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学的世界
就在领队刚把一点注意力分来察看名牌时,一柄雪亮的餐刀插入了他左眼窝,柔软的晶状体瞬间如被小孩搞坏的果冻,冷冰冰的刃尖贯穿大脑,切断了连结生命的神经信号。
男人雄壮的躯壳还没后仰倒下,女侍又反手夺过他手里的名牌,划过那名在察看餐车的保镖脖子,淡淡血痕在喉咙皮肤上拉开,半边脖子都被平滑的割断,短暂迟滞后,血浪自切口喷溅而出,带走了人眼中的神采。
被鲜血染红那张明丽面孔的女侍,表情冷漠的把头一偏,躲过瞄准后脑的扫射。
她随意挥动的手,带起难以看清的残影,数柄餐刀即正中人脸的红心,走廊内反应过来的保镖成了活靶子,相继中刀身死。餐刀扔完后,她起跳到天花板,如荡丝的蜘蛛轻盈弹跳,剩下试图拦住她的黑衣人,在难以看清的银光乱舞中被整整齐齐切成两半。
不过短短十秒内,监控器镜头内光明正大露头的女侍,便杀光了整条长廊上的精锐近卫。
餐车上仍冒着热气的菜肴,被浇上血淋淋的汤汁,成了魔鬼方能享用的盛宴。
女侍应将名牌扔到尸堆中,像留给死神的信物。她把手合在胸前简短的祷告后,四处流淌的鲜血被吸附到空中,化形为一把把血斧凶暴的发射出去,割裂了贵宾室厚重的木门。女侍同时抬起脚猛踢餐车,超常怪力所赋予的加速度,让上百斤的送餐车变成一台猛烈推进的攻城锤,彻底撞开被血液刀斧劈砍得破破烂烂的大门。
寻觅死亡的魅影随之闯入贵宾室,刮起血腥遍地的风暴,只不过一个照面,室内收到袭击信号、严阵以待的保镖们,整个上半身就被乱冲的血流轰爆,只剩下双腿的残骸瘫软在血泊中,如被切除的青蛙大腿抽搐着。
不久前结束与里香的通话,坐在沙发上饮酒的阿清,安静审视着眼前的血光。守在她身旁的最后一名保镖也被·干掉,她自在站起身,抹掉溅落脸上的数滴血斑。
“来了吗?”
女侍落地无声的皮靴,踏上因浸透热血而变得湿哒哒的地毯,沉默着向这名朋克少女行骑士礼。
“Noir,接下来,麻烦你替我清扫挡路的垃圾了。”
阿清才吩咐完,从女侍影子里窜出的枪尖,从背后贯穿其胸口,血尚未渗出就被澎湃的黑火蒸发,连心脏恐怕也烧成了灰。
“古罗马尼亚历史上记载的,被穿刺公钉死在木桩上的牺牲品,就是这样的吧。”
明明是声线甜美的少女音,却让房内像阴冷了十几度。
阿清面无表情偏过头,发现身旁也有一根燃烧着漆黑烈焰的暗影之枪,正顶着自己脑袋。
“别动。”
突兀守住门口的是已然进入“兽灵蚀刻”状态的艾伦,她毛发黑亮的猫耳和尾巴都炸起直竖,反映出愤怒的心情。满头绚烂金发转化为如墨黑海藻的蓬乱长卷发,搭配黑白相间的洛丽塔蕾丝裙和条纹裤袜,仿佛在万圣节舞会静静待在路灯下的魔女,然而那惹人怜爱的外表下,却是能轻易将人拖入暗影中抹杀的可怕梦魇。
“艾伦小姐。”随时会被爆头的阿清,不得不跟她打招呼,“来得好快啊。”
“你果然背叛了祖父。”影魔女回以仇视的目光。
“哦?”阿清挑起眉毛,表情变得有点挑衅。
“我一直没信任过你,祖父豢养着一群犯罪者的事实,让我警惕。只是没想到,你会蠢到这个地步。”
似乎根本没在乎自身命悬一线,阿清伸手捋着额前挑染的刘海。
“是因为你小时候差点被犯罪者虐杀,所以才对我有偏见吗?艾伦小姐,姑且不论我是否背叛,你不待在你祖父身边,真不要紧么?”
