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59章

　　说着，特里斯坦伸出另外一只手，硬生生的将鬼魂扯成两半，扭曲的鬼魂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烟消云散。

　　菲丽希雅看得目瞪口呆。

　　“明白了吗？”特里斯坦说，“人的灵魂不可能分成两份，强行分割只会破坏灵魂的完整性，结果就是消亡。听着，年轻的公主。俺可是活了百年以上的不死者，没有比俺更了解鬼魂的，你被人骗了。那个混蛋魔王，想要的是你的全部灵魂，用屁股也能猜到，他打算把你的灵魂放进你老妈的肉体，创造出了一个虚假的复活奇迹。”

　　“怎么会这样……”

　　“不信咱们打个赌，”特里斯坦指出，“如果你献出灵魂，你一定会死。而且复活的，不过是个披着你老妈画皮的假货。”

　　菲丽希雅沉默了。

　　特里斯坦咯咯咯的笑着，在沙发上重新坐好。“对了，殿下。”他说，“有酒吗？能不能给俺来一瓶。”

　　菲丽希雅无言的打开了柜子，把一瓶好酒放在了特里斯坦面前。拿起酒瓶，特里斯坦十分高兴的笑了起来。

　　“十八年的陈酿啊，”他说，“相当不错。”

　　说完，他戴上戒指，变成活人的样子。菲丽希雅第一次见到活人模样的特里斯坦，突然发觉这个人的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特里斯坦的注意力全在酒上，他一口气喝光了一瓶酒，然后大大咧咧的又要了一瓶，再次一口气喝光。菲丽希雅发现柜子里已经没有酒的时候，特里斯坦已经醉倒在了沙发上。

　　菲丽希雅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窗户，高大的翡翠塔耸立在皇宫之中，俯瞰着周围的街景。烟火纷飞，天空和地面都在激烈战斗，帝都沉浸在腥风血雨之中。只有，北侧的大湖倒映着天上的明月，波澜不惊。如果我有翅膀的话……菲丽希雅向明月伸出手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白金的光翼穿透了夜空。

　　那是什么？

　　菲丽希雅注视着月光下的白金光翼，一台她从未见过的魔动甲胄犹如帝王般俯瞰着大地，灵子炉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近卫骑士团的三机编队从翡翠塔旁边飞过，周围的夜色中，灵子炉的光辉闪烁着，超过五百台魔动甲胄包围了光翼的主人。

　　月色之下，尤瑟俯瞰着战场，天帝的两台灵子炉全速运转同步率稳定在98%，白金色的光粒子从排气口喷出，在夜空中飘荡，生成壮观的光翼。但是，天帝眼中倒映着毁灭的景象，帝都正在燃烧，街道上，双方士兵正在混战。居民们躲在家中瑟瑟发抖，大火正在吞没一个又一个街区。

　　“谭雅，”尤瑟再也看不下去了，“准备进行全频道广播！”

　　“是的，主人，”谭雅举起小手敬了个礼，“侵入所有通讯频道，嗯嗯……完成了哟！”

　　尤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下定了决心。

　　“宣告！”她的声音回荡在交战双方的通讯频道中，“为了居住在帝都的苍生百姓，以统治天空的诸神之名，交战双方立即停止战斗，返回各自基地，脱离接触。停止吧，停止这场愚蠢的战争！否则！我将尔等全部视为敌人，毫不留情的加以歼灭！”

　　然而，她得到的确实敌对的回答。

　　战术雷达的扫描扇区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敌方目标，被标记成红色箭头的敌人源源不断的出现。因为自己过于夸张的演说，现在已经被双方都当成了必须首先打倒的目标。战术雷达上，被标记为敌方的魔动甲胄的数量突破了一千台。

