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251章

　　“他是你的了，”尤瑟一只脚踏上窗台，命令，“转告其他恶魔，吃干净就给我回去。”

　　恶魔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吓破胆的威廉o唐纳，刷的一声伸长了利爪。

　　灵子炉发出低沉的轰鸣，淡绿色的光粒子在晴朗的天空中留下发光的航迹，尤瑟坐在驾驶舱中，紧握着操纵杆。金色的眼睛扫过下方飞掠而过的街道，搜寻那座位于港口旧城区的四层建筑。

　　“魔导王哟，”多鲁兹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吾辈觉得，您是不是太急躁了。”

　　“不急躁不行啊，多鲁兹殿下。”尤瑟咬紧了嘴唇，“您大概不知道人类的黑暗面有多可怕，您肯定无法想象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渣会对一个13岁的小女孩做什么！他们早就舍弃了自尊和人性，化为欲望的野兽。”

　　“吾辈……理解了。”多鲁兹的声音沉默了。

　　一座四层小楼出现在前方，尤瑟偏转操纵杆，驾驶夜枭指挥型，围着小楼飞了一圈，确认了门牌号，106号，没有错。一名男子打开了窗户，疑惑的注视着低空盘旋的夜枭指挥型，他的同伴也探出身子，对尤瑟指指点点。切换目镜倍率，尤瑟放大了两人的影像，这两个男人的手臂上都有着相似的双头蛇纹身，他们是古斯塔夫商会的执行部队。

　　“目标确认！”尤瑟展开广域感知，四层楼的内部结构和人员位置一目了然，但是在地下室中，几个男人却正围着一个女孩，其中一个正不断地抽动腰部。

　　“这些混蛋！”尤瑟扣动了扳机，“开始战斗！”

　　夜枭指挥型手中的机关枪喷吐出半米多长的火舌，金色的子弹壳从抛壳窗中弹出，冒着青烟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尤瑟踩动踏板，驾驶夜枭指挥型绕着那座四层楼房飞行，12mm机关枪射出的穿甲弹径直穿透了砖石结构的墙壁，将屋内的人打的血肉横飞，一名男子试图逃进楼梯间，但是却被击中了腹部，弹丸巨大的动能顿时将撕成了两半。

　　哒哒哒！哒哒哒！

　　火线穿过墙壁，建筑材料的碎片四散纷飞。尤瑟杀光了第二层里的所有人，然后开始扫荡第三层，她绕着楼房飞行，不停地扣动扳机，穿甲弹粉碎了桌椅板凳，将酒吧吧台上的名酒和玻璃杯打成碎片，纷飞的火线追逐了那些丧失了斗志四散奔逃的男人们，撕裂他们手脚和身体，彻底的杀死他们。

　　突然，一发子弹击中了肩部装甲，叮的一声弹飞了。尤瑟扫了一眼那一小块新的伤痕，然后抬起头来。紧接着目镜上又中了一枪，但是防弹玻璃挡住了子弹。只见在楼顶上，两名男子正用卡宾枪向夜枭指挥型射击。这两人显然有着一定的战斗经验，瞄准魔动甲胄脆弱的头盔和目镜开火。

　　“杂碎！”尤瑟抬起机关枪，哒哒哒的射出一串子弹，将这两人打成一片血雾。

　　广域感知显示，四层的房间内大约还有十人，这些人显然是古斯塔夫商会行动部队的精锐成员，但是他们口中的情报对尤瑟来说并没有太大价值，于是尤瑟端起机关枪，将它们全部消灭在房间内。

　　咚的一声，夜枭指挥型降落在了大门口，伴随着电动马达的噪音，链锯刀的锯刃旋转起来，在一片火花中切开了金属的大门。四名举着防弹盾牌的守卫举枪向突破大门的魔动甲胄射击，结果他们一个被12mm机关枪打成了筛子，另一个则被链锯刀搅成了碎肉，还有两人丢掉没什么用的防弹盾牌转身逃跑，被打死在走廊上。尤瑟拉动操纵杆，夜枭指挥型甩掉了链锯刀上的鲜血和碎肉，一脚踹开了走廊尽头的防盗门。

