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xinclaer
就在这时,两位女仆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夹住了尤瑟。
“请交给我们吧,大小姐。”
“我们一定会把您打扮的漂漂亮亮,光彩照人!”
看着干劲满满的两位恶魔女仆,尤瑟的嘴角不停的抽搐,她转身想要逃走,但是却被两位女仆从背后抓住了防寒服的领子,就这么被拖走了。
滴滴滴……
生命监测仪发出有节奏的提示音,秦枫慢慢睁开了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医疗舱的透明外壳,一台白色的格雷姆出现在视野中,它用电子眼射出淡蓝色的低功率扫描光束,确认病人的恢复情况。秦枫试着抬起右手,她的右手在夜晚的战斗中遭到重创,即使被截肢都不奇怪。然而出现在视野中的,却是完好如初的手臂,皮肤上连一丝伤痕都没有留下。
伴随着压缩空气泄出的声音,医疗舱的舱门被打开了,秦枫慢慢从里面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白色的房间内配置了大量她不曾见过的医疗机械,两台白色的格雷姆负责操作它们。这种格雷姆有着流线型的塑料外壳,由一颗验算宝珠负责驱动。
身体依然十分虚弱,秦枫强忍着低血糖带来的不适感,她赤着脚踩在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玻璃地板上,却发现这间病房内并没有明显的光源。墙壁、地板、天花板都在发光,柔和的光芒一点都不刺眼。她不禁发出一声感叹,魔导王国时期的机械,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眼中,犹如诸神的造物。
一台格雷姆移动过来,它的脚下装着两大一小三个驱动轮,移动的时候没有一点噪音,对秦枫的身体进行全面扫描之后,格雷姆把头部转向门口的一台机械,闪电电子眼发出信号。炼金程序启动,几秒钟内,一件浅蓝色的病号服就被复杂的魔术式编织完成,格雷姆取出病号服,帮助虚弱的秦枫穿好,细心的手法,就如同最熟练的护士。
穿着拖鞋走出医疗室,出现在眼前的是整洁的白色走廊。魔导王国的徽章被装饰在墙壁上,黑曜石般的地板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这是哪儿?
就在秦枫能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位元气满满的少女啪嗒啪嗒的从走廊另一边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南宫梦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秦枫姐姐,”她擦去泪水,“看到您平安,真是太好了。”
“梦梦,”秦枫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了,尊主呢?”
“尊主大人正在更衣,”南宫梦说,“她吩咐我来看看您的情况,如果您醒来,就让您赶快去救她。”
“我知道了。”秦枫换上了战士的坚毅表情,“带路!”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天之御座的上层,一座辉煌的宫殿耸立在原来空空如也的地方,刻印了大量防御咒文的墙壁足以抵挡第一位阶攻击魔术的直击。秦枫走过魔导王的御座,走向后面的寝室,然后砰地一声推开了门。
