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410章

　　伴随着金属切割的噪音，阿瓦隆最下层甲板火花四射，伴随着一声巨响，遭到无情切割的地板粉碎了，身穿动力装甲的突击队员涌出了地板的缺口，他们的动力装甲表面全都施加了隔绝魔素的咒文，短时间内可以在虚空之海的位面层下活动。阿瓦隆详细的地图浮现在突击队员的护目镜中，各分队的攻击目标一目了然。他们携带了大量炸药，准备从内部破坏阿瓦隆的重要设施。

　　在组成环形防线的突击队员们身后，一位睡眼惺忪的美丽女性踏上了底层甲板，她并没有穿戴防护魔素的动力装甲，浅葱色的长发显得非常凌乱。但是在她的肩上，却扛着一把造型霸气的古代长剑，这把剑显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在神话时代就已经被铸造完成。但是即使经过了无数岁月，剑刃上也看不到任何缺损。

　　“呼哈~~”卡特罗斯打了个哈欠，她展开手掌，生成一组发光的咒文，沉声命令，“执行代码99872032，关闭所有安全系统。”

　　随着咒文的消散，原本紧闭的装甲隔离门纷纷升起，阿瓦隆内部扼守各个交通要道的自动炮台也全部关闭。望着迅速穿过装甲隔离门的突击队员们，卡特罗斯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了。

　　“快点结束吧，”她又打了个哈欠，“跟我来，丁毅。”

　　“遵旨。”身穿潜行者战甲的丁毅在她身后现身，反手抽出了背后的长刀。

　　引擎控制室、护盾控制中心、火控平台纷纷发生爆炸，各个主要系统不停地亮起红灯，林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全息界面上不断弹出的损伤报告，在侵入内部的敌人精确的攻击下，阿瓦隆正在迅速丧失战斗力。

　　就连她用来作为保险的位面转移，也不能使用了。

　　阿瓦隆彻底丧失了撤退的手段。

　　“怎么会这样！”林悔恨的握起了双拳，“我不会输，我不应该会输啊！命令所有魔导骑士投入战斗，歼灭入侵者！”

　　同一时刻，帝国军临时总旗舰“育空”号上，菲丽希雅握着手中的白色国王，将它轻轻的放在黑白两色的棋盘上，所有的胜利条件均已到手，她成功的运用自己手中有限的棋子，将几乎注定失败的战局变成了自己的完胜。

　　“接下来……”她把目光投向遥远的北方，在飘荡着寒风的极北大空洞上空，优雅的天之御座才是她的最终目标。

第二十一章：北极圈战役8

　　阿瓦隆下层甲板，钢铁建造的通道内回荡着激烈的枪声。手持宽刃巨剑，身穿轻型盔甲的少女们浑身缠绕着斗气，她们互相配合，顶着密集的子弹不断向前推进。而穿着动力装甲的突击队员则有序的后退，他们射出的子弹全被斗气弹飞，无法对少女们造成伤害。这些年幼的魔导骑士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脑中已经灌输了足够的战斗技能，但是正因为缺乏实战经验，她们才没能注意悄悄安放在头道两侧的块状物。

　　终于，一位魔导骑士注意到了摆在墙角的异物，它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长方体，正面还写着“此面对敌”的温馨提示，在她发出警告之前，周围的四个长方体同时被引爆了，冲击波和预制破片在狭窄的通道内展开致命的弹幕，但是这仍不足以驱散少女们身上的斗气。内脏被冲击波震伤，一位少女咳出了鲜血，她体内的纳米机械开始修复组织损伤，而另外两位少女则站在她面前，持剑掩护。

　　但是，受伤的少女却咳出了更多的鲜血，体内的伤不但没有恢复，反而开始加重。她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的两位同伴，却惊讶的发现，她们的鼻子和嘴角也开始渗出红色的血液。三位少女相继倒在了地板上，在走廊上弥漫的烟雾呈现出诡异的绿色，将她们笼罩其中。