第二十章：天谴III

　　叮叮当当！

　　子弹在头盔和肩甲上擦出道道火花，防盗门后面，四名手持散弹枪和卡宾枪的男子一脸绝望的而拼命开火，但是面对武装到牙齿的魔动甲胄，他们手里的武器跟烧火棍没什么两样。一名射光了子弹的男子哇哇大叫着冲了过来，却被链锯刀刺穿了胸口，飞转的锯刃瞬间把他上半身搅碎，鲜血和碎肉溅了魔动甲胄一身。

　　望着沾满鲜血的魔动甲胄，剩下的三名男子顿时丧失了战意，拔腿就跑，但是他们却怎么也打不开最后一道铁门，在遭到袭击的时候，那道门已经被从里面锁死了。三名男子拼命怕打着钢铁铸造的大门，手指和拳头冒出了鲜血，在门板上留下一个个血手印。沉重的脚步声缓慢逼近，尤瑟拉动操纵杆，夜枭指挥型挥舞嗡嗡作响的链锯刀，将三名男子和铁门一起撕碎。

　　抬起机械腿踹开残破的铁门，尤瑟驾驶夜枭指挥型侵入了一楼大厅，几名男子从楼梯上向她开枪，打的驾驶舱装甲火花四溅。尤瑟不耐烦的瞄准他们扣动扳机，12mm机关枪喷射出半米长的火舌，将他们打成了四散纷飞的碎肉。转动头盔，透过目镜观察这座大厅，尤瑟惊讶的发现，这里的装修不是一般的豪华。

　　整个大厅打通了一楼和二楼，两座贴着金箔的豪华楼梯一左一右连接着二楼的走廊，在两座楼梯之间，是一座汉白玉雕刻的女神雕像，清澈的泉水正从雕像肩上的水瓶中涌出，发出潺潺的流水声。在雕像上方，是一个大型吊灯，它有十三层，总高度超过五米，重量惊人，由16组魔石灯提供照明，在大厅内形成了辉煌的灯光效果。然而就在这时，吊灯却忽然落了下来，尤瑟通过广域感知抢先一步察觉了吊灯的异常，驾驶魔动甲胄后退一步躲开了袭击。她举枪瞄准了那个用吊灯暗算她的人，两枪将他打成一片血雾。

　　魔动甲胄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大理石走廊上昂首阔步，端着机关枪扫射出现在它面前的每一个人，鲜血染红了蓝色的装甲，嗡嗡作响的链锯刀上沾着碎肉和衣服碎片，尤瑟向通往地下室的走廊走去，顺手扫荡了沿途的敌人。

　　“多鲁兹殿下，”尤瑟跳出驾驶舱，“机体拜托您了。”

　　“没问题。”

　　夜枭指挥型的目镜中亮起了红光，它端起机关枪向走廊尽头射击，12mm穿甲弹将两个躲在拐角的男子连同藏身的墙壁一起打成碎片。

　　咔嚓一声，时空裂隙打开，尤瑟伸手取出了M970散弹枪，拉动护木咔嚓一声完成了上膛动作，她对着楼梯尽头的木门门锁开了一枪，然后一脚跺飞了这扇门。一名男子从左边发动袭击，尤瑟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用枪托将他砸倒在地。没能那名男子发出呻吟，地下室内枪声响成一片，衣不遮体的男人们拿着手枪向尤瑟射击，但是子弹却被金色的防御结界挡住，停在了距离尤瑟咫尺之外。

　　“见鬼了！”为首的男子急忙给手枪装子弹，尤瑟毫不客气的一枪轰掉了他的脑袋。

　　冒着烟的子弹壳在脚下弹跳，尤瑟端着散弹枪无情的展开杀戮，这些男人做了什么，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她才能如此冷酷将他们送进地狱。上膛、开枪、上膛、开枪……尤瑟像一台战争机器，精准的重复着杀戮的动作，红色的弹壳冒着青烟，鲜血四溅，倒下的男人发出绝望的呻吟，还活着的人拼命开火。

　　叫喊、枪声、死亡、鲜血……交织成战场的交响曲。

　　而在这残酷的舞曲中起舞的，只有尤瑟一人。

　　望着满地的尸体，尤瑟把散弹枪翻了过来，将20号散弹一发接着一发塞进枪膛，她咔嚓一声拉动护木，抬起脚跨过尸体和血泊，向地下室深处走去。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肮脏的床垫上摆在潮湿的墙角，赤身**的萝拉躺在上面，身上满是秽物，腹部、脸部满是被殴打的淤青，一双眼睛犹如死去了一样。尤瑟把枪放下，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慰。

