但因为一子之差，让愚人众和教令院逼迫到了如今的场面，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
左禅彦自嘲地笑笑。
“如果我猜的不错，博士现在已经从最初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时间不多了。”
宵宫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不是可以进入极限记忆体当中吗？”
“只要你进入其中，就算是博士也找不到你的存在吧！”
“但那样的话，他会找你。”
左禅彦指出了最致命的地方。
“找到你，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如果你能够逃出去，找到万叶和草神他们，就有机会回来把我救出去。”
“什么……不是。”
宵宫被左禅彦强硬地推上了车。
“已经到了必须要逃之夭夭的地步了，宵宫。”
他把头盔套在宵宫的脑袋上。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但是请原谅我，因为虚空的存在，人的意识变得不再安全，所以我无法将一切都告诉你。”
“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最后的胜利做垫脚石。”
“走！”
他按动锹形虫手机上的按钮，发动硬汉号的全新引擎。
六根矢量喷管爆发的热量，瞬间让整个璃月的外交寓所的温度急剧上升。
宵宫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左禅彦通过硬汉号送上了高空。
天空中，黑白两色的流星正从智慧宫的顶端飞出。
“不是左禅彦。”
博士扫了飞驰中的硬汉号一眼。
“这大概率是他那个搭档，叫做什么宵宫的侦探助手。”
“虽然本身并无过高的价值，但抓住她的话，或许能够让左禅彦更配合一些。”
散兵听懂了博士的言下之意。
被左禅彦这个珍稀素材的价值冲昏头脑的博士，只想迅速拿下左禅彦，但他的搭档宵宫也是需要被捕捉的存在。
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我去抓她。”
散兵面无表情地调转方向，在天空划出一道黑紫色的弧光。
博士则兴奋地冲向璃月的外交寓所，丝毫不在乎这种粗暴的行为可能会惹上的外交纠纷。
只要能够捕捉到左禅彦，捕捉到这位他生命中所见过的，最珍稀的素材，不要说是跟璃月方面打打外交纠纷，就算是把切片死剩下自己一个，那也值回票价了口牙！
与此同时，净琉璃工坊和遥远的沙漠中，同样带着面具的白色流光，也迅速向左禅彦的方向逼近。
代号“伪龙”的切片，向他们二位共享了左禅彦的情报。
此刻的博士们，就如同被原始欲望冲昏了头脑的野兽，誓要将左禅彦抓到手里，再做上无数次实验，榨干他的所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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