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297章

　　她望向周围的魔力屏蔽阵列，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魔导师们建造的这座“魔女的坟墓”使用了最高规格的魔力屏蔽系统，根本不可能通过空间转移侵入内部，当然了，里面也不可能利用空间转移逃出去，这个空间无论是物理还是魔力上，都与外界绝对隔绝。艾利尔实在过于强大，如果不采取最严密的保安措施，是无法禁锢魔女的。

　　对了，艾利尔。

　　尤瑟转过身去，却看到变的小小艾利尔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她一丝不挂的站在黑色的石棺前，用手遮挡着自己青涩的肉体。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在尤瑟的记忆中，艾利尔应该是一位25岁后半的年轻女性，但是现在的她却变成了一位14岁左右的少女，灿烂的金发一直垂到腰际。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第二十章：坎贝尔的新生

　　卡伦脸颊抽搐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这……太不科学了。

　　眼前这位少女毫无疑问就是魔女之灾的元凶艾利尔·福伦，她被古代魔导师们封印在石棺中，在大灾变之后被安放在坎贝尔的地下墓穴中继续封印。她被封印的时间可能超过1500年，人类的灵魂经过如此漫长的封印，恐怕早就变成别的什么东西了，更何况她还是一位魔女，而且有可能是历代最强的“司命的魔女”。

　　不过现在，这位14岁左右的少女正亲昵的挽着比她低半头的尤瑟的手臂，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她身上穿着酒红色的格子连衣裙，外面加了一件棕色的短披肩，用红色头绳扎起来的头发，给人留下纯朴的印象。就像是大陆历时代边境村庄随处可见的村姑。但是，对于已经充分理解她的本质的卡伦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村姑。艾利尔的存在已经远超人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变成了类似守护神的东西，而她凭依守护的对象就是这座浮岛。

　　魔女变成了土地神，开什么国际玩笑？但是事实如此，卡伦只能叹息了……

　　被艾利尔挽住手臂的尤瑟不知为何却是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她的银发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散乱，发梢因为静电而翘了起来，摩擦起电，好像被人使劲的揉了一把。不过，据卡伦所知，敢这样揉她的人，似乎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身为一名研究者（魔法宅），卡伦迫切想要知道魔女的坟墓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他被尤瑟那死掉的眼神瞪了一下之后，立刻决定收起那足以害死猫的好奇心。

　　一行三人乘坐电梯回到了控制中心，尤瑟把手放在门前的控制板上，利用最高管理员权限激活了所有的系统，随着电力供应的恢复，控制台上的全息面板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大厅中央的全息投影仪启动，浮岛的三维影像被投射在大厅中央。

　　“卡伦教授，”尤瑟望了过来，“我们开始修理工作吧。”

　　“好……好的。”收起了思绪，卡伦坐在了控制台前，他移动手指，选择了自动修复系统，然后激活了它。

　　沉没于虚空之海的浮岛下部，一个检修升降机被激活，红黄两色的警告灯闪烁起来，它将几十台蜘蛛型格雷姆带到了浮岛底部。那些蜘蛛格雷姆纷纷被激活，头部的电子眼亮起了绿色的光芒，它们敏捷的爬上石壁，用脚上的吸盘倒挂在浮岛底部，排着整齐的队列开始修复工作。格雷姆们的行动被反馈在了控制中心的大屏幕上，修复进度条正在被一点一点填满。

　　“尤瑟殿下，”卡伦转向坐在司令官位置上的尤瑟，“修复程序正在运行，预计十六小时后完成修复作业。”

　　“很好，”尤瑟点了点头，“这不是很简单嘛，为什么天空历296年出事故的时候，岛上的人却要舍弃故土逃走呢？”

　　“因为……”卡伦苦笑，“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用这里的系统了。”

　　“等等，教授，这不对劲。”尤瑟思考了一下，“天空历296年距离魔导王国灭亡还不到300年，那个时候的人们，应该比现在保有更多的魔导技术吧？”

　　“呃……怎么说呢。”卡伦叹了口气，“实际上，当时人类所持有的魔导技术并不比现在多多少。”