　　直到这时，萝拉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尤瑟捧起她的脸用魔眼注视着她的眼睛，“睡吧，萝拉，你醒来的时候就会把一切都忘掉。”

　　在那缩成一条窄缝的金色眼瞳的注视下，萝拉失去了意识，软软的倒在了床垫上，尤瑟立刻展开治疗魔术，治好了她身上的伤，然后用再生魔术修复了她的身体。最后她找来了水和毛巾，将萝拉的身体擦干净，然后找了一张干净的床单小心把她包好。

　　地下室的角落里传来了动静，尤瑟拿起散弹枪，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些堆放在角落里的笼子。散弹枪护木前方的战术手电照亮了黑暗的牢笼，只见七八个小孩挤在一起，他们有男孩也有女孩，肤色和民族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戴着奴隶项圈。在帝国，奴隶是违法的，但是，违法并不意味着就不存在。

　　古斯塔夫商会的一个重要收入来源，就是奴隶。

　　“奴隶，居然是奴隶……杀光他们果然是正确的。”尤瑟仰起头来，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啊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我会如此热血沸腾……哈哈哈哈！”

　　空洞的笑声在地下室中回荡，笼子中的小孩们浑身颤抖的挤成一团，惊恐的眼瞳中倒映着手持散弹枪的银发少女，疯狂大笑的样子。

　　到了中午的时候，宪兵队接管了古斯塔夫商会的秘密基地，但是这座外表其貌不扬，内部装修豪华的四层建筑，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座布满弹孔的危楼。几名宪兵站在街上，用手扶着白色头盔，望着如同经历过战争一样的建筑物。只见它的表面被刻上了一圈又一圈的弹痕，12mm穿甲弹轻松击穿了砖石结构，将里面的人屠杀殆尽。

　　一直忙到晚上，宪兵队从楼中清理出93具尸体，以及两个重伤员和一个轻伤员。但是这三个幸存者都在当天晚上，神秘的死在了医院里。

　　夜色笼罩着菲雅莉学院，晴朗的夜空飘荡着闪闪的繁星，月亮尚未升起，银河贯穿了天际。在这苍茫的夜色之下，山坡上的女生宿舍显得格外安静，在打扫干净的房间里，萝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额头的疼痛令她发出了一声呻吟，她吃力地坐了起来，却发现身上的睡衣变成了粉红色的样式。一阵寒意袭来，萝拉抱紧了双肩，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潜意识之中，她觉得自己经历了非常痛苦可怕的事情，但是却无论如何回想，自己的记忆都在上床睡觉之前中断了。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慢慢的下床来到了穿衣镜前。

　　镜子反射着灿烂的星光，萝拉慢慢的脱掉身上的睡衣，注视着自己的身体，洁白的皮肤沐浴在星光之下，完美的如同一件艺术品，没有任何伤痕或者其他痕迹留在上面。稍微松了口气，萝拉系好了扣子，自己的身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真是太好了。原来那可怕的幻影仅仅存在于梦境之中，没有带到现实中来。

　　浑身疲惫令她感到眼皮沉重，萝拉回到床上躺下，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看起来一切正常，”尤瑟松了口气，解除了房间内的监视魔术，她揉着鼻梁，转向坐在身后的安娜贝尔，“不用担心，堂姐大人，我已经完全消除了萝拉的记忆，治好了她的身体，甚至为她重塑了处女之身。我的魔眼能够从灵魂层面干涉人类的意识，被抹去的记忆是绝对会不来的，敬请放心。”

　　“非常感谢。”安娜贝尔低下头来，肌肉壮硕的身躯将身上的白色衬衫撑的满满当当，“我也觉得，这样做对萝拉来说是最好的，毕竟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身心都受到严重摧残，就是立刻疯掉也不奇怪。尤瑟，感谢你拯救了萝拉性命，又拯救了她的心灵，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

　　“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尤瑟皱起了眉头，“没有想到，古斯塔夫商会居然会愚蠢到直接绑架跟公主殿下相关的人，我实在是有点高看他们的智商了。这也是我在策略上的疏忽，如果昨晚我回到寝室的话，也许萝拉就不会遭遇这么恐怖的事情了。”

　　“无需自责，”安娜贝尔抬起头来，方正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我已经致电家主大人，达拉莫家族将全力击溃古斯塔夫商会。”

