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我摊摊手，作势又要去拍小艾的大腿，她连忙缩回去。
“所以，我让他们多等等，等到人再多起来的时候才能出手。”我朝电视屏幕努了努嘴，“不然现在这点人，上去就是送。后面再来就晚了，会变成葫芦娃救爷爷。”
小艾点点头，聪颖如她，自然也想到了这样做的坏处：“但一味地等下去，大家的冲劲消退一点之后，会不会变成僵持局面。”
“当然会，”我拎起纯白骑士往身上穿，“所以这个时候，就该轮到我出马了。”
“这样啊，”小艾恍然大悟，“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加油。”
我看她一副在床上懒散地晃大腿的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冷冷一笑。
“不，不是我加油，”我一把拽住小艾白花花的大腿，直接往床下扯，“是我们加油。”
小艾茫然之中甚至忘了挣扎：“啊？”
“我需要一个助手在旁边，菲儿不行，昔拉对她的仇恨值比对我更大，所以你得跟我一起来。”我简单回答。
帮手确实需要，小艾也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本来我没把她算进去，因为怕这个没战斗能力的小辅助应付不来。
不过看她的生活状态，很悠闲嘛，那就拉过来一起做点事。
不能光吃白饭是不。
“等下，你至少让我穿个衣服。”小艾挣扎道。
“你身上不是穿了衣服么。”
“我说裤子！”
嗬，她终于知道自己没穿裤子了，成天光着大腿在我床上滚来滚去，突出一个悠闲，不知道很拉仇恨吗。
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团战里的混子辅助。
我们在行动，诺斯摩人也在行动。本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圣域的存在，现在他们在认真地分析敌我实力差距。
后来有个人得出结论——压根不用分析，千万人一起莽上去，圣域里的座天使拿头打。
拿命打都打不过。
数量上的绝对差距，不是个体差异能够弥补的。何况大家也不差，虽然攻击力一般，但是防御力和血条厚呀。
用句不那么好听的话来说，人们冲上去让座天使打，让他打，打到干，一滴都不剩，也干不掉多少。
再说了大家还能利用回血能力，上去抗一波就退回来，让其他人暂时顶上，等自己满状态回复好了以后再冲上去。
没错，就这么一会儿，大家连作战战术都讨论好了。
而当前人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呼朋唤友，尽可能多的，把诺斯摩里的其他人都给叫过来。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但愤怒可以是相同的。响应的人越来越多，当我和小艾出门的时候，看见我们这边的偏远地区，也有好多人收拾东西往外边走，往北面走。
连教堂里的修女都排着队出门。
“按照这个集结速度，”小艾拿出书本，盘算了一下，“半个小时内，圣域附近能够集结一百万以上。增长速度就算不继续增加，晚上之前，圣域也会迎来千万之军。”
她停顿一下，口风一转：“当然，增长速率也有可能下降。”
“不会下降的，”我信心满满地说，“人只会越来越多，多得越来越快。”
人们会自己给自己增加勇气，尤其是做同一件事情的人越来越多以后。
“希望大家给点力，”我搓搓双手，“不要让我需要重新集结部队。”
小艾算完算数，把书本收拾好，问我：“进攻圣域的力量不用愁，那我们呢，我们要做什么？”
我走进车库里，把独角兽扶出来：“在城市里溜达，溜几圈。”
小艾眼睛一亮：“你要带我兜风？”
好浪漫哦。
“嗯，兜风，把堕天使昔拉引出来，然后溜着她，带她到圣域那边去。”
小艾兴奋的眼神瞬间就消失了。
“引……引堕天使出来？”
“当然，不然呢，你真以为我带你看风景来了？”我拍拍独角兽的后座，“来，上车。”
小艾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看你要不找拉菲尔吧，带上她你们就不用开车了，直接一起飞就好，带上我还要多此一举开个摩托车……”
“想多了你，菲儿是能一直飞，我又不能。你不愿意自己动是吧，好。”
我二话不说，冲过去抓住小艾的大腿，扛起她一把丢在独角兽后座上。
“好吧好吧，我自己来。”小艾终于消停了一点，看看座位，忍不住提问，“这个座位也太小了吧，真的能做下么。”
“本来设计的是单人座，有点困难，但对你我来说足够了。”
一个**，一个青春少女，肯定坐得下，又不是安璃那种胸大屁股大的类型。
第十二章：再战昔拉
“小小，”小艾用颤抖的声音说，“你看过一部电影吗，名字叫死亡飞车。”
“当然看过，”我即答，“是郭达斯坦森演的，记忆犹新。”
“那，”小艾带着点小小的期待，“你觉得那个电影怎么样？”