只见尤瑟正坐在红色的天鹅绒坐垫上,两位戴着白假面的女仆侍候左右,其中一位正在帮尤瑟画眼线,另一位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脚,在脚指甲上涂抹红色的指甲油。现在的尤瑟已经打扮一新,她身穿黑色的哥特系晚礼服,露出洁白的肩膀,准备好的小皮靴就放在旁边,鞋面中央装饰着漂亮的紫水晶。
看到打扮的如此漂亮的尤瑟,秦枫的表情顿时融化了。
“啊……秦枫……”尤瑟一脸哀求,“快来救我……”
两位恶魔女仆看到她进来,礼貌的鞠躬。
“头发就交给妾身吧,”秦枫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打扮尤瑟的行列,“尊主,您真的非常美丽,稍安勿躁,妾身会把您变的更加美丽。”
第二十四章:风云II
采用灰色低可视度涂装的巡洋舰和雷击舰组成编队在虚空之海上高速航行,这些战舰有着流线型的舰体,尾部推进器采用涵道结构,双重控制舵面带来了卓越的机动能力。秉承玉京海军的一贯造舰风格,更快更灵活,同时搭载了大量鱼雷武装。
舰队指挥舰天龙号航线在整个舰队的最前方,统领着这艘由22艘战舰组成的舰队。这支舰队几乎是玉京海军全部的家当,在六年前的战斗中,玉京海军与联邦海军激烈交战,结果几乎全军覆没。作为仅仅拥有三座浮岛的的小国,玉京的国力非常薄弱,无力像联邦和帝国一样组建“千舰海军”,再加上地处高纬度地区,气候寒冷,人口出生率也不高,所以虽然经过六年努力,玉京海军也没能恢复到战前的规模。
在这支舰队后方二十海里处,六艘运输船正在缓慢航行,它们臃肿庞大的舰体严重增加了航行阻力,任由船体周围的推进器嗡嗡的旋转着,也无法进一步增加航速。这些大型运输船上装满了士兵和军火,杨继业统帅的青阳军紧跟在海军舰队身后。
按照陈近南的作战计划,海军负责压制玉京东部港口的防御炮台,然后青阳军趁机登陆,占领港口后,扫荡周边地区,卸载物资,准备对玉京城发起攻城战。瓦解禁军的抵抗后,青阳军将对玉京进行军事占领,然后对皇帝身边的奸臣进行诛杀。
杨继业站在运输舰的舰桥上,他穿着厚厚的防寒服,腰悬宝剑。
现在青阳军的行动几乎等于叛乱,虽然皇帝被身边的奸臣操控,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打着“清君侧”的正义大旗,也不能掩盖叛乱的事实。不过,令他感到震惊的,还是青阳军。当自己踏上青阳岛的那一刻,整个青阳军已经做好了开拔准备。因为核心军官团几乎都是自己的旧部,所以指挥权的移交顺利的让人不可思议,不过为了防御青阳岛,杨继业还是留下了一半的部队。
跟随他前往玉京本岛的军人有4500人,分乘六艘运输船,4500人的军力虽然不多,但是用来压制禁军已经绰绰有余。身为前任禁军统领,杨继业对禁军的战斗力心知肚明,禁军的兵员全部来自于玉京的上层阶级,这些玩忽子弟虽然平时可以装装样子,但是真的打起来的话,还是青阳军更有战斗力。不过,禁军中确实有一小部分精锐部队,杨继业从来没有小看过他的对手。
临近中午,玉京本岛出现在了虚空之海尽头,但是遮天蔽日的浓烟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士兵们纷纷走上甲板,身体倚在护栏上,手搭凉棚向玉京城张望,杨继业拿起船长的望远镜,注视着远处的京城。他突然注意到,漂浮在玉京上空五千米高度的蓬莱发生了明显变化,三个大型防御模块环绕主体建筑慢慢旋转,支撑起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结界。原本一片白色的建筑物表面,不知为何浮现出了发光的魔力回路。
“难道,尤瑟回来了吗?”
