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329章

　　这家伙，难道眼镜才是本体吗？

　　“啊哈哈哈，我们赶快走吧，”尤瑟尴尬的说，“别让女皇陛下等的太久。”

　　“遵命。”赛琳娜拍了拍手，一辆魔动车立刻从建筑物的阴影中驶出。无声无息的停在了街道旁边，这辆车虽然采用纯黑色的涂装，但是灵子炉整流罩前方却镶嵌着帝国双头鹰的标志，这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徽章。

　　驾驶魔动车的是一位头发剪得很短的年轻女仆，副驾驶的位置上则坐着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长发女仆，两人大概只有16岁左右吧，正值花蕾绽放的年纪。尤瑟和赛琳娜坐在了后座上，然后魔动车启动，驶向港口方向。

第三十九章：心之所向

　　舰队指挥舰“皇权”号停泊在虚空之海上，这艘金色的大型战舰被数艘近卫舰队战列巡洋舰严密保护着，金色涂装的战神特装型在附近巡逻，组成了密不透风的防空圈。而在这艘华丽的战舰中部，隐藏在厚重装甲下的豪华行宫灯火辉煌。

　　在充满巴洛克式奢华装饰的会客室中，尤瑟盘着双腿坐在天鹅绒沙发上，使劲揉着被那双该死的高跟鞋虐了几小时的脚底，她今天的打扮光彩照人，但是这个姿势却让淑女形象毁于一旦。赛琳娜一脸微笑的注视着她，直到会客室的大门被近卫兵打开，她立即反射似的挺直了脊背，并收起笑容，微微低下头。

　　听到开门的声音，尤瑟闪电般的把脚放下，恢复了淑女的矜持，她稍微抚平裙子，并拢双腿坐好，但是一只脚却没能穿到鞋子里。将军服的上衣交给身后的女仆，菲利希亚解开扎在一起的红发，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此时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军用衬衣，解开的领口露出丰满的胸部曲线和幽深的秘密峡谷。

　　“抱歉，回来晚了。”她露出一个微笑，“想我了吗，尤瑟？”

　　“看来您的臣民不太好对付？”

　　“基本上都是来向我告状的，真是烦死了。”

　　“让我猜猜……被告的不会是海因莱因吧？”

　　“没错，我那位哥哥似乎很不得人心。”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战争狂呢？”尤瑟干笑两声，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对了，菲利希亚，关于罗西亚舰队的改编和重组……开始进行了吗？”

　　“为了运输人员和物资，双方一共准备了862艘运输船，”菲利希亚说，“沿途的燃料补给和食品补给都已经部署完毕，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装载了大约30万平民和军人的船队，应该在近卫舰队的引导下通过塔隆空域了吧？它们会继续向南航行，预计25天后到达坎贝尔。”

　　“30万，也就是说……还有五万人？”

　　“是的，还有大约五万。”菲利希亚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海军的军官和士官，他们负责操纵罗西亚军的战舰，不过每艘战舰上只配置了最低限度的人员，并且完全解除了武装，想要进行战斗或者逃跑都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支舰队被拘留在卢本堡空域，由近卫舰队负责监视。”

　　“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五万人呢？”

　　“还没想好，”菲利希亚露出有些疲惫的眼神，“帝国舰队总司令部对这支舰队很有兴趣，不过总装备部的老爷们却极力推进他们的自沉方案。双方目前在帝都元老院内争执不休，所以我躲到北方四岛也算图个清净。”

　　“这……哈哈。”尤瑟苦笑。“不过，”她话锋一转，“如果我早点知道罗西亚人是为了夺取让国民存活下去的领土而战，而提前把坎贝尔卖给他们，是不是能提前结束这场战争？也许，很多人就不会死了，包括我的义父……可恶！为什么明明很多人知道，却谁都不告诉我这事儿啊！”

　　“不，尤瑟，你想的太简单了。”菲利希亚叹了口气，“战争不是想停就能停下来的，一旦战争机器开始运作，它就会产生一种惯性，无论是仇恨还是利益，都会支持它继续向前冲。你远离权力的中心，很多事情你并不懂，一个完整的罗西亚加入帝国，是一种巨大的隐患。不如说，把罗西亚舰队打残之后的现在，才是终结这场战争的最佳时机。”

　　“海因莱茵那个混球老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尤瑟试着模仿他的语调，“‘这个时代的战争不过是削减人口的一种手段’，很抱歉，菲利希亚，因为我的任性，坎贝尔不能完全移交给你了。”

