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113章

　　“玛丽姐姐，”尤瑟把百元零钱放在吧台上，“那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请他吃了一顿，所以应当由我付钱。”

　　“尤瑟的朋友还很多呢。”玛丽笑眯眯的收下了钱。

　　望向大雨磅礴的窗外，尤瑟仿佛又看到了杨继业孤独的背影，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兔死狗烹，卸磨杀驴。尤瑟至今仍然记得那位少年皇帝，他们一起打水漂，在宫廷之中游玩，甚至还一起翻墙头。没想到短短数年之间，那位心怀壮志的纯真少年，却成长为一位暴君。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尤瑟摇了摇头，将纷乱的思绪赶出脑海，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有必要去玉京一趟呢。

　　轰隆！

　　雷声从远方传来，赤道的暴雨，还在继续。

第十九章：捉到了奇怪的小偷

　　那个男人跪在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他稍微抬起眼睛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银发金眼的她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稍微上吊的眼角给人留下精干的印象，她身上几种不同的气质混合在一起，却不显突兀。

　　“大半夜的，你跑到机库里干什么？”尤瑟问。

　　“我是个小偷，我来偷东西。”男人不动声色的说，“把我交给警察吧。”

　　尤瑟不禁叹了口气。

　　“前三个家伙也是这么说的，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就难办了，如果不说实话的话我会很不高兴。”

　　站在男人身后的恶魔释放出惊人的魔力，看得出它已经准备好好收拾这个不老实的家伙。但是跪在地上的男人还浑然不觉，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尤瑟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准备发威的恶魔，虽然白色的假面覆盖着它的脸，但是看得出它十分生气。

　　“再给你一次机会，”尤瑟翘起了二郎腿，“你潜入机库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了我是个小偷，”男人自信的笑着，“你把警察叫来就好了。”

　　“好吧。”尤瑟举起一只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知道，没有任何人喜欢谎言，特别是说谎的家伙特别没有水平的时候。你说你是小偷，那你告诉我你打算偷什么？这里是一座机库，除了各种机械零件就是魔动甲胄，唯一值钱的东西是灵子炉，但是你一个人又搬不动。”她拿出从男人身上搜来的设备，那是一个小型照相机，“我可不记得有哪个小偷身上带着这种东西，微型照相机，一般只有间谍才会带在身上。我不想知道你的雇主是谁，也不想特别为难你，大家都混口饭吃，不容易。但是，人与人之间是需要尊重的，你满口谎言的欺骗我，本身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所以……”她冷冷一笑，“我觉得你应该受点惩罚。”

　　“如果你伤害我，我会告你故意伤害。”男人冷冷笑着，“小姑娘，你还没见过这个社会有多黑暗，最好学着其他人，不要跟你不了解的力量作对。”

　　“可惜的是，我对你们早就充分了解了。”尤瑟毫不在意的玩着照相机，“情报部全都是一群阴森的家伙，不过他们拷问起来却轻车熟路。但是呢，我可不打算让警察追究我的法律责任，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所以呢，我们换个方式吧。”她聚集魔力，激活了魔眼，“来，告诉我，你潜入机库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盯着尤瑟的眼睛，他拼命扭头，但是却无法移开目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出，强烈的违和感充斥着他的意识。在他的心灵深处，一个声音在窃窃私语，“服从吧，下跪吧，你面前的人才是真王。”可是男人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间谍，具备很强的反拷问能力，他的理性拼命的抵抗，但是越抵抗就会越痛苦。

　　“啊……我的头……”他发出呻吟，“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哦。”尤瑟微微笑着，金色的眼瞳中闪烁着细小的咒文，瞳孔缩成一道窄缝，犹如爬行动物的眼睛。

　　“你……你……”男人呻吟着，拼命扭头，但是他的眼睛却无法逃离尤瑟摄人心魂的视线。

　　“如果你打算说实话，请告诉我。”尤瑟身体前倾，靠近跪在地上的男人，“现在还不晚，你前面的三个同志都没能抵抗到最后，而且他们的下场都很惨。”

　　“你这恶魔……”男人狠狠地说。

　　“不好意思，”尤瑟还以冷笑，“真正的恶魔就在你身后。”

　　站在他身后的恶魔稍微扬起下巴，白色假面下的脸上似乎略有笑意。

　　尤瑟一点一点增加魔眼的强度，虽然这样持续发动非常消耗魔力，但是她有着深不见底的魔力总量可以随意挥霍。她所要验证的，是魔眼的界限。说实话，在查尔斯的游艇上，尤瑟用魔眼控制了他的部下，那纯属侥幸。究竟多大强度能够使人屈服，又不破坏对方的精神，她目前还不太明白界限在哪儿。第一个自称小偷的间谍直接被烧毁了脑子，成了废人，第二个还好点，但是也成了精神病。在第三个间谍身上的实验比较成功，但是尤瑟却发现完事儿之后没有办法解除洗脑。