　　“你通知父亲大人了？”尤瑟吃了一惊，“这……有点太匆忙了吧？”

　　“达拉莫家族有仇必报，”安娜贝尔说，“而且这件事情因我们而起，如果继续保持沉默，就会有辱达拉莫的家名。”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尤瑟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这个标志性的动作十分可爱，“达拉莫家族现在是菲利希亚女皇陛下的心腹，也是女皇派的核心，如果跟霍森菲尔德殿下的遗孤扯上关系，那么一定会引起很多问题。贵族的世界是非常复杂的，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法理解，只希望父亲大人，不要草率行事。”

　　“一定会的，”安娜贝尔将手伸到腋下，把尤瑟举了起来，“家主大人，可不是等闲之辈，请放心好了。”

　　数百海里外的帝都，帝国的新女王坐在黄金王座上，身披金光闪闪的动力盔甲，这件盔甲表面装饰着华丽的花纹，头盔的正面被设计成了一张面无表情的女性的面孔。达拉莫海军上将，站在王座前的红地毯上，恭敬地低着头。

　　“公爵阁下，”菲利希亚打开了面具，“您的情愿我已经收到了。”

　　“是，陛下，”达拉莫抬起头来，“只不过，臣觉得，会让您为难。”

　　“欠下的债是要还的，”菲利希亚站起身来，动力盔甲的伺服系统准确响应了她的动作，脚下发出沉重的脚步声，“是我杀了那孩子的父亲，是我夺走了她本应拥有的一切，是我将她推入地狱。因此，我必须负起责任来。”她在达拉莫面前停下脚步，“而且，现在是击溃霸占色雷斯的古斯塔夫商会的绝佳机会，顺便还能打击阳奉阴违的布劳恩家族。舰队司令阁下，命令‘育空’号立即起航前往菲雅莉。”

　　“遵命，女皇陛下。”达拉莫至上军礼，“荣耀帝国！”

　　目送达拉莫海军上将离开王座大厅，菲利希亚闭上了眼睛，通过动力盔甲的系统，她瞬间连接了世界树的网络。海量的数据涌入了她的脑海，她咬紧牙关承受着数据高速传输引起的不适，在世界树系统中沉睡的那些意识碎片，也悄然流入了她的脑海。那是历代皇帝的悲愿、野心、痛楚、以及深深地绝望。

第二十一章：剑鬼之死

　　晨曦照亮了东方的天空，给远方山脊镀上了一道金边，朝阳逐渐升起，照亮了时钟塔高耸的钟楼，白色的鸽子怕打着翅膀，飞翔在晨光万丈的天空之下。菲雅莉学院正在苏醒，军事学院的操场远远地传来了晨练的口号声。英格希尔德推开了窗户，晴朗的风吹散了她灿烂的金发，她有些不安的转向身后，只见杰拉德正在收拾行李。

　　“爷爷，”她迟疑的说，“真的，要走？”

　　“是的，殿下。”杰拉德背起背囊，“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如果继续待在菲雅莉，您只会成为卓雅那个毒妇的交易工具，或者被那位心如蛇蝎的女皇所利用。请不要忘记，杀死你父亲的正是帝国的女皇，而尤瑟·诺因海姆，是她的亲信。她前来帮助你，大概是为了利用你击溃古斯塔夫商会，彻底瓦解色雷斯的反抗势力。”

　　“尤瑟，不会的。”英格希尔德将手握在胸前，“尤瑟，朋友。”

　　“傻孩子，”杰拉德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您还太年轻了，或者说过于年幼了，我的殿下。这个世界决没有您眼中所看到的这么单纯。您是皇族，在出生的那一刻便背负起了残酷的命运，请不要轻信别人，特别是敌人。”

　　“爷爷，”英格希尔德望着杰拉德苍老的脸，“我们，去哪儿？”

　　“离开帝国，”杰拉德坚定的说，“到联邦或者更远的国家去，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静静的生活。”他单膝在她面前跪倒，犹如一位骑士，“赌上剑鬼之名，臣一定竭尽全力侍奉在您左右，我的殿下。”

　　英格希尔德微微点了点头，她望向窗外，望向远处山坡上的宿舍，蓝宝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留恋。

　　上午的课程一如既往的无聊，尤瑟保持着正坐的姿势和完美的笑容，但是实际上却通过卫星网络和天之御座的主系统连接在一起。在天之御座的庭院中，尤瑟的幻影正在和基里尔在棋盘上厮杀，经过几天的角逐，基里尔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战胜尤瑟了。不过，和强力的对手厮杀，让他非常高兴，也非常享受。