　　这个数量，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了得。

　　她现在非常确定这一点！

　　数量本身就是一种暴力，当年号称联邦第一的飓风堡魔动甲胄部队就是被帝国军绝对数量的波状攻势彻底碾碎。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了，尤瑟咬紧牙关，不过她不知道，今晚捅了马蜂窝的其实另有其人。此时此刻，莫尔德拉克带着受伤的部下正在工业区阴暗的小巷中逃亡，至少有三支帝国军特种部队在追击他们。

　　“主人，”谭雅从后面探出头来，“是不是可以开始战斗了哟？”

　　我觉得好像打不赢啊！尤瑟嘴角不停的抽搐，但是刚才已经放出大话，现在逃走的话，面子实在是挂不住……政变军正在攻击皇宫，菲丽希雅的处境越来越危险，而自己又处于无法使用魔术的状态。如果今晚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她都必须战斗，尤瑟丢掉了最后一丝迷茫，握紧了操纵杆。

　　“谭雅，”她命令，“打开武器清单。”

　　“好的哟~”谭雅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浮现在空中的全息屏幕，一大串武器列表被排列出来，尤瑟大吃一惊。就装备的数量来说，这台天帝可谓是丰富到了极点，但是目前装备在机体上的只有一把力场剑，以及收纳在臂甲内部的连射光炮。

　　这些清单上的武器，也许早已遗失了。

　　“能用的有哪些？”尤瑟浏览着清单，“谭雅？”

　　“全部都可以使用哦，”谭雅用幼童口齿不清的语调说，“这些武器收纳在压缩空间内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拿出来哦。”

　　“什……什么？”尤瑟一脸震惊，“那就先把，这个编号67号的大炮拿出来看看吧，可以吗，谭雅？”

　　“辉光破城炮？没问题哟。”

　　天帝伸出右手，手掌前的空间被撕裂了，一门造型凶悍的超重型攻城炮从亚空间内被拉了出来，将超过自己身高的大炮高高举起，天帝的主摄影机亮起一道红光。

　　“真的拿出来了！”尤瑟兴奋的喊道，好像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

　　“不过主人，”谭雅说，“这个大炮是用来攻城的，对付空中目标可是有点力不从心哟，您看是不是换个别的哦？”

　　“没关系，先打一炮再说。”

　　尤瑟将更多的魔力注入灵子炉，天帝举起大炮瞄准了敌机最为密集的方向，航空母舰的身影隐约出现在月光下，桅杆上的银狼旗迎风招展。随着魔力不断注入，辉光破城炮的外壳打开了，内部魔导机构开始旋转，依次生成制御术式。青蓝色的咒文被染成了白金色，大炮完成了充能，炮口装甲向两侧开启，完成了发射准备。

　　“瞄准目标，”尤瑟将瞄准环压在远方的航母上，瞄准环变成了红色，旁边提示locked，深吸了一口气，尤瑟扣动扳机，“辉光破城炮，发射！”

　　一道红黑色的光束撕裂了天空，威力惊人地光束从帝都上空穿过，直接命中了三十公里之外的航空母舰，在射击线上的帝国军魔动甲胄全军覆没，化为燃烧的铁渣。命中目标！强烈的闪光撕碎了航母的钢铁之躯，化为燃烧的残骸坠入虚空之海。

　　这威力太夸张了吧！尤瑟心惊胆战的命令谭雅收回破城炮。刚才不知有多少人被杀了，只是因为自己扣动了扳机。没有喜悦，只剩下震惊。作为一名军人，尤瑟懂的战争的规则，但是这样单方面的屠杀，真的算是战争吗？她曾经在战争中杀过很多人，但是像这样大规模的杀人还是第一次。

　　你的内在依然是个人类！

　　卡特罗斯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尤瑟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赶出头脑，人类的精神是有极限的，人类的心灵是脆弱的。所以，古代魔导师们创造了莱艾尔，让她作为自己的王。那是完美的王，却没有人心。莱艾尔的记忆和卡尔尤斯的记忆交汇在一起，像漩涡一样撕扯着尤瑟的意志，她咬紧了牙关。

