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145章

　　“对不起！”

　　“再让你走跳板！”

　　“噫噫？头没了怎么走跳板？”

　　“笨蛋，自己去想啊！”

　　“二位，请息怒。”拜茵微笑着接入两人之间，“我家大小姐不希望看到你们争吵，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不是吗？”

　　他稍微向前方释放出一点点魔力，罗森博格和奥尔贝德顿时被这魔力的狂**的站立不稳，他们立刻停止了争吵，满面笑容的握手言和。

　　“我建议，咱们去找找资料终端吧？”罗森博格提议，“毕竟我们被赋予了第三级临时权限，虽然只要离开设施就会失效，但是现在不用白不用。”

　　“完全赞成。”奥尔贝德举起双手。

　　其实他们只想找个理由躲开拜茵。不过认真思考的人还是存在的，泰雷莎犹豫了一下，她望向拜茵，却看到他背着双手站在大门前。

　　“我留在这里警戒，”她说，“你们去吧。”

　　“注意安全中尉。”罗森博格检查了手枪，“我跟奥尔贝德船长一起行动，如果有什么情况，无线电联络。”

　　“遵命，长官。”

　　于是，留守组也分成两队，分别行动。

　　哈咻~

　　尤瑟打了个喷嚏，周围实在太冷了。这个区域貌似就是核心封锁区了，电力仍然没有完全恢复。走廊中的感应器探测到了有人进入，自动打开了灯光照明，柔和的白色光线从墙壁中释放出来，尤瑟看不到明显的照明设备，看起来整面墙都在发光。深水湾基地的核心区域被多层结界和坚固的合金装甲带所保护，即使上层建筑遭到神之手的炮击，核心区依然没有受到任何损害。

　　电力逐渐开始恢复，尤瑟打开了通往实验室的生化隔离门。

　　大门上画着“生化警告”标志，进入外侧大门之后首先要进行消洗，白色的喷雾从天而降，呛得尤瑟打了个喷嚏，而达克塞斯早早地在身边展开结界。这个结界的基本术式是从尤瑟那里学来的，他又进行了加工，结果就生成了一个紧贴身体的防护屏障。尤瑟用有点怨恨的目光瞪了一眼笑吟吟的达克塞斯，打开了通往实验室内侧的门。

　　两侧透明的玻璃通道代替了单调的白色走廊，在蓝色的微光之中，装满标本的培养皿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器官，甚至生物幼体。尤瑟走进其中一间实验室，打开了标本台座上的标签，上面写着：龙族，脏器循环系统。

　　她不禁吃了一惊，这里所有的标本都是龙族的。

　　与这么多标本同处一室总觉得瘆得慌，尤瑟立刻退出了实验室，回到走廊上。

　　“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贝罗坦研究龙族，”她隔着玻璃窗望着那些标本，“看来即使在虚空之海覆盖大地之后，龙族也没有立刻灭绝。”

　　“大小姐，”达克塞斯指着通道尽头的大门，“那边好像是机库。”

　　“机库？”

　　尤瑟聚集魔力，在掌中制造了一个发光的球体，那是第10阶光魔法“水银灯”，这个魔术式本身没有任何攻击力，但是却能在黑暗中提供照明，并且可以由术者的意志操控，在一定范围内自由移动。尤瑟将“水银灯”抛向达克塞斯所指的方向。一扇坚固的大门出现在黑暗之中。

　　对人类来说，那扇门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它的高度超过十米，用非常坚固的合金制造而成，门前的轨道看起来是用来搬运重型设备的轨道车导轨，黄黑相间的警告带在黑暗中十分醒目。

　　“机库？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尤瑟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里有魔动甲胄！”她迫不及待的动用管理员权限，下达了开启大门的命令。

　　刺耳的警报响起，安装在合金大门上方的红色警告灯闪烁起来，伴随着液压系统动作的噪音，白色的压缩空气从门内泄出，然后合金大门向两侧缓慢的开启了。随着内部照明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一台黑黄相间的重型魔动甲胄出现在固定架上。