“激情是很激情，刺激也很刺激，就是稍微太危险了点，”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不太适合咱们普通人。”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小艾快要哭出来了，“你能不能开慢一点？”
我把独角兽的油门踩到底，不屑一顾：“慌什么，咱们速度虽然快，但身后又没导弹追。人家死亡飞车不适合普通人，是因为导弹在车后边追着，太危险了。”
“既然没有导弹追你为什么要开这么快啊！”
当然是为了带你体验一下飙车的**，你不是喜欢兜风么。
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我想了想，跟她解释道：“诺斯摩这么大，不知道昔拉躲在哪个地方。如果慢悠悠地开，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逛完全城。”
我一个极限漂移晃过拐角，惊得小艾尖叫连连。
“呀啊啊啊啊……！”
“所以，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免得圣域都打完了，我们却还没找到人，岂不是很尴尬。”
我一边在公路上狂奔，一边安慰小艾：“再说了，有拉菲尔的治愈之光罩着呢。咱们就算是没开好，打了滑，或者撞车了什么的，也绝对没事儿。”
伤口出血的速度甚至跟不上愈合的速度，怕什么。
小艾无语：“可是出车祸的话，会很疼啊。”
我嘿嘿一笑：“那不可能，你知道吗，我虽然没有驾照，但天生就是一个无比牛逼的摩托车手。开了这么久的车，在堕天使面前也秀过技术，从无失手。所以我今天也，绝对不会失……”
话音未落，我突然油门一松，把方向头死死往斜后方一扭。独角兽的两个轮子在方向上产生冲突，差点平地起飞。
即便没飞起来，却也好不到哪儿去。独角兽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地上来了一个螺旋折线急停。
我和小艾早就被甩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多圈。身上被地板撞得很疼，当我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还能看见手上正在迅速消退的淤青。
“你看，”我指着手对小艾说，“伤势扩散速度完全比不上愈合的速度，超级快。”
小艾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欲哭无泪：“不是说好从来不会失手吗。”
“没失手啊，”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主动这么做的。”
小艾来不及问我为什么，就看见我们刚才行使方向的尽头，一团黑影渐渐升起。
堕天使昔拉，相传是死亡化身的存在，此刻，犹如一只巨大的斑蝴蝶，从楼缝间悄悄攀爬出来。
小艾打了个哆嗦，连忙往我身后钻。
“小小，我们找到对象了？她怎么看起来这么磕碜人……”
如小艾所说，昔拉长得真的很磕碜。当然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未曾见过她真正的模样。只是这破布拖把般的色彩和翅膀，真的跟美观没有任何关系。
昔拉从黑影中出现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发起攻击，而是用隐藏在拖把布里的，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看我。
似乎在疑惑我为什么会自投罗网。
我倒是一点都不忌生，抬头冲她就是嘿嘿地笑。
“早上好……不，下午好，吃了吗，睡得好吗，”我对着她就是一通友好的问候，“你要是吃得不好，那我就开心了。”
昔拉当然没有理会我，但她看起来不是特别高兴，也没有跟我打招呼。
小艾悄悄拽了拽我的衣袖：“小小，你这是准备跟她寒暄套近乎吗。”
“不，”我否认道，“只是尝试转移下注意力而已。”
“啊？”
我没跟她继续解释，而是吩咐说：“不要问了，来，去把我独角兽扶过来。”
小艾一听就花容失色：“我们还要继续开车跑？”
“也可以换种方式，”我淡淡地说，“我用翅膀飞，你在下面跑步。”
小艾乖乖去扶起独角兽，拐到我旁边。她一点也没拖沓，一通操作只用了不到半分钟。
这个时间刚刚够昔拉把怨恨投射下来，还没有造成具体伤害。只是视线已经几乎凝聚成实体，我悄悄打探被她注视的区域，就像上次看到的那样，这片区域的时间流速都在变慢。
当流速变为零的时候，空间就会降维成一张脆弱的剪纸，一撕就开。
墨悠跟我说过，昔拉的力量真的很强，而且有点不讲道理。
“先于一切计算的优先级，无视任何防御机制的死亡么。”
小艾已经把独角兽牵过来了，见我坐上车，她也连忙跟在后边，抱住我的腰坐好。
“小小，我们现在该做什么，逃跑么？”
我踩下油门，倾听符文引擎的轰鸣声。
“不，先溜一溜！”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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