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172章

　　换句话说，如果把她放在这里不管，她一定会死。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尤瑟聚集魔力，“归来吧，即将踏上黄泉之路的旅人，以尤瑟·诺因海姆之名召唤，治愈的圣光啊！降临于世！引发奇迹吧！”

　　下一秒，神圣的光芒笼罩了重伤的菲奥娜，她身上的伤口开始迅速再生。

　　“菲奥娜，”尤瑟望着她，“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救你，但是如果你死了的话，露西塔就会变成孤单一人。说实话，她非常珍惜你这个姐妹，她甚至到现在也没有恨过你，虽然因为你的原因，我的师父变得有点傻，但是却意外的可爱。拜托了，今后千万不要再让她伤心了。”

　　说完，尤瑟站起身来，稍微舒展了一下脊背，突然，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成熟女性的身躯迅速缩小，又变成了十二岁少女的形态。刚才使用了第一位阶的治愈魔术，耗尽了体内多余的魔力，所以又变了回来。下意识的向自己的胸部看去，诱人的峡谷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有些令人绝望的一马平川……欧派不见了，尤瑟的心中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这让她倍感伤心。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袖子。

　　回过头去，只见菲奥娜正望向自己，浅葱色的长发沿着肩头丝丝滑落，那眼神没有敌意，也没有戒备，而是雏鸟看着鸟妈妈的眼神。

　　这……这是什么情况！？

第三十八章：翼神降世

　　“船长登船！”

　　甲板上传来洪亮的报告声，皮肤黝黑的奴隶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在后甲板打开的恶魔传送门前列队，秦枫和夜梅一左一右站在传送门前，恭迎自己的主人。尤瑟走出了传送门，蘭恭敬地跟在她身后，一位亚麻色头发的少女站在尤瑟左侧，最后一位浅葱色头发妙龄女性，她露出羞怯的表情，紧紧地握着尤瑟的手。

　　“尊主，”秦枫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几位是新船员吗？”

　　“算是吧，”尤瑟苦笑，然后一一介绍，“这位是柯赛特，A+级精神感应能力者，不过我用魔导器封印了她的精神感应能力，所以不用担心。至于这位……前任剑王菲奥娜·α，因为脑壳被蘭一拳砸扁了，所以精神状态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总之不能放着不管，就把她带回来了。”

　　“既然是您的决定，妾身必定遵从。”秦枫站直了身体，自我介绍，“妾身名叫秦枫，自由贸易船‘探险者号’的总管，既然二位要在这艘船上生活，那么请你们先安顿下来。妾身很快会分配你们的房间，日用品请向基里尔先生领取。不过，妾身可以向两位保证，探险者号是一艘很棒的船，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有劳您了。”柯赛特向秦枫鞠躬，她是个非常有礼貌的乖巧少女。而菲奥娜依然是一副怯生生的表情，紧紧地拉着尤瑟的手，不肯松开。

　　好不容易安置好了这两位新船员，尤瑟来到甲板上透气，秋雨已经停止，潮湿的风在码头上飘荡，远处的圣都依然冒着浓烟，不少建筑还在燃烧，火灾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尚未完全扑灭。就这样撒手离开真的好吗？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尤瑟握紧了船舷的栏杆。

　　“大小姐，您在这里啊。”

　　回过头去，只见换回便服的基里尔走了过来，他站在尤瑟身侧，和她一起眺望圣都，这座美丽的白色城市现在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战争的伤痕。

　　“基里尔先生，”尤瑟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真是麻烦您了。”

　　“分内之事，”基里尔轻轻鞠躬，“不过，您就这样离开圣都，真的好吗？”

　　“您的意思是……”

　　“圣都的情况听达克塞斯老弟说了，”基里尔顿了一下，“说实话，非常不乐观。法皇马克西姆·萨拉姆十三世失踪，翼神宫完全失去了机能，不少管理层的高阶神职人员或受伤或死亡，圣都陷入全面混乱只是时间问题。”

　　“的确如此呢。”尤瑟消沉起来，“这都是我的错……”

　　“何出此言呢？大小姐。”基里尔伸出手，抚摸她的头顶，“通过参加圣女选拔，您选择了最温和的一种方式试图和法皇见面。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圣都居然遭到了身份不明的武装组织的袭击，如果当时不是您的努力，圣都现在恐怕被完全摧毁了。翼神教会的确受到了重创，但是您却在不经意间，向他们展示了神迹，这恐怕是对那些信徒们最好的帮助了。”

　　“神迹？怎么可能……”尤瑟苦笑，“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到。卡西莫夫那个混蛋说的没错，教会不需要在人间行走的神。神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偶像，是虚幻的精神寄托，而不应该混在信徒们中间。所谓的羽翼之神，那不过是以莱艾尔为原型，马克西姆那个混蛋杜撰出来的虚伪的神罢了，跟创造世界的古神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真正见过神的，大概只有最古老的龙族了吧？关于这件事可以咨询下多鲁兹。”