　　“有效了，”突击队指挥官报告，“确认目标失去战斗能力，大贤者特制的‘对魔导生命体专用毒素’非常管用。”

　　“非常好，”韦茨豪森公爵打开通讯，“虽然杀死这些少女非常令人遗憾，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为了女皇陛下的胜利，不得已而为之。”

　　“遵命，大人，我等定当满怀悲痛的的完成任务。”

　　萝莉控们的悲伤瞬间感染了整个通讯频道，以至于参加突袭行动的卡特罗斯和丁毅不约而同的摘掉了耳麦，将它们扔到墙角。

　　魔导要塞阿瓦隆的控制中心内，林惊讶的望着指挥界面。魔导骑士的数量正在不断减少，越来越多的编号被打上了红叉。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以一敌百的魔导骑士团会如此迅速的败下阵来。遗憾的是，阿瓦隆的安全系统已经被关闭，所有内部监控摄影机全部下线，林根本无法掌握下层甲板的战况。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自己的魔导骑士团败北。

　　阿瓦隆的大部分机能已经陷入瘫痪，所有主要系统要么被摧毁，要么已经离线。就连作为撤退地最后手段的位面转移系统也没有反应。更加糟糕的是，随着安全系统的失效，所有的内部隔离门全部开启，而防御各个节点的自动炮台根本没有反应。控制中心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林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输掉了这场战斗。

　　“只好撤退了，”她打开无线电，“呼叫所有作战单位，立即执行撤退命令，按照各自判断脱离战斗空域。”

　　接到命令的突击航母纷纷停止战斗，它们扭动庞大的身躯，缓慢的垂下舰首，潜入虚空之海。附近护航的格雷姆也纷纷潜入虚空之海，掩护母舰向极北大空洞方向撤退。不过一艘运气不好的突击航母正好遇上了鹦鹉螺号率领的潜航舰编队，韦茨豪森公爵掂量了一下弹药费，最后忍痛命令各舰发射鱼雷击沉了它。

　　潜射鱼雷昂贵的采购价格，即使财大气粗的妖精重工也会觉得肉疼。

　　阿瓦隆的控制中心内，望着战术沙盘上开始撤退的突击航母和格雷姆，林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护航舰损失很大，但是能多保存一艘也对今后防卫天之御座的战斗大有帮助。最后望了一眼阿瓦隆的控制中心，电子妖精的幽影在控制台上方闪烁不定，中央主投影仪已经被迫关闭，电力供应即将中断。

　　自己在这座要塞中生活了五年，回忆起过去的时光，林的心中感慨万千。

　　但是，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启动自毁系统，”林高声命令，“准备超载魔能反应炉。”

　　但是，这条命令并未被接受，一个红色的对话框在她面前弹出，提示她的所有的控制权限均被冻结。

　　“难道是……师父。”

　　林惊慌的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控制中心的装甲隔离门刷的一声开启，肩上扛着古代剑的菲奥娜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身后跟着杀气腾腾的丁毅。在她的胸前，一枚红色的水晶吊坠，正释放出暗淡的光芒。

　　“呼哈~”她用男性的声音说，“好久不见，笨蛋徒弟，听说你叛变了。”

　　“师……师父。”林呆住了，“您不是死了吗？”

　　“如果不是‘那位大人’把我强行跟菲奥娜的身体连接在一起，我的确跟死了没啥区别，”卡特罗斯说，“不过，你这家伙居然立刻就叛变了，这让为师非常惊讶。”

　　林望向丁毅，只见他正拿着一枚红色的演算宝珠向自己冷笑，她认得那枚宝珠，它正是当年从帝都回收的控制系统核心组件。那一瞬间，林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了，她立刻提升魔力等级，燃烧魔力生成咒文，准备编写魔术式。

　　“太慢了，笨蛋徒弟！”

