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111章

　　“谁让我是军火商人呢？”

　　“艾蕾塔，”尤瑟转向身后，“你把我的事儿告诉你老爸了？”

　　“没有啊！绝对没有！”艾蕾塔急忙辩解，“我已经差不多五年没有见过他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再次见到了他。”

　　“达拉莫小姐，你太小看我了吧。”查尔斯收起了笑容，“艾蕾塔不过是我的妻子带来的附属品，愚钝而懒惰，这样的废物女儿，我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本来我把她送到商业联盟总部，打算让她监视文森特，结果她刚到安侬就背叛了我。”

　　“这样啊，”尤瑟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艾蕾塔是我们这边的伙伴了？”

　　“我是文森特委员的部下”艾蕾塔挺直了身体，“父亲，您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到了商业联盟的底线，我会向文森特委员还有整个委员会报告这件事儿。”

　　“就凭你吗？”查尔斯打了个响指，“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周围的保镖们全都拔出了抢，虽然只是左轮手枪，但是射出的铅弹依然致命。面对枪口，莱纳感到一阵恐惧，他望向艾蕾塔，只见她的肩膀不住的颤抖，她很清楚自己的继父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的出做的到。只有尤瑟依然保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态，身后的恶魔们巍然不动，身穿燕尾服的他们戴着白色的假面，本应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身上却散发出蔑视的气氛。房间内的保镖们虽然都是强者，但是这只是相对于人类而言，而他们的对手却是人类绝对无法战胜的存在。如果众多保镖里面有人持有丁毅和海因莱因那样的魔力眼的话，只要看一眼尤瑟和恶魔们身上散发出的魔力，早就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跪下。”尤瑟威严的命令。

　　在向话语中注入魔力的刹那，她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窄缝，流动的咒文在她眼瞳中组成复杂的术式阵，并释放出可怕的魔力波动。那是与恶魔的魔眼非常相似的魔术式，在与达克塞斯精神连接中，尤瑟无意间掌握的力量。

　　仿佛着了魔一样，所有保镖都放下了枪，然后在尤瑟面前单膝跪倒，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他们脖子上的奴隶项圈依然有效，但是却无法对抗尤瑟的魔眼。

　　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光景，查尔斯·克莱门特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第十六章：失踪的莱纳（后篇）

　　莱纳一脸懵逼的注视着周围下跪的保镖们，这些人都戴着奴隶项圈，毫无疑问都必须服从查尔斯·克莱门特的命令，然而现在，他们却完全无视项圈的强制命令，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总之，我们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吧。”尤瑟打了个响指，原先站着不动的服务生立刻打了个激灵，恭敬的为她倒上了红酒。把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面晃了几下，她轻轻嗅了嗅酒香，然后品尝了一口，“真是好酒啊。”

　　服务生露出献媚的笑容，低下头退开。

　　“达拉莫小姐，”查尔斯望着尤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我的船，这里的人都是我的部下，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尤瑟微微一笑，“只不过我让他们稍微领悟到，究竟该服从谁，究竟谁才是他们的王。”

　　说着，她扫了一眼身后的恶魔们，恶魔们身上的气场随之一变，身为公爵级上位种的它们在感到畏惧，但是这畏惧很快就转化为尊敬。恶魔们充分理解了，它们的王，达克塞斯为什么要侍奉这么一位少女，从今天开始它们也将全心全意的侍奉她。

　　“好吧，”查尔斯换上了商人的表情，“我们谈点什么呢？”

　　“既然您是商人，我们就来做生意吧。”尤瑟端起酒杯，露出娇艳的笑容，“不过在谈生意之前，首先祝贺一下，莱纳哥哥和未来的岳父第一次见面，虽然不怎么愉快，但是总算有惊无险的坐在了一张桌上。”她望向莱纳，只见莱纳一副下巴快要掉下来的表情，“虽然是继父，但是克莱门特先生，如果莱纳和艾蕾塔结婚，您依然是他的老丈人。我说的没错吧？”

　　“的确如此。”查尔斯板着脸，点了点头。

　　“等等！”艾蕾塔羞的满脸通红，“尤瑟你在说什么啊，而且……而且岳父什么的……我还没有打算和莱纳结婚啊！”

　　“见见家长不是挺好的吗？”尤瑟换上了认真的表情，“虽然你父亲似乎不太喜欢你，但是他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替你给男朋友把把关不好吗？”

　　“唉？可是……”

　　“克莱门特先生，”尤瑟望向查尔斯，“您对您未来的女婿有何看法？”

　　“呆头呆脑，而且正直过头。”查尔斯露出辛辣的评价，“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人，单纯，容易控制。”

　　“就是说，过关了？”

　　“我不反对他们交往。”

　　“太好了，”尤瑟扬起了眉毛，“恭喜，莱纳哥哥。”