朋克少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又把指尖轻轻移到暗影之枪的枪尖前。
“你什么意思?”艾伦刚察觉到她无遮掩的恶意,就见到阿清一指头弹在了暗影枪尖上。
指尖触发无形的波纹,淹没了猖狂燃烧的影焰,也成了掷杯的信号。
数十道血刃在半空漂浮的细小血滴中成形,不但霎时斩断了威胁阿清的暗影之枪,还以刁钻凶险的轨迹飞向影魔女,织紧成围剿猎物的大网。
艾伦进入房间内就没放松过警惕,在阿清异动、血刃出现的同时,诸多漆黑的线条从她脚下的影子分裂,爬上墙壁形成异象纷呈的剪影画,只是翻开一页童话书的功夫,房内三人就陷入暗影之主统辖的王国。
与此同时,魔女的身影也散作一堆可爱的影子娃娃,众多血刃血斧砍了个空,陷入黏附在房内的影子画里消失不见。
被暗影之枪刺穿心脏的女侍者,胸腹部的伤口已经自愈,作为人形容器的她,释放了其体内容纳的诡异存在。由血液聚合物变化的红雾气团,浮动旋绕于周身,仿佛这血液本身便是具备独立意志的生命集合体,驱使着异化为行尸走肉的少女向敌人发起冲锋。
在走廊另一头,凭空烧起的黑火,汇聚成一只“柴郡猫剪影”的形象,黑漆漆的柴郡猫大张的巨口中,及时躲过偷袭的小魔女冒出上半身。
她与杀手拉开的距离,足以发挥其暗影魔术的优势,不屑再躲避的她决定正面迎敌。艾伦刚从猫口中落地,廊道的墙壁和天花板,顿时布置出十几座暗影断头台组成的处刑陷阱,重重护卫好她——影魔女以此彰显权威的铡刀口,翻滚着灵魂也能烧焦的熊熊影焰!
而女侍的应对也尤为激烈,如血管根须密集的雾丝飞扬扩散,编成了鲜艳妖异的红舞裙。从连接着右手血管的雾流中,还变戏法般具现出一把十字大剑,她单手持剑猛力前劈,震碎了当头落下的铡刀。
怪物终于卸下了人皮的伪装,明显属于非人类的赤色瞳孔,缩小为一对形似染血星辰的斑点,倒映着前方气焰滔天的小魔女。
艾伦刚与那双血珍珠似的眼珠对视,就感觉被一对勾魂摄魄的风洞锁住。把全身血肉都要抽离剥去的引力,给小魔女释放灵能带来极大的负荷。
灵能虚化的铡刀再生,从断头台更凶猛的落下,杀手双手紧握大剑向上撩斩,铡刀竟被剑压反推回去,她乘势加快攻向小魔女的冲锋速度,剑刃挥出刚猛的血光十字斩,由暗影构建的断头台阵地节节败退,全被砍碎得七零八落。
“Noir吗?”
艾伦幼时曾从游侠协会帮忙照顾她的接待阿姨那儿,听过有关某种嗜血种族的传闻,那是一个多世纪前降临在欧洲废土上为神所放逐的血脉,由龙芽神力诅咒与当地信仰造就的恐怖魔人种。这些以古老幻想故事里大名鼎鼎的吸血鬼冠名的家族秘党,与其它接待阿姨故意用来吓她的鬼怪一道,成了童年睡前故事中最可怕的噩梦。
缠绕在杀手体表连影焰都能吞噬的红雾,令影魔女判断出这个怪物,哪怕在强者如云的血族中,也是顶尖的战士,既能像卑劣的暗杀者收割性命,也能像骑士堂堂正正猎取仇敌项上人头——盘踞在巴尔干和亚平宁半岛魔窟里,真正为杀戮而进化的超级生命体!
