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改天带我去见一见给你画出衣服的那个家伙。”
“没问题,”年愣了一下,然后爽快地答应了,
她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全订群已开,有活动
本书全订群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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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太麻烦了,所以干脆改成发红包。
发个648块钱吧,就当是庆祝新年了。
年后不定期更新涩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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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没办法,先除个夕
在讨论岁,乃至其分化出的12个碎片之前。
我们得先弄清楚,司岁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以及,孕育出这些巨兽的土地究竟是何等的神奇......
雄踞东方的国家,炎。其领袖被称为“真龙”。真龙忌惮诸巨兽的力量,设置司岁台以管辖、制衡。司岁台是炎国针对岁兽设立的专门机构,负责监控、处理与岁等巨兽相关的事务。在其他国家还对神顶礼膜拜的时候,大炎已经解构了神明,并形成了巨兽学这样的专门科目。
巨兽,亦称崛起之兽。早在泰拉诸王朝崛起之前就已存在于大地上的神秘存在,过去曾有不止一匹存在于炎国境内。
它们几乎都掌握着极其强大的力量。过去的大炎在倾尽国力,且有它们之中最古老强大的一员助战的情况下也未能将其完全消灭,仅仅是在诛杀几位后将其余驱逐出炎土。
最后留在炎国土地上的,最古老强大的“神”在被迫屈服于人类之后,将自身分化为十二枚碎片,每一位都掌握着不同的力量和权能,隐藏在这片大地上。
其中有些隐匿于江湖,有些高居于庙堂,有些则继承了本体的意志,试图向大炎发起复仇......还有些,正在遭到野生血魔的追杀。
阿卡多踹碎了一块巨石,挥手洒出深红色的血液,它们在半空中构成锋利的短刀,将一尊体型庞大的怪物撕碎。
应该是叫“墨魉”。他根据年小姐提供的情报以及博士的记忆,总结出了一系列关于“夕”的对策。
要回收墨水吗?
他看着墨魉死后化作了一滩墨水洒在了地上,然后缓缓消失,这里是画中的世界。
阿卡多站在广阔的湖泊之外,周围是林木环绕,天空里是云卷云舒,环境静谧,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但画的意味还是太过浓厚,每一处光景都是无可挑剔的精彩细致,这是大自然也难以完成的精雕细琢,是只有最顶级的画师通过精湛的技艺,再消磨以漫长的时间才能完成的杰作。
他看白云悠悠,听羽兽啼鸣,有枝叶摇曳,带着不同于外界寒冬的春色满园。
那云朵是画的,这风声也是画的。
阿卡多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切,他说,“画得不错。”
天空渐渐高远了,大地渐渐狭隘了,整个世界都在翻旋。
耳畔已经听闻不到鸟语花香。
万千景色尽数收入于一幅画卷之中。
阿卡多站在一家当铺里,他的面前摆着一幅展开的画卷里正是方才所见的湖泊与山林。
周围是古色古香的装横,屏风间点着香,地面是铺着青色的石板,身后是大门,门外有车水马龙。当铺的老板坐在柜台后边来来回回地翻看着一本线装书,看封面,大概书名是叫《绿屋梦》。
掌柜的抬起来眼睛,“客官这衣着,不像是大炎的人士啊。”
“我来自卡兹戴尔,”阿卡多能说一口流利地道的炎国话,大抵是死河里装了不少的炎国人......好吧,基本上每个国家都有攻打过卡兹戴尔,那就总会有战士被装了进去。
掌柜沉默了,他是没有听说过卡兹戴尔这个地名。
外国?
他摸了摸下巴,这里是婆山,怎么会有外国人进来?