　　“主人？”谭雅发现了异常，“敌人要攻上来了哦。”

　　“我知道，”尤瑟抬起头来，“谭雅，我要和这台魔动甲胄进行深层连接，你负责挑选合适的武器系统，辅助我！”

　　“没问题哟。”

　　通过手环上的魔导机杖的验算宝珠，尤瑟与天帝进行了战术连接，视野突然被夺去，虚无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当尤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晴朗的夜空。一轮皓月悬挂在天穹之上，镀上银边的白云飘荡在脚下，而在云层下方，青蓝色的光点正在集结，那是政变双方的魔动甲胄部队，数百架铁骑正在集结，准备进攻。

　　俯瞰战场是王者的特权，作为立于战场顶点的强者，尤瑟透过天帝的主摄影机，注视着逼近的弱者们。眼球追踪系统灵敏的捕捉视野的焦点，不断爬升的敌机仅仅被尤瑟扫了一眼就被套上了象征死亡的红框。天帝优雅的展开双臂，任由白金色的魔力丝线缠绕在自己周围，它的背部、肩部、腿部的装甲开启，露出藏在装甲下面的红色透镜。

　　“广域歼灭兵器‘炽天使之羽’发射准备完毕，目标锁定！”

　　下一秒，血红的光束从天帝机体各处的透镜中射出，在空中转过一个直角，扑向被锁定的目标。

　　仅仅一瞬间，整整一百台铁骑被魔能光束同时贯穿，严重损毁的魔动甲胄四分五裂，灵子炉受到重创，进而发生大爆炸。就像新年的烟火一样，天空中炸开一片火球，四散的金属零件和燃烧的残骸在月光下坠落。这一击彻底打乱了双方的突击队型，无论是政变军还是近卫军，双方的魔动甲胄纷纷改变航向，从火雨中逃脱。

　　天帝关闭了装甲，抱起欧双臂，以王者之姿目送敌人陨落。

　　“做得太过火了……”驾驶舱中的尤瑟嘴角不住的抽动，她本以为最多只有三成的命中率，实际上却是100%的秒杀。

　　逃到低空的魔动甲胄驾驶员们透过头盔的目镜仰望着君临夜空的王者，他们中的很多人庆幸自己没有鲁莽的发出挑战，但是政变军和近卫军的通讯频道中却充斥着同一个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击落那台所属不明的魔动甲胄！”

　　尤瑟正式成了交战双方共同的敌人。

　　防空警响彻四方，探照灯的光束在夜空中扫荡，皇宫的防空炮台猛烈射击，128mm重型高射炮向高空的敌机喷射着火舌，对空弹在天上炸开一个个火球，在探照灯的光束中留下黑色的烟团。天帝以最高速度飞行，在空中留下白金的轨迹，一队政变军的铁骑挡住它的去路，驾驶员举起骑士枪向它开火。

　　在尤瑟的视野中，铁骑的射击弹道被标注成红色的虚线，与魔动甲胄深层链接的她像操纵自己的身体一样敏捷的避开了射击线，在双方交错刹那抽出力场剑将三台铁骑砍成两半。敌机在身后爆炸，尤瑟寻找向皇宫突破的路线。近卫骑士团的铁骑特装型现在在皇宫和她之间构筑出一道铁壁，配置在皇宫各处的高射炮不停地开火。无数光点升上天空，各种口径的高炮交织出密集的火网，仿佛要将夜空点燃。

　　“数量太多了，”尤瑟咋舌，“谭雅，我先要削减敌人的数量。”

　　“好的哟，”谭雅建议，“刚才发射过的散射光束炮很适合执行这种任务，不过需要消耗大量魔力，不过对主人来说，魔力不是问题哦。”

　　“启动火控系统，”尤瑟命令，“‘炽天使之羽’准备发射。”