然而现在站在这的小魔女不会畏惧,她有更可靠更强的力量,来保护那碎裂后重塑的内心。暗影的灵能场化作坚实的排异壁垒,平息血管内被灵压牵扯的沸动感。
“臭蝙蝠也敢在我面前耍把戏?”
她猛地跺脚,一团黑猫形状的影子随之从她裙子底跌落到地面,变化成由暗影弦线组成的六芒星徽记。六芒星眨眼间在她脚下抖动放大,迅速拉长扩散为覆盖走廊地板乃至墙面天花板的怪异图案。
“燃灰走马灯!”
影焰飘散化成的暗影迷雾,在歪曲到难以辨认的六芒星图阵内弥漫,那些源自心灵沟壑深处,烧灼殆尽散落为尘埃的记忆,因灌注极致的情绪而死灰复燃。
在蓬莱号之战中真正觉醒的根源,促使艾伦的心念被投影于现实,那曾带给少女苦痛折磨的梦魇,得以以影魔女的名义涂炭人世!
心念走马灯旋转抛甩出的闪烁黑焰,渗入现实世界与幽影的夹缝,落在诡异的影子六芒星内、挂在走廊墙面上,形成了大批像孩童随手涂鸦的剪影。手持屠刀、斧凿、锯子的影子小人,被想象扭曲得千奇百怪的手影怪物,纷纷从墙壁上脱落,自召唤阵内蜂拥而出,恐惧是它们的军号,暗影是它们的旗帜,势要响应魔女的意志,将不知好歹的闯入者剁碎分尸!
然而无坚不摧的剑压,鼓动着血腥灵气如山压来,影子大军仿佛迎头撞上了长满刀锋、正在推进的机关墙!
暗影之火再旺盛也无法阻挡血族战士的步伐,“燃灰走马灯”本该引诱还原出她内心的暗影,让其陷入与自己斗争的兽笼,然而此刻却只有影魔女分化的阴影在肆虐——她简直是长久行走于地狱冥河边的圣徒,不因置身极暗深渊底的所见所闻而动摇。
她持剑穿越火焰疯狂增生的荆棘之丛,淌血的脚印是其坚定的立足之地。看破生死虚妄的目光所至,即剑锋所向,在涌出地狱的群魔里大杀四方,单纯的杀戮一如单纯的祈祷。
剑光眨眼捅穿半个走廊的影子军队,向操纵着仆从的魔女攻去,身后留下一条笔直的血线,分开暗影报复的浪潮!
在与血族战士激烈交战的同时,艾伦也不忘自己原本锁定的猎物。
后方观战的阿清,刚有走近碎裂木门的行为,她脚下晃动着扩大的影子,就窜出一头猫剑客形状的幽影,然而伺机刺杀的幽影却扑在一道透明壁障上,随后一把蝴蝶刀插在它额头上,系住刀的钢线堪比飞舞的锋刃,把猫剑客划得支离破碎。
阿清又毫不迟疑跺脚,无形波纹再度滑过,潜伏进她倒影的异质被彻底踩碎,只是朋克少女的影子在回归原貌前,仿佛一瞬间长着细小的鬼角。
“心之壁?”艾伦不可思议的叫喊,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在尖着嗓子咆哮,“你什么时候觉醒的?”
阿清皮笑肉不笑盯着她的目光,让小魔女迸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紧张,蓬莱号上的噩梦所带来的压迫感再现。
但现状已经不容艾伦去深究了,血族怪物杀到了她面前,影魔女不愿再后退,她一甩右手漂浮的暗影大火球,趁着火球阻挡杀手的两秒内,双手合握在一起,再分开时已拉长出一道汹涌的影焰。焰体经过她意念细腻的雕琢,凝聚为一把巨型剪刀,握柄上纠缠着长满尖刺的花藤,朵朵漆黑的蔷薇之影,等着鲜血的滋润含苞待放。
艾伦亲手举起这把与她一样高的暗影大剪,倚仗着影焰和苏格拉底强化的肉体,竟要与擅长近身战的血族肉搏!