　　于是，第四次试验正在进行。

　　终于，男人停止抵抗，低下头来，当他再次把头抬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犹如正在望着自己心中最伟大的神明，那份虔诚来自内心深处，不带一丝一毫的瑕疵，完美的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首先是你的名字。”尤瑟问。

　　“启禀陛下，”男人回答，“微臣贱名陈雪棠，不足陛下挂齿。”

　　“果然是玉京人吗？”

　　“是的，陛下。”

　　尤瑟不禁叹了口气，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叫我陛下呢？

　　“你到底来机库做什么？”她问，“老实回答。”

　　“微臣的上司命令微臣设法开走在第一天竞速赛上表现出色的信天翁号，”男人说，“如果不能开走的话，就把所有的细节拍摄下来，作为以后自行开发魔动甲胄的参考资料。不过微臣还没有打开驾驶舱，就被捉到了。”

　　说着，他转动身体，露出手臂上的魔纹。尤瑟稍微吃了一惊，这个男人居然是魔动甲胄驾驶员，虽然他的魔纹还很新，好像是不久前才刻印上去的，但是他的魔力总量却不低，开走魔动甲胄应该没问题。但是，信天翁号他是绝对开不走的，这个世界上能开动信天翁的只有尤瑟一人。

　　“这可是盗窃行为。”她提醒，“不怕被抓吗？”

　　“放心好了，陛下。”男人自信的笑着，“微臣的同伴已经疏通好了警察的关系，他们会对这场盗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面上立案调查，实际上压案不查。臣等已经调查了莱纳·莱特的背景，他不过是个穷小子，在高层没有任何可靠地社会关系。”

　　“莱纳哥哥确实是个……**丝，这点我承认。”尤瑟忍住笑，“不过你这家伙在我面前还敢炫耀你们卖通警察的事儿，我可是要生气了。”

　　“陛下请息怒。”男人诚惶诚恐的不断磕头。

　　“算了，我息怒了。”尤瑟抱起双臂，“别磕头了，我们继续吧。”

　　“遵命，陛下。”男人望着尤瑟表情虔诚无比，不过他的额头上起了个大包，刚才磕头的时候他还真用力。

　　“对了，问你个事请。”尤瑟斟酌了一下，“杨继业将军到安侬的事儿你知道吗？”

　　“杨将军？”男人思考了一下，“微臣记得他被圣上派到安侬考察航空展来了，圣上希望杨将军能购买最新型魔动甲胄，以增强玉京的实力。陛下，您知道，玉京的妖术师家族被圣上屠戮殆尽，丧失了大量战力的现在，只能依靠魔动甲胄。”

　　“那，杨将军现在何处呢？”

　　“这……微臣就不清楚了。”男人回答，“微臣只是个基层情报人员，对上级来说，微臣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过微臣听说玉京考察团就住在东城的黄金乡大酒店，那可真是一座豪华酒店，代表团把整整一层都包下来了，足见圣上对这次考察的重视。”

　　“可是我听说，有人要杀杨将军。”

　　“怎么可能。”男人摇了摇头，“杨将军德高望重，简直是玉京臣子们的楷模，而且他还统领禁军，是圣上最亲近的心腹。如果有人要杀他，肯定会被圣上满门抄斩！就像那些妖术师一样，九族皆诛，一个不留。”

　　“那个小皇帝杀起人来还真是不眨眼啊。”尤瑟叹了口气，当年在朝堂之上，斩首当朝大臣的景象历历在目。“除了你们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玉京情报部门潜入安侬？我不认为只有你们一拨人在这里。”

　　“这……微臣就不知道了。”

　　“最后一个问题，”尤瑟问，“玉京朝廷之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如果说异常的话，”男人思考了一下，“微臣听说，圣上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现在整个朝政都由宰相大人主持，圣上躲在深宫闭门不出，仅靠几个太监向文武百官传话。微臣还听说，圣上是因为宠幸一位女子，才会荒废了朝政。”

　　“你们玉京还真多灾多难啊。”尤瑟叹了口气。

　　“玉京能让陛下挂念，微臣惶恐。”

　　“好了，”尤瑟解除了魔眼，“你可以走了。”

　　魔眼解除的瞬间，那个男人打了个激灵，他一脸懵逼的望了望尤瑟，又看了看周围，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我刚才，什么都说了？”

　　“问什么答什么，真乖。”尤瑟笑着，“感觉如何，还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呸，你这妖女，居然用邪术迷惑我！”