　　来自腹部的重击迫使她中断了魔术式的编写，林被剑柄捣中腹部，整个人撞在了墙上，她咳出一口鲜血，试图站起身来，但是头部右侧立刻挨了沉重一击，再次倒在了地上。

　　“后退丁毅！”卡特罗斯提醒，“拉开距离！”

　　踢了林一脚的丁毅敏捷的向后跳开，一道火焰立刻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爆炸，即使潜行者战甲，也不一定能抵挡这个魔术式。林趁机站起身来，她握紧了手中的魔导机杖，燃烧魔力，生成更多的咒文。

　　“至少先展开结界啊，笨徒弟！”

　　卡特罗斯手中的剑柄再次击中她的身体，林因为剧痛而弯下了腰，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刚刚编写了一半的魔术式顿时烟消云散。

　　“师父……”她望着卡特罗斯，“为什么你会剑术……”

　　“哼，这种事情，不会自己用脑子想吗？”卡特罗斯叹了口气，“虽然菲奥娜的大脑被尤瑟那个笨蛋用治疗魔术搞的乱七八糟，但是她的战斗程序还在，为师不过是稍微激活了一下剑王的战斗程序，让身体自己动了几下而已。”

　　“居然还能这样操作……”

　　“投降吧，”卡特罗斯调转剑锋，“给我回到人类这边来，笨徒弟，不要被星之子迷惑了，在艾琳·兰森和星之子定下契约，复活死于火灾的卡尔尤斯的时候，作为见证者的你，灵魂恐怕也被她动了手脚。你对她的执着实在过于异常了，这一切都是她施加给你的幻想，或者说是洗脑。不过这种小事对为师来说易如反掌，只要稍微研究一下，解除洗脑并不是问题。”

　　“不，我对艾琳的爱，是真的……”

　　“都说了，那是洗脑。”

　　“即使是洗脑，我也不在乎。”林握紧了魔导机杖，“现在的我，只剩下艾琳了，为了实现她的愿望，我……我会拼尽全力。”

　　“哼，真是个笨蛋。”卡特罗斯叹了口气，“不过这样就没办法了，执行代码398410764，停止所有机能。”

　　下一瞬间，林感到自己体内的魔力流动完全停止了，Σ完全接受了卡特罗斯的指令，停止了所有机能。跟自己的师傅弗雷德·霍伊尔一样，卡特罗斯也给自己的创造物留了一个后门程序，其中包括莱艾尔。

　　丁毅冷酷的拔出了刀，将刀刃架在动弹不得林的脖子上，然后望向卡特罗斯。

　　“尊主，只要您一声令下……”

　　“给我住手，”卡特罗斯说，“Σ可是我贵重的躯体，别弄坏了，虽然变成女人什么的有损我男性的自尊，但是也比使用菲奥娜这个贱人的身体强。”

　　“遵命。”

　　就在丁毅移开刀刃的刹那，一位金发的年轻女性突然从他身边走过。冰冷的寒意一下子抓紧了丁毅的心脏，他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的存在！只见她穿着旧式的联邦军机械师工作服，将上衣袖子打结挤在腰间，裤腿则扎在高腰军靴之内。

　　“林，你没事吧？”她说，“我来接你了。”

　　“艾……琳？”

　　听到这个名字，丁毅立刻拉开了距离，他挡在卡特罗斯身前，却看到她也是一辆惊讶的表情。

　　“喂喂，我可是为了防止笨蛋徒弟逃走，提前在周围展开了空间扰乱结界啊，”他说，“星之子，你是怎么传送进来的？”

　　“商业秘密，抱歉哈。”艾琳站起身来，微笑着注视着卡特罗斯，“大魔导师卡特罗斯，作为打开了拉莱耶之门的罪魁祸首，我觉得你应该第一个下地狱。”

　　“下地狱？这还真是人类的说法呢。”卡特罗斯苦笑着，“身为星球管理者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生命循环系统吗？”

　　“嘛，打个比方，别介意。”

　　“这是冷笑话吗？星之子。”