两把幻想打造的神兵对撞,剪刀被骑士剑轻易划破,又再度成形,对战技巧是血族凌驾上风,可小魔女的身体哪处快被剑刃砍中,那一部分就扭曲为暗影雾气提前分散,骑士剑也无法防御这虚无与实体间不断转化的影子。杀手只能凭借大量放出血腥灵雾来与影焰对抗,双方仿佛在刀山火海上相邀跳舞。
在古旧传说里,吸血鬼与魔女都是暗夜里起舞的怪异之主,而如今相遇的两人,却是因龙芽神力而造就的灵能怪物,是超越传说之上的生命体——血液与阴影的纠缠交锋,红与黑的盘肠大战,两股灵能浪潮彼此侵蚀对峙,水火不容激荡成直冲天花板和地面的二色龙卷——连同上下的楼层都被当纸板打穿。
然而忽如其来的强震,妨碍了两人的决斗。
长廊面向庭院的那侧墙体,猛然遭受外力的冲击而坍塌,被撞垮出一个不规则的洞口。
肇事者是一台造型古怪的月白色球形装甲,它正攀爬在洞口,对走廊内伸出一个天线锅般急速旋转的机械装置。
被不祥预感刺激到脊骨发凉的艾伦,刚要下狠手摧毁这台机器,未知力量的波动就以极不稳定的频率发射,穿透她的暗影壁垒,造成少女思维空白的刹那,瓦解了她内心世界的防线。
失去与主宰者的联系,剪影王国短短数秒内便在折磨人视力的变化中分崩离析,包括艾伦手里的影焰剪刀,所有影子都如同在没有死角的阳光暴晒中蒸发。
而艾伦的敌人同样失去了外溢的血雾,但被吸血鬼改造的强韧肉体,却没受到过多妨碍,仍然冲撞在艾伦柔弱的小身板上。
远超犀牛冲撞的可怕重击,让艾伦厉声惨叫脱离了兽灵状态。她与黑猫苏格拉底的身体,像被撕扯成两部分的影子分割开,又被追加的一脚踢飞出去,纤细的少女把墙撞出人形大坑,深深嵌入碎裂的砖石内。
艾伦还没从头昏眼花中清醒,那把饱食鲜血的巨剑就压在她脖颈上,只要杀手再挪动一下手腕,就会落得割喉断头的下场。
“你、你干了什么……”少女咳血痛苦的质问,“这是什么!”
“无论是艾伦小姐,还是白灵梦,灵能者有时太碍眼了。”出了贵宾室的阿清,脚步轻松走到球形装甲旁,做出摊牌手势,“自然会有人专门准备对付你们的囚笼。”
从小魔女体内脱落滚到洞边的黑猫,爬起来甩动身体,正要扑向机器,想办法解救小主人,却被几张电网捕获。
动手的是一队装备苍白战术外骨骼的兔魔人,她们从空中绳降突入酒店内,而那台破墙而入的球形机甲,在辅助压制艾伦后,就活动全身机关,变成一架四条腿、方便室内作战的蟹形机动装甲,帮助入侵士兵迅速占领了这一层。
“Eagle rabbit……”这群隶属万象集团的突击小队,让艾伦明白了阴谋的关键点,少女颤抖着发出尖叫,“你、你敢和桐间铃瑚勾结!”
