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白
“不必了，”我拦住波希大帝，“在大乾的律法中，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司法的威严至高无上，没有人能够让司法为其改变规矩，就算是天子也不行。如果我没记错，联盟也有一样的律法吧？”
“大乾之主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着实让人敬佩，”波希大帝先是强行吹了一波，而后点点头道：“没错，联盟的法律也一样，再显赫的贵族也别想凌驾于司法的头上，请大乾之主尽请放心。”
这种场面话，波希大帝已经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张口就是一套组合拳，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强调了一波联盟司法的公正……当然，凡是带点脑子的都没信。
因为被告者是整个联盟，所以波希大帝就坐在了原告席上。
法官也属于被告，于是在开庭前，法官向大宇宙意志宣誓会维护司法的公正性，绝对不会违背证据揭露出的事实真相——然而经历过阿莱克西亚事件，我们都很清楚，这种宣誓只是在糊弄傻子，如果形势不妙，法官会直接自爆来保护背后的存在。
在这场牵连了海量联盟高层的司法战争中，法官的性命简直微不足道。
“开庭！”
战斗开始了，但在场有几个联盟小高层却露出了**裸的不屑表情。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你闹到这里又能怎样？你有证据吗？
混到他们这个地步的家伙，都是人精，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来让别人抓，更别提我们这些跨国执法的家伙了。
——这里可是联盟！大乾人，带着你的狗皇室滚回家嘤嘤嘤去吧！你学生我们就是杀了，你又能怎样？有种真的攻打过来啊！
这几个家伙显然不干净，但也不是主谋，他们是主谋派出来试探我态度的弃子。
我没有理睬他们，看向法官。
“请原告律师阐述诉讼内容……时间仓促，原告没有准备律师，是否需要联系律师，亦或者派出代表，代替律师职责。”法官公式化的说道。
“等一下，法官大人，”我突然起身打断了法官的阐述。
“什么事？”法官声音淡漠的问道。
“他们瞪我。”我指向刚刚对我挑衅的那几名联盟小高层。
“……法庭秩序中并未禁止瞪视别人。”法官有点懵，无奈道，“如果没有其他事，庭审继续。”
“等下，他们是犯人！得枪毙！哦不……得砍头！”我又突然出声道。
“指认犯人请拿出相应证据，”法官道。
听到证据俩字，那几人顿时再次蹦跶开来，挑衅的看着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行吧，”我微微一笑，从物品栏中掏出厚厚的一沓文件，咚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这文件看起来着实吓人，仅厚度就比得上七八本英汉词典重叠摞起，而每一页的大小又和A4纸差不多。
我看了看那几人的脸，然后从文件摞中精准的抽出十几张。
接着，我开始念诵。
“从左边第一个开始……犯人一，姓名：图克塔，种族：神裔，年龄：37，于2844年会面荆石山贼团首领班特，两人密谋绑架图克塔政敌西尔玛的家人，并付诸实际，杀死了西尔玛的家人……”
图克塔脸色骤变，他脑中嗡的一声，声音有些发颤道：“血口喷人！”
“这是拍下了你们谈话内容的录像水晶，哝，”我随手一丢，将录像水晶丢到场中。
水晶自动播放开来。
我却没有停下自己的念诵，继续道：“犯人二，派遣荆石山贼团屠杀进入自己属地的行商，因为他认为这些商人抢了自家市场的份额……以下是录像水晶。”
我再次一丢，录像水晶被丢到第一个旁边，排队等着播放。
被我点名的小高层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他不相信对面的女人能搞到证据……可是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荆石山贼团的首领班特，没有第三个人知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犯人三……”
等我叽里咕噜念完一大堆罪名，再次丢出一枚录像水晶。
此时录像水晶已经播放到犯人二的画面，画面中他与班特密会的场景被完美重现，就连交谈的声音也清楚无比。
犯人三已经吓傻了。
“犯人四……”
这次我还没说完，那小高层突然声泪俱下，向我跪下嚎啕大哭道：“我不该瞪你的！对不起！原谅我吧！”
“嗯，懂得道歉，能屈能伸，是个人才，”我点了点头。
对方顿时面露喜色，连声道：“多谢饶命！多谢饶命！我是无辜的，多谢殿下还我清白……”
“犯人四，派遣荆石山贼团非法掳走姿色姣好的良家民女六十一人，送到自己名下会所做皮肉生意……”我看向此人，“我会饶你一命，因为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此人正满脸劫后余生的喜悦，听到我的话，当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表情静止在那一刻。
而后他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却被我一发圣光奶醒。
“想晕过去逃避？没那么简单，”我露出冷飕飕的笑容，“瞪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犯人五……”
（1.5/1.5）
83. 已经变成帝国形状的联盟
我丢出的一枚又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满场死寂，炸得所有联盟高层开始怀疑人生。
“这都是你伪造的！”