　　“没关系，这种小事儿，交给我处理就好了。”菲利希亚露出笑容，“元老院的老家伙们虽然一定会提出异议，但是免费的开发和人口移居带来的利益，保证会让他们彻底闭嘴。趁着罗西亚还有余力，把他们的财力和人力完全榨干，用来复兴坎贝尔。帝国在这场战争中不但夺取了北方四岛，还免费获得了开发一座新浮岛的人力和财力，而且阿兰佐空域连接着飓风堡和色雷斯，有了坎贝尔作为魔素补给站，能够极大的提高航运效率，对稳固帝国的南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的确如此……”尤瑟稍微垂下了眼帘，这个神态极为惹人怜爱。

　　身边的沙发垫子突然沉了下去，尤瑟稍微失去了平衡，靠在了两个柔软的物体上，她急忙中断了思绪抬起头来，只见悄悄挪过来的菲利希亚正把自己搂在怀里，用鼻子轻轻嗅着她那白金色的长发。

　　“尤瑟，”她说，“要不要试着加入近卫骑士团？”

　　“近卫骑士团？”尤瑟微微一愣，她忽然想起近卫骑士团那些装备了“歼灭者”魔能炮的战神炮击型魔动甲胄，心里开始痒痒的。加入近卫骑士团就意味着进入帝国的权力中心，但是对尤瑟来说，只有这件事儿不行！

　　她不能成为菲利希亚的枷锁。

　　“让我考虑一下吧，”尤瑟注视着菲利希亚的脸，稍微低垂的目光，十分可爱，“不过我已经加入了圣殿骑士团，恐怕会有脚踏两只船的感觉。”

　　“这没问题，”菲利希亚轻描淡写的说，“我这就发兵歼灭圣殿骑士团。”

　　“等等等等，这样做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早就想找那群神棍的麻烦了，他们两次试图扰乱帝国的内政，这就足以给我出兵的理由了。”

　　两次？尤瑟拼命回忆，第一次是柯尼斯特的庆功宴上，翼神教会派出了刺客，虽然不知道他们当时打算杀谁，但是却被成功离间了菲利希亚和霍森菲尔德。第二次，恐怕指的是在帝都崩溃事件中，莫尔德拉克率领部下对鲜血帝卡洛斯三世的暗杀行动吧？

　　“对了，菲利希亚。”在变成战争之前，尤瑟急忙转移话题，“从迦南的地下遗迹中，我挖出了一台GTX系列试验机，编号013，代号‘魔女王座’。不过这台魔动甲胄对我来说好像没什么用，毕竟我并不是‘司命的魔女’，开着魔女王座也只能作为普通魔动甲胄使用。我觉得，也许可以把这台魔动甲胄交给帝国，看看能不能对它进行解析。”

　　“古代级魔动甲胄？”菲利希亚一把抱紧了尤瑟，“太好了，我就收下了。”

　　尤瑟的脸被埋在两个肉球之间，快要不能呼吸了。

　　“赛琳娜，”菲利希亚命令，“我累了，把我的卧房准备好。”

　　“遵命，陛下。”轻轻鞠躬，赛琳娜退出了房间。

　　“啊，您要休息了吗？”尤瑟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卧槽，凌晨三点了，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吗？抱歉，菲利希亚，让你陪我熬夜。”

　　“尤瑟！”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自己的手突然被抓住，尤瑟惊慌失措的转过脸来，却看到菲利希亚正注视这自己，瞳孔中燃烧着强烈的愿望。那是强烈的渴求着自己的眼神，这让尤瑟内心的某种东西开始崩溃了。卡尔尤斯·诺因海姆是一位身心健全的男性，曾经与好几位女**往过，所以她非常清楚那是怎样的感情。

　　回应？还是不回应？

　　瞬间的动摇注定了尤瑟的败北，虽然作为战场指挥官她果断而又坚决，但是在眼前的问题上，却犯了优柔寡断的毛病。她被赛琳娜带回来的两位女仆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强行带进了浴室。

　　皇帝的寝室，果然不同凡响。

　　华丽的大床足有五米宽四米长，这张巨大床上方则是华丽的顶盖，金线和银线编织的万千星辰跃然其上。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感觉身体都要沉入这温柔乡之中，被褥散发着熏香的气息，令人愉悦。尤瑟伸展手脚躺在床上，金色的双瞳中倒映着人造的星辰，她穿着一件柔软的棉质睡衣，虽然不华丽，但是却非常舒服。半推半就的上了女皇的床，她开始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后悔了。