　　尤瑟顿时两眼放光，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机体。

　　魔动甲胄爱好者（中毒者）的灵魂在蠢蠢欲动。

第三十八章：龙神机

　　其实罗森博格自己也不太明白第三级权限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权限可以让他在阅览古代魔导王国的技术文件时，解除浏览限制。不过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持有最高管理员账号，无法赋予其他人相应的权限。所以，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魔导研究者都不太明白权限究竟该怎么使用。不过罗森博格和奥尔贝德的运气加在一起似乎爆发了一下，两人在外围区域晃了二十分钟，居然找到了一台可以使用的数据终端，他们立刻用它连接了主网络。

　　（第三级权限认证通过，开放系统。）

　　屏幕上的古代文字一闪而过，全息投影界面在空中展开，罗森博格用手指轻轻触摸交互界面上的信息，新的对话框随之打开。

　　“真是太惊人了，”他一脸兴奋，“我居然能够操作古代魔导王国的设备。”

　　“你还差得远呢，年轻人。”奥尔贝德伸出化为枯骨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手指戳了一下对话框，打开了自己想看的内容。

　　“船长，”罗森博格问一脸崇拜的表情，“您看的懂这些古代文字？”

　　“哈？你当我奥尔贝德是什么人？”奥尔贝德哈哈大笑，“我可是鬼船的船长，巴尔巴罗斯号的指挥官，海盗之王。”

　　这跟你的头衔没关系吧？罗森博格想要吐槽，但是勉强忍住了。

　　“研究计划，我看看。”奥尔贝德继续打开界面，寻找文件，“啊哈，找到了，深水湾基地负责人尹崇文博士的私人记录。嗯……不错，就是这个！”

　　罗森博格看着那些古代文字，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龙神机计划，”奥尔贝德自言自语，“这个设施还真是在进行非常惊人的研究呢，没想到，居然把龙族作为实验标本，怪不得核心区有那么浓重的死亡灵气。在古代的时候，人们大概对魔素的研究和防护并不像现代这么透彻，所以，当空气中的魔素浓度上升的时候，这个基地并没有进行防护改造，以至于……”

　　“产生了不死者吗？”罗森博格接上了话茬。

　　“没错，”奥尔贝德关闭了多余的界面，“在高魔素浓度环境中，不死者的发生概率会呈现出几何倍数增长。这个基地的主要研究素材是龙族的骸骨和组织的标本，而这些骸骨和标本都算是尸体的一部分，所以，它们变成不死者并不令人感到意外。特别是龙晶，这个东西可以说是龙族的心脏，不，比心脏还要重要，龙族的灵魂就寄宿在里面。如果管理不善，龙晶很可能成为不死者发生的根源。”

　　“不过，他们用龙晶做什么？”

　　“制造魔动甲胄，准确的说是作为魔动甲胄的动力源。”奥尔贝德打开了一个新界面，一台大型魔动甲胄的设计图浮现在上面，“以龙晶作为动力源的，超越普通魔动甲胄的机动兵器，这就是龙神机计划。”

　　“这可真的不妙了，”罗森博格望着那张机体设计图，“以龙晶作为动力，如果龙晶受到魔素影响发生质变，那么……岂不是为它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凭依体？”

　　“没错，”奥尔贝德点了点头，“不死者需要凭依物体上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凭依在我自己的骸骨上，所以变成了骷髅。外面的死人和木乃伊大多也凭依在自己死亡的肉体之上，这可能是不死者最常见的凭依形式。但是，如果怨念足够深重，就能产生高级不死者，它们能凭依的东西更多，甚至能凭依在自己肉体之外的东西上。”

　　“比如……”罗森博格咽了口吐沫，“这台龙神机。”

　　与此同时，在深水湾基地核心区，龙神机正静静地停放在特殊机库内。

　　尤瑟握着魔导机杖，注视着这台新发现的魔动甲胄，她魔动甲胄爱好者的灵魂正在熊熊燃烧，盘算着如何把它弄出去据为己有。虽然之前驾驶过GTX系列验证机，但是那些古代级魔动甲胄基本上都“名花有主”，黑王子是菲丽希雅从飓风堡地下挖出来的，天帝（银狼）属于韦茨豪森家族，而炎姬虽然被第四皇子海茵莱茵“送给”了她，但是这台魔动甲胄的技术问题却多如牛毛，必须进行改造升级。