“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了吗?”阿清以胜利者的余裕蔑视了她。
影魔女咬牙要发动困兽之斗,一发麻醉针就射在她颈项上,即使心怀再多不甘怨憎,甚至愤怒到面目扭曲,少女也只能昏死过去。
电网里拼死挣扎的苏格拉底,同样被强效麻醉针打中,被上前捕捉的士兵关入密封的金属盒内。
阿清冷漠挥手。
“带上她,我们去见影鳄吧。”
被诡秘红雾附体的女侍,以木偶状的僵硬姿态拽住艾伦衣领,把满身疮痍的影魔女从墙内扯出来,拎着她的腰带当布娃娃提起,跟在雇主身后。
酒店内外枪声愈盛,以生命献祭演奏出的鼓点连成了背景宏大的配乐。
从玻璃幕墙望向宴会厅,另一名“Noir”的刺客与守卫者的混战也同步打响。血红浪潮与赤橙的灵火吞噬了主席台前方的场地。
然而这场狂宴背后的另一位谋划者——桐间铃瑚,坐在首当其冲的贵宾席,竟还有余裕品尝美食,似乎收到阿清这边突击部队成功的信号,她朝楼上贵宾室望来,异于人类的视线穿透重重昏暗,像看见了玻璃后的阿清。她动动嘴唇像说了什么后,从西服内口袋掏出一枚多面菱形晶体,手拿魔方的小孩般,得意把玩这个作为杀手锏的道具。
阿清又向崩塌的墙洞外望去。
由万象集团的空船部队投放的金属柱,在降落后变形插入地底和建筑墙体内,它们接收到桐间铃瑚的指令,展开了天线锅形的设备,从空中鸟瞰如同一朵朵金属之花开放在园林大地上,与之前压制艾伦灵能运转的自律兵器搭载的是同一型号——这些干扰器联合释放的波动,形成效应复杂的力场,大到足以笼罩荷碧典兹方圆数里的穹庐——映照在阿清此刻足以看穿世界表象的眼内,犹如将此间拖入隔绝天日的海沟,失却了“龙芽之光”的照耀。
而这夺灵领域共鸣的核心,便是桐间铃瑚手上的遥控晶体。
黑暗中的舞台终于搭建好。
阿清的步伐已向着楼下——向着大人物和小角色命运与共的宴会,以主演的气势从容前进。
这位大绿海废土上成长的“于连o索黑尔”, 即将前往她渴望的聚光灯下,完成背叛的谢幕。
PS:于连o索黑尔,司汤达小说《红与黑》的主人公,反逆时代不择手段向上爬的悲剧之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血宴上的献礼(下)
“愿天父垂怜待宰的羔羊。”
诛杀时,Noir如是祷告。
如果远远盯梢事态发展的某记者,身临荷碧典兹这骚动的舞台,那她一定会在现场直播中,对刺杀者展开连篇累牍的跟进报道。
“Noir”——名扬欧洲黑暗世界,血族首屈一指的刽子手。
以十字双刃剑为象征性武器的她们,在派系繁多的血族秘党中,也是公认的仲裁与断罪之手。
传说Noir的组织,发源于地中海风浪包围中崛起的西西里黑手党,是千百年来饱受战乱之苦的岛民以信仰自救的产物。在三战后,拥有悠久“避难所”之名的黑手党,更是迎来了大换血的组织变革,荣登超级魔人种——“血族”的一大阵营,其过程真相已难以考证,只成为流传于内部的秘闻,唯一能确认的事实是——凭“龙芽”升华而培育的这一代Noir,无疑是欧洲黑手党史上最强的战士。
自诩“黑暗圣手”的裁断者,以不愧代神行道之名的手腕,公平地审判罪人,带走堕落血液和灵魂中纠缠的一切原罪,其剑下亡魂多为一击毙命,她们以剑刃掀起的余波,往往成为各类大事件的发端。常年活跃在欧洲地下战场的Noir,会跨越整座大陆潜入“沉梦之森”,无论目的为何,这双锋利无匹的剑刃已作为筹码,分量十足的显露台面,在远东之地、名为荷碧典兹的舞台,卷起来自亚平宁的暴风骤雨。
“橙等你好久了喵。”
所幸阻碍这柄深渊利刃的勇士,并未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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