　　“大小姐，”基里尔望着冒着黑烟的街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再这样下去，翼神教会早晚会落到异端审判庭长官达达尼尔·卡西莫夫的手里，而那个阴险的男人，绝对不应该登上法皇之位。他根本没有成为领袖的器量。”

　　尤瑟转过脸望着基里尔，欲言又止。

　　“幸运的是，羽翼之神的原型就在这里啊。”基里尔微笑着提醒，“而最适合成为法皇的人，您肯定已经心中有数了吧？为了圣都的黎民百姓，为了天下的千万教众，稍微扮演一下神明有何不可？”

　　“我明白了，基里尔先生。”尤瑟的表情亮了起来，“谢谢您。”

　　大圣堂在战斗中受损严重，一枚巡航导弹命中了东侧的行政区，引发了一场严重的火灾，而坠毁在院子里的帕拉丁型魔动甲胄摧毁了美丽的喷水池，残骸依然冒着青烟。受伤的神职人员和信徒们被集中在大圣堂的礼拜堂，血和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头上扎着绷带的吉安娜指挥外务庭的神职人员尽可能抢救那些伤员，虽然她自己也在战斗中受了伤，但是却全然不顾。她扶起一位重伤的僧兵，给他喂水。但是那个年轻人已经撑不住了，子弹打穿了她的肺部，在缺少医生的情况下，他几乎不可能得救。

　　“神啊，”她轻声献上祷告，“请帮帮我们。”

　　然而，她的祷告并不能引发奇迹，那位僧兵突然咳出了大量的鲜血，手脚剧烈抽搐起来。吉安娜拼命地按着他的手，眼泪不知不觉夺眶而出。

　　“奥列格大人！这里需要止痛药！”

　　穿着红色长袍的奥列格抱着医药箱蹒跚着走了过来，他的左腿伤的很重，但是跟其他外务庭的神职人员一样，他也毫不在意自己的伤情，投入抢救而别人的行动中。奥列格拿出注射器，给僧兵注射了合成吗啡。用炼金术制造的吗啡纯度极高，但是却也存在被滥用的危险，所以受到严格管制。

　　僧兵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但是生命之火却随之逐渐熄灭。这样的重伤员根本不可能得救，但是吗啡却可以让他们安详的离去。奥列格像战地医生一样，亲自给这些注定死去的的人注射吗啡，减轻他们临终的痛苦。

　　神果然已经抛弃我们了吗？吉安娜留下了苦涩的泪水，回想起这些年来翼神教会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不少高级神职人员偏离了教义，甚至有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利用神职人员的身份为所欲为。教会已经腐朽了，而法皇却对此置之不理。其结果就是，今天的神罚。就在这时，吉安娜忽然注意到，一位身穿灰色斗篷，用兜帽遮着脸的女性从她身边走过，几缕银发从领口露出来，闪烁着白金的光泽。

　　“您……您是。”

　　那位女性望了她一眼，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声张。

　　目瞪口呆的吉安娜目送那位女性向礼拜堂尽头的祭坛走去，背上双翼的女神雕像正用无机质的目光注视着挤满大厅的伤员，那不过是一块石头，一个虚无的偶像。它不会帮助任何人，也不会引发任何奇迹。

　　神圣的光芒照亮了大厅，信徒们纷纷望向光芒的方向，灰色的斗篷被光翼撕碎，那位女性露出了真面目。圣洁的银发在魔力的光辉中飘扬，金色的双瞳透出理性与智慧的光芒，就连她身上的衣着，也和那位女神雕像几乎完全一样。

　　“神……神啊！”

　　“羽翼之神降临啦！”

　　海啸般的声浪席卷整个大厅，吉安娜跟着其他信徒们一起下跪，心中洋溢着温暖的感情。神并没有抛弃他们这些信徒，虽然降下了神罚，但是她依然爱着世人。见证了真神的降临人们心中开始动摇的信仰现在突然变得无比坚定。

　　然而，站在祭坛前假扮女神的尤瑟此时心中却七上八下，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突然被上千人顶礼膜拜，她现在完全蒙了。尤瑟本质上是个军人，而不是演员，演技什么的，完全没有。好在她下意识的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这才没有穿帮。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尤瑟扫视大厅，望着那些伤员，突然有了主意。

　　伸出右手，尤瑟激活了手背上的咒印，被封存于压缩空间内的魔导机杖“辉夜”出现在了她的手中，顶端红色的验算宝珠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她提高了魔力等级，开放了所有的魔导回路，尽全力燃烧体内的魔力，数百个发光的咒文在她身边生成，无序的飘舞在空中。她轻轻用魔导机杖敲击地面，圆环形的术式阵随之展开，浮在空中的咒文被重新编写，排列在圆环之中。