　　“啊？”尤瑟吃了一惊，“我听林那小子说，人类的魔导技术是在过去的一千年时间里逐渐遗失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卡伦解释，“实际上，在天空历刚开始不久，人类迎来一场浩劫，在那场空前的灾难中，浮岛上90%的人口被消灭，魔导王国残存的精锐部队几乎全军覆没，技术人员的损失更是无法统计。”

　　“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在浮岛上残存的人类文明逐渐恢复元气的时候，”卡伦叹了口气，“星之子，觉醒了。”

　　“星之子？那是啥？”

　　“怎么说呢？”卡伦思考了一下，“星之子就是……”

　　“星之子是星界诸神再创造这颗星球的时候，留在行星管理系统中的紧急程序。”艾利尔流畅的接过话题，开始解释，“它的启动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星球面临巨大危机的时候。可以说星之子就是这颗星球最后的保险装置，如果它也无能为力，星球就完了。当时魔导师们制造的拉莱耶之门失控，造成虚空之海覆盖了大地，大量人类和几乎所有的生物全都在那场浩劫中丧生，星球的生物圈遭到毁灭性打击，生命循环系统也陷入巨大的故障之中。于是，星之子被启动了，它将人类认定为毁灭世界的元凶，并开始用武力加以歼灭，而魔导王国残存的部队在大贤者艾丝美拉达的率领下奋起反抗，最后魔导师们成功的把星之子封印在菲雅莉地下的次元牢笼中，才算结束了这场战争。”

　　尤瑟望着艾利尔，稍微皱起眉头：“为什么艾利尔会知道这些事儿？”

　　“因为我现在也是个小土地神，”艾利尔自豪的挺起胸膛，“这点情报我还是能从星球的管理系统中得到的，顺便一提，那边的龙族也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

　　“的确如此，”卡伦苦笑，“基本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儿。”

　　“怪不得卡伦教授长期住在菲雅莉，”尤瑟恍然大悟，“原来您一直替人类看守着星之子吗？真是辛苦您了。”她突然露出了大事不妙的表情，“等等，难道丑角剧团往菲雅莉地下埋核弹，是为了摧毁次元牢笼？”

　　“这就不清楚了，”卡伦摇了摇头，“不过放出星之子对大家都没好处。”

　　“教授！”尤瑟突然两眼放光，“等暑假的时候，我们一块儿去菲雅莉好不好，一来去看看在那儿上学的珂赛特，二来……带我去看看星之子好不好？”

　　“这……”卡伦挠了挠头，“也不是不可以。”

　　“尤瑟殿下，”艾利尔不动声色的说，“实际上，大约三十年前，星之子就已经挣脱了次元牢笼的束缚，离开了菲雅莉。”

　　“你说什么！”卡伦和尤瑟异口同声。

　　“现在星之子……哇呀！”

　　艾利尔洋洋得意的正打算继续说下去，但是虚空之中却有人对着她的头狠狠的敲了一下。她向子弹一样飞向对面的控制台，直接撞进了机器内部。尤瑟和卡伦先是一愣，两人立刻跑过去，把撞进控制台的艾利尔给拔了出来，只见艾利尔的双眼变成了螺旋线，发出“喵呜喵呜”的呻吟，但是好像没有受伤的样子，真不愧是土地神。

　　“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但是有些情报看来不想让我们知道。”

　　“难道这就是口无遮拦的报应？”

　　“大概吧……”

　　两人十分同情的望了艾利尔一眼，然后把她暂时放在了门口的座位上，让她稍事休息。

　　对坎贝尔的悬浮阵列的修复工作进行的很顺利，虽然艾利尔一头撞坏了控制台，但是那台机器管理的是远程通讯系统，所以并未对修复进度造成太大影响。事后尤瑟从港口提来一桶高浓度魔素，用炼金术制作零件修好了远程通讯系统，恢复了卫星连接。第二天早上9点，坎贝尔开始扶正，重新启动的悬浮阵列推动浮岛逐渐恢复水平，尤瑟利用卫星网络申请了电力配额，一颗漂浮在赤道上空同步轨道上的太阳能发电卫星开始重新为坎贝尔供电。恢复了电力供应，坎贝尔的各项机能逐渐启动。