隐藏起心中的惊讶,杨继业握紧了腰间的宝剑,这把剑是玉京的皇帝赐给他的,曾经伴随他走过无数战斗,即使在联邦被刺客追杀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抛弃这把剑。他至今仍旧记得那位少年皇帝将这把剑交给自己的样子,那时的他胸怀大志,一心想要恢复玉京的皇权,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位心怀壮志的少年,却成了一个窝在后宫的胖子。
“传令,”他转向身后的副官,“做好准备,按照原计划执行登陆行动。”
三小时后,隆隆的炮声宣告战斗开始,玉京海军的战舰排出单纵阵型,巡洋舰和雷击舰纷纷扬起了炮口,虽然主要武装是鱼雷,大部分战舰只搭载了少量小口径舰炮,但是用来摧毁港口的防御设施已经足够。炮击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防御港口的禁军就自动放弃了炮台和防御阵地,撤回玉京城。
在没有受到什么抵抗的情况下,青阳军顺利登陆,并在港口建立起临时司令部,玉京海也派出了大约800人的陆战队,使杨继业手下的兵力增加到5300人。下午17时左右,守卫京城的禁军发起了一次反击。大约一千名禁军在20辆装甲车的掩护下杀向港口,但是很快就撞上了青阳军的防御阵地,然后在玉京海军的炮击中土崩瓦解。
入夜之后,杨继业命令部队原地休息,为第二天的攻城战养精蓄锐。
玉京城内,大火依然没有完全扑灭,不少地方依然冒着浓烟,救援工作因为突然登陆的青阳军而没有办法继续展开。消防队不得不拆除大量房屋,形成隔离带,以阻止火势不再继续蔓延。更加糟糕的是,杨继业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开始在城内迅速流传起来,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内阁连夜召开会议。
金銮殿上,玉京的官员齐聚一堂,不过因为大部分武官都支持杨继业和陈近南的“清君侧”行动,所以出席的武官寥寥无几。内阁的元老们翘首以盼,希望皇帝能够出来主持朝会,但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直等到午夜时分,皇帝也没有出现。失望之极的内阁大臣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在两年前用尽各种手段,使皇帝主导的政治改革彻底失败,内阁成功的恢复了权力,但是事到如今,他们却被打上了“奸臣”的烙印,等待他们的是杨继业以及他统帅的青阳军无尽的怒火。
“圣上,圣上为什么还不出来?”
“李阁老,请您自重。”
“张大人,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外面的乱臣贼子随时会攻进来。”
“京城还有禁军保护,没事的。”
“那群浮夸子弟,根本靠不住啊。”
沈公公站在御座旁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平时趾高气扬的阁老们,这几位内阁的实力派人物现在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找个替罪羊出来。看着他们丑态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沈公公心中只有两个字:活该。
“沈总管,”一位须发花白的阁老上前行礼,“请您再通报一下,玉京已经危在旦夕,务必请圣上出来主持朝会。”
这样你们就能脱罪了吗?拿皇帝当挡箭牌,自己缩在后面,真是无耻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的,但是沈公公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献媚的笑容,身居后宫数十载,他已经充分练就了控制自己表情的技术。无论心中有多么不满,无论眼前的人有多么可恶,他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副献媚的笑容,那才是奴才应有的表情。
“刘大人,”沈公公轻轻鞠躬,“老奴只是个奴才,圣上他不愿意出来,老奴也没有办法啊。这样吧,老奴亲自去看看圣上。”
“有劳您了,沈总管。”
这时候用得到老奴,就摆出一副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这样的人沈公公早就见了太多了,已经到了麻木的程度。这群阁老正把自己推到八十年前魏公公的位置上,准备私下里另立新君,进一步架空皇权,稳固内阁势力。而沈公公自己也明白,这场政治闹剧的第一个祭品,不是别人就是他。
六年前,沈公公曾经亲眼目睹了朝堂之上的那场砍头大会,他甚至吓的尿了裤子。不过他也明白,当年皇帝尚且年幼,血气方刚,手段又过于残忍,以至于树立了大量敌人。理论上,在内阁制度下,另立新君是不可能的。因为内阁中的不同势力往往互相制约,前面有人垒墙,后面就有人挖角。但是,因为当今圣上杀孽太重,手段过于残忍,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恐惧,再加上两年前旨在解散内阁的政治改革失败,他成了所有实力派大臣共同的敌人。
