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夜旁观者
我试着按少女的描述想象了一下，忍不住皱眉。
“那岂不是整个房间都炸了？”
“对！这就是大撕裂的连带反应，撕裂的瞬间宇宙膜上的东西喷发出去，其中包含大量的暗能量以及还没来得及转变成暗能量的幽能水晶，这些东西和幽能之海产生了某种巧妙的连锁反应，如同一场幽能核爆，爆炸以幽能波的形式扩散，甚至对我们的亚空间造成了不小冲击，在地球都能探测到这次爆炸发出的波动。”
洛雅张开手掌，比划了一个绽放的动作。
“你能想象吗？一个橘子宇宙的大撕裂，居然穿过幽能之海，冲击到了我们所在这个亚空间，当时研究所的设备都宕机了不少，我也感觉受到了一点精神冲击，假如是个真正的宇宙发生大撕裂呢？”
我和她对视着，心头没来由冒出一股杞人忧天似的担心。
万一发生那种事，波及到我们的宇宙，岂不是整个文明都要被毁掉？
1804.大撕裂
“岂不是大撕裂波及到的宇宙里文明都会被毁掉？”
我问。
地球不知道，至少天琴这种幽能文明肯定当场寄，一方面损坏设备，一方面还能冲击幽能者的精神，可以说是整个文明连同造物都整整齐齐了。
“是啊，可以说后果不堪设想。”
洛雅点点头。
我想了想，忽然又松了口气。
“还好，一般这种事不会发生吧？”
仔细想想，猫猫人和天琴人的漫长文明史以来都没遇到过，估计概率还是挺低的，我们不用担心。
当然其实担心也没用，这属于超宇宙级别的天灾人祸了。
然而正当我用这个想法安慰自己时，洛雅却无比严肃道：
“卡维，如果我说对存在幽能文明的宇宙来说，大撕裂是大概率会发生的事呢？”
我张了张嘴。
“啊？”
“你想，只要是智慧生命，必然会不断扩张，这个过程中，会有巨量的幽能被抽进宇宙使用，这些幽能最终都会衰变成暗能量，推动整个宇宙膨胀，想想猫猫人，她们甚至把所到之处建满幽能井。”
洛雅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那不是还有暗物质嘛？你不是说了水晶平衡，产生暗能量的同时也会产生暗物质。”
洛雅却摇头道：
“但是你忘了一点，暗物质的产生是有条件的，每一次幽能反应都衰变出暗能量，但不是每一次都产生暗物质。”
我想了想，发现她的话还真没错。
晶化是有条件的，基本得是正常的幽能反应出了问题，才会晶化，最后才能有暗物质。
洛雅盯着我道：
“明白了么？”
我又想了想，反驳：
“但按这么说，幽能之海里有无数个宇宙，这些宇宙里又有很多幽能文明，那大撕裂岂不是要经常发生，天琴人和猫猫人怎么就都没遇上呢？”
“卡维，你发现了盲点，为什么我们还没遭到别的宇宙的大撕裂冲击呢？”
“这不就说明大撕裂其实没那么频繁嘛，再要么就是我们运气好。”
我耸肩。
洛雅却摇头：
“恰恰相反，我觉得是因为别的东西。”
“啥？”
我不解。
“概念武器。”
洛雅的话音落下，我陷入了怀疑人生。
“哈？”
“其实撕裂实验刚结束那段时间，我还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只是模模糊糊觉得有联系，但又不太肯定，可深蓝关闭以后，你说出一部分涅槃计划的详情，我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说到这里，洛雅的话音变得很轻，仿佛害怕这段对话被某种超然的存在窥探。
“概念武器，就是用来避免大撕裂发生的，正因为大撕裂太容易出现了，所以有经历过大撕裂又幸存下来的超级文明向幽能之海投放了这种武器，用来定向摧毁一切幽能文明，没有幽能文明，自然条件下宇宙几乎不可能大撕裂。”
她打了个一个很形象的比方：
“就像是人们为了避免滋生蚊虫，向城市周围喷洒杀虫剂一样。”
洛雅的话让我沉思了良久，才忍不住问：
“有证据吗？”
“没有直接证据，只是基于事实的猜想。”
洛雅坦白。
“不过我还可以给你补充一些细节，这样你也许会觉得可信度高一些。”
“你说。”
我连忙道。
“撕裂实验里，我们不仅往那个宇宙注入暗能量，还注入了别的东西。”
“什么？”
“幽能原虫。”
“幽能原虫？”