一切都是矛盾重重,阿卡多突然出现在了当铺,又好似从画卷里往返,他的身份、出场都是如此的离奇而反常,但这位看上去很是精明的掌柜却对此视若无睹,因为在他自己的视角里,这个白得不像样的男人就是从门外走进的,然后站在这幅画前发了很久的呆。
“那么,请问您要......”他觉得阿卡多很是喜欢这幅画,应该会出钱买下。
“这幅画是谁的作品?”阿卡多反问他。
“是,是......”掌柜的也疑惑了,他走出柜台,站在画前望了好一会儿,画工简直比那些皇宫里的匠人还要出色,但这样的画的作者,怎么会籍籍无名?
画是一位说书人送来的,留言是“画家夕的作品”。
“画家叫,夕?”掌柜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这么好的作品,为什么会以一个包子的钱当在自己的店?而且,他根本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甚至记不住那位说书人的声音和容貌。
阿卡多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当铺。
掌柜下意识地挽留,“客官,这画,您不买吗?”
“美中不足的作品,买来又有何用?”
阿卡多嗤笑着。
稍远处,站在人群边缘的一位说书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手里的折扇被捏得咔擦作响。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这样安慰自己。
只是恰巧遇上了一个不懂得欣赏艺术的......
说书人捏碎了折扇,“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行人的簇拥里,再也不见了踪迹。
阿卡多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抹深沉的漆黑在他的手里缓缓消散。
血魔也不追逐,反而是在这座婆山下的镇落里闲逛起来。
他看见穿着大褂,拉着推车在街头贩卖糖果的小贩。也碰上了提着锄头下田耕种的农户。还有江边的码头掌舵的渔夫,茶楼边提着桶瓦灰的匠人......
俄顷风定云墨色,倏忽间又是细雨朦胧。零零散散地下了点雨,稍一会儿又变回了晴空万里,
他欣赏着这个世界的阴晴不定,像是透过那些难以捉摸的云雨见到了一张恼怒的面庞。
“现在倒是好些了,”阿卡多点头,“比刚刚那幅画要好。”
转眼间,他已经站在了一座水车底下,身旁就是万里田亩。
那车水马龙的街景,不过是来自身旁画架上钉着的一张水墨未干的白纸。
阿卡多问对面的农户,“你这里是不是来过一位说书的?”
“你咋知道?”农户傻眼。
“他的故事不错,但我听着喜欢。然后呢,他有些东西忘在我这里了,我准备给他送过去。”
“这样啊,”农户点了点头,伸手指向稍远处的村庄,“那说书的应该是去打茶水喝了。”
“多谢,”阿卡多就走向村庄。
农户看着血魔渐行渐远,直到彻底不见,“他”立刻丢掉手里的锄头,像是一滩墨水崩散开,遁入了稻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根漆黑的标枪刺进了土壤,还是晚了一步。
阿卡多打了个响指,标枪变作漆黑的流光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跑得真快。
今天在外界是什么时日?
除夕了。
炎国人是有这个节日。
阿卡多点头,那就除夕。
不过......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把面前这张记录着田园风光的画作收拾好。
脚下是激流拍石,周围是参天古树,有成群的墨魉正在枝干的阴影里紧紧地盯着阿卡多。
大概是因为这手里的画不太对劲。其内容早已变动。
血魔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手里拿着不知不觉中变动过内容的画卷,里面是自己正在溪流上观看一幅画,周围有墨魉环绕。
而画里的阿卡多仍然站在溪流上,观看一副溪流湍急的画,周围是墨魉环绕......
他失去耐心了。
阿卡多取出来一串爆竹,这是年小姐做的。
除夕,放鞭炮。
在一片雷鸣般的爆鸣声里,墨魉们逃跑了。
一个又一个世界崩塌成墨水。
身材纤细的说书人青袍白褂坐在一处凉亭里,她正举着茶杯独自小酌。
茶还是温热的。
她的心却是一片泼凉。
年,我要杀了你。
理论上,在无数重画卷的掩盖下,没有人能抓到夕的踪迹......只要她画得够快。
可惜,家里闹了贼。
家贼难防。
136.叙拉古的春天
叙拉古的春天轻悄悄地来了,是阴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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