　　“济世圣光。”

　　以魔术式的名字作为启动句，就如同点火装置被按下了开关，聚集在术式阵中央的圣光像超新星爆发一样向四周扩散，以大圣堂为中心，很快笼罩了整座帝都。

　　残破的市区内，幸存的人们纷纷抬起头来，注视着覆盖天空的圣光，流萤般的光点从天空中飘落，无声无息的渗入伤者们的身体。催死的僧兵睁开了眼睛，失去一条腿的少年望着慢慢再生的肢体不停抽泣，被火灾烧的面目全非的女性惊讶的望着自己白如凝脂的新生皮肤，就连被压在瓦砾下的宠物狗，也依靠自己的力量钻出了废墟。

　　街道上，废墟中，军营内。人们纷纷跪下，向这天降的奇迹默默地献上祷告，赞美羽翼之神的声音在圣都上空回荡，久久不息。

　　大圣堂内的数千信徒完全被尤瑟展示的“神迹”征服了，不过她本人也因为突然消耗了一大半的魔力而处于半虚脱状态。任何奇迹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第一位阶的大范围治疗魔术式“济世圣光”大量消耗了尤瑟的魔力，而她还必须保持高消耗状态，继续维持十六岁的身姿。

　　“奥列格大人，”她走下祭坛，走向跪在信徒们中间的红衣主教，“法皇马克西姆·萨拉姆十三世因为多行不义而招来了神罚。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新的法皇了，请您用善行来引导教会。”

　　“遵旨。”奥列格低下了头。

　　主要任务终于完成了，尤瑟松了口气。那么接下来，在穿帮之前赶快退场吧！她展开了事先准备好的空间转移术式，迫不及待的逃离了大圣堂。但是，空间转移术式却出了点小问题，一阵天旋地转，一度灰色的墙壁迎面而来。

　　展开飞行术式，尤瑟在空中控制住了姿态，稳稳的落在地上，只听身后传来“砰啪咚”的声音，她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只见**着上身的圣殿骑士团大团长安德烈o德o蒙塔巴德正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先是下跪，然后张开双臂，整个人撞在了地上，一身肌肉与地面相互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这是在干啥啊？

　　尤瑟完全不清楚这种自虐的行为有何意义，但是对于苦行僧和其他修行者来说，却是反省自身的一个重要方法。第三次从地上站起来的安德烈突然注意到了背后展开光翼的尤瑟，现在她维持着十六岁的身姿，衣着打扮和羽翼之神完全一样。

　　“尊神啊！”安德烈砰的一声在她面前跪下，“请您原谅我的罪孽吧！”

　　尤瑟完全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那件事是您对我的试炼的话，请您继续考验我吧！”

　　“试炼？”尤瑟下意识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尊神啊，听到您的声音，我感到无比的自豪！”安德烈抬起头来，尤瑟注意到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对天发誓，那天**偷窥女澡堂的真的不是我！”

　　噗！尤瑟差点笑喷了，当日千面为了研究人体结构溜进女澡堂，被发现之后情急之下变成了安德烈的样子，结果，安德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背了个黑锅。

　　“安德烈o德o蒙塔巴德，请抬起头来。”尤瑟展开一个恢复魔术，治好了他的伤，“那件事情，确实不是您所为，您是一位正直的人，是所有圣殿骑士的楷模，那件事儿早晚会水落石出，您要对自己有信心。”

　　“非常……非常感谢。”安德烈热泪盈眶，再次叩首。

　　趁着他低头的刹那，尤瑟再次启动空间转移术式，一口气传送了大圣堂附近的宿舍，柯赛特最重要的护身符还在枕头下面。

第三十九章：恶有恶报

　　神子们栖身的宿舍空无一人，尤瑟走在走廊上，她裹着变的松松垮垮的衣服，木质地板在脚下嘎吱作响。轻轻的推开了宿舍的门，整洁的房间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床单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桌上完全看不到灰尘，这大概是柯赛特的功劳吧？尤瑟打开柜子，找到了自己那身圣殿骑士团的制服，现在她因为魔力大量消耗而变回了小孩子的形态，原先那套仿造羽翼之神雕像临时做出来的衣服已经变得太过宽松。

　　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尤瑟掀起了柯赛特的枕头，一个小小的黄铜吊坠出现在洁白的床单上，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绿松石。这个护身符大概是千年之前的遗物吧？虽然绿松石也能用炼金术炼成，但是这块石头却是天然生成的，含有许多杂质，但是却非常漂亮。这就是柯赛特的宝物，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信物。

