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摘枇杷
“徐北望!”
熟悉的强硬声音传入,伴随一快一慢的脚步声。
徐北望快速将砚台塞进抽屉,而后神色淡淡走出去。
“颜大美人光临陋室,鄙人三生有幸啊。”
他见到二人,便微笑着开口。
颜介俏脸露出娇羞之态,一双会说话的秋水眸子眨呀眨。
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徐北望不忍直视,隐蔽地移开目光。
西门饮月昂起下巴,将卷宗递过去,“先看看。”
徐北望从容接过观阅。
此案是一头猪的逆袭之路。
半个月前,村民割草喂猪崽,也许猪崽吃到灵草之类的异物,晚上突然冲出猪圈,将主人一家活活吞灭。
紧接着,整个村子被屠戮殆尽,满目疮痍,妖猪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天,一群江湖游侠惨死于邙山,唯有一人死里逃生,前往六扇门报案。
六扇门找来绘画师,游侠口述,确定那头正是隐匿踪迹的变异猪崽。
看完后,不等徐北望发问,灭绝直截了当道:
“你是庚组的精英,本组长有责任栽培你。”
“所以这个任务,就将你提调,在一旁协助本组长除妖。”
话音落下,颜介一脸骇异。
他尖声阻拦道:“妹妹不可,那是准六阶的猪妖!”
徐北望眼神凝成两根锋利的针。
西门饮月冷视颜介,大叱道:
“有我在一旁,保他安然无恙,这是庚组内部的事,你想插手?”
被她严厉训斥,颜介顿时泪水晶莹,委屈巴巴。
其实他心里门清,西门妹妹绝对在公报私仇,但作为好闺蜜,他理所当然站妹妹这边。
“不去。”徐北望一口否决。
“这是任务!”西门饮月字正腔圆。
徐北望盯着她,锐利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
“我没资格执行此等规格的任务。”
西门饮月不惧对视,咄咄逼人:
“不经历磨难怎么成长?别辜负本组长一片苦心。”
似是窥破了徐北望的心思,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六扇门宗旨,绝对服从命令。”
徐北望表情趋冷,但很好控制住情绪波动。
西门饮月再次审视了他片刻,昂起雪白脖颈,像是骄傲的小天鹅。
“如果对我的决策有任何不满之处,欢迎越级找指挥使。”
“或者告诉徐侍郎,对了,也可以跟贵妃娘娘诉苦。”
她直接挑明了说,语气中充满讥讽。
户部侍郎,梅花司副千户又如何?根本没资格插手六扇门内务。
除非瑶光殿那位毒妇施压。
可毒妇这般俯瞰天下的存在,真会帮助他逃避任务?
荒谬!
毒妇从不养废物!
颜介悄悄打量徐北望。
庚组这个虚有其表的纨绔变化实在太大了。
面对恶意的针对,这副冷静中带着冷厉的神色,此人城府极深!
再结合那晚太白楼之战,姓徐的美男子不简单啊!
为了缓和气氛,颜介娇滴滴道:
“徐公子,只要任务完成,就能前往皇室藏经阁,挑选一本玄阶功法。”
徐北望很平静地点头,眼中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西门组长,你把路走窄了。”
触碰到这道目光,西门饮月隐隐有些心悸。
她不免有些失笑,自己竟然险些被吓住了?
“邙山就在京师城外,不必多做准备,今晚趁夜色诛妖。”
丢下这句话,西门饮月拂袖走人。
颜介提着裙裾跟上,走了几步,转身含蓄地提醒:
“徐公子,这是一头诡异妖猪,能分身,实力不容小觑。”
言下之意,你这水平还是多带点防身宝物。
望着半男一女的背影,徐北望神色莫测,不辩喜怒。
……
走廊里。
颜介十分不解:
“西门妹妹,何必带个拖油瓶呢?”
凭借组长这个职权的优势,随时能找机会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比如派徐北望外出,在路上安排杀手。
可现在是一起执行任务,如果徐北望没回来,那妹妹就是活靶子,准备承受徐家猛烈的报复。
西门饮月没有回答。
其实她倒没有想杀了徐北望,徐北望一死,后果并非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况且她跟徐北望也没这么大仇恨。
她只是想给恶獠一个难以磨灭的深刻教训,最好是被妖猪打成残废。
以往此獠作恶多端也就罢了,当众忤逆她,她也能忍。
可惜徐北望这狗贼强抢女人,这种行为让西门饮月痛恨到极致!
那可是沈家天之骄女,青云榜沈幼怡,一个绝美温婉的少女。
“我虽然跟沈幼怡毫无交集,但同为女子,我定要为她讨个公道。”
西门饮月面罩寒霜,阔步远去。
第12章 猎人,猎物
太初宫。
鱼公公白眉抖动一下,戏谑的说:
“你觐见的次数也太频繁了吧?”
徐北望面不改色,还给老太监递上一个单纯且忠诚的眼神。
前世明星天天买热搜为了啥?不就是维持流量曝光嘛。
娘娘拥趸遍布天下,咱不多露脸刷存在感,怕她老人家把咱给忘了。
由于是觐见,照例排队。
漫长的等待,一声通禀,徐北望尾随蜂腰翘臀的宫娥步入宫苑。
湖泊雾气缭绕,中央有个宽阔的击鞠场,依柳树而围,栏杆皆缠彩绸。
“砰!”
女反派月杆狠狠一抡,鞠丸在半空划过一道流金弧线,直穿龙门,重重砸在云版之上。
“好球,精彩啊!”
柳树下,徐北望发出热烈的欢呼。
从他的视角,女反派紫色裙裾飘舞,宛若一副绝美的水墨丹青。
那种超然的仙韵,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徐北望从未见过如此具有反差感的气质。
她能既像天真清纯的校服白丝学妹,又好似掐出蜜汁的美妇轻熟女。
徐北望只能归结于一个词——
神秘。
对,就是神秘莫测。
这种人物,就不应该存在于人世间。
“滚过来!”
一声冷叱,打断了徐北望游离的思绪。
徐北望朝锦榻走去,在几丈外停住脚步。
第五锦霜斜靠在宽榻上,端起雪饮子啜了一口,懒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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