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330章

　　还是本船长请自出马吧！

　　我，帅气四射的奥尔贝德船长优雅的登上了那艘商船，然后脚下一滑，摔了个仰八叉。擦！难道星界的诸神因为我太帅而降下神罚了吗？算了，还是找糖果要紧。本船长在骷髅海盗们的簇拥下来到了舰桥，一名看起来有点像军人的中年人似乎就是这艘船的船长了，不过他已经在船长席上吞枪自杀。这也难怪，面对王级不死者释放出的死亡灵气，人类会在恐惧与绝望中选择最简单的方式结束一切。

　　死亡，仅此一途。

　　舰桥内似乎并没有什么糖果，到处都是一片杂乱，航海桌上摆满了手绘的地形图，烟灰缸里塞满烟头，散发出燃烧过的烟草的气息。

　　真是令人作呕。

　　“船长！”德雷克的魔动甲胄伸出机械手抓住舰桥的边缘，“这艘船的船舱结构好像有点问题，您最好下去看一下！”

　　“有问题？”

　　今天似乎有点走运的样子，在被尤瑟妹妹强行转化之前，德雷克也是个经验丰富，或者说臭名昭著的海盗，他打劫过很多商船，既然他觉得有问题的话，那么这艘船肯定就有问题。作为一名帅气四射的船长，我从不怀疑部下的判断，于是我带上一票跟班，从船尾的入口侵入了船舱。

　　本来是货舱的地方却让本船长吃了一惊。

　　这艘船根本没有什么货舱，原先货仓的位置，已经被完全掏空了。一个球形的装置被钢缆悬挂在船舱内，由一个大型卷扬机负责升降作业，有点像古代的潜水钟。在这套特殊的设备旁边，墙上的固定架上摆放着一件又一件沉重的防护服。这种防护服和炼金术师们使用的不太一样，它们更加厚重，密封性更好，金属部件上施加了复杂的魔术式，似乎能够很大程度上隔绝魔素的侵蚀。

　　Emmmmmmm~~~~有意思。

　　这些家伙，不会打算潜入虚空之海吧？

　　真是疯狂的想法，没想到活人居然会产生这种愚蠢的念头，不过本船长怎么说也是个研究古代魔导技术的专家，以帅气四射的奥尔贝德船长的眼光评判，这艘船上的设备完全可以到达虚空之海的底部。不过究竟有多少安全性，就不好说了。

　　“都愣着干什么？”我命令，“去把糖果找来！”

　　站在旁边大眼瞪小眼的骷髅海盗们立刻一哄而散，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糖果，奥尔贝德船长这么帅，当然不能跟他们一样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望向那个被吊在船舱中央的潜水钟，我注意到了它侧面的文字。

　　“深潜者？”

　　不过到最后，我们也没在船上找到糖果，为此，歌莉娅大人不高兴了好几天。真是可恶啊！帅气四射的奥尔贝德船长居然没有办法满足歌莉娅大人的愿望！这不科学！算了，看来只能向尤瑟求助了，毕竟我手里也许有她感兴趣的情报。

第一章：征兆

　　哈默尔·达鲁克指挥他的商船“牵牛星”号正在霍夫比以冬空域航行，牵牛星号是一艘三万吨级大型浮空船，就体积而言它比海军的战列舰还要大，唯一可以与之比肩只有帝国军的“星座级”大型舰队航母。不过即使是星座级，也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了牵牛星这样的大型商船的设计方案。三万吨的载重量，意味着一次运输就能满足一座小型浮岛一年的消耗，数百个螺旋桨推进器密布商船的两侧，大型稳定翼撕裂了寒冷的空气。

　　牵牛星号正在执行一次运输合同，向霍夫比紧急运送一大批物资，用于浮岛的重建，作为和罗西亚公国紧邻的贸易口岸，霍夫比在刚刚结束不久的北方战争中，第一个遭到罗西亚军攻击，损失惨重。

　　身为大型运输舰的船长，哈默尔拥有十分丰富的航海经验，虽然作为达鲁克财团的领袖，他完全可以坐在办公室里，但是为了遵循家族的航海传统，他依然成为了牵牛星号的船长，指挥这艘大型商船走南闯北。

　　这次航行十分顺利，强劲的北风虽然造成了一些延误，但是问题不大。时间到了夜里，浓重的阴云遮住了星空，空气变得更加寒冷起来。虽然时间才到九月初，但是北方空域已经提前进入冬季。一片夜色的虚空之海上，只有船首的航行灯在黑暗中闪烁，灵子炉的光辉在船尾形成发光的航迹，璀璨的光离子逐渐消散与黑暗之中。