　　“Checkmate。”

　　“呜哇哇，差一点！”

　　尤瑟抱着头大叫，基里尔露出了沉稳的笑容。

　　“不过，大小姐，”他重新摆好棋盘，“您这样通过卫星网络翘课和老夫下棋真的好吗？考试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把帝国史全背下来了。”

　　“哈哈，果然是您的作风啊。”

　　几秒钟内，棋盘上的棋子全部就位。

　　“对了，大小姐。”基里尔问，“英格希尔德殿下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目前还算顺利，”尤瑟移动黑色兵卒，“不过中间出了很多问题，古斯塔夫商会的胆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他们居然潜入学院宿舍，绑架了一名跟公主殿下有关的女学生，虽然我最后还是把她给救出来了，但是……”她叹了口气，“那些男人几乎把她残害的不成人形，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消除了她的记忆，治愈了她的身体。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所遭受的恐怖和折磨就能一笔勾销。”

　　“看来，您的怒火已经烧尽了那些人渣。”

　　“是啊，我的怒火。”尤瑟拿起白色的主教，苦笑起来，“但这有什么用呢？如果不击溃古斯塔夫商会的话，英格希尔德还是会有危险。卓雅·古斯塔夫，古斯塔夫商会的CEO，正在密谋趁着菲利希亚女皇陛下忙于稳定国内局势的时候，悄悄地把她嫁给布劳恩伯爵，以换取布劳恩家族的商船船队对古斯塔夫商会的支持。布劳恩伯爵是个著名的花花肠子，英格希尔德嫁给他绝不会幸福的。”她放下主教，抬起头来，“基里尔先生，恳求把您的智慧借给我，我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要心急，大小姐。”基里尔微笑着移动黑色的骑士，“老夫十分了解卓雅，她完全没有她妹妹那种矜持，她对自己身为女性甚至感到自卑，因此老夫当年选择了他妹妹而没有选择她。总的来说，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但是有时候又会急于求成。而她现在，应该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小姐，如果老夫猜的不错的话，下次行动，你们便会分出胜负。”

　　“但愿如此。”尤瑟叹了口气，稍微移动右侧的骑士，“但是我该怎么办呢？”

　　“大小姐，您只要做您自己就好了，不用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基里尔移动黑色主教，“如果和平的方法无法解决争端的话，那么在适当的时候展示强大的武力，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

　　“谢谢您，基里尔先生。”尤瑟心中豁然开朗，“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基里尔微微一笑，向前移动黑色皇后：“Checkmate。”

　　“啊！这么快！”尤瑟大吃一惊。

　　“要悔棋吗？”

　　“不，我服输。”

　　“不要气馁，大小姐，”基里尔推到了所有的棋子，“我们再来一局吧。”

　　这场棋局一直持续到下课，尤瑟切断了卫星连接，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棋盘，望着她消失的幽影，基里尔轻轻鞠躬：“请您务必让那孩子幸福，这也算是老夫一点小小的赎罪吧。”

　　回到教室的尤瑟收拾好课本，叫上萝拉一起前往餐厅，准备吃午餐。然而两人在餐厅门口，却碰到卡伦。

　　“萝拉，”尤瑟说，“我跟教授聊点事儿，你先吃吧。”

　　“好。”萝拉点了点头，走进了食堂。

　　“卡伦教授，”尤瑟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事不好了，尤瑟殿下。”卡伦心急如焚，“真的非常抱歉，因为我照顾不周，英格希尔德殿下和杰拉德先生，他们离开我的研究室。”

　　“你说什么！？”尤瑟手中的书包掉在了地上。

　　寂静的森林中，杰拉德拉着英格希尔德穿过草丛和灌木，奔跑在树木构成的迷宫之中，不少人影潜伏附近，杰拉德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气息。是密探，而自己已经暴露了。刺耳的轰鸣声响起，三个巨大的影子从他的头顶飞掠而过，伴随着密集的枪声机关枪发射的子弹从上方呼啸而下。杰拉德用身体护住英格希尔德，身后的树木却被密集的火线拦腰打断。倒下的树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一台灰色涂装的铁骑降落在树林中，端起机关枪向杰拉德射击。

　　“居然是魔动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