　　将护身符装进口袋，尤瑟锁好门离开了房间，她沿着楼梯来到一楼玄关，打开大门离开了宿舍。

　　秋雨刚刚停息不久，街道上残留着许多水洼，肮脏的雨水倒映着阴沉的天空，美丽少女的身影从中一闪而过。沿着道路走向圣殿骑士团总部，尤瑟打算和哈尼法战团长道别，然后再绕到医院一趟，看望一下莎夏。市街区的商店恐怕已经关门了，所以没有什么礼物好带的，这让她有些苦恼。

　　圣殿骑士团总部是一座白色的堡垒式建筑，不过它被炸塌了一个角，设置在炮台上的128mm双管高射炮从瓦砾中露出弯曲的炮管，看起来下方的弹药库大概被引爆了吧？一些圣殿骑士和侍从正在清理瓦砾，几台黄色的作业用魔动甲胄奋力搬运倒塌的建筑材料，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不少人身上还残留着血迹，但是却看不到伤痕。广域型治疗魔术“济世圣光”几乎覆盖了整个圣都，以尤瑟一大半的魔力为代价，治好了所有的伤患。

　　“萨多姆！”她拦住了一位侍从，“哈尼法战团长在哪儿？”

　　“战团长在二楼会议室。”萨多姆说，“不过你得从西边的门进去，东边的门被瓦砾堵住了，正在清理，无法通行。”

　　“谢啦。”尤瑟启动身体强化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二楼的窗台。她向楼下目瞪口呆的萨多姆做了个鬼脸，转身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片嘈杂，人来人往，尤瑟在最里面找到了哈尼法，他的制服上沾了不少血迹，但是伤已经治好了。

　　“战团长，尤瑟·诺因海姆一等圣骑士向您报到。”

　　“尤瑟，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哈尼法露出笑容，“听说你开着‘天空卫士’在机场附近击落了十三架敌机，安德烈阁下准备给你发个勋章。”

　　“勋章什么的，请容我婉拒。”尤瑟把身后剑带上上的大马士革钢剑和自己的一等圣骑士徽章一起放在了桌上，哈尼法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

　　“很抱歉，”尤瑟深深鞠躬，“我打算辞职。”

　　“辞职？为什么？”哈尼法吃了一惊，“圣殿骑士工资高，待遇好，而且还有退休养老基金，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来，你这样放弃的话……是不是太草率了？再考虑一下吧。”

　　“我已经认真的考虑过了，”尤瑟抬起头来，“但我确实不能留下。”

　　“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告诉我。”

　　“实际上，我是帝国军的现役军官。”尤瑟说，“目前就职于飓风堡的菲丽希雅·冯·贝格曼·边境公爵指挥的第一舰队。因为我本来就有个军人身份，而帝国现在又处在内战的边缘，我打算尽快返回飓风堡，一旦内战爆发，我必将身先士卒。”

　　“这样啊，”哈尼法叹了口气，“好吧，就由我……”

　　“不行，驳回辞职请求。”

　　“安德烈大团长？”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身穿动力盔甲的安德烈走进了会议室，那身精雕细刻的精美盔甲即是他的装备也代表着他大团长的身份。手中的“天罚战锤”更是一件威力无比的魔导兵器。所有圣殿骑士立刻起身向大团长行礼。

　　“大团长阁下，”尤瑟望着他，“请您允许我……”

　　“别说了，你的辞呈我不接受。”安德烈把剑和徽章递给了尤瑟，“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将解除尤瑟·诺因海姆一等圣骑士的所有战斗任务，你将作为游侠骑士被派往海外，而且拥有绝对自由的行动权，除了我没有人能命令你，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尤瑟眼前一亮，“我可以返回飓风堡了？”

　　“没错，游侠骑士不需要天天来上班，”安德烈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但是，诺因海姆一等圣骑士，我希望你能始终贯彻一位圣殿骑士的荣誉，不要做出有损圣殿骑士团威名的事情，圣殿骑士团将是你最坚固的后盾。”

　　“非常感谢您，”尤瑟深深鞠躬，“大团长阁下。”

　　不知谁带了个头，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

　　告别了圣殿骑士们，尤瑟离开了指挥部。望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哈尼法转向身旁的安德烈，只见大团长微微低下头，一脸虔诚的恭送尤瑟离去。

　　“大团长阁下，”他说，“不把真相讲出来……真的好吗？”

　　“哈尼法，你我都见证了今日的神迹，那孩子就是神的使徒，这一点毫无疑问。”安德烈轻轻拍了拍哈尼法的肩膀，“圣殿骑士团是羽翼之神的剑与盾，我等是神罚的代言人，圣都的守护者。如果神之子需要我们的话，圣殿骑士团将全力以赴，歼灭神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