　　如果菲利希亚知道她就是那位曾经率军突入她的旗舰，差点将她斩于刀下的联邦军指挥官，而且还是一位男性指挥官。

　　大概……会被判处死刑吧……

　　星界的诸神请你们保佑我，但愿今晚什么都不要发生。

　　然而，在魔石灯的昏暗光辉之中，苍蓝色的眼瞳占据了视野的中央，红色的头发丝丝垂落，犹如跳动的烈焰。在极近的距离上，菲利希亚注视着尤瑟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魔导生命体的核心并不会“心跳加速”。但是胸中涌动的强烈感情却化为一股浊流，吞噬着尤瑟的理智。注视着尤瑟有些动摇的美丽面容，菲利希亚却轻轻地撩起耳边的红发，吻了她的嘴唇。

　　“终于得到你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卡尔尤斯·诺因海姆上校。”

　　听到这个名字，尤瑟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冻结了。

　　但是仔细想想，既然113联队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秘密，那么菲利希亚不可能不知道。回忆起那场惊心动魄的突袭战，尤瑟驾驶夜枭指挥型降落在帝国军旗舰上，她用链锯刀切开了舰桥的装甲，屠戮那些手无寸铁的参谋人员，被愤怒和悲伤冲昏了头脑，他甚至差一点将菲利希亚杀掉。

　　链锯刀刺入地板的钝重感依然残留在手上，尤瑟活动了一下手指，鼓起勇气注视着菲利希亚的眼睛。

　　“抱歉，”她说，“我差点杀了你。”

　　“但是你又救了我，不是吗？”温柔地环抱着尤瑟雪白的脖颈，菲利希亚露出笑容，“在那条飘着雪的小巷之中，你使我看到了希望，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弱小与无力。妖精般的美少女，令人无法触碰的存在，高洁的，银色妖精。”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银发，“无论是那位杀到我面前，向我请求停战的联邦军指挥官，还是在小巷中救了我的妖精般的美少女，尤瑟，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得到一个人。”

　　在她说下去之前，尤瑟将手指顶在她的唇边，然后轻吻了她的嘴唇。

第四十章：命运的齿轮

　　强风吹散了天上的浮云，将它们撕扯成细碎的棉絮，862艘运输船组成的庞大舰队迎风航行，在这支船队的正前方，一艘金红色涂装的近卫舰队巡洋舰正在领航，来自罗西亚的难民们聚集在甲板上，因为帝国海军几乎派出了所有的运输舰，所以原先几千人挤在一艘船上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缓解，而且这些船只装载了大量从冰封的罗西亚故土抢救出来的物资，这些物资本来被存放在霍夫比，经过交涉，联邦拿走了其中的一半作为战争赔偿，剩下的一半则被帝国装船运走。

　　阿兰佐空域天气晴朗，南方温暖的阳光照耀着钢制的甲板，挥洒着夏日的余温。灰色头发和灰色眼睛的罗西亚人天生有着缺少色素的肤色，他们已经适应了一年四季的严寒，突然来到南方的温暖之地，反而有些不适应。

　　操作罗西亚运输船的大多是以前舰队的军人，他们虽然按照约定降下了圣安德烈旗，但是从心底却对帝国保持着不信任。甚至有一部分军人开始密谋，趁夜脱离舰队逃往联邦，不过帝国军一路上很严格的控制着每一艘运输船的燃料携带量，使这些密谋的逃亡计划无法实施。

　　站在运输舰阴暗的舰桥中，这些旧军人们流露出深深的不满，他们被无情的剥夺了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荣誉，因此对安娜·卡列琳娜的而停战协定感到非常愤怒。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认为，那座浮岛根本不存在，帝国军打算把罗西亚人带到南方，悄悄消灭。

　　“看！快看！”

　　甲板上有人叫喊起来，几乎所有人一起望向前方。

　　就像海市蜃楼一般，天际线上的景色发生了变化，半透明的伪装结界慢慢崩溃，浮岛坎贝尔露出了真容，这座已经被认为沉没了的浮岛漂浮在舰队前方的虚空之海上，在那破旧的混凝土码头尽头，一位有着艳丽金发的少女正向来客们展开双臂。

　　搬运物资和转移人员整整用了十六天的时间，罗西亚人获得了他们的新家园，新的国籍和新的职责。

　　作为帝国的一员，向皇帝陛下尽忠。

　　一周后，北方四岛·迦南。

　　极北的风带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雪，虽然时间刚刚进入九月，但是冬之女神的脚步已经开始向南买进，一个大型冷气团毫无先兆的袭击了北方四岛，给准备不足的帝国军造成了一定损失。不过对迦南的本地居民来说，这样的天气已经司空见惯，在老人们的记忆之中，几十年前，气候曾经比现在温暖一些，不过随着虚空之海的不断积累，全球气候异常也变得越来越严重。

　　“啊，下雪了呢。”