　　下一瞬间，古代剑化为一道闪电砍向艾琳的脖子，但是闪着寒光的剑刃却在距离她脖颈的咫尺之处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即使神代打造的武器，也无法对抗星球的管理者，无法伤其分毫。

　　“丁毅，”卡特罗斯命令，“立即撤退！”

　　“太晚了哟，”艾琳展开手中，发光的星语瞬间组成了一个立方体，“很抱歉，我不能把魔动要塞阿瓦隆交给你们。”

　　“术式矩阵！”卡特罗斯大吃一惊，“这不是我师父的技术吗？”

　　“啊，那位啊，”艾琳摇了摇头，“曾经有个愚蠢的古代魔法师想要染指神圣的神印，不过她因此受到了诅咒，每隔一千年才能转生一次，每次一转生的记忆都会在临死前一年复苏，不同时代的人格互相冲突，最后在疯狂中死去，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怜。作为染指神印的代价，他将被永世折磨，直到灵魂完全崩溃为止。”

　　“原来如此，”卡特罗斯叹了口气，“我的师父不是疯子，真是太好了。”

　　“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卡特罗斯。”

　　“怎么会。”卡特罗斯露出笑容，“在封闭拉莱耶之门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很遗憾，你会不会死由我说了算，”艾琳露出笑容，“不过，在你死之后，我会代替你封闭拉莱耶之门的，所以放心的下地狱吧。”

　　说着，她启动了掌中的立方体，耀眼的光芒瞬间吞没了一切。

第二十二章：大总统的野心

　　联邦舰队惨败的报告被狠狠地摔在办公桌上，这声巨响吓的正在擦柜子的艾坦猛地缩起了脖子。虽然她的身份是个贝罗坦奴隶，并没有联邦公民权，甚至还是李文军的私人物品。但是她依然是个人类，只要是人类都会感到恐惧。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李文军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来到身后的玻璃窗前，稍微活动僵硬的背部，脖子和脊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艾坦趁着这个机会，轻手轻脚的从大总统办公室退了出去，以免引火烧身。

　　窗外飘荡着鹅毛大雪，被烤的热烘烘的暖气片暂时驱散了室内的严寒，稍微融化了粘在玻璃上的雪花。从玻璃的倒影中，李文军确认艾坦离开后，才转过身来，一脸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联邦正在失去向心力，很快就会开始瓦解。在丑角剧团控制联邦的时代，政治局强而有力的秘密警察系统注视着联邦内部的一举一动，凡是有嫌疑的人都被提前清洗掉了，在那个白色恐怖蔓延的时代，只有无知的贫民百姓才会在大街上高喊“民主、自由”，凡是进入政界的联邦官员，都小心翼翼的避开政治局的黑名单。

　　李文军本打算用自己一手培养的情报部来替代政治局。可惜的是，罗森博格并不愿意跟他全面合作。作为情报部现在的领导者，罗森博格与其说是个特工不如说是个技术军官，他对古代魔导技术的兴趣远高于情报搜集和分析。而且这个人有种很奇怪的正义感，他会为联邦赴汤蹈火，但是却不愿意滥杀无辜。

　　因此，情报部的表现远没有政治局好，而政治局的大部分秘密警察，都被拖到那个狭窄的秘密地下刑场，成为了张楠而饵食。如此彻底地消灭这些秘密警察，很大程度上是他对昔日的政治局心怀恐惧。结果，当李文军需要这批心狠手辣的刽子手的时候，他们却全都死了。

　　“真是，有点不妙呢。”

　　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再次拿起那份报告，进攻圣都的联邦舰队被击溃，虽然没有损失多少的舰艇，但是却失去了联邦最后一位海军上将。卡多尔虽然会在激战中犯一根筋的毛病，但是他指挥舰队的手腕却非常高超，不是一般指挥官可以比拟的。现在联邦军的指挥官因为近几年的战斗，以及前总统罗兰发起的两次针对飓风堡的攻击行动而损失惨重，主力舰队相继覆灭，就连能够指挥分舰队的指挥官，也严重不足。