　　“过关什么的……”莱纳一脸吃了黄连的表情，“尤瑟，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实在是不想继续呆下去了。”

　　“别着急，莱纳哥哥。”尤瑟示意服务生倒酒，“现在我们在一艘中型浮空船上，而它的位置在安侬以东32海里的虚空之海上，虽然我亲切的‘说服’了船长改变航向，但是回到安侬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船上？”莱纳吃了一惊，“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秘密。”尤瑟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总之，莱纳哥哥，既然你未来的岳父设宴招待你，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呢？”她对服务生说，“可以继续上菜了吗？”

　　“遵命，大小姐。”服务生轻轻鞠躬，然后离开房间。

　　“喂，你。”尤瑟指了指旁边跪倒的保镖，“去再搬一把椅子来，放在那位莱纳·莱特先生旁边。”

　　“遵命，大小姐。”保镖站起身来转身出门，片刻之后搬了把椅子，放在莱纳身边。然后他继续跪在原来的位置，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艾蕾塔姐姐，请入席。”尤瑟发出邀请，“莱纳哥哥旁边是你的位置。”

　　“我……”艾蕾塔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于是，查尔斯坐在主宾的位置，尤瑟坐在他右侧，而艾蕾塔和莱纳坐在对面，按照帝国贵族的礼仪，这样坐完全没毛病，但是餐桌上的气氛却十分别扭。两名服务生推来了餐车，其中一人将一道又一道精致的菜肴摆上餐桌，另一位则把餐具摆在尤瑟和艾蕾塔面前。

　　一桌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用餐，房间内只剩下餐具和盘子碰撞发出的声响。

　　“克莱门特先生，”尤瑟放下餐具，“你有没有兴趣帮菲丽希雅殿下卖军火？”

　　“军火？我是个军火商人，这种生意求之不得。”查尔斯望着尤瑟，“不过，你打算卖怎样的军火？”

　　“无畏式魔动甲胄，”尤瑟说，“飓风堡最新的魔动甲胄。”

　　“无畏式？”查尔斯扬起了眉毛。

　　“具体而言，就是装备两台魔素动力炉的量产机体。”尤瑟说，“魔素动力炉跟灵子炉不同，它不使用驾驶员的魔力，所以可以很轻易的进行调控。虽然这种控制方式非常粗糙，没有办法像灵子炉那样进行精密的魔力操作，但是双炉联动系统产生的强大动力却足以弥补这一缺陷，它的正常飞行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450节，最高速度可以达到500节，是目前魔动甲胄最高速度的一点五倍。最重要的是，这种魔动甲胄任何人都可以驾驶，克莱门特先生，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查尔斯望着尤瑟金色的眼睛，表情平静的他心中却波澜万丈。飓风堡大量装备的量产型魔动甲胄他早有耳闻，但是这种魔动甲胄性能低劣，魔素动力炉说到底在技术水平和性能上都跟灵子炉有很大差距，根本不具备和正规魔动甲胄抗衡的作战能力。所以，除了白送给玉京的三百台之外，这种量产机在军火市场上根本卖不掉。

　　但是，无畏式的出现却颠覆了这种情况，装备双炉系统的量产机，换言之就是任何人经过训练都能驾驶的泛用型机体，限制魔动甲胄部队规模的驾驶员选拔问题就这么被解决了，从前选拔驾驶员必须进行魔力测试，并非所有人都能驾驶魔动甲胄，而现在，这一情况将被彻底颠覆。也就是说，只要生产速度和飞行员培训速度能跟上，可以在短时间内组成一支庞大的魔动甲胄部队。

　　最重要的是，无畏式的飞行速度是现今魔动甲胄的一点五倍！在空战中，飞行速度和输出功率是两个非常重要战术指标，双炉系统推力更强，能够更加有效地保持速度，抢占高度，在空战中占尽优势。现今所有的魔动甲胄在它面前都显得过时。

　　“无畏式会引发一场空战革命。”查尔斯嗅到了商机，但是他依然持保留态度，“但前提是，达拉莫小姐，你说的这种魔动甲胄是真实存在的。”

　　尤瑟不动声色的把一个投影水晶放在桌上，然后注入魔力启动了它，一台魔动甲胄的全息影像出现在了餐桌上方，那是一台重型魔动甲胄，有四米多高，它的背部装备了两台并列在一起的魔素动力炉。尤瑟用手指轻轻转动这个精致的三维模型，把它的每一部分展示给查尔斯。作为一名军火商，查尔斯非常熟悉包括魔动甲胄在内的各类武器，所以当他看到这个精致的三维模型的时候，立刻判明了真假。

　　“这可真是……惊人。”查尔斯的表情完全变了，亢奋的笑容扭曲了他的嘴角，“达拉莫小姐，这种魔动甲胄现在已经开始生产了吗？”