　　“是啊，下雪了。”

　　自言自语被人接腔，尤瑟有些不满的转过脸去，只见塔隆大公海因莱因正站在积雪的栏杆后面，向她展露出笑容。

　　“大公，你不怕冷吗？”

　　“这点寒冷还杀不了我，”海因莱因若无其事的说，“能够感到寒冷正是我还活着的证明，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就在这时，暖和的毛皮斗篷披在了他的肩上，汉丽艾塔面无表情地绕到前面，熟练地为海因莱因系好领绳。

　　“如果您感冒了，大概会死于肺炎。”她说，“请您长命百岁，殿下。”

　　“好吧，那我就尽可能的而活的长久一些吧。”

　　抚摸着胸前的水晶吊坠，里面的光芒是他另外一半灵魂，尤瑟模仿封印卡特罗斯的水晶吊坠，制作了这台小型魔导验算机。根据奥尔贝德船长的说法，只要这个装置不拿下来，海因莱因的寿命就不会因为灵魂分割而缩短，所以……望着他轻轻抚摸汉丽艾塔亚麻色的头发，脸上浮现出幸福的表情。尤瑟觉得，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在风雪加强之前，尤瑟悄然离开了阳台，别人亲亲我我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主动回避，这是个非常好的习惯。

　　港口方向，漫天的飞雪中，一艘浮空船正在进港，它的桅杆上飘扬着商业联盟的贸易旗，探险者号的船名，醒目的写在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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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哈！大家好，我是奥尔贝德船长，有人想我了吗？

　　此时此刻，你们帅气的奥尔贝德船长正指挥巴尔巴罗斯号在寒冷的飞雪中狩猎，一艘来自联邦的商船已经被德雷克率领的魔动甲胄部队打坏了所有推进器，并破坏了无线电设备，那些可怜人还以为遭到了海盗的袭击，现在正忙着自救呢。哼哼哼，如果他们知道袭击商船的是巴尔巴罗斯号，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等他们看到帅气的奥尔贝德船长，一定会感动的屁滚尿流，哈哈哈哈。

　　不行了，赶快往头骨上擦点香油冷静冷静，帅也是一种罪孽，啊哈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德雷克那小子很能干嘛！本船长果然是人中伯乐，一眼就看到这匹千里马，自从登上巴尔巴罗斯号，德雷克就在不停地成长，现在他负责指挥船上的魔动甲胄，在战斗中冲锋在前。

　　雪已经变得很薄了，商船出现在目视距离。

　　非常好！

　　开始狩猎吧，巴尔巴罗斯号！将那艘船上的灵魂献祭给歌莉娅大人，才是我等存在的意义啊！

　　躁动不安的声音从脚下传来，巴尔巴罗斯号的舰首装甲纷纷开裂，刀锋般的舰首向下张开，残破的龙骨露了出来，犹如尖锐的牙齿。一张血盆大口张开了，准备将那艘倒霉的商船一口吞下。每当这个时候，本船长就嗨的不能行，太兴奋了！吞噬灵魂！吞噬血肉！吞噬生命！这才是不死者应有的姿态。

　　在寒风中，我能感受到恐惧的气息，那艘商船上的水手们正在瑟瑟发抖，他们现在大概觉得，被海盗屠杀应该更加幸福吧？燃烧着鬼火的鬼船张开血盆大口把活人们生吞活剥，这种死法想想都刺激。

　　哈哈哈哈！果然是因为本船长太帅了！

　　“不行！”

　　巴尔巴罗斯号的而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本船长因为突如其来的急停而摔了个脸部着地，真是的，连摔倒的姿势都这么帅，我真是没救了。

　　“不行……”

　　小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急忙转过身来，优雅的向坐在船长席上的那位大人鞠躬致敬。穿着黑色哥特长裙的歌莉娅大人正抱着她心爱的布偶，血红色的双瞳中闪烁着坚定地意志。不仅仅是我，所有骷髅海盗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倒，将眼窝中燃烧着鬼火的骷髅头低的不能再低。

　　“尊贵的歌莉娅大人，吾等的绝对支配者！您有何吩咐？”

　　“糖果……”

　　歌莉娅大人说出了他的愿望，小的们，给我登船！搜遍那艘商船的每一个角落，也要把糖果给我找来！巴尔巴罗斯号保持着咬住商船的动作，骷髅海盗们则蜂拥着从舰首跳下，它们把瑟瑟发抖的船员们晾在一边，开始到处翻箱倒柜。结果，有人弄掉了脑袋，有人搞丢了手臂，还有人失足掉下虚空之海，五分钟后才在灵子炉中复活。

　　这群笨蛋，没一个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