　　而眼前这台魔动甲胄，是尤瑟自己找到的，也就是说所有权100%归她所有。从技术资料上来看，这台名为“龙神机”的魔动甲胄已经基本完成。终于搞到属于自己的古代级魔动甲胄啦！光是想想就非常开心。

　　“大小姐，”达克塞斯出言提醒，“您不觉得，周围的死亡灵气浓度有点太高了吗？”

　　“的确如此，这什么情况？”

　　因为尤瑟在本质上也是个死人，所以她对死亡灵气一点都不敏感，经过达克塞斯一提醒，尤瑟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注意到，浓重的死亡灵气正像喷泉一样从机库内涌出来。深水湾基地核心区的死亡灵气浓度本来就非常高，基地进入封闭模式的时候又太过仓促，以至于浓重的死亡灵气把困在这里的研究员全都变成了不死者，而死亡灵气的来源，居然是那台魔动甲胄。

　　“这家伙，有问题。”尤瑟展开控制界面，“后退，达克塞斯！我要关闭机库大门。”

　　“正确的判断，但是……”达克塞斯露出愉悦的笑容，“您不觉得现在已经太晚了吗？大小姐？”

　　“总之，先关门再说！”尤瑟发出了关闭机库大门的命令。

　　警报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闪烁起来，液压系统开始动作，机库的合金大门逐渐关闭。就在这时，龙神机的主摄影机亮起了红光，它突然挣脱了固定架的束缚，伸出机械臂抓住了正在关闭的大门，伴随着金属弯曲的声音，大门和液压杆被龙神机强行掰弯，它一拳打飞了严重变形的大门，从机库内走了出来。

　　“人类啊！”一个声音在魔动甲胄内部响起，“汝等欺骗吾辈，残杀吾辈的子嗣，甚至连吾辈死后的尸骸都不放过，汝等，要付出代价！”

　　海啸般的死亡灵气在龙神机周围聚集起来，生成了一道黑色的屏障，将它黄黑色的装甲彻底染成了漆黑的颜色。

　　“这家伙的魔力总量简直夸张！”尤瑟测量了它的魔力量，“是王级！”

　　听到这个消息，达克塞斯的笑意更深了。事情正如他所料的发展，其实他早就察觉到机库内有异状，但是利用尤瑟魔动甲胄爱好者的心态，成功的诱导她打开了机库的大门。达克塞斯谦恭的低着头，他在等待，等待尤瑟给他下达歼灭敌人的命令，这样的话他就能弥补之前一头撞碎大门封印的失态了。

　　“你是什么人？”尤瑟望向浑身漆黑的龙神机，“或者说，你是什么？”

　　“吾辈乃天空的统治者，高傲的龙族！”龙神机用主摄影机望着尤瑟，“吾之名为多鲁兹，龙族的末裔，最后一位圣龙王！”

　　说罢，龙神机突然展开了肩部装甲，露出藏在下面的反物质轰击炮，它将炮口对准了天花板，背后的灵子炉释放出七彩的光粒子。高能反应从机体内部传来，尤瑟试着读取能量指数，却发现已经远远超出了“辉夜”的传感器能够计算的数值。

　　“展开！”她果断聚集魔力，“黄金要塞！”

　　在破城炮发射的刹那，金色的防御结界包围了尤瑟和达克塞斯，正负物质对消灭产生的能量流击穿了贝罗坦的大地，余波横扫周围区域，高温将机库附近化为一片火海，烧尽了一切。尤瑟的防御结界顶住了高温冲击波和能量流，她抬眼望着在火焰之中展开飞行翼的龙神机，它启动了背部推进器，腾空而起，从反物质破城炮炸开的大洞飞向天空。