　　因为坎贝尔并没有被锚定，这座浮岛可以自由移动。出于安全考虑，尤瑟命令坎贝尔向飓风堡移动，不过坎贝尔的移动速度只有每小时10节，移动到飓风堡空域恐怕很花时间，而且两座浮岛如果距离太近的话，可能会互相产生干涉，造成悬浮阵列故障。最后考虑再三，尤瑟决定把坎贝尔锚定在飓风堡和色雷斯之间的阿兰佐空域。这里曾经爆发过非常著名的阿兰佐海战，帝国和联邦在这里打的难解难分。

　　为了节省时间，探险者号和方舟直接返回飓风堡，船上装了480多吨黄金，就是手握古代魔导王国的天基战略武器系统的尤瑟，心里也不踏实。更何况身后还跟了一艘古代南方诸国制造的星际飞船，这可是全世界所有国家都垂涎欲滴的技术遗产。

　　在起航的日子，艾利尔在码头上与尤瑟道别。

　　“艾利尔，”尤瑟问，“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下次我带给你。”

　　“嗯……让我想想。对了，我想要居民！”艾利尔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根据我的计算，坎贝尔的设施足以支持70万人生活，但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好孤单。我希望能有很多人在这里居住，这样的话，我就又可以办学校啦！”

　　“OK，我会帮你募集居民的，”尤瑟保证，“这一次，绝不会食言了。”

　　“嗯，非常感谢，拜拜，尤瑟。”

　　“再见，艾利尔。”

　　尤瑟转身登上了舷梯，站在船舷上向艾利尔挥手道别，虽然她很想把她带走，但是变成土地神的艾利尔却没有办法离开坎贝尔。作为被拯救的代价，她依然被束缚在这里，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不过，令尤瑟意想不到的是，两人约定在不久之后却以意想不到的形式实现了。

第二十一章：夜袭

　　厚重的阴云笼罩着北方四岛，云层遮蔽了夜空，无论是星光还是月光都无法到达云层下方。战火纷飞的贺兰森笼罩在无边的夜色中，经过白天的激战，岛上的一些阵地扔在燃烧着，远远望去好像零星的山火。对贺兰森的围攻已经持续了一周，零星的罗西亚战舰依旧包围着这座孤独的北方浮岛。虽然帝国军炸毁了港口的魔素储存设施，但是罗西亚军却利用补给舰上的管线，直接从 “温水泉”汲取魔素，失去对温水泉周边的控制，帝国军被压缩到了岛的东部。

　　随着战事的推进，大量罗西亚地面部队被部署在了贺兰森，进一步压缩了帝国军的防御空间。虽然帝国军依靠坑道和工事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抵抗，但是仍然逐渐被压缩在了核心阵地附近。就在这天下午，作为核心阵地三个支撑点之一的212高地，被罗西亚军攻陷。

　　黑暗之中，帝国军在行动。

　　卡尔加下士握着散弹枪，用手肘支起身体匍匐前进。整个山坡都被炸成了月球表面，弹坑一个连着一个，烧焦的木桩和断掉的铁丝网埋在焦黑的松土中，一不小心就会刺伤身体。在他身后，是十二名帝国军士兵，他们全部装备了比较轻便的卡宾枪和散弹枪，弹药包两侧挂着手榴弹。

　　黑暗笼罩着212高地，从山坡上望向虚空之海，可以看到零零星星的罗西亚战舰漂浮在贺兰森周围，因为在之前的战斗中，帝国军的岸防炮阵地已经被全部摧毁，所以，罗西亚海军留下的这些旧式战舰才敢明目张胆的用探照灯不断照射海岸。雪亮的光柱从虚空之海上扫了过来，卡尔加示意部下们停止移动。布满弹坑的山坡被探照灯照的雪亮，几个挂在铁丝网上的空罐子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看来占领212高地的罗西亚军也有所准备。