　　“飓风堡的六个装备量产型魔动甲胄的航空师正在换装这种机体，”尤瑟说，“换装工作会在两个月内结束，两个月后，无畏式的出口型将会开始制造。克莱门特先生，我觉得由您这样精明强干而且名声在外的军火商进行首发销售，会产生地震一样的广告效应。”

　　“您太高看我了。”查尔斯思考了一下，“但是达拉莫小姐，将这种新锐机型投入军火市场，难道就不怕有人进行仿制吗？”

　　“仿制？如果有人能做到的话。”尤瑟放大了驾驶舱，然后点击伺服系统，“请看这里，克莱门特先生，这台魔动甲胄并没有采用普通的伺服系统，而是使用了一台小型魔导验算机，虽然性能比不上古代魔导王国时期的产品，但是我相信，除了飓风堡，没有其他地方能够生产这种设备。”

　　“核心技术掌握在手里，这种自信，原来如此，哈哈哈。”查尔斯笑了起来，“这个时代连能够正确阐述灵子炉工作原理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制造更加复杂的魔导验算机了，飓风堡将独家垄断这种机体，公主殿下是准备发起战争吗？”

　　“战争？不，这是一种威慑。”尤瑟端起酒杯，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犹如鲜血一般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动着。“充分向世界展示自己的手中的魔导技术，用硬实力来威慑对手。这样的话，飓风堡的独立地位也将得到保证。无论是联邦还是帝国，我想没有哪个傻子敢冒着被反杀的风险强行攻打飓风堡。”

　　莱纳和艾蕾塔一脸懵逼的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那台装备两台魔素动力炉的魔动甲胄，莱纳心中七上八下。

　　“达拉莫小姐，能否向您确认一件事。”

　　“请讲，克莱门特先生。”

　　查尔斯望向莱纳：“这小子的信天翁号是否使用了飓风堡的技术。”

　　“完全没有，”尤瑟轻描淡写的回答，“机体的基本设计源自夜枭，双炉系统的架构也和无畏式完全不同，而且它没有装备魔导验算机作为辅助控制系统。”

　　“那么，”查尔斯转向尤瑟，“信天翁号是如何控制两台灵子炉的同步率的呢？”

　　“由我进行手动控制。”尤瑟自信满满的回答。

　　查尔斯顿时觉得自己听错了。

　　“莱纳·莱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尤瑟解释，“他把魔动甲胄的传导线路一分为二，分别连接左右两个操纵杆，飞行员通过精密魔力操作协调两台灵子炉的运转状态，从而达到同步运行。克莱门特先生，既然您是军火商，应该明白对灵子炉进行精密控制有多困难。说白了，这台机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也开不动。”

　　“哈哈哈！”查尔斯大笑起来，“双炉联动系统全靠驾驶员控制，这简直是欺诈啊！你们打算怎么敷衍文森特？据我所知，他可是个超级记仇的家伙。”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尤瑟目光游移，“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好吧，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豁达……”

　　“这句话是在夸我吗？”

　　“显然不是吧……”

　　“哈哈……”尤瑟苦笑，“对了，明天上午我要参加比赛，克莱门特先生，明天下午你有时间吗？我会安排罗纳尔多先生跟您进行军火合同的细节磋商，他现在是飓风堡在安侬的总代表，而我对合同什么的……一窍不通。”

　　“没问题，”查尔斯点了点头，“我会腾出时间。”

　　“地点还在这艘船上可以吗？”尤瑟说，“浮岛上耳目众多，还是虚空之海上比较安全。而且我很中意这艘船，服务很周到，菜肴很美味，酒也很好喝。”

　　“非常欢迎，”查尔斯端起杯子，“为了我们将来的合作。”

　　“干杯。”玻璃杯轻轻地碰撞在一起，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而莱纳和艾蕾塔到最后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

第十七章：铁翼舞于苍穹III

　　巨大的加速度将尤瑟甩向左侧，她咬紧牙关紧握操纵杆，发动常驻术式“身体强化”抵抗惯性力矩带来的不适。17号环与信天翁号擦肩而过，险些撞到边缘，不过好歹安全通过。尤瑟重新调整灵子炉的同步率，加速冲向18号环。

　　按侬杯竞速赛的第二项赛程为机动障碍赛，俗称“钻环”，顾名思义，比赛方在直径一公里的空域内设置了30个圆环，这些圆环直径只有四米，刚好能够通过一台魔动甲胄，飞行员必须按照顺序依次通过30个圆环。由于昨天拿到了冠军，所以尤瑟排在了首发位置，虽然有点紧张，但是她依然全力应战。然而，信天翁号作为一台4米级别的大型魔动甲胄，在这种需要精密机动的场合就表现得非常笨拙，尤瑟依靠自己娴熟的飞行技巧操纵魔动甲胄钻过一个又一个圆环，但是29号环到30号环之间却是近乎垂直的区域，紧靠比赛空域的边界。从28号冲向高空的29号时，必须小心控制速度，因为30号就位于29号正下方30米处，稍有不慎就会出界。