　　夜色平静，哈默尔从防寒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坐在舰长席上开始阅读。魔石灯的光辉照亮了航海舰桥的后半部分，前半部分则笼罩在黑暗中，仅有红色的地脚灯提供少量照明。舵手正在前方操舵，那个年轻人谨慎的握着舵轮，他时不时观察一下罗盘的指针，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航向。

　　从诺夫克出发到现在，哈默尔终于有时间阅读儿子安迪的来信了，一晃二十四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婴儿，此时已经成长为联邦军的王牌飞行员。虽然参加过很多激烈的战斗，但是安迪每一次都能活下来，不过作为父亲，哈默尔总是为他捏着一把汗。儿子在战场上厮杀，作为父亲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虽然不止一次劝诱他离开军队，但是安迪却不肯放弃那片属于他的天空。

　　不过每次战斗结束，安迪都会给父亲写信，得益于这个世界神奇的邮政系统，哈默尔总是能收到他的来信。

　　信中夹着儿子的照片，他正站在一台猛禽型魔动甲胄前面，向父亲展示飞行翼和肩甲上的教导团标志，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加入了联邦军中央教导团，哈默尔不禁吃了一惊，然后发出一声叹息。作为魔动甲胄部队的顶点，想要劝说儿子从教导团退役，恐怕非常困难。也许，给他找个老婆也许是个好主意，有了妻子和孩子，他大概就会老实了吧？

　　想到这里，哈默尔突然想起前年的时候，安迪曾经在信中向他吐露对一位少女深深的爱慕之情，虽然信的后半段看起来像是奇幻小说，不过从字里行间流露的感情来看，安迪对那位少女的确动了真心。可惜的是，当时她只有12岁左右，和12岁的小女孩结婚，一定会被当成变态。不过，按照时间推算，现在那位叫尤瑟·诺因海姆的少女应该14岁了吧？再加上邮政系统耗费的时间，在她15岁左右的时候订婚应该不成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尤瑟和她的探险者号主要在帝国活动，虽然目前联邦和帝国还是“盟友”关系，但是罗西亚军已经被击败的现在，两国重新翻脸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帝国还占据着飓风堡和北方四岛，对联邦形成了南北两线的夹击态势。当然了，能够通过谈判拿回北方四岛再好不过，但是飓风堡目前已经作为免税区向全世界开放，就连商业联盟也打算把总部迁过去，世界经济一定会向帝国大幅度倾斜。

　　达鲁克财团作为联邦经济体中排位比较靠前的“有钱人”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商业联盟的礼遇，不过哈默尔在商业联盟中的的朋友不太多，通过他们提出婚约恐怕十分困难，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亲自到飓风堡一趟比较好。

　　啪嗒！

　　舰桥的玻璃发出一声轻响，哈默尔抬起头来，注视着响声传来的方向，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撞击声突然响起，豆大的冰雹砸在甲板上。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船长！”舵手惊慌失措，“风力突然加强了。”

　　“你说什么？怎么不早点报告！”

　　哈默尔推开了那个经验不足的年轻人，亲自握住了舵轮，红色的地脚灯照亮了他刚毅的面容，透过被冰雹砸的劈啪作响的舰桥玻璃，哈默尔看到，被夜色笼罩的天际线上，纷飞的闪电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轮廓，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压迫感。

　　“是冰风暴！”他大惊失色，“立刻把我们的位置以及冰风暴的位置和行进路线用无线电发送出去，警告所有附近的船只，立即逃离这片空域。”

　　“遵命，船长！”

　　年轻的舵手连滚带爬的逃进了船舱，哈默尔戴上了船长帽，亲自握住舵轮，操控牵牛星号开始转向。但是他们距离冰风暴实在太近了，阴云密布的夜晚没有月亮，使他错过了提前发现危险的时机。

　　在船长的控制下，牵牛星号的舵面在液压系统的推动下达到最大位置，刺骨的寒风中它巨大的舰体一边承受着冰雹的袭击，一边开始慢慢转向。但是，一切都太迟了，牵牛星号最终被冰风暴吞没，但是它发出的电文却拯救了其他航行在这一空域的商船。

　　超级冰风暴出现在的霍夫比空域的消息很快登上了报纸头条，很少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冬之女神已经摧毁了罗西亚，摧毁了它的首都弗拉基米尔，而现在，她正在阔步南下，准备摧毁霍夫比和北方四岛。

　　合上报纸，联邦总统李文军来到窗前。

　　淅淅沥沥的秋雨正在玻璃上流淌，浓密的雨幕模糊了远处的街景，他眉头紧锁，稍微松了一点脖子上的领带。

　　“终于开始了吗……”他自言自语的说，“毁灭的先兆……”