被我点名的这几人还在做最后挣扎：“如果你无法提供视频来源，那这几块水晶就不做数！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造出了这些假视频？谁都知道你们大乾整天鼓敲一切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他们很聪明，知道这些视频都由帝国情报人员偷偷录制，如果我提供情报来源，那么大乾帝国辛辛苦苦安**联盟的间谍，就会暴露出一大片。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使用更加简单的办法证明视频的真实性。
“请大宇宙意志佐证，我发誓帝国还没有研究出篡改视频水晶的技术，我在本次案件中所拿出的所有视频水晶，内容绝对真实。有违此誓，拿雷劈死我。”
契约的光芒一闪而逝，这代表大宇宙意志已经收到了我的誓言。
我站起身来，声音森冷，仿佛已经将愤怒压抑到了极点，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道：
“我敢向大宇宙意志发誓，你们联盟的所有狗高层敢跟我一起发誓吗？敢发誓自己没干过草菅人命的勾当吗？”
在场的联盟高层全都呆了呆。
他们当然不敢啊！如果都发誓，那这法庭岂不是要变成自爆现场？
“大乾太后息怒，要按照庭审的规矩来，”波希大帝赶忙出来打圆场，“向大宇宙意志宣誓确实能够快速解决问题，但是大宇宙意志的审判可不是免费的。宣誓需要消耗掉至少三成精神力量，而精神力量亏损会让人的思维能力和战斗力大幅下降。
如果是平时的小案子也就罢了，但这件事涉及到许多人，如果每个人都宣誓以证清白，联盟的各个重要部门可是面临瘫痪之危，届时如果贵国发动攻击，亦或者古神到来……联盟元气大损，恐怕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波希大帝话语中隐含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揭开这最后一层遮羞布，他知道联盟高层到底存在多少肮脏龌蹉的事情，他不希望这里真的变成自爆现场。
同时，这也不方便他实现偷梁换柱的翻盘计划。
于是他找了一个我无法反驳的借口，来让形势保持复杂混乱的状态，好让他能够浑水摸鱼。
“好啊，”我很开心的同意了波希大帝的提议，不再提宣誓这一茬。
“不过，我刚刚已经宣誓过了，也就是说，接下来我拿出的所有录像水晶，都能够保证真实性，都能够作为证据使用了吧？”我问道。
波希大帝暗道不妙，不过他认为，我手中不可能掌握有太多证据，就算全部亮出来，也对联盟造成不了多少损失。
我微笑着拍了拍那一人高的厚厚文件。
“……”虽然有着如此让人无法忽视的一座文件山，可波希大帝依旧认为这只是我用来唬人的技俩，这些文件不可能全都是写满了字的真实情报。
法官瞧了瞧小锤子，肃声道：“回归正题，庭审继续。”
“我累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明天再出庭。”
接下来是正常的庭审环节，要呈上受害人的名单。
这名单多到点名都要点几个小时的地步，我哪有时间在这里耗……今天的庭审戏就到这里，我还有事情要做，明天的庭审才有意思。
告辞离开，我和婴宁回到帝国大使馆。
“他们根本不知道大乾帝国的情报部门有多么可怕。”我长叹一声，感慨的看着手中几张文件。
“有多可怕？”婴宁问道。
“哪怕是最艰难的时期，纵使整个皇族都在节衣缩食，也从来没有减少过对情报部门的资源配给。”我说道，“万年以来，唯二随着时代变迁，不断发展，从未受创的部门，便是大乾帝国的情报部门和科研部门。”
“这两个部门相辅相成，使得任何产自于亚德尔本土的危机，都会第一时间被控制或掐灭。”
“当然，并非所有时候都有危机存在，所以其它时间里，帝国的情报部门就会收集一些有意思的小信息，比如说——联盟高层的个人隐私。”
“哦嚯？”婴宁识趣的摆出疑问的表情。
“你刚刚问情报部门有多可怕……”我思考了下措辞，道，“简而言之，如果帝国情报部门明牌亮身份跳反，能够瞬间覆灭包括联盟在内的所有组织。”
“……”
“情报部门的圣阶强者，比帝国海军陆军加起来的都多两倍。而且他们全都接受过特殊训练，精通刺杀术，有他们在，想要让联盟改朝换代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我说着，看向小笙。
笙理解了我的意思，解释道：“帝国历代皇族确实都在遵守一条祖训，那是从第二次古神战争时期，开国皇帝留下来的祖训——这条祖训要求帝国后世所有的君王，永远都不能放松对情报部门的控制和发展。”
“果不其然，”我感慨道。
“而且情报部门拥有从上古时代传承下来的极致暗杀术、和刺探情报的能力，”笙补充道，“现在看来，那些技巧远远超越了时代的束缚，直到今天都没有一位情报人员能够开拓出更强的术法，超越这种来自于上古的传承……”
“嗯，”婴宁点了点头，挑眉看向我，“看来又是你干的好事了。”
“未必，说不定是我的徒子徒孙或者女儿女婿之类的。”我耸了耸肩膀，“我可没这么菜，如果是我教的，只能说明他们丢失了九成九九九的传承。”
“可给你能的，”婴宁无情吐槽，“这不能怪他们，常人哪怕用一辈子来钻研，能学会你百分之零点零几的本事就已经堪称天才了……他们能完成传承下来才奇怪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开挂不封号吗？”
“胡说！”我辩解道，“雪莉都比他强得多！雪莉至少学会了我百分之五的暗杀和谍报本领！”
“雪莉是你的徒弟，受到大宇宙意志的学习能力加成……纵使如此也才学会了百分之五。”
“再给他二十年不就都学会了。”说到这里我不禁面露期待，“难不成本大爷后继有人？能开个宗立个派之类的？”
“二十年？”婴宁对我露出看智障的目光，“1到5级的升级难度和5到100级的升级难度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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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悼念雪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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