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我一见她这样，心知靠个造型是不能解决了，必须要跟玲玲老师那样，给她整个活。
“对了姐姐，我在路上买了葡萄，”我掏出一颗葡萄说，“你要吃吗？”
墨悠冷眼旁观，淡淡道：“葡萄皮都起皱了，你是从卢克镇，那个包厢里带回来的吧。”
“哪有，怎么会呢，”我把葡萄往上放，“你想太多啦，这可是我新鲜刚买的葡萄。至于皮起皱，肯定是因为质量不好。”
然后一松手——
“哎呀，不小心掉了呢，可怎么办……呢。”
这句话说到前面的时候，我还娇声不已，媚眼如丝。
然后渐渐变得有气无力，因为我看见，松手以后，葡萄在我胸口滚了两圈，最终扑棱扑棱着滚落到床上。
笑容渐渐消失。
“你要玩那个人那一手，首先需要有胸，”墨悠语重心长地说，“否则达不到那种效果。”
我哭了。
何止达不到那种效果，简直起了反效果。你看这葡萄在我胸口上这个滑动轨迹，这个咕噜噜的效果，多么的令人……
伤心。
“唉。”
墨悠悠悠地叹了口气，从床角处捡起一件衬衫，爬过来套在我身上。
“你说你，真是的，你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好处……不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其实是一件坏事么。”
我眨巴着眼睛：“为什么是坏事呀？”
墨悠板起脸说：“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会很疼。”
“……疼？”
“对，特别特别疼的那种，”她恐吓了我一下，然后又安抚道，“所以别再搞这些事情了，安心睡觉吧。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就去教堂找事儿。”
我看着她渐渐陷入平缓的呼吸声中，有口难言。
这种事我也不想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全世界的人都在等着你上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把身上的衬衫摘下来，虽然猫咪内衣没起到什么效果，但睡觉的时候是真的很舒服。
也许越接近裸睡的状态就会越舒服？
我的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因为任务尝试，再一次失败了。
按照我自己的思考，我这个任务呢，就像病魔入侵一样。每经历一次失败的尝试，就会使墨悠增加一份免疫抗体。
这东西就像刺激，刺激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觉新鲜。更何况，每每失败一次，我还能拥有的办法就越来越少。
穿可爱的衣服，失败了。
穿可爱的衣服的同时，用上玲玲老师教导的技巧，失败了。
不过第二个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胸。所以这就令人备受打击，也没办法再去找玲玲老师。
早知道当时就该低调点，虚心向玲玲老师请教几种不需要胸的技巧，也不至于沦落于此。
可是，这样方法都没用的话，就只剩下……
“话说回来，难道真的很疼吗？”
想起墨悠最后那几句话，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坦白的讲，我并不知道那件事的感觉，但是痛这个说法，是很容易在各种地方见到的。
哪怕看个本子，女主角被透的时候，也必定会说痛。可见痛绝非空穴来风，是有那个感觉摆在那里的。
我的心情十分纠结和沉重。
不过吧，往好处想想，人对于痛觉的这个感官，绝大多数时候对于疼痛的抵触，都是因为身体受到的实际损伤。
而那些没有实际损伤的疼痛，就让人不是那么难接受了。比如按摩针灸之类的，非但不抵触，甚至还会让人觉得很爽。
那么，既然梦境中的一切都是梦境，只改变墨悠的状态，而对我毫无影响。那么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哪怕在梦里被一步到胃，现实中的我依然啥事儿没有。
就像巫梨说的那样，膜都不会破。虽然这话说得很粗鲁，但是给了我一种安心的感觉。
既然对身体没影响，那就不用担心啦！实在不行，我就下药了！
带着对顺利完成任务的无限憧憬，我倒在枕头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Zzzz
这一晚倒是没做什么梦，就是睡得稍微有点久。当墨悠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我还不住地打着哈欠。
“时机一旦错过就不容易再找，所以我们必须趁着这个时间过去。你多克服一下，稍微清醒点。”
我拍了拍脸，用物理手段让自己强制清醒：“我明白，不过你说时机……杜尔加公爵的人来了？”
墨悠点点头：“来了，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杜尔加公爵不肯放弃这个捡漏的机会，他也想看看，我是不是能对教堂造成重创，让他能有可乘之机。”
她走到窗户前，往某个方向指了指：“就在那里，女王大道222号，隔着两条街就是教堂。杜尔加的人就在222号街的高楼上，那里视野很好，他们想通过眺望的方式大体看看教堂有没有出事。”
我揉揉眼睛：“那你准备怎么办？”