　　“不能让它离开贝罗坦，”尤瑟咬紧牙关，“那个家伙本身就是个死亡灵气制造机，而且还是特别强劲的那种，无论它飞到哪儿，都会引发并产生与贝罗坦同等规模的灵场，后果不堪设想！必须现在就把它击落。”她转向身后微笑的恶魔，“达克塞斯，你去帮忙疏散还留在设施中的其他人，它是我的猎物。”

　　“遵旨，”达克塞斯深深鞠躬，“大小姐，请允许我观战。”

　　“没问题，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各种方面。”尤瑟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要是我**掉了，你要记得来救我啊。”

　　说完，她展开飞行术式腾空而起，向龙神机消失的云层追去。

　　库库库库~~达克塞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用手指轻轻抚摸额头。他发现，自己刚才的愿望实在是过于肤浅了，尤瑟根本就没有将他的失态放在心上，只有他自己对此念念不忘。眼前的敌人就要亲手打倒，这才是尤瑟，他所仰慕的那位少女的做事风格。难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她过度保护了吗？啊啊，这种感觉真的从来没有过，但是实在太棒了！

　　“祝您武运昌隆！”达克塞斯向着尤瑟的背影深深鞠躬，“我的君主。”

第三十九章：龙王的遗恨

　　吾辈名为多鲁兹，龙族之王，龙族集体意识的代表者。

　　在遥远的过去，就连时光都已经变得暧昧不清的远古时代，龙族曾经是这片天空的统治者，吾辈翱翔于天际，俯瞰大地众生，吾辈乃天空的统治者，地上的观察者，秉承创世之神的意志，守护世界。

　　时光流逝，但是对于吾辈来说却不过是短短一瞬，吾辈的生命周期可以长达万年，吾辈的灵魂与记忆会随着个体的生老病死而不断传承。循环与吾辈体内的魔力与星球的生命循环系统互相连接，甚至可以互相干涉。弥漫在空气中的魔素对存在生命的星球来说是致命的剧毒，而吾辈特殊的特殊能力是可以将这些魔素吸收到体内，化为无害的龙晶。每当魔素浓度异常的区域出现，吾辈总会前往，中和消除魔素危害，让干枯的大地重新焕发生机。

　　为了完成使命，吾辈身披坚固的鳞甲，拥有撼动大地的强大力量，还有能够融化精金的吐息，普通的魔素变异体根本伤不了吾辈分毫。无数岁月过去了，吾辈始终履行着创世以来的使命，平衡这个世界的魔素浓度。吾辈本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恒星衰亡，世界自然死去。

　　然而，一个新种族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

　　起初，吾辈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年轻的种族，依旧高傲的翱翔于天际。但是，这个名为“人类”的种族却在大地上慢慢繁衍生息。在过去的数亿年中，从来没有哪个种族像人类这样聪明。他们使用自己身体之外的物品来弥补自身的缺憾。感到寒冷，便把其他种族的毛皮穿在身上，没有力量则使用石头和骨头制作武器，个体弱小则组成部落共同生存。在几万年的时间里，这个种族发展出名为“文明”的社会文化体系，随着文明的进步，他们的数量也开始爆发性的增长，并逐渐遍布大地。

　　吾辈是天空的统治者，地上的观察者。

　　所以吾辈只是观察，记录着这个名为“人类”种族，也许他们正是这颗星球作为“摇篮”所诞生的最终产物。也许有一天，人类会离开这颗星球，前往浩瀚的宇宙，前往吾辈所无法到达的地方。带着对新种族的祝福，吾辈继续守护着世界，但是不知不觉之中，人类却在仰望着吾辈，他们年轻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嫉妒。

　　终于有一天，人类之中精神感应能力特别高的一小群人发现了星球的秘密，他们利用自己的精神领域作为媒介，从星球的生命循环系统中引流出一丝细微的魔力，从而在物质世界引发各种现象，他们为自己的发现而雀跃不已，称其为“魔法”，并把自己称之为魔法师。这种对于星球循环系统本身的干涉十分轻微，一开始并没有引发问题，甚至没有被吾辈注意到。但是，随着人类对世界法则的探索不断深入，他们利用魔力引发的现象也越来越庞大，终于开始对循环本身产生少许影响。