　　高速飞行的天帝在近卫骑士团的军阵面前停止前进，各种口径的炮弹立刻向它飞来，但是却无法击穿防御结界。眼球追踪系统准确的跟踪着尤瑟眼球的动作，视野中的敌机纷纷被套上了红色的方框。下一瞬间，天帝的肩部和腿部装甲打开了，数百个密集排列的红色的圆形透镜从装甲下露出来，开始充能。

　　近卫骑士团维持着整齐的阵列，骑士们举枪向天帝射击，曳光弹仿佛要将夜空点燃一般飞行目标。地面上，配置在皇宫附近的高射炮密集开火，各种口径的炮弹向敌机倾泻而去，然而，他们的攻击无济于事，然后毁灭降临了。

　　上百道光束从透镜中连续射出，在空中转过一个折角，扑向预定目标。近卫骑士团防御阵型中部受到了毁灭性打击，超过两百台铁骑特装型转瞬之间被击落。而地面上的高射炮也遭到攻击，数百门高炮连同炮兵一起被蒸发。突破口被打开了，天帝加速冲向皇宫，但是却被一台装饰华丽的铁骑特装型拦住了去路。那是一台十分独特的机体，头部的通讯天线暗示它可能是一台指挥官座机。

　　“我乃近卫骑士团团长……”

　　“滚开！”

　　“什么！好快……哇呀！”

　　天帝轻松的躲开了骑士剑的刺击，尤瑟操纵机体在空中翻了个身，从铁骑头顶上掠过。在两台魔动甲胄交错的刹那，天帝挥舞力场剑斩断了铁骑特装型的飞行翼，失去平衡的铁骑一头撞在了城墙上。

　　“主人主人，”谭雅兴奋地说，“你刚才干掉了敌人的大将哦。”

　　“啊，是吗？”尤瑟平静的说，“我还以为是个有勇无谋的杂兵。”

　　“主人，好过分耶！”

　　冲进皇宫的铁骑低空飞行，聚集在庭院中看热闹的宫女和侍从们纷纷尖叫着逃跑，而近卫军士兵们则举起步枪向飞掠而过的天帝射击。尤瑟打开扫描器，试图寻找特里斯坦发出的信号，可是现在特里斯坦正在翡翠塔的客房内呼呼大睡。

　　外面乱成一团，全副武装的近卫军士兵在走廊和庭院中跑来跑去，不少人在向空中射击，但是根本无济于事。菲丽希雅走在混乱的宫廷内，她昂首阔步，一头红发随风摇摆。没有任何人敢阻挡她的脚步。

　　“陛下在哪儿？”她抓住了一名士官。

　　“启禀殿下。”士官说，“陛下在黄金王座。”

　　“很好，那里是这座皇宫最坚固的建筑，非常安全的。”菲丽希雅命令，“我们能做的事情不太多，总之先疏导非战斗人员避难，命令附近的步兵编程小组，疏导仍就留在皇宫内的非战斗人员离开皇宫。”

　　“可是殿下……”

　　“这里马上就要沦为战场了，”菲丽希雅呼吸着空气中的气息，“快一点，把不能战斗的人集合起来，疏散他们，接下来真的打起来，他们会碍手碍脚！”

　　虽然菲丽希雅没有近卫军的指挥权，但是士兵们完全被她的气势所压倒。军人们的本能告诉他们，这位红发的女武神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与其用步枪向天空射击，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于是士兵们纷纷开始救助那些瑟瑟发抖的宫女和侍从，引导他们从疏散通道离开皇宫。

　　防空警报在夜空中回荡，高射炮隆隆的开火。这是帝都百年来都没有的盛况。帝都防卫司令部内忙成一团，防空系统全面启动，支援仍在奋战的近卫骑士团。政变军势如破竹，驻扎在帝都的戍卫军已经接近全灭，更加糟糕的事，政变舰队正从北方接近，航空母舰不停的起飞魔动甲胄，向帝都发起波状攻势。