　　看到这个反应，尤瑟点了点头，非常好，洗脑顺利解除了！牺牲了三个不怀好意的间谍之后，她终于摸到了魔眼的强度界限。这次的实验很成功，眼前的男人解除控制之后恢复了正常。而查尔斯船上的那些船员和保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反正他们对待尤瑟的态度甚于对待他们的主人。

　　“滚吧，”她摆了摆手，“别再来了，下次有你好看！”

　　身穿燕尾服头戴白假面的恶魔给那个男人松了绑，他立刻一溜烟的向机库门口跑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起来真的有必要去趟玉京呢。”尤瑟望着天花板，“算了，还是准备明天的比赛吧，洞穴竞速可是重头戏。”她对恶魔说，“你继续守在这里，如果又有哪个傻瓜来动我的魔动甲胄，捉到之后给我倒吊在门口就行了。”

　　“Yes！Your majesty！”恶魔轻轻鞠躬，然后隐去了身影。

　　“回去吧。”尤瑟伸了个懒腰，发动了空间转移，一瞬间回到了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她脱掉外套躺在床上，开始为第二天的比赛养精蓄锐。

第二十章：洞穴竞速赛（前篇）

　　安侬地下的熔岩洞窟内，五台魔动甲胄正展开激烈角逐。

　　蜿蜒曲折的地下洞窟本来是熔岩流动的通道，在火山休眠的这段时间，地下熔岩湖中的岩浆会在这些洞窟内悄然流动，不过在安侬被整体变成浮岛之后，这些洞窟都变成了空荡荡的遗迹。它们的直径普遍在十米以上，蜿蜒曲折，犹如一座地下迷宫。

　　淡绿色的光粒子驱散了洞窟的黑暗，探照灯的光柱扫过虚空，五台魔动甲胄依次通过18号位标，现在排在第一位的是卓雅，她轻巧的操纵她的座机“妖精女皇”稳稳的占据第一的位置，在她身后则是驾驶“雷电”的诺曼，凭借全动式飞行翼带来的高机动性，诺曼紧紧的咬住前面的卓雅。而排在第三名的尤瑟就显得比较吃力了，信天翁是一台大型魔动甲胄，在这狭窄的洞窟内完全无法发挥速度优势，反而因为机体过于笨重而吃尽了苦头。

　　“小姑娘，我先行一步了。”

　　查理曼驾驶他的“红翼”从后面追了上来，他轻巧的在转弯处超到了尤瑟前面，把她挤到了第四名。妨碍对手超越自己也是一种战术，但是尤瑟完全不想使用这一招，虽然目前位列第四，但是她依然在寻找战机。

　　而位列第五的希德·威尔斯，现在被甩在后面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砰地一声，飞行翼扫掉了洞顶的钟乳石，尤瑟握紧操纵杆，稳住摇晃的机体，信天翁的外部装甲虽然达到了比赛规定的厚度和重量，但是因为不需要参加实战，所以使用的是防御力不佳的普通钢材和铝合金材料。如果发生碰撞，后果不堪设想。

　　“莱纳那家伙，完全没考虑过障碍赛和洞穴竞速吗？”尤瑟咬紧牙关，紧握着操纵杆，“可恶啊！手感好重！”

　　前方的查理曼已经转过了陡弯，他恰到好处的控制速度和飞行轨迹，在不损失速度的情况下完成了高速过弯。尤瑟的信天翁就没有这样的机动性了，但是她却没有减速。在到达弯道中点的刹那，信天翁突然伸出机械腿，对着洞壁就是一脚。腿部的缓冲装置传来沉重的冲击，但是飞行轨迹也随之大幅改变，尤瑟握紧操纵杆，踩动踏板，信天翁在她的操纵下翻了个身，重新恢复控制，两台灵子炉动力全开，冲过了弯道。

　　领先的查理曼扫了一眼后视镜，却看到信天翁居然就在他身后咫尺之处，但是前方通道十分狭窄，并不适合超越对手。可是，他猜错了，信天翁突然跃起，从他的座机上方一闪而过，然后灵巧的翻了个身，两台灵子炉动力全开，再次抢回了第三的位置。

　　“漂亮，”查理曼发出赞叹，“没想到在告别赛中能遇到如此强敌，我的职业生涯也算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他握紧操纵杆，向灵子炉注入更多的魔力，红翼背部排气口释放出更多的光粒子，紧紧的咬住前方的信天翁。

　　前四名战况激烈，然而作为首发梯队的第五名，希德·威尔斯的表现就显得差强人意，虽然他是一位十分出色的驾驶员，但是他的对手们却跟他不在一个次元，前四名都是普通驾驶员必须仰视的存在，而作为一位仰视他们的凡人，希德·威尔斯成了个倒霉的配角。如果他排在第二梯队的话，也不会表现的如此难看。在比赛主会场，观众席上的来宾们仰望着被分割成四块的大屏幕，前四名的魔动甲胄各占据了一块分屏，而第五名早已被遗忘。