　　正在他身后打扫卫生的艾坦不禁缩起了脖子，身为一个贝罗坦奴隶，她能在总统办公室工作是非常幸运的，然而，联邦大总统李文军虽然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个平易近人的温和派人物，但他的身上偶尔会散发出冰冷彻骨的气息，让她不寒而栗。

　　时间回到稍早之前，法戈以北空域。

　　探照灯的光柱驱散了黑暗，一艘流线型的商船正在虚空之海上高速航行，尾部的等离子推进系统释放出耀眼的光芒，黯淡了腹部飘散的光粒子。探险者号舰桥两侧的探照灯全部打开，耀眼的光柱扫过虚空之海，驱散了无尽的夜色。

　　尤瑟站在舷窗前，她启动了常驻型魔术式“夜视”，通过望远镜观察虚空之海的海面，为了增加身体高度，她特地在脚下垫了一个木箱子。基里尔站在她身旁，在用望远镜观察海面的同时，还悄悄地用脚顶住箱子，以防止它随着船体颠簸而摇晃。

　　“船长，”大副喊道，“我们即已经抵达奥尔贝德船长提供的坐标。”

　　“很好，”尤瑟放下望远镜，“命令魔动甲胄起飞，从空中进行搜索的话应该效率更高，不管那个逗逼船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既然用远程无线电给了咱们发送了一个坐标，就说明这里绝对有什么东西。”

　　“遵命，”基里尔拿起电话，“特里斯坦先生，准备起飞。”

　　“收到，老板。”

　　探险者号尾部的升降平台亮起了红灯，液压装置将一台魔动甲胄带上了飞行甲板，这是一台采用浅灰色低可视度涂装的战神特装型，肩膀和飞行翼上画着一只在月下翱翔的美丽妖精，这是妖精重工的标志，做为探险者号最大的赞助商，他们提供了这台魔动甲胄作为护卫机。

　　战神特装型装备了更多的电子设备，雷达搜索距离达到35公里，而且精度要比普通战神式高出许多，具备较强的全天候作战能力。所以，使用它进行夜间搜索，是非常高效的手段。特里斯坦坐在驾驶舱内，他咔嚓咔嚓的活动着手指，然后握紧了操纵杆，随着魔力被注入灵子炉，战神特装型的主摄影机发出了红光，它站起身来，展开飞行翼，依靠侧舷伸出的简易弹射器弹射起飞。

　　身披重甲的钢铁巨人从舰桥上空掠过，背后的灵子炉喷射出淡绿色的光粒子，尤瑟目送它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她握紧了小小的拳头，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非常抱歉，大小姐。”基里尔看穿了她的心思，“探险者号目前只搭载了一台魔动甲胄。”

　　“我知道啦……”尤瑟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本来她可以把自己的战神指挥型从“猎户座”号航空母舰上开过来，但是那台魔动甲胄毕竟是军方的财产，私自挪用的话……总觉得不合适。而GTX013“魔女王座”已经移交给了菲利希亚的近卫骑士团，所以尤瑟手里一台魔动甲胄都没有。

　　好想驾驶魔动甲胄啊……魔动甲胄（中毒）爱好者之魂发出了叹息。

　　“哦哦，发现啦！”无线电中传来了特里斯坦的声音，“报告探险者号，俺找到目标啦！具体位置在你们13点钟方向，距离18千米。”

　　“探险者号收到，”基里尔命令，“右舵5度，保持航速。”

　　“右舵5度，保持航速。”大副重复着他的命令。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艘浮空船的影子出现在夜色中，特里斯坦的魔动甲胄在它上空绕着圈子飞行，飘散的光粒子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光环。

　　望着商船残破不堪的船体，尤瑟稍微皱起了眉头。

第二章：幸存者

　　伴随着空包弹发出的爆鸣声，磁力锚被射向那艘遭到严重破坏的商船，金色的弹壳从发射器的后部弹出，在甲板上滚动。尤瑟一脚把冒着青烟的弹壳踢落虚空之海，站在旁边的基里尔稍稍扬起了眉毛。

　　“您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大小姐。”

　　“是啊，相当不好。”

　　“是因为秦枫病了吗？”

　　“嗯……”

　　得了重感冒的秦枫目前正在卧床休息，尤瑟很担心，但又无可奈何。她的魔术式可以再生伤口，治愈外伤，但是却无法清除病菌。

　　借助探照灯的光芒，基里尔望向商船船体上可怕的伤痕，犹如被巨大的猛兽撕咬一般，这艘船的右舷支离破碎，扭曲的龙骨从破裂的船壳下面露出来，犹如是死尸腐烂的肋骨。回忆起在贝罗坦上空，巴尔巴罗斯号一口吞下骸骨龙的场面，尤瑟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心悸，的确，能够造成这样可怕的损伤的，只有那艘鬼船了。随着奥尔贝德力量的提升，它也开始变得跟生物一样。

