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347章

　　在那妩媚的笑声中，她的身影化为光粒子消散在幽暗的宇宙中。

第二十九章：圣女的权威

　　治疗魔术的光辉逐渐黯淡，刚才还垂死的伤者却像没事儿一样睁开了眼睛，他活动着失而复得的手臂，含着眼泪向坐在旁边一脸疲态的尤瑟道谢。身后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叹，他们中有船员，有神职人员，还有穿着防火服的消防员。尤瑟默默的接受了那位船员的感激之情，魔力被抽干的不适感令她脸色苍白。治疗魔术极度消耗魔力，而且因为她无法完全控制魔术式，导致很多魔力散失。但是，凭借天文数字的魔力总量，尤瑟硬撑着完成了全部的治疗，布道船“慈爱”号爆炸事故中受伤的34名船员，现在全部恢复了健康，那些失去肢体的重伤员，也长出了新的手脚。

　　“安德烈阁下，”尤瑟说，“还有其他伤员吗？”

　　“殿下，刚是最后一个。”

　　“抱歉，我的魔力耗尽了，我想稍微休息一下。”

　　“谨遵旨意。”

　　恭敬地低下头来，安德烈·巴德蒙德向护卫的圣殿骑士们点了点头，他们走上前来分开了围观的人群，护卫尤瑟登上停靠在甲板上的小艇。身穿联邦军飞行服的尤瑟被夹在中间，当她经过甲板的时候，信徒们纷纷向她低头，犹如迎接传说中的圣徒一般，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虔诚的向尤瑟致以崇高的敬意。

　　踏上铝合金的舷梯，尤瑟登上了联络艇，这艘小型浮空船由一个魔动甲胄使用的灵子炉驱动，铝合金的机身为了增加强度而做成了波浪形，客舱的每个座位旁都镶嵌了一面透明的圆形窗户。沉重疲惫感袭来，尤瑟用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勉强坐下。这次消耗实在太大了，但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她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魔力耗尽的虚脱感，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贝罗坦跟多鲁兹的战斗中。

　　“圣女殿下，请用。”

　　机械师打扮的年轻人递来了能量饮料，尤瑟接过来喝了一口，调配了烈酒的饮料在她的舌头上爆炸，强烈的味道险些让她咳嗽起来。

　　“这东西简直像凝固汽油弹一样。”她把瓶子放在旁边，“不过感觉不错。”

　　坐在旁边的两名圣殿骑士相视而笑，他们的肩甲上分别写着“II”和“III”，显然属于不同的战团，但是在这次护卫任务上，他们却表现的非常默契。透过舷窗尤瑟望向“慈爱”号残破的后部舰体，被烟火烧的焦黑的船体上到处是破损的痕迹，靠近舰底的部分，干脆被炸了一个大洞。

　　大约二十分钟前，位于舰队中部的“慈爱”号突然发生了爆炸，整艘船迅速燃烧起来，正在执行战斗巡航的尤瑟率领一队帕拉丁赶来支援，后来在附近的联邦军巡洋舰和一艘商船的帮助下，总算扑灭了大火。这次事故似乎是净水设备产生的氢气引发的爆炸，操作员没有注意到通风管被冻住，又在船舱内违反安全规定吸烟。结果，造成9人死亡，34人受伤，其中13人伤势严重。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尤瑟不得不全力发动治疗魔术，尽可能救治伤者，结果耗尽了魔力，几乎动弹不得。

　　“对了，我的魔动甲胄，”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战神指挥型，“谁能帮我开回去？”

　　“不用担心，殿下，我会安排的。”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安德烈登上了联络艇，这艘小型浮空船因为他和身上盔甲的重量而发生了倾斜，不过伺服系统很快恢复了平衡，手疾眼快的机械师扶住了尤瑟手边装满能量饮料的瓶子，里面的液体勉强没有洒出来。

　　“有劳您了，安德烈阁下。”尤瑟露出一丝笑容，“真是抱歉，我一点魔力都没了，要不我能自己把它开回去。”

　　“对了，”安德烈说，“趁此机会，请您移驾到圣堂母舰上如何？”

　　“唉？”尤瑟一愣，“我觉得我还是住在探险者号上比较好，毕竟那是我自己的船，各方面都比较方便一点，而且还有浴室……”

　　但是，在安德烈坚定的眼神的重压下，尤瑟的话说到一半就没声音了。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他对飞行员说，“返回圣堂母舰，圣女殿下由我们圣殿骑士团保护！”

　　“遵命大人！”飞行员握住操纵杆，开始向灵子炉注入魔力，“所有乘客注意，请各位系好安全带，准备起飞。”