穿过装饰精美的长廊,沈公公向后宫走去,一位小太监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为他引路,灯笼的光芒在大理石地板上来回摇晃。作为一位服侍过三位皇帝的资深宦官,沈公公对现任皇帝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与前两位比起来,他的雄心报复确实值得赞赏。可惜的是,这位少年皇帝缺少必要的手段和耐心,更不懂帝王学中的种种套路,一心一意想要模仿隔壁的帝国,让玉京变得强盛。结果,自己反而被深谙朝堂之道的大臣们给套路了,如今又自甘堕落躲在后宫,整天和人偶相伴。
一想到那具人偶,沈公公的身体就哆嗦起来。
那具人偶是仿照尤瑟·诺因海姆制作的,这位深不可测的魔导师甚至能在深夜独自突破戒备森严的宫廷,来到自己房间内。而且,她还有看破谎言的可怕异能,这更是令沈公公心惊不已。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心甘情愿、死心塌地与她全面合作。不但提供了内阁中的详细名单,还得到了一个“与我合作就能活命”的承诺。
青阳军在玉京海军的帮助下突然登陆,杨继业率领大军即将返回京城,一场腥风血雨已经无可避免。怀着复杂的心情,沈公公来到了皇帝临时休息的玉虚宫,伸出颤抖的手,敲响了朱红色的大门。
第二十五章:风云III
次日清晨,把守洪德门的禁军突然发现,城外飘荡着薄雾的平原上,青阳军已经占领了攻击阵地,晨曦中军旗飘扬,巨大的“杨”字彰显着部队指挥官的身份。在青阳军身后,一群穿着浅蓝色制服的玉京工兵正在进行土木作业,他们小心翼翼的躲在守军的射程之外,有条不紊的操纵各种工程机械,开始组装某种东西。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晨雾散尽,守在城头的禁军们惊讶的发现,一门450mm臼炮已经安装到了炮座上,短粗的炮身正在进行最后的调整和测试。青阳军的工兵们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了攻城兵器的组装,这种大型臼炮专门用来轰击要塞,而京城十米高的城墙几乎是垂直的,并不具备防炮能力。驻守洪德门的禁军在中午的时候设法组织了一次进攻,大约五百人冲出城门,在城楼上的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对青阳军的臼炮阵地发起了攻击。从出发点算起,双方距离大约3500米,然而这3500米的距离却足以致命。
虚空之海上响起了隆隆的炮声,以天龙号为首的玉京海军舰队开始炮击,因为杨继业和陈近南约定,不对玉京城进行炮击,所以,在青阳军忙着组装攻城臼炮的时候,海军无所事事的只能干瞪眼。禁军的攻势着实给百无聊赖的海军打了一针兴奋剂,火控塔上的测距仪非常精确的测定了射击诸元,在禁军冲到半路的时候,玉京海军大大小小的舰炮开始射击。
密集的炮弹从天而降,落在洪德门和青阳军阵地之间,一时之间爆炸声四起,硝烟弥漫。冲出城外的禁军既没有野战工事保护,又没有足以抵挡炮击的装备,他们身上盔甲金光闪闪,在白刃战中尚且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但是面对工业时代武装到牙齿的战争机器,这身漂亮的盔甲根本毫无作用。
玉京海军在六分钟内发射了将近三百发炮弹,几乎将目标区域炸成了月球表面,硝烟逐渐被午后的风吹散,青阳军在防御阵地上严阵以待,但是当硝烟完全散去,他们却惊讶的发现,五百禁军早已被海军的炮击全数消灭。
作为守卫京城的近卫军团,禁军可以说是一支历史悠久的部队,他们保留了太多过去的荣耀,即使在世界进入工业时代之后,禁军仍旧身穿盔甲,保持着古老的传统。当然了,作为仪仗队他们是合格的,偶尔镇压京城内的骚乱也没有问题。但是面对完成近代化改造的青阳军,他们的盔甲和长戟根本敌不过大炮和机枪。
下午15:00,青阳军的攻城臼炮开始进行首轮射击。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450mm混凝土爆破弹笨拙的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命中了洪德门西侧30米的城墙,一声巨响,站在城头的禁军纷纷被震倒在地,冲击波卷着硝烟弥漫在城头,驻守西侧城墙的两支部队全军覆没。不过,这只是为了稳定炮座而进行的测试射击,阴错阳差的打中了目标。工兵们在首次发射后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检查炮座,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再次为臼炮装填炮弹。
在液压起重机帮助下,六名士兵将长达三米的炮弹从推入炮膛,然后起重机撤走,另外四名士兵将小推车中的发射药包依次放入炮膛。负责操作大炮的炮兵立刻关闭了炮闩,并将其旋转三十度锁定。火控指挥员很快计算出了射击诸元,指挥炮兵们仰起炮身。锁定仰角后,所有人全部撤离火炮阵地,负责击发的炮手按下延时器,飞一般的跳进了十米之外的掩体,只听一声巨响,掩体上的灰尘都被震了起来,炮口冲击波紧随而至,横扫整个火炮阵地。