　　而提拔现有的指挥官，却有着很大局限性。

　　这些人要么没有指挥大舰队的经验，要么存在能力上的不足，以至于联邦军现在连一名合格的海军上将都找不出来。唯一有点希望的是艾布拉姆斯海军上将，这位远征玉京失败的舰队司令官为了保全部下，在联邦军仍旧占有战场优势的情况下果断下达了撤退命令，因此被追责，成为失败的替罪羊。李文军充分考虑过重启这位老将，可惜的是，自从他儿子在贝罗坦阵亡之后，他就完全对军队失去了兴趣。

　　“联邦已无可战之将啊……”

　　发出沉重的感叹，李文军松开手指，任由手中的报告落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活页夹因为冲击而松开，一页页稿纸散落在地毯上。

　　“可恶！”发出小小的啧舌，李文军决定等下叫艾坦来收拾。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联邦正在瓦解，各个浮岛的议员们开始拉帮结派，中央政府的权威日落西山。更加糟糕的是，听命于大总统的联邦主力舰队已经全军覆没，联邦已经没有战力来阻止自己分裂。所以，李文军才会无比的渴望力量，他需要阻止联邦分裂，令所有的浮岛臣服的绝对力量，而漂浮在卫星轨道上的魔导卫星兵器“神之手”，刚好符合他的期望。

　　只要掌握了神之手，别说联邦，就连整个星球，都会臣服在他的脚下。

　　不过，作为篡夺这件古代兵器的第一步，必须回收位于翼神宫原法皇办公室内的神之手的发射密码，萨姆（马克西姆）向他保证，发射密码已经解析完毕，而她只要进入翼神宫就能拿到密码。

　　但是，李文军当然不会笨到信任这个家伙。

　　他很清楚，萨姆也非常着急的想要翻盘，毕竟自己一手创造的翼神教会被尤瑟夺取，最后连自己的灵魂也被放进了一具少女形态的魔导生命体，这对性格阴暗的她来说显然是天大的耻辱，而尤瑟显然缺少防患于未然的决心。

　　为此，李文军派出了阿斯莫德和她的部下，这是一群来自教会的流亡者，并且深得萨姆（马克西姆）信任。她绝不会想到，这个叫阿斯莫德的女人会背叛自己。事实正如李文军所料，阿斯莫德抢到了发射密码，但是却被尤瑟安插在教会内部的人干掉，再加上尤瑟亲自驾驶一台超大型魔动甲胄君临战场，直接造成了联邦军的崩溃。

　　“可恶的尤瑟！”紧紧地握起拳头，李文军无法平复心中的混乱。

　　卡尔尤斯明明只要死在飓风堡就好了，但为什么会活过来呢？也许自己应该在离开飓风堡的时候杀了他，或者在之前的几次打架中“失手”杀死他。可惜，李文军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但是，联邦舰队虽然被击溃，却主力尚存。

　　现在帝国海军全部集中到了塔隆，留守飓风堡的第一舰队几乎成了空壳，只要设法攻下飓风堡，也许就能得到丑角剧团的秘密。李文军虽然不知道丑角剧团究竟在飓风堡找什么，但是他们要找的东西显然非常重要，只要拿到飓风堡，就足以在未来的世界新格局中，建立起自己的优势，甚至能在打压帝国的同时提高联邦的向心力，避免崩溃。

　　进攻飓风堡并不困难，毕竟现在飓风堡的守备非常薄弱，四处活动的联邦间谍早已摸清了飓风堡守军的底细，就连韦茨豪森家族控制的妖精重工，也把全部家当搬上了超大型补给舰“百眼巨人”号，随帝国皇帝菲丽希雅，一起远征北极圈。飓风堡是李文军仕途的起点，也是联邦衰落的转折点，但是现在，却成了他手中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