　　尤瑟急忙扣好了安全带，她偷眼观察站在机舱尾部的安德烈，却看到他仅仅用手抓着客舱顶部的把手就稳住了身体。在寒冷的北风之中，联络艇离开了“慈爱”号的甲板，它在空中完成了转向，向位于舰队领航位置的圣堂母舰飞去。

　　房间已经提前准备好，尤瑟开始怀疑安德烈是不是早有预谋？不过，眼前干净整洁的大床实在是太过诱人，疲惫感令她失去了抵抗力，倒在床上一睡不起。不知睡了多久，尤瑟猛地睁开眼睛，魔力耗尽的虚脱感基本消失了，这说明自己的魔力至少恢复了一半以上，她望向舷窗，却发现外面满天星斗，舰队似乎已经脱离了冰风暴的余波所产生的暴雪区域，进入雪国附近空域。

　　自己脱下的飞行服不知去向，尤瑟打开衣柜，顿时大大的叹了口气。只见衣柜之中，挂满了圣女专用的白色法衣，而且是六件一模一样的法衣。这些法衣都采用了非常聪明的设计，将保暖层巧妙地藏在宽大的衣袖下面，即不使整件衣服显得臃肿，也不会让穿着者感到寒冷，而且还能一定程度上提高整体的质感。

　　看来是别无选择了，幸好这不是件裙子。

　　尤瑟硬着头皮把法衣穿在身上，然后推开了房间的门，谁知道外面就是航海舰桥，值班的骑士们齐刷刷的望了过来，突然沐浴在众人的视线中，尤瑟下意识的关上了门。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外面就是航海舰桥？再次打开门，尤瑟尽可能的保持着微笑，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位于二层的指挥席。

　　安德烈·巴德蒙德身穿厚重的动力盔甲，环抱着双臂站在指挥席上，盔甲背后挂着他心爱的动力战锤，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尤瑟的脚步声轻的像猫，但是依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在尤瑟踏上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安德烈算准时机转过身来，向她低头行礼。

　　“殿下，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呃……”尤瑟被问住了，她用手指挠着脸颊，目光游移不定，“我想问下，我的飞行服去哪儿了？”

　　“凯瑟琳修女大概拿去清洗了，”安德烈回答，“不过，恐怕现在还没干。”

　　“这样啊。”

　　“那么殿下，现在向您汇报最新进展。”安德烈站直了身体，“目前本舰队已经接近雪国空域，所有在暴风雪中受损的船只全部修理完毕，人员损失也被控制在了最低限度。此外，慈爱号船长盖乌斯司教向您传达最真诚的谢意，感谢您为他的船员降下神迹。殿下，当时目睹了您引发的神迹的人很多，他们中的不少人是来自其他浮空船的救援人员或者医护人员。您的事迹已经被传开，现在整个舰队无人不知您被羽翼之神所宠爱的事实，质疑您和这次行动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

　　那只是治疗魔术啦！虽然在心中呐喊，但是尤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之前有人质疑过我和这次行动吗？”

　　“是的，而且数量不少。”安德烈如实相告，“虽然奥列格兒下力挺您，但是在翼神教会内部，仍有很多人认为这次行动得不偿失，而且很多信仰不坚定的家伙，甚至开始私下传播您是假圣女的谎言，不过现在，我相信，在这个舰队中，已经没有人胆敢质疑您的权威，没有人敢怀疑您的身份。”

　　“也就是说……如果现在还有人怀疑我，他会被送上火刑台吗？”

　　“毫无疑问。”

　　“安德烈阁下，”尤瑟握住了他的手，“拜托，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人，请你们千万别烧了他，质疑本身也是一种正常行为，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被莫名其妙的烧死。而且私刑本身就是不合法的，应该禁止！”

　　“感谢您的慈悲，殿下。”安德烈说，“我保证，至少在这个舰队中，不会有人被送上火刑台。”

　　“劳您费心了，”尤瑟松了口气，“对了，我的魔动甲胄开回来了吗？”

　　“停在机库。”

　　“我可以开着它会探险者号吗？”

　　“不行。”

　　非常干脆的被拒绝了，尤瑟承受着安德烈自上而下的眼神重压，她明白自己身为翼神教会的精神领袖，圣殿骑士团保护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雪国和翼神教会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所以安德烈才会强硬的要求自己留在圣堂母舰上，以保证她的安全。虽然道理完全明白，但是尤瑟还是想回探险者号，她渴望在自己亲手打造的浴室中洗个澡，然后让秦枫给自己按摩一下，消除一身的疲劳。

　　“我会留在这里，”她认命似的点了点头，“但是，能把无线电借给我吗？”

　　“您打算联络探险者号吗？”

　　“是啊，”尤瑟露出笑容，“如果在外面露宿的话，不跟家人打个招呼是不行的，探险者号就是我的家啊，而且还有点事情必须向特里斯坦先生交代一下，希望您能理解，安德烈阁下。”