前方的青阳军士兵捂着耳朵,抬起头来望着从头顶飞过的炮弹,重达两吨的炮弹笨拙的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落在距离城墙不足五米的位置,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花了几秒钟才传到青阳军的阵地。虽然没有直接命中目标,但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粉碎了城墙上的条石,造成了大约十米的坍塌。
火控指挥员根据这一次的炮击结果重新调整射击诸元,在他忙着计算弹道的时候,炮兵们已经完成了臼炮的装填。因为杨继业将军有令,不得炮击市区,所以火控指挥员在计算射击诸元的时候有意思的拉近了着弹点。不过因为距离不过3500米,即使臼炮粗短的炮身也能保证一定的射击精度,所以他并不太担心炮弹会落到城内。
因为玉京城大火的缘故,十几万难民聚集在城外,他们聚集在山丘上,远远地望着青阳军开始攻城行动,老人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而每当炮声响起,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却蹦蹦跳跳的欢呼起来,好像那是春节的炮仗。山丘后面,青阳军的后勤部队正在给难民发放救援物资,因为难民实在太多,青阳军的食物和药品很快见底,不得已,玉京海军也开始发放物资,并且派出运输船,从苍阴和青阳运输更多的物资过来。
毫不客气的说,拖延了青阳军攻城行动的并非守卫京城的禁军,而是这些无家可归的老百姓。
下午4:15分,在经过五轮炮击之后,洪德门被一枚混凝土爆破弹直接命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雄伟的城门只剩下一片废墟,镇守城楼的禁军精锐几乎全军覆没。青阳军立刻对洪德门发动了攻击,残存的禁军进行了英勇的抵抗,可惜还是败下阵来。他们的战戟和盔甲在子弹面前毫无作用,战戟前方安装的冲锋枪的射程和精度也远远不及军用步枪。经过六个小时左右的巷战,到了晚上22时许,青阳军已经控制了除了帝宫之外的所有区域。
夜色笼罩着虚空之海,明媚的月光之下,玉京海军旗舰天龙号正在两艘雷击舰的伴随下环绕玉京主岛高速航行,舰桥两侧的探照灯射出耀眼的光束,搜寻那些趁着夜色逃离玉京的浮空船。
滴答滴答……
机械钟发出有节奏的滴答声,陈近南坐在办公桌前,起草第二天的命令书,玉京海军已经基本控制了周边的局势,而杨继业领导的地面部队势如破竹,目前基本上完全控制了京城除了帝宫之外的所有区域。唯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漂浮在天空中的蓬莱,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巨型魔导要塞突然重新启动了,这是个好兆头吗?
无论如何,皇帝身边的奸臣必须诛杀,只有这样,玉京才能继续繁荣下去。怀着一颗精忠报国的赤子之心,陈近南果断和杨继业联手,展开“清君侧”的行动。
唧唧。
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陈近南沉声道:“进来。”
一位士官走进了船长室,他向司令官敬礼,然后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陈近南抬头看了那个士官一眼,他是通讯科的一名无线电操作员,这个人跟随他多年,人品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一般来说,他送来的都是电文,为什么这次是信?
“谁的信?”陈近南一边问一边拆开了信封,当他看到信的内容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信纸上根本不是文字或者暗码,而是一个红色的咒印。咒印在信封被打开的刹那释放出红色的光芒,陈近南急忙准备撕掉它,但是那为士官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双手。
“你在干什么!”他抬起头来望着士官,只见他的眼瞳中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咒印,形状和颜色与信纸上的一模一样。
两人僵持了大约一分钟,直到信纸上的咒印燃烧殆尽,与信纸一起化为灰烬。终于士官松开了手,陈近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抬起头来,双瞳之中浮现出与士官相似的红色咒印,士官敬了个礼,转身走出船长室,毫不犹豫的从船舷跳了下去,落入虚空之海,在普罗米修斯效应中粉身碎骨。
陈近南重新在座位前坐下,活动着手指。
“这样就可以了,”他的嘴里却发出了女人的声音,“虽然费了点周折,不过勉强还是成功了。”
“司令官阁下!”一位士兵跑了进来,“刚才有人落进虚空之海了!”