　　而碰环扣5分，少钻一个环扣掉10分，出界扣20分，也就是说只要三者有其一，就跟冠军无缘了。

　　冲过29号环，在观众们惊讶的声音中，信天翁号继续上升，在筋斗的顶点进入尾旋，机体螺旋下坠，显然进入了失速状态。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及时改出尾旋恢复控制，魔动甲胄和驾驶员将直接撞向地面。然而，通过分别驱动两台灵子炉，信天翁号简单的使用矢量控制系统在下坠的瞬间恢复了操控，它优雅的穿过30号环，在距离地面不足三米的位置拉起，然后稳稳的降落在跑道上。

　　沉默了一秒，观众席上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尤瑟驾驶笨重的大型魔动甲胄完成被称为“英美曼回旋”的高难度机动，不少航空专家和飞行爱好者甚至站起身来拼命鼓掌。尤瑟打开驾驶舱，向观众轻轻鞠躬，她的心情一点都不好。虽然没有碰环也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环，更没有出界，但是她却花掉了太多的时间，的总体成绩不是很理想。

　　完成了比赛的尤瑟坐在飞行员休息区的长椅上观看后面的赛事，一位穿着燕尾服戴着白面具的恶魔站在她身旁，为她倒上冰镇果汁，恭敬的态度和娴熟的动作比帝国大贵族家中最好的仆人还要出色。

　　“尤瑟，”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露希塔姐姐，”尤瑟抓住了她的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站在尤瑟身后的艾琳·兰森露出调皮的笑容，但是在尤瑟的记忆中，艾琳姐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总是扮演着沉稳的大姐姐的角色，把所有的担子都挑在肩上。现在露希塔的魂晶被放在艾琳的身体里，充当心脏和人工灵魂，但是，露希塔毕竟是“人造魔导师计划”生产出来的魔导生命体，用她的魂晶强行驱动人类的身体，总会产生一些问题。其结果就是，她的人工灵魂发生了质变，在不死者转化中经常发生这种情况。

　　“林因为诺曼打破了上届的记录而很高兴，诺曼自己也挺高兴的，卡特罗斯师父提议去喝点酒庆祝一下，他们三个就把我丢下进城了。”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尤瑟端起杯子，“要喝点酸梅汁吗？”

　　“好啊，”艾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哇呀，好酸！”

　　“这可是玛丽姐姐的秘制口味。”尤瑟接过杯子，“相当‘劲道’。”

　　“好酸啊，不过很好喝。”艾琳在尤瑟旁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来把她抱在怀里，“好久没有看到尤瑟了，想死姐姐啦！不过尤瑟和姐姐分开的时候，连魔力感知都还不会吧？没想到短短几年，你就成长到现在的地步，姐姐好高兴啊。”

　　“这要归功于莱艾尔，”尤瑟说，“她将自己的碎片与我的灵魂进行融合，不但修复了我的灵魂，还大大提升了我的精神领域的容量。否则的话，我一辈子都是个三流魔导师，空有巨大的魔力总量，但是却无法发挥。”她话锋一转，“对了，露希塔姐姐，你干脆离开卡特罗斯他们，到我的船上来吧。”

　　“不行哦，尤瑟。”艾琳摇了摇头，金发摇曳，“虽然我很想念尤瑟，但是卡特罗斯师父一个人是不行的。幸运的是，有很多人支持着他，丁毅、林、诺曼、还有魔导师军团的大家，我们一定能够重新控制拉莱耶之门，重现魔导王国失落的辉煌。”她温柔的注视着尤瑟，“我很想让尤瑟看看那个辉煌的时代，所以一定会让它重现。”

　　“可是……”尤瑟说，“有些逝去的东西，是再也回不来的。”

　　“没关系，”艾琳露出笑容，“旧的东西也许回不来了，那么制作更好的新东西不就行了？世界因为魔导师的欲望而毁灭，但是我们这些人造魔导师是没有欲望的。我们仅仅是被制造出来的存在，所以只能忠于自己的职责。莱艾尔陛下也一样，她是王，所以只能成为一名贤明的王，直到最后一刻。”

　　“所以她别无选择，”尤瑟淡淡的说，“只能牺牲自己，完成大封印。”

　　“是的，”露希塔望着远方，“我们这些被制造出来的魔导生命体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的，但是尤瑟却可以选择，因为你是特别的！你是真正的天才，而不是我们这些被制造出来的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