　　这个要求安德烈实在无法拒绝，他向副官点了点头，副官把尤瑟领到了下层的通讯控制台，为她打开了无线电。

第三十章：雪国

　　晨曦驱散了无尽的夜色，低垂的朝阳浮出了天际线，金色的光芒照耀着虚空之海，天空也从藏青色逐渐变成了深蓝色。冷高压带来了异常晴朗的好天气，穿越前锋的暴风雪，突然放晴的天空让航行中的舰队有点不适应，船长们在舰桥内享受着咖啡和三明治，而船员们则忙着清理甲板上的冰雪。

　　指挥舰“圣洁之心”号上，诺顿穿着圣殿骑士团的制服，但是他跟其他人一样在那件轻型盔甲外面加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袍以抵御严寒，长袍的胸前绣着翼神教会的神徽，厚厚的保暖层足以抵挡严寒。海图员在海图桌上标记着舰队的位置，他们已经非常接近雪国。

　　“战团长阁下，”值班的骑士放下望远镜，“雪国已经进入目视距离。”

　　举起望远镜，诺顿注视着天际线上的黑色影子，浮岛的尖端已经出现，但是因为星球曲面的缘故，它的大部分还隐没在天际线下。冰封的山脉释放出晶莹剔透的光彩，雪国主岛的位置比狼牙堡还靠近北极圈，一年四季都处于严寒之下。所以，雪国的佣兵团才会拼命赚钱，期待有一天能在南方购买一座温暖的浮岛。

　　两小时后，舰队接近了雪国，望着完全被冰雪覆盖的浮岛，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祥的预感。经历了超级冰风暴的袭击，雪国已经被冻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块，港口设施被埋在厚厚的白色冰霜之下，就连起重机也被冻成了高耸的冰雕。城市似乎完全被冰雪覆盖，甚至无法分辨出街道的位置，整个雪国一片死寂，看不到人类活动的迹象。

　　“来晚了吗……”

　　轻轻的叹了口气，诺顿转向副官，他耸了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这支装满救援物资的舰队看起来即将无功而返，但就在这时，灵子炉的光辉突然出现在雪国上空，两架编队飞行的无畏式魔动甲胄靠近了舰队，它们接受了寒地改装，能够在寒冷的极北空域正常使用。绕着舰队飞了一圈，无畏式编队返回了雪国。

　　既然魔动甲胄还能起飞侦查，这说明岛上还有幸存者，稍微燃起了一丝希望，诺顿握紧了望远镜，但是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大约十年前，第三战团曾将护卫一位主教前来雪国传教，但是那次尝试却以失败而告终，双方不欢而散。因此尤瑟以圣女的身份发出号召，组织舰队救援雪国的时候，教会内部有很多人都持反对意见。

　　幸运的是，法皇奥列格力挺尤瑟，才使救援舰队得以组建。

　　“长官！有船靠近！”

　　“保持警戒，”诺顿命令，“不要开火，也不要起飞魔动甲胄，用灯光信号询问对方来意。”

　　“遵命！”

　　作为距离那艘雪国浮空船最近的一艘舰艇，“圣洁之心”号稍微转向，一边靠近对方一边打出灯光信号。等那艘船靠近，诺顿惊讶的发现，它居然是一艘小型巡逻艇，但是船体上结满了冰霜，就连站在舰桥上的船长的胡子上也挂满了冰凌。

　　“远道而来的客人，”船长大吼，“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这一嗓子隔着三四十米的距离都清晰可辨，船长握着舵轮，发出熊一样的笑声，冻得发红的脸上，满是笑意。

　　半个小时后，打扮好的尤瑟走进了圣堂母舰的会客室，她穿着白色的法衣，戴着纯白的头巾，肩上的饰带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摇摆。这是符合她圣女身份的打扮，那位名叫凯瑟琳的修女跟在她身后，她已经三十岁后半，但是现在却笑得跟少女一样开心。两名圣殿骑士低下头来，恭敬的为尤瑟打开了会客室的门，尤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大胡子雪国人，他长得膀大腰圆，圆滚滚的肚皮上全是脂肪，再加上他身上那件厚厚的防寒服，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棕色的大皮球。一只包着皮革的酒壶拿在他手里，里面的烈酒发出呛人的味道，但是他却满不在乎的往嘴里灌。

　　“老子叫加里宁，”大胡子举起酒壶，咧嘴一笑，“你就是教会的圣女殿下？”

　　上来就被怼了一句，尤瑟注意到门口的两位圣殿骑士已经把手放在剑柄上了，浑身上下释放出恨不得斩了这个棕色皮球的强烈杀气。

　　“加里宁船长，幸会。”尤瑟大方的伸出手去，“我的名字叫尤瑟·诺因海姆，出身于飓风堡，目前暂时担任翼神教会的圣女一职。”