“不要慌张!”陈近南换回了男性的声音,“又是打瞌睡引起的意外吗?命令值班的军官注意手下士兵的疲劳度,实在不行就让他们休息。”
“遵命。”虽然有些疑问,但是士兵还是传达了舰队司令的命令。
午夜零时,被团团包围的帝宫内,勉强逃入宫中的内阁大臣们齐聚金銮殿,但是他们依然不能进入后宫,所以只能待在前殿。
“圣上怎么还不出来!”一位官员的情绪几近失控,“玉京就要亡国了!他却还窝在后宫不肯出来!必须有人对此负责!”
“注意你的言辞,张阁老,”另一位大臣说,“陈近南和杨继业这两个反贼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公然反叛,如果圣上不出面的话,恐怕很难收拾。”
“刘大人说的对,我们应该立刻进入后宫面见圣上。”
在几位阁老的带领下,包括六部尚书在内的内阁的官员们呼啦啦涌向后宫,几名禁军守在通往后宫的宣武门前,不过这座宫门在不久之前的战斗中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半球形的浅坑。面对气势汹汹的官员们,禁军也慌了神。如果宣武门还在的话,他们可以关闭城门,但是现在城门已经不在了,再加上禁军主力在白天的战斗中几乎全军覆没,仅存这这几个禁军没能发挥任何作用。
大约两百名官员涌入了后宫,一行人先前往天泉宫,但是看到天泉宫屋顶被掀掉的惨状之后,又调头四处寻找。直到一位内阁官员抓住了一名太监,从他的嘴里问出目前皇帝住在玉虚宫。于是官员们又浩浩荡荡的前往玉虚宫,结果被沈公公带领的二十多名太监挡在了宫门外。
“大胆!”沈公公尖着嗓子,“居然敢夜闯后宫!其罪当斩!”
这幅模样颇有当年魏公公的气势,一时之间还真的镇住了场面。但是,前来面圣的官员们心里都明白,叛军的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且仅凭二十几个太监,是挡不住这么多人的。在阁老们的煽动下,几个胆子大的下级官员开始冲击太监们的防线,而玉京的太监五岁之前就已经去势,因为缺乏雄性激素,所以体格非常瘦弱。
结果被打的一败涂地。
沈公公脸色铁青,注视着台阶下的混战,几名阁老站在远处指指点点,唆使那些年轻的官员上前殴打太监们。他不禁发出一声叹息,如果暗部还在,怎能让这群鼠辈如此放肆?他们夜闯深宫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玉京,而是为了自己的脑袋。真是一群忘恩负义之徒!大祸临头连君臣之礼都不顾了,玉京的朝政已经腐烂到了如此地步。
明明早就看穿了一切,但沈公公却什么也做不到。虽然官居内侍总管,但是他毕竟只是个太监,一个宦官、一个奴才。与朝堂之上带品封爵的官员们的地位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今,玉京皇帝的尊严,却让一个老迈的太监来保护,实在是令人叹息。
“沈公公,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沈公公急忙转过身去躬身行礼,恰巧在这时,遮住月亮的云彩被风吹散,皎洁的月光洒在玉虚宫金色的琉璃瓦上,只见宫门的阴影中,一位银发金瞳的美丽少女走出了黑暗,月光洒在她近乎透明的发丝上,折射出奇幻的色彩。她的出现,令台阶下的官员们忘记了打斗,年轻的官员们失神的注视着少女,被她的美丽所折服。而那些在后面煽风点火的阁老们,却一个个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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