“对，从我的血液里提取的，结果是大撕裂之后，包裹整个橘子宇宙的实验装置重新捕获了那些幽能原虫，检验发现那些幽能原虫不仅没有失活，反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表现出了高度活性，好像大撕裂为它们注入了生命力一样，这是不同寻常的。”
洛雅缓缓道。
“也就是说，幽能原虫不仅不会在大撕裂中死亡，反而能随着大撕裂的爆炸扩散出去。”
说到这里，她在小黑板上画了一个图形。
我认出来，她画的是一个病毒。
“我就直说了吧，幽能原虫就像一种病毒，寄生在幽能文明身上，帮助幽能文明发展，实质在不断制造幽能反应，甚至抑制晶化，最终结果就是大撕裂，而早就大量繁殖的幽能原虫随着爆炸传播到更多宇宙，周而复始。”
我觉得如果换家里的妹子听到这段话，大概要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这又引出了我另一个猜想，解释地球人，天琴人和猫猫人为何如此相似。”
洛雅竖起一根手指。
闻言，我也忍不住好奇了。
“为什么？”
“我猜测大撕裂引发的幽能波是携带信息的，这些信息来自被撕裂的那个宇宙，随着幽能波传递出去，就如同幽能者的精神碎片一样，会对波及到的宇宙产生影响。”
“所以？”
我还是不太明白。
“被波及到的宇宙会发生趋同演化，趋同到其中诞生的物质乃至智慧生命，都会高度相似。”
洛雅手指向我们彼此。
“地球，天琴和猫猫人的宇宙，也许都源于同一次大撕裂的余波，这正是我们如此相似的原因。”
“也许不只我们，幽能之海里还有更多类似的宇宙，全都源于某次超级大撕裂，有一个强大的人类文明拼命用技术手段维持宇宙稳定，反而使得最终大撕裂的冲击大到前所未有，之后幽能之海里就出现了无数相似的人类文明。”
少女的话让人不禁遐想，那是一段怎样波澜壮阔又不为人知的文明史诗。
“而且人类这种生命形式，非常适宜与幽能原虫共生，所以我不得不怀疑这种趋同演化还有幽能原虫的影响在其中。”
洛雅的一番话让我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不过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按这么说，幽能文明岂不是注定毁灭？”
文明发展依赖幽能，幽能引起大撕裂，这好像是一条没有刹车的断头路。
洛雅却摇头：
“那倒不，只要及时意识到大撕裂的问题，在大撕裂发生之前迁移到别的宇宙居住就好，甚至通过技术手段逆转宇宙膨胀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显然不是每个文明都能及时意识到这点，比如猫猫人，如果没有被概念武器毁灭，也许她们的宇宙就会迎来大撕裂。”
1805.你的脚不是用来走路的
我刚一出门，就望见了少女纤细的背影。
身材看上去相当娇小，身着裁剪精致的樱华校服。
短裙下是一双稚气未脱的幼齿双腿，比例修长匀称，包裹在半透的白丝里透出粉嫩的色泽，光是望一眼都引人遐想。
小腿下白丝里的脚踝圆润无骨，双脚踩在一双娇憨的棕色小皮鞋里，让人忍不住脑补里面藏着一对如何软糯诱人的奶油雪糕。
值得一提的是，少女还有着一头及腰的墨色长发，用白色的丝带扎成长而乖巧的双马尾。
敏锐地注意到我的存在，少女偏过头来，灵动的眸子刚一触及我，就不自然地闪躲开，精致可爱的幼齿小脸闪过羞赧。
一年时间，少女的模样几乎没有变化，仿佛永远定格在了青涩的年纪。
“结束了？”
少女用清澈的嗓音开口。
“结束了，洛雅说——”
“现在，不想听，走了。”
我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少女打断了，她埋着脑袋，微微鼓起嫩白的腮帮子，双手轻轻抓住我的袖口。
似乎少女对我这时候还急着谈正事不太满意。
“行吧。”
我果断同意了她小小的任性，随后在她呆滞的神色中，一下子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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