“先去教堂搞出点动静，把人群吸引来的同时，顺便把他们也吸引过去，然后想办法引导教堂的守卫找到他们。”墨悠把计划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信手拈来。
我担心地看了看天色：“可现在是白天，你会不会不太好发挥？”
“不，白天也一样，倒不如说正好，”墨悠轻轻地笑，“教堂是一栋室内建筑物，又不是露天营地。在这种地方，只要有光，就一定会有阴影。”
第四十一章：潜入教堂
其实这几天，墨悠经常说了些很帅气的话。尤其是她从自己的意志中参透出的哲学，可谓字字珠玑。
可惜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她上我，因此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所以到底为什么墨悠对主动送到最边的妹妹没有性趣呢，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
这些事情之后再想，现在，我正要和她去莱卡城的大教堂里搞破坏。
北欧的天气一向不会很极端，尤其是在夏天。这个时间段，莱卡城街上的人也很多。
经历过昨天的全城大搜捕以后，教廷的热情已经慢慢退去，显然他们自己也知道，靠在大街上一个人一个人地排查，想找到真凶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所以很快就放弃了这种行为，其实昨天晚上开始，莱卡城就重新回到以往的繁荣。
大家都只当教廷短暂地脑子抽风了，反正他们经常抽。
“我们从哪里过去，正门吗？”我拿着地图问。
墨悠摇摇头：“当然不可能，正门太大了，而且很多人都能看见。从正门进去，能够前往的开放区域很少，也不适合我们发挥。”
莱卡城的大教堂修得太大了，比几十年后那种商业广场还要大上不少。其中正门进去的一小半地区是开放的，便于普通人进去游览，做礼拜。
当然价格不菲就是了。
所以墨悠不愿意从正门进去，一部分原因是不好发挥，另一部分原因也许是为了省钱……
墨悠带着我，一人手里拿朵棉花糖。这是为了掩人耳目，表现出我们俩真是两个天真无邪的逛街小女孩的身份。
人畜无害，默默路过，不会惹事。
“我们到了。”
下午时分，太阳正斜斜地挂在半空中。这个时间也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刻，不过在这里，就没什么人了。
我跟墨悠一路顺着街道上围墙的影子走过来，没有人能注意到我们。走进这个无人的废弃街区，墨悠放开我的手，往四周打量一番。
这是教堂外围的后街，专门处理杂物的地方。前不久教堂进行第三次扩建，所有的装修废材都堆在这里，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从另一方面讲，只要不是准备来处理它们，一般就没有人会过来。
残破的钢筋和用剩下的水泥都放置在墙角，阳光斜斜地洒下来，折射出无数影子。
墨悠伸出手，在空气中划拉两下。钢筋的影子延伸出来，在墙壁上豁开一道口子。
这个过程中几乎没发出比较响的声音，钢筋的影子像玻璃刀划玻璃一样，速度慢却非常稳当地打开一道缺口。
不大，也不小，刚好能让我俩这身材进进出出。
“从这里进去，等会儿也从这里逃跑，”墨悠计算得很清楚，“要是有人追过来，能不能通过这条口子都是个问题。”
我瞅了瞅它，说：“可是弄得这么小，你怎么嫁祸给其他人呢？”
“没关系，”墨悠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杜尔加公爵的人都不是人类，它们可以变回本体行动的，哪怕口子更小一点也没事。”
倒是我疏忽这个了。
“你呢，是在外边等我，还是一起去？”墨悠问。
“当然一起，之前咱们都是一起去的，我们可是共犯，”我拍拍平坦如西伯利亚平原的小胸脯，“放心，我很机灵的，而且也不是没有自保之力。”
别的不说，就面前这一小堵墙，我一翅膀就能给它削开。
“那就走吧。”
墨悠带头，我紧跟其后。教堂内部的地形不算复杂，但无用的装饰物特别多，使得路线看起来有点绕。
走过几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建筑，我们顺便躲过了教堂里的人。教堂内部警戒并不算严格，也许是因为他们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天敌，根本没考虑过敌人入侵的情况。
哪怕有墨悠在小镇上的那一手，也没让他们升起足够的警惕心。
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你打算去哪儿？”我跟在后边小声问她。
“最中心的那栋楼，特别高的那个，”墨悠头也不回地回答，“那里应该比较重要。”
可不是比较重要，众星拱月呢。
一路上还算顺利，但也并非一直安全。从花坛后边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差点迎头撞上一伙人。
是教堂里的守卫，和昨天街上看到的一样，他们都穿着铠甲，手里拿着冷兵器。
坦白的讲，我其实并不觉得他们拿着冷兵器，每个人都比拿着枪效果更好。
“我们昨天一无所获，威胁依然存在，”这队人马前面，一个当首领的正在训话，“我也知道，在城里对每个人都搜查是无用功。但是不管怎么样，警戒都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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