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我震惊不已：“你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你调查我！”
墨悠可爱地吐吐小舌头：“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小艾调查的，她给你尿检能检查出很多详细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你在获得第一个能力之前就冲出去救人了。”
我微微有点脸红：“那时候是有点冲动，他的母亲是个很善良的人，我当时想着一定要为她做点什么。”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女人在生命垂危的时候用力挪动断腿，给其他人让开生路的一幕。
善良的人理应得到好报。
“小小你真可爱，”墨悠完全靠到我身上来，“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你不要靠那么近，”我慌张地挣扎几下，“咱们唠嗑就好好唠，别占人便宜……”
墨悠身上很香很香，对我来说，她身上的香气比海妖的歌声更令人沉醉。另外由于穿着泳衣，少女身上最柔软也最有弹性的地方不断压迫过来。
压力巨大。
“好吧，我说过都听小小你的，你说好好聊天，就好好聊，”她优雅地撩起一丝耳发，“你想聊什么？”
“我想想，emmm……对了，为什么你也不受到海妖歌声的影响？”我问她。
难道我之前猜错了，其实女王也是跟我一样的超高贵血统的拥有者？
“能力不是绝对，再诡异的能力面对等级差异也会被削弱，甚至抵消，”墨悠淡淡地说，“简单而言，这个歌声只对超界以下有效。”
这句话中的信息量爆炸，我看向她，眼神惊骇万分：“原来你已经超界了！”
“之前闭关了一段时间，还行吧。”墨悠平静地说。
那神态，那语气，跟群里大佬装咸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你是不是可以无视教廷了，你现在是人间唯一一个超界吧。”
墨悠轻轻摇头：“教廷没那么简单，没有超界只是指单体常驻的力量，教廷里有太多难缠的东西，何况他们背后站着天堂，向上边借取力量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甚至说，如果他们真的豁出去，跟人间同归于尽的能力也是有的。”
“这样啊。”我失落不已。
教廷如此强大，安璃该怎么脱离它的掌控呢。
“明明有着光明和正义的名义，”我哀怨地说，“好好一个光明势力的代表，为什么这么蔫坏呢。”
墨悠笑了笑，说：“其实也不完全对，该怎么说呢……嗯，从最根源说起吧，你知道他们的至高意志，被称为上帝的神吗？”
“知道，”我用安璃的话回答她，“但上帝不是一种确实存在的个体，它有另外的存在形式。”
“没错，它现在确实是另外的存在形式，意志也好，能量也好，体系也好，总之现在的上帝已经不存在于我们的认知当中。但在它成为那些之前，它其实有过单体存在的形态。”
“欸？”我眨了眨眼睛，“有过吗，怎样的？”
“跟传说中伟大的伟人一样呗，没什么好赘述的，”墨悠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悠然道，“值得一提的是，上帝那时候所提出的，用于统治它的体系的那些法则，的确是光明又正义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拥有那么多信徒。”
“既然如此，为什么天堂和教廷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好奇万分。
“因为文字无法完全表现出一个人的用意，永远不能。它超脱了，成为另一种形式的存在，留给天堂和教廷统治者的，只有几本并不算多的书。书上的文字根本无法完全阐明它的用意，更无法应用于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很多时候，一件事甚至能从书中找到两种完全相反的处理原则。”
我对墨悠的话表示深以为然：“以文字作为标准肯定会出这样的问题。”
“所以，神的法则需要更深层次的解读。而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好几个解读不同的版本，由此掌管天堂的天使出现了立场不同的派系。教廷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解读不一样以外，还因为利益冲突等等关系，派系更加复杂。”
我朝手心哈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天堂和教廷都有真正光明和正义的派系，但是很可惜，不管是天堂还是教廷，现在掌握权势的都是比较激进的人，因为激进的做法能得到更多利益。”墨悠轻声叹息，“这样的教廷为了利益做出的事，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我听着墨悠感慨的话语，心想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也对，连安璃这种血统拥有者，跟教廷扯上关系都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作为如此强大，可以说是最强的意志力量拥有者，墨悠怎么会没故事呢。
我一时间有些好奇，不过显然，现在不是该说这个时候。
“休息够了，继续去找那只海妖，”我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早点交流完，我还想回去再睡会儿。”
第二十六章：闭麦唱歌不交流
“你怎么去找她，她的歌声频率特殊，循着声音也找不到她在哪里。”墨悠问。
我得意洋洋地叉着腰：“这个时候我调查的情报就起作用了，我知道她会出现在斯隆船坞附近。”
查尔他爹的日记本写得清清楚楚。
“那我送你过去。”
墨悠突然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脚下一空。
“啊！”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尖叫。
和上次一样，我摔进了自己的影子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回我没晕倒。一阵天旋地转以后，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船坞附近。