　　卡尔加示意一名老兵跟自己一起前进，两人匍匐来到铁丝网前，一人扶着空铁罐，另一人用钳子剪断连接它的铁丝。几分钟之内，六个空铁罐被剪了下来，卡尔加把它们放在旁边，用土填满。就在两人开始剪断铁丝网的时候，几枚手榴弹突然从高地上扔了下来，在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爆炸。

　　“该死！”老兵说，“我们被发现了。”

　　“不是我们，”卡尔加说，“是卢克他们！”

　　枪声响起，火线从高地上飞来，附近的另一个战斗小组开始与敌军交战，但是他们完全暴露在山坡上，没有有效掩体，士兵们纷纷倒下，尸体翻滚着滚下高地。眼看友军陷入了交叉火力，卡尔加铆足全力，终于剪断了铁丝网。

　　“快快快！”他挥着手，“保持安静，从左边绕过去。”

　　他的部下们一个接着一个钻过铁丝网，沿着弹坑边缘向阵地左侧迂回。不远处，卢克中士的战斗小组陷入了罗西亚军的交叉火力，被死死的压在山坡上，人员伤亡及其惨重。但是现在，谁也救不了他们，其他战斗小组只能将他们作为诱饵，继续前进。然而就在这时，雪亮的光柱照亮了山坡，一艘老式战列舰把探照灯转了过来。

　　这一下，所有的战斗小组全都暴露在了强光下。

　　高地上枪声响成一片，子弹嗖嗖的飞向进攻者。卡尔加跳进了旁边的弹坑，紧随其后的一名士兵却被火线击中，头部爆出一团血花，尸体滑落在他身边。占领高地的罗西亚军在探照灯的光柱中向帝国军开火，头戴尖刺头盔的士兵们举着步枪，拼命射击。投入夜袭的七个战斗小组中，只有卡尔加的小组最接近敌军阵地，他慢慢的爬到弹坑边缘，把散弹枪放在身边，稍微测算了一下距离。距离最近的一道战壕在十米之外，这个距离手榴弹刚好能扔过去，但是他的部下却分散在山坡上，被高地上的火力压的抬不起头。

　　整个山坡枪声大作火线乱飞，夜袭已经失败，而且撤退根本不可能。

　　双方的部队现在胶着在一起，虚空之海上的罗西亚舰队不敢进行支援炮击，一旦撤退，等双方拉开距离，帝国军必定会在舰炮的轰击下灰飞烟灭。摆在卡尔加等人面前选择不多，要么死在阵地前面，要么把敌人赶出阵地，重新占领212高地。

　　在战舰上的探照灯的光芒中，几名罗西亚军士兵聚在射击掩体中，向山坡上的帝国军射击，虽然来自虚空之海上的照明清楚地暴露了帝国军的位置，但是强光同时也晃了罗西亚士兵的眼睛，使他们无法好好瞄准。更加糟糕的是，探照灯的光芒同时也暴露了高地上的罗西亚军，他们成了背光进攻的帝国军的靶子。就在这时，一枚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咚的一声落在了掩体内部，没等周围的士兵反应过来，只听一声巨响，残缺不全的尸体飞上了天，其中一具摔下山坡，不停地翻滚着，好像正在跳着某种奇特的舞蹈。

　　“给我冲！”卡尔加吹响了哨子。

　　他的部下们立刻行动起来，今晚参加进攻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极为精锐，罗西亚军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兵力优势，让北方之狼轻易地侵入了战壕。

　　卡尔加第一个翻过胸墙，他滑落在战壕底部，稳住身体，一名老兵紧随其后，端起卡宾枪守住了另外一侧，一分钟之内，他的部下中有十人进入了战壕。为了防御冲击波，战壕被修建的曲折蜿蜒，一名罗西亚士兵慌慌张张的出现在了拐角处，他戴着装饰着尖刺的头盔，穿着灰白色的军服。不幸的是，卡尔加抢先一步扣动了散弹枪的扳机，他立刻被轰成一团血肉。

　　“前进！”卡尔加命令。

　　士兵们排成一条纵队跟着他在战壕内突击，不时出现的罗西亚士兵被卡宾枪和散弹枪打倒在地。抵达第一个拐角，卡尔加示意部队停止移动，然后拿出了一枚手榴弹，扔向拐角处。

　　一声巨响，泥土噼里啪啦的打在士兵们的钢盔上，弄得他们满身泥巴，卡尔加第一个冲过战壕的拐角，端起散弹枪击毙了一名被震晕的敌兵。

　　“注意！”身后的老兵提醒，“防炮洞！”