　　华丽的大厅尽头摆放着皇帝的黄金王座，鲜血帝卡洛斯三世坐在王座上，动力盔甲的背部连接着无数导线，各种情报通过数据线路汇聚在他的头盔内。动力盔甲的战术网络支配着皇宫的防空系统，虽然最末端仍需要用人来传导，但是就这个时代而言，已经是非常高效的指挥了。那台魔动甲胄的身姿浮现在皇帝的视野中，它是如此美丽，令人叹服。但是同时，它又是最冷酷的杀手，敌我双方已经有差不多四百台魔动甲胄被击落。

　　“命令第118联队移动到B13区域，”他命令，“第78联队守住A9，近卫骑士团第七第六联队立即进行重整合并，在F8待命。”

　　皇帝的命令通过头盔内的扬声器传达给防卫司令部，然后由无线电通讯员传递给各个部队，在战术沙盘上，被点名的部队开始移动，而那台魔动甲胄仍在皇宫上空横冲直撞。它似乎在寻找什么。

　　脚步声响起，皇帝从神游太虚中回过神来，将意识移出战术网络。在动力盔甲的主摄影机捕捉到的影像中，以为红发的美丽女性正在王座前单膝跪倒。那身姿，那红发，和自己逝去的妃子极为相似。

　　“菲丽希雅，”皇帝开口了，“你来做什么？”

　　“父皇，”菲丽希雅慢慢站起身来，“请您立即到地下掩体去，至少不要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这座建筑随时可能遭到攻击。”

　　“你觉得，朕会死？”

　　“人固有一死。”菲丽希雅说，“但您的命属于帝国。”

　　“说得好，说得非常好。”皇帝发出阴沉的笑声，“如果朕死在这里，那么只能说明朕气数已尽，没有继续统领帝国的资格。但是，菲丽希雅，你来这里不会只是跟朕寒暄吧？”

　　“父皇，”菲丽希雅咬着下唇，“对您来说，我是什么？”

　　“你？是什么？”皇帝若有所思的说，“你是朕的女儿，帝国的公主，与其他十一位公主一样，都是帝国的宝贵资产。”

　　“既然是资产，”菲丽希雅说，“你打算将我用掉吗？”

　　“此话怎讲？”

　　“用我的命换来我的母亲虚假的复活。”

　　沉默良久，皇帝大笑起来。

　　“不愧是卡特琳娜的女儿，跟你母亲一样优秀。”皇帝说，“朕的确打算用你的性命来交换卡特琳娜的生命，作为帝国的公主，你们都是道具，都是帝国的资产，这样使用和政治婚姻没有什么不同。”

　　“您真是……”菲丽希雅苦笑，“把我当成工具了吗？”

　　“既然知道了，就退下吧。”皇帝说，“朕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菲丽希雅轻轻行礼，转身走出了黄金王座。等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之外，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鲜血帝卡洛斯三世取下头盔，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准备启动‘绝对王权’，”他命令，“近卫骑士团确保发射窗口的安全。”

　　听到皇帝的命令，司令部内的军官们脸色突变。

　　尤瑟驾驶天帝在皇宫上空飞翔，帝国的皇宫不愧是皇帝的居所，它的长度为十三公里，宽度为八公里，亭具体结构就像一个多层蛋糕，每一层都有独立的城墙，城墙内台楼阁错落有致，玉京的皇宫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这座皇宫同时还有很强的防御能力，数百座防空炮塔配置在城墙上，将它变成了一座要塞。地面防空火力非常烦人，魔弹射手射出耀眼的光束，将一座炮塔炸成碎片。尤瑟躲开正前方射来的曳光弹，三台铁骑特装型与她交错而过。调转枪口，尤瑟向正在转向的铁骑连开三枪，强力光束直接命中了机体，将它们融化成燃烧的铁渣。这支魔弹射手可是古代魔导王国的原装货，跟尤瑟自己的在船上捣鼓出来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它能够从天帝机械手中的接口供能，而且射击精度和威力远超尤瑟自制的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