　　“女士们先生们，”主持人的声音响彻会场，“洞穴竞速赛进入第二圈，目前领先的是我们的妖精女皇卓雅！强大家为她送上热烈的掌声！”

　　观众席上掌声雷动，卓雅有不少女性粉丝，很多女孩站起来为她加油助威。

　　“第二名是本届比赛的黑马，诺曼先生，他驾驶他的‘雷电’紧紧的咬住前方的女皇陛下，”主持人故意顿了一下，“等等，这个动作怎么好像是空战中的咬尾，诺曼先生是军方的驾驶员吗？基里曼上校，您怎么看？”

　　“诺曼先生的战术动作非常棒，”罗伯特·基里曼接过话筒，“虽然履历表上没有写，但是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是一位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飞行员，他的动作非常娴熟，紧紧的咬住对手的六点钟方向，完美的紧跟对方的飞行轨迹，如果现在是空战的话，卓雅小姐已经不知吃了多少发12mm子弹了。”

　　“感谢上校的解说，”主持人拿过话筒，“我们来看看第三名，咦，查尔斯被超越了！就在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现在第三名是尤瑟，安侬杯历史上年龄最小的参赛飞行员，但是她居然把三届冠军查尔斯给甩在了身后，这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在上一个弯道被老爷子超越，但是却在直线加速中反超回来，实在是太厉害了。摄像组，能否重放19号弯道的影像，我们看看尤瑟妹妹是怎么在没有减速的情况下过弯的。”

　　几秒种后，四格画面被回放影像取代，那是设置在19号弯道附近的摄影机捕捉到的画面，首先过弯的是查尔斯驾驶的“红翼”他近乎完美的控制着飞行轨迹，与两侧岩壁保持着毫厘只差的距离，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弯道。接下来是尤瑟驾驶的“信天翁”，她进入弯道的速度太快，即使是回放画面，也有不少观众发出了惊叫。在场的一半观众都是飞行员或者魔动甲胄爱好者，他们非常清楚尤瑟现在的速度意味着什么。

　　就在信天翁到达弯道中点，眼看要撞上岩壁的时候，它却像身轻如燕的武林高手一样，对着洞壁踢了一脚，借此大幅改变了飞行轨迹，没等岩壁上被踢飞的碎石落地，信天翁在尤瑟的控制下滚转半圈，重新对准洞窟中央，两台灵子炉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动力全开，扑向刚刚过弯的查尔斯。

　　沉默了一秒，观众席上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简直是神技！

　　“实在是太精彩了，居然还能这么过弯。”主持人站起身来，“基里曼上校，尤瑟妹妹难道不是联邦军的秘密武器吗？”

　　“您太高看我们了，主持人先生。”基里曼拿起话筒，“说实话，我主持联邦军魔动甲胄研发工作也快十年了，见过不少优秀的飞行员，但是我敢打包票，没有一个飞行员敢像尤瑟妹妹那样在高速转弯中对着洞壁就是一脚。如果这一脚角度不对，很可能因为惯性力矩造成机体失控翻滚，在这么狭窄的洞窟中，几乎没有任何补救的机会。但是她却完美的完成了转向，并且稳稳的控制住机体。我只能说，这实在太惊人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推荐尤瑟·诺因海姆进入联邦飞行训练学校，如果他同意的话，我这就准备好推荐信。”

　　“感谢您的说明，上校。”主持人接过话题，“我们回到比赛现场，请看大屏幕。”

　　会场上空的大屏幕再次被分成四格，前四名影像分别占据一格，而位居第五名的希德·威尔斯，依然处于被遗忘状态。

　　比赛还在继续，尤瑟逐渐接近了第二名诺曼，而查理曼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不过老爷子的魔力消耗过大，已经是强弩之末。与此同时，诺曼和卓雅的竞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人驾驶的都是以机动性见长的轻型魔动甲胄，再加上飞行技术相当，所以竞争非常激烈。尤瑟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个争夺第一，信天翁是重型魔动甲胄，得益于双炉系统，速度超群但机动性一般，根本不可能在这项考验机动力的比赛中胜出。

　　就在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观众席一角的贵宾区，有个胖子正在发牢骚。

　　“威克斯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

　　“请息怒，阿尔冯斯大人，”一旁管家模样的初老男子劝道，“我相信威克斯先生已经尽力了，可惜的是，对手实在太强，所以……”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乔治！”胖子怒视着管家，“我只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克莱森公司的脸都要被丢尽了！你以为是谁提供资金支持那个心高气傲的**参赛？我要看到的是广告效应，他的魔动甲胄上全都是我们公司的标志！然而现在呢？那个傲慢的**被甩在视线之外，我想大部分观众早就把他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