　　这让吾辈感到意外。

　　人类使用魔法的规模越来越大，以致于超出了他们精神领域可以控制的总量，直到有一天，一位魔法师因为精神领域满溢而引发了大规模魔力失控，造成一个城市的毁灭，并把整个地区化为魔素浓度非常高的魔境，吾辈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彻底净化那片区域。通过这次失败，人类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达到了瓶颈，无论如何努力提升精神领域，而容器本身的是有限的，无法容纳超出自身容量的力量。

　　不过这并不影响人类研究魔法的热情，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他们的狂热。

　　这让吾辈十分担心。

　　害怕这个年轻的种族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自取灭亡，害怕他们总有一天会危及到星球的循环系统。于是，吾辈决定对人类进行干涉。第一人人类与龙族的战争开始了。吾辈轻而易举的毁灭了数十座人类的城市，人类军队的弓箭和长矛无法对吾辈的鳞甲造成任何伤害，唯一能使吾辈受伤的，只有那些掌握星球奥秘的魔法师。不过他们的数量很少，对战局完全没有影响，所以，第一次战争以龙族的完胜而告终。

　　在战争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人类变得非常安分。吾辈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却大错特错。人类开始团结起来，积蓄力量，并把吾辈作为头号敌人。但是吾辈却对此毫无察觉，认为他们已经得到教训，就此老实下来。五千年的平静时光转瞬即逝，人类继续发展他们的文明，不同的地方相继诞生了多姿多彩的文化，这些五光十色的文明产物却逐渐吸引了吾辈之中的一些年轻个体。

　　年轻的龙族开始和人类交流，它们要么化身为普通人类混迹于市井之中，要么化身为知识渊博的老者，传授给他们正确的知识，试图引导他们走向正途。但是究其原因，还是吾辈这些年轻的个体被人类的文化所吸引，渴望与这个新种族进行更多的交流。人类也从龙族获取了许多知识，他们将那些教导他们知识的龙族称为“贤者”并加以尊敬。于是，吾辈犯下了错误，将咒文的秘密传授给了人类。

　　吾辈是天空的统治者，从创始之初便将天空全部纳入自己的疆域，从未想过这一统治地位会被人类这个年轻的种族所动摇。

　　人类在获得咒文之后，便重新开始了对魔法的研究。他们很快发现，传统魔法不但受限于精神领域的容量，还非常容易失控。但是有了咒文之后，一切却大有不同，咒文是世界万物的标签，可以说是一门用来解释世界的语言，它代表着万物的“真名”，甚至可以用来支配万物。龙族从创世神的启蒙中得到了关于咒文的知识，而人类却更进一步。他们中的智者试着将咒文进行编辑，从而产生了一种公式。这种公式被称为“魔术式”，它的出现极高的提升了魔力的转换效率，而且非常便于控制。

　　于是，人类终于掌握了对抗龙族的武器，古代的魔法师们则集体放弃了魔法师这个头衔，改称自己为“魔导师”。

　　平静了五千年之后，第二次龙族与人类的战争开始了。

　　批量训练的魔导师成为了对抗龙族的军队的骨干力量，他们使用魔术式，攻击曾经教导他们的龙族。吾辈的同胞惨遭杀害，吾辈的鳞甲能够防御长矛和弓箭，但是却无力防御魔术式的攻击。但是，吾辈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种族，在长达一百年的战争中，与人类势均力敌。

　　很快，吾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由于吾辈拥有极长的生命周期，所以为了防止吾辈的种群数量过度增长，创世神降低了吾辈的出生率。龙族一千年才能孕育一次后代，而幼龙需要两千年才能成长为成熟的个体，吾辈虽然强大，但是却并非无敌。人类的繁殖速度非常快，他们不断的训练和补充魔导师和战士，吾辈的的种群数量却越来越少。

　　为了防止双方因为战争而互相毁灭，吾辈和人类终于坐在了谈判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