　　“给我一个手榴弹！”

　　老兵将手榴弹递给卡尔加，他摸到洞口，把手榴弹丢了进去，但是那枚手榴弹立刻又被扔了出来，在战壕的土壁上弹跳了一下，落在卡尔加脚下。卡尔加手疾眼快，一脚又把手榴弹踢进了防炮洞，只听一声巨响，防炮洞内冒出了硝烟和火焰。身后的老兵端着散弹枪向燃烧的防炮洞内连开三枪，卡尔加带着其他人继续前进。

　　帝国军的七个战斗小组现在已经有四个攻入了战壕，212高地上，错综复杂的战壕体系构成了一座死亡那个迷宫，只不过，现在这座迷宫的主人回来了。北方之狼正在黑暗中无情的屠杀那些侵入迷宫的入侵者，逐渐逼近作为指挥部的核心地堡。

　　地堡的大门在白天的战斗中被炸开，而罗西亚军只是把门板横过来草草当做掩体使用，结果一枚手榴弹丢进去，门后开枪的罗西亚士兵就被炸了出来。卡尔加一脚怼开了门板，第一个冲进地堡，通道内硝烟弥漫，一枚子弹擦伤了他的左肩，在金属护甲上弹飞，他给了那名垂死的敌人一枪，然后率领部下继续前进。

　　白天战斗的痕迹历历在目，墙上全是弹孔，地板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罗西亚军使用了毒气，才勉强攻下了这座堡垒。如今，它即将回到原来而主人手中。一脚踹开了指挥室的大门，锋利的战斧迎面砍了下来，卡尔加用横过散弹枪挡住战斧，结果却被战斧砍成两节。

　　后面的老兵抓着卡尔加的武装带，将他向后一拽，勉强避开了要害。罗西亚人的战斧在他的胸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只见一位体壮如牛的罗西亚军官握着战斧守在大门前，他留着罗西亚人标志性的大胡子，强壮的仿佛一头黑熊。从他肩上的少校军衔来看，应该就是这里的指挥官了。

　　“去死吧，帝国的杂碎！”罗西亚军官再次抡起战斧，但是这一次，呼啸而来的沉重斧头却被卡尔加单手抓在手里。

　　“哈克，”他说，“附近有其他人吗？”

　　“没有，头儿。”身后老兵回答，“在这里的，都是‘知情者’。”

　　“你们守住通道，别让其他人看到了。”

　　“乐意效劳。”

　　帝国军士兵迅速后撤到通道入口，罗西亚军官不解的望着他们，而卡尔加却扯开领口，将自己的徽章与胸前的术式阵合二为一。下一秒，他的身体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浓密的体毛爬满了全身，鼻子和嘴向前伸出，口中长出了尖牙利齿。在那位罗西亚军官惊恐的目光中，变身成狼人的卡尔加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

　　将尸体丢在一边，卡尔加走进了指挥室，几名女性士官见到他的样子立刻尖叫着昏了过去，枪声响起，几枚9mm子弹击中了他的身体，但是厚重的体毛却像钢针一样坚固，手枪子弹无法穿透这件独特的铠甲。

　　狼人转过脸去，注视着那位向自己开枪的少尉军官，那个年轻人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嘴巴上只有一圈稀疏的软毛。在罗西亚，大胡子被视为独当一面的男人的象征，而这位少尉先生显然还没有办法独当一面。卡尔加挥动爪子，撕开了他的身体，沾满鲜血的内脏流了一地。

　　一分钟之内，指挥室内只剩下残缺不全的尸体。

　　收到战斗报告的克雷恩皱起了眉头，虽然卡尔加报告自己向指挥室内扔了手榴弹，但是那样的死状一看就知道是狼卫干的。好在卡尔加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杀死了所有的目击者，否则克雷恩又要继续头疼了。

第二十二章：塔隆

　　212高地上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