“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惊魂未定地说道，“吓死人了。”
“下次？小小你约我啦，好开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我没空去跟墨悠玩文字游戏，因为抬起头后，我终于看到了它。
身形大概有四米长，形似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宽大的尾巴像大风扇的叶片一样铺在地上，结实有力的尾腰结构把她的上半身撑起来，雕像一般站在船坞的口子上。
她闭着眼睛吟唱，月光洒在全身的鳞片上，反射出闪亮的银光。
“好美。”我不禁感叹。
“你也很美，”墨悠蹭到我身旁，“你找到她了，然后要干什么呢？”
“我有我的打算。”
我先小心地接近她，然后说话：“歪，歪你听得见吗？歪？”
没搭理我，海妖伊赛蕾娅继续歌唱。我硬着头皮往下说：“我明白你的打算，但你这样做是不行的，我发现了那些人犯罪的工厂，如果可以曝光他们，事情兴许会迎来转机。我想你的老情人肯定也更愿意那样做，所以咱们试试看好吗？”
伊赛蕾娅没有回应，我把手机打开，让谷歌娘，小度，以及siri三种不同口音的机械英语重复了三遍。
第四次放完翻译以后，伊赛蕾娅终于有了动作——她轻轻滑入浅海中，摇着宽大的尾巴，走掉了。
走掉了！！
悠扬的歌声依然在夜空下飘荡，伊赛蕾娅把脑袋伸出海面来唱歌，身子则绕着海岸线飞快地远离我。我站在原地，呆呆地关掉手机。
“她为什么……走了。”我满脸都是问号。
墨悠默默走上来，小声说：“可能嫌你吵。”
“她嫌我吵？！她特么在诺城半夜唱歌扰民唱大半年了都！”
我气得要命，对墨悠说：“算了算了，交流不通，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那个啥……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白出来这么一趟，浪费我的睡觉时间，气死我了。
“当然可以，”墨悠的手放到我肩膀上，“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点头。
“送你回去我就要走了，离别之前先跟你说件事，”墨悠转头看了看天空，“我走了之后，要去另一个地方处理外边发生的那件大事，有大概一星期的时间回不来。但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调虎离山，所以你回去以后，小心一些。”
外面的大事……我想起之前墨悠警告过我，说可能会对安璃不利，顿时紧张不安：“能姑且说一下吗，到底是什么事？”
“有个种族，梦魔，突然之间消失了，消失以前我收到了其中一只的求救信号，可惜没来得及。”
“梦魔？”我翻找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听过这个名字，“教廷也知道这事儿。”
那天安璃的教母玛利亚到来时，有跟安璃聊过这件事。
“教廷知道？知道还把最强打手扔这里来？”墨悠嗤笑一声，“真不知道这帮人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还是压根不明白事情有多严重。”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墨悠抢先一步道：“更多的东西我不便透露，而且现在也不肯定，所以就不说这个了。马上送你回去，最后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嗯，那个，”我移开视线，小声说，“谢谢你。”
墨悠的眼睛眯了起来，笑得无比开心：“谢什么，谢我带你赶路，谢我给你解答疑惑，还是谢我穿得这么清凉来找你？”
她这么一说我眼睛就不自觉地往下瞟，夜行种赋予了我看清黑夜的能力，让我看到少女含苞半放的雪球。
“咳，就当都谢谢好了，快送我回去吧。”我拼命移开视线，“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不敢多看啊，万一看多了要我负责怎么办。
墨悠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拍，熟悉的失重感和眩晕感之后，我一屁股掉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左边是令人心安的呼吸声，安璃在海妖歌声的作用下依旧沉睡。我左右看了看，墨悠竟然是把我直接送回旅馆房间里的床上。
意思是说，这家伙可以随便进出我跟安璃的闺房！
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哪怕躺下来也半天都睡不着。
我睡着了以后警惕心不足，安璃警惕心不错，但是海妖的歌声让她醒不过来，也就是说前面几天晚上，她很有可能也进来过。
夜闯少女寝室，用椛椛的话来说，夜之女王真是太下流惹。
Zzzzz
总归是下午没睡好，昨晚闭目养神没过多久，我还是沉沉地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有点久，足足睡到大中午。
而且当我打着哈欠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安璃略显凝重的脸。
“他们不让我白天出门了，”没等我问，安璃主动说道，“因为行动提前了，今晚就要讨伐海妖。”
“今天，这么快？”我咬牙切齿，“这些家伙绝对心虚了！”
安璃一声叹息，从包里摸出两管透明的液体：“教廷研究出来，能够无视海妖歌声影响的药剂，一瓶持续一个小时。为了保险起见给每个人两瓶，但我觉得用不了那么久。你拿一瓶去吧，也许那个叫查尔的用得上。”
安璃本来就不打算出工出力，当然用不了两瓶。
我沉默片刻，拿走其中一瓶药剂塞进兜里，然后穿衣服下床：“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去找查尔。”
教廷狗急跳墙了，必须抓紧最后的一分一秒。
“可是白天没有我跟着，你们可能会有危险。”安璃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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