　　“大小姐，”他犹豫了一下，“为什么不消灭鬼船？”

　　“消灭鬼船？”尤瑟稍微露出了惊讶的目光，“等等等等，基里尔先生不是奥尔贝德船长的粉丝吗？而且他还是您的祖先……”

　　“正因为如此，老夫才不愿意继续看到他这个样子。”基里尔望向商船残破的外壳，“化为不死亡灵永远徘徊在虚空之海上……如果可能的话，老夫希望能将奥纳雷多帝从这悲惨的命运中解放出来，让他的灵魂安息。大小姐，老夫真心希望您能消灭鬼船，让那位大人获得最后的救赎。”

　　“抱歉，基里尔先生，目前我还做不到。”尤瑟苦笑着摇着头，银发摇曳，“虽然无论是神之手还是天堂陨落，都有足够的火力把巴尔巴罗斯号炸的渣都不剩，但是这样的做的话风险太高了。要知道，巴尔巴罗斯号作为一个大型移动灵场，它束缚了上万的灵魂，如果不经任何准备就摧毁鬼船，这些灵魂就会被突然释放出来，一定会给星球的生命循环系统造成沉重一击。现在整个循环系统已经非常虚弱，我不能冒险再给它造成破坏。”

　　“您说的没错，大小姐。”基里尔点了点头，“是老夫太自私了。”

　　“但是基里尔先生，”尤瑟抬起头来，金色的眼睛里寄宿着决意，“我一定会找出解放巴尔巴罗斯号的方法，这点我向您保证。”

　　“非常感谢。”基里尔低下头来，“拜托您了，大小姐。”

　　“交给我吧，嘿嘿。”

　　就在这时，探险者号射出了最后一根磁力锚。

　　“准备完成，船长。”甲板长报告，“所有磁力锚射出完毕。”

　　“启动绞盘，”尤瑟命令，“准备登船。”

　　“遵命。”

　　呼啸的北风中，机械绞盘开始转动，钢缆逐渐被张紧，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探险者号和那艘商船之间的距离开始缩短，船体在风中摇晃，显得不太稳定。但是，向舷外伸出的的缓冲固定架却很快控制了局面，它前端的磁力吸附装置成功的吸住了商船的船壳，然后在液压机构的驱动下将它和探险者号连接在一起。

　　“船体固定完毕，”甲板长高声报告，“船长，请指示。”

　　尤瑟望向身旁的基里尔，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按照原计划开始登船，”她命令，“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妖魔鬼怪，给我倒空子弹！”

　　“遵命，船长。”

　　甲板上的照明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全副武装的船员们走出了船舱，他们每一个人都穿着全封闭式动力装甲，这身装备要比之前倪妮和布兰使用的T7型动力外骨骼小巧得多，但是外部装甲也足以抵挡步枪子弹的射击。咔嚓一声合上了全封闭式头盔，甲板长端起了突击步枪，指挥其他船员登上那艘严重受损的商船。

　　尤瑟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船员们像特种部队一样行动，在她被发射到北方四岛参战战斗的一个多月里，探险者号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妖精重工提供的动力装甲和突击步枪都是参考他们从南极带回的古代设计制造出来的最新装备，足以让普通人以一当百。

　　“我们也上船吧，”尤瑟飞身跳下舰桥，“基里尔先生，麻烦您走楼梯。”

　　“好吧。”一脸笑容的基里尔沿着耳台旁边的楼梯走下舰桥，尤瑟已经从右手边打开的时空裂隙中拿出了她喜爱的散弹枪，但是那道裂隙之中却隐隐发出光芒。

　　“大小姐，”他说，“您的私人仓库好像在发光。”

　　“发光，”尤瑟吃了一惊，“哇！真的在发光哎！”

　　然后，尤瑟做出了一件所有魔导师都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她把头伸进了时空裂隙，完全不考虑里面时间是静止的。只见，一个金色的小球漂浮在异次元空间中央，强大的能量波动被硬生生的压缩在黄金要塞内部。

　　“卧槽！是核爆！”

　　那个金色的小球不正是罗西亚人发射的核弹产生的核爆吗？当时，尤瑟情急之下将它塞进了自己制造的这个异次元仓库中，而且做好了自己的收藏品全灭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个异次元空间内部的时间却是静止的，所以，名为核的恶魔现在只能乖乖的呆在牢笼中，不甘心的沉睡在静止的时间中。

　　“算了……”尤瑟苦笑着摇着头，“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