　　“哦哦，小女孩很有胆色嘛。”加里宁摘下手套，与尤瑟握了手，“本来打算把你吓哭的，但是看起来你不是那种花瓶一样的装饰品嘛！”

　　“目前我是这支舰队的领导者，但是指挥官另有其人。”尤瑟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我就单刀直入的说吧，加里宁先生，雪国现在情况如何？”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们失去了十五万人，”加里宁轻描淡写的说，“布龙尼齐区在风暴中与中央区联系中断，隧道被蒸汽爆炸引起的塌方堵死，我们只能放弃救援居住在那里的十五万居民，他们现在都被冻得硬邦邦的，扫荡这些可怜虫变成的不死者花费了一番功夫，现在大家正在把他们的尸体扔进虚空之海。就在这时，你们来了，不过作为侵略者的话，战舰和士兵是不是有点少？”

　　“这支舰队满载教会和联邦募集的救援物资，”尤瑟说，“只配置了最低限度的战力，其中还有几艘商业联盟的志愿者指挥的商船，不过它们的货物需要付钱。”

　　“这没问题，”加里宁说，“不过，在冰风暴来临之际，雪国曾经派出好几艘快船南下求援，不知道你们遇到它们没有。”

　　“很遗憾，一艘都没有。”

　　“这样啊，那群混蛋果然都死掉了呢，啊哈哈哈！”

　　说着，加里宁举起酒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然后发出“啊哈”的声音。

　　“加里宁先生，”尤瑟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尽快和雪国的政府代表见面，物资的分配和卸载必须在下一场冰风暴到来前完成，而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两天，最多三天。”

　　“那么下一次我们就死定了，”加里宁摇晃着酒杯，“有个坏消息，上一场冰风暴堵住了温水泉，而温水泉则是雪国地下城市的暖气系统的主要热源，这种事情以前从未出现过，但是温水泉被堵住，岛内循环系统的压力正在上升，布龙尼齐区已经发生了蒸汽管道爆炸，下一个可能就是中央区，到时候这座岛恐怕很快就会完蛋。”

　　“卧槽！不是吧！”尤瑟站起身来，“温水泉被堵住了！”

　　“一万五千吨冰雪，”加里宁苦笑，“我们试了，但是没用。”

　　“这可真是……”

　　“圣女殿下，”凯瑟琳修女小声提醒，“请您坐好。”

　　被提醒的尤瑟急忙坐下，并拢双腿，重新摆出淑女的样子，不过加里宁已经看穿了她的本质，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凯瑟琳修女，”她命令，“与雪国高层对接的事情就拜托诺顿先生和安德烈大团长了，我和加里宁先生去温水泉看看，请帮我安排护卫。”

　　“遵命。”凯瑟琳轻轻鞠躬，然后退出了房间。

　　这位修女大姐姐大概去请示安德烈了吧？不过大团长作为军事指挥官挺厉害，但是作为政治家就有点不够格了，深藏不露的诺顿倒是很适合这个角色，所以由他和安德烈一起对付雪国人，尤瑟觉得应该没问题。

　　“加里宁先生，”她问，“你坐过魔动甲胄吗？”

　　“没，我晕机。”

　　“那就去尝试一下吧！”

　　十分钟后，加里宁用双手搂着战神指挥型的弹射座椅，发出少女一样的尖叫，尤瑟坐在驾驶座上，手握操纵杆，尽可能在寒风中平稳飞行，两台帕拉丁型魔动甲胄担任她的护卫，莎夏和他的小弟萨多姆与尤瑟组成编队。

　　爬升到1500米高度，尤瑟透过战神特装型的主摄影机，俯瞰着一片冰封的雪国，所有东西都被埋在了厚厚的冰霜之下，超级冰风暴把这座浮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不过，温水泉的位置几乎是固定的，它一定位于浮岛的中央，所以找到它并不困难。三台魔动甲胄靠近了浮岛的中央，告警器突然想起，尤瑟扫了一眼雷达界面，只见两个光点正在他们后方远远地监视，那恐怕是先前起飞的无畏式魔动甲胄。雪国佣兵团从联邦军火商手中大量购买过这种飓风堡生产的外贸型魔动甲胄。所以见到它们尤瑟一点也不意外。

　　军火贸易一度为飓风堡带来了大量现金收入，是菲利希亚打赢帝国内战的重要资金保障，即使现在，妖精重工生产的无畏式魔动甲胄，在世界军火市场上也卖的非常好。主打“任何人只要接受训练就能驾驶”这条宣传语，无畏式圆了很多魔力不足的年轻人成为魔动甲胄飞行员的梦想，也获得了极好的销量。

　　“莎夏，”尤瑟打开无线电，“我们有伴了，两台无畏式，在后方4500米，高度3500。”

　　“要把它们打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