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明洛
结贺希咬牙没有回答,或许是在怨恨,又或许真的没力气。
“这里也不错呢,平常都有锻炼身体吧?肉这么紧致,看起来也很下流,以你的性格应该还没被人碰过。”
“……”
没有回答。
但是,结贺希的耳根很红,应该觉得刚才那番话很羞耻,产生了别样的反应。就连她的环状肌肉都收紧了许多,恨不得要将夹在里面的尾巴给融化掉似的。
都这样了还不承认自己舒服,那些无聊的大小姐脾气还在支撑着她。
倒也无妨,再过一段时间,结贺希就会沉沦于今夜所做的事情里无法自拔。只需要再开发那么一两次,她就会食髓知味,自己爬过来渴求更多。
想到那个场景,夜月的心情越来越好,用力拍打结贺希的臀部。白皙的肌肤受力,发出清脆的噼啪声,颜色也变得红润。
此举的效果显而易见——尾巴和环状肌肉的摩擦变小,环状肌肉液的分泌变多了,局部空气温度和湿度随之递增。
夜月再次看向落地窗玻璃,只见那上面倒映出的结贺希的表情,已经从一开始的痛苦,抗拒,挣扎,开始变得意乱情迷,逐渐有沉沦在欲望中的趋势。
结贺希只不过是万千肤浅生物之一罢了。这种事情没人会不上瘾,就连她自己也曾对这种肉体碰撞不感兴趣,开了个头之后就回不到过去了。
时至今日,已经能将这种行为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来对待。
理所当然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和欲望,理所当然地接受这样的自己,以及理所当然地将这份病态的心情传达给感兴趣的女人。
“算了,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你的表情和身体早已经出卖了你。其实你的内心并没有表面装出的那么纯洁,就像现在的面容这般狰狞丑陋。”
说着,夜月的手指轻抚她脸上的疤痕。
那些疤痕的确足以称得上丑陋,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假如它们不在脸上,结贺希将会像过去一样完美。
“我才没有……我表里如一……绝对不……不可能像你说的这样……”
结贺希一边发出低沉的呻吟,一边反驳。
被人这般戏弄和侮辱,心情和身体都处于极度痛苦的状态,让她产生了一死了之的冲动。但是,想到很多事情还没完成,哪怕被以前瞧不起的人侮辱也得忍耐下来。
就当做是一场梦,等梦醒之后一切都会过去。
她很想这么安慰自己,可惜做不到。反馈在体内的冲撞感无比真实,撕裂的疼痛逐渐远去,可耻的愉悦感淹没了大脑。
那根突兀入侵的尾巴不再像阻塞的异物,身体在渴求它,渴求从它身上获得一些从未有过的体验。
大脑逐渐空白,思考能力严重滞后,就连紧握成拳的手都舒展开。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能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会主动去配合侵犯者的人?她身为结贺家长女的尊严到哪去了?
她是贵族,是名门之后,凭什么一定要被肮脏下流的女人给玷污?
于是,结贺希开始挣扎。
“放开我……出去……从我身体里出去……”
她的身体看似在抗拒,实际上却和尾巴融合得更为紧密。所谓的挣扎也不过是毛毛细雨,无法动摇夜月继续侵犯她的意志。
“嘘——安静一些,你想尝受契约魔法吗,如果不想的话就安静点,夹紧尾巴。”
接着,一条腿被抬起。
落地窗玻璃映出结合的地方,虽然有些红肿,现在却异常湿润紧密,令人脸红心跳。如此动作能让尾巴与环状肌肉的深处进行亲密交流,比单纯的按摩更加舒适。
结贺希根本不敢盯着那个画面,那一定会摧毁她至今为止建立起的信念之墙。她同样也不想看到遍体鳞伤的自己,以及那张感染真菌之后变得无比丑陋的脸庞。
她闭上眼睛,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像缩头乌龟一样逃避一切。
柔软的物体紧贴后背,夜月将她的身体环抱住,将自己的体温分给她一部分。这个举动能使结贺希稍微放松一些,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被人抱着。
怀中的少女在颤抖,啜泣,却也按照夜月的命令噤声,保持安静。
看来威慑得足够了。
“对,就像现在一样,乖乖听话,别妄图做出反对我的事,就不会吃苦头。那些苦难的日子已经过去。只要服从我的命令,你就一定能获得幸福。”
“……”
恶魔的低语,以诱人的内容欺骗人上当,再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结贺希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默不作声地任由身体摇晃扭动。终于,她感觉下腹一阵酥麻,有什么要来了。
身后的人也发出一阵绵长的喘息,自己的事业线再次被掐住,变成各种各样的形态。
局部空气温度和湿度达到峰值。
仅仅一次释放并不能满足夜月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她对结贺希有种特别的执着,之后将地点从落地窗换到了沙发和床上,让大小姐一次次抵达快乐的巅峰,直达云端。
如梦似幻的经历,虽然掺杂些许疼痛,到后半夜,结贺希逐渐沦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时而索求,时而低吟,抵抗的声音越来越弱。
到最后,她竟然累得昏睡过去,无论怎么叫也不愿醒来。
“果然还是太激烈了。”
夜月替少女擦去身上湿润温热的流体,用手抚平她的眉心。直到刚才,结贺希的眉头一直紧皱,从未舒缓过片刻。
“就连在睡梦中,你也感到不安吗?”
两人应该是同一阵线的战友,同病相怜的伙伴。但经过今晚发生的事,想要让结贺希完全对自己敞开心扉应该会变得比较困难。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尊严,信念,甚至视为最重要之物的贞洁都被一一夺去,想重塑战意恐怕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
那无所谓,夜月很清楚怎样让她振作起来。
“睡吧,但愿你能做个好梦。”
她在结贺希身边躺下,闭上眼睛,让睡意拥抱周身,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
天亮时分,夜月察觉到身上的重量不对,有什么东西着自己,以及……胸口被尖锐的物体对准,心脏有随时被刺穿的风险。
自从觉醒体内龙的血脉,她变得异常敏锐,尤其有危险笼罩自身的时候,常常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结贺希想杀她,多么浅显的结果。
睁开眼,便与大小姐那双充满怨恨的青色眼睛对上,那张被疤痕占据,变得丑陋的脸庞也放大数倍,那些疤痕突兀狰狞,令人不禁心生厌恶。
夜月没有动作,就那样躺着注视她。
拿刀的手在颤抖,迟迟不能刺下。结贺希在犹豫,眼中逐渐溢出泪水。
“为什么不立刻刺下?如果你杀了我,就能从我手中逃离,获得自由。这个世界很广阔,你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去到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再也不用看到我这张令人憎恶的脸……每当你看到我,一定会想起昨天晚上,你被我夺去了一切。”
“闭嘴!”
嘶哑的吼声从少女的喉咙间爆发,尖锐刺耳,像用刀剐蹭铁板,又像灶台上的热水烧开时发出的汽笛声,只能说非常难听。
夜月的耳膜被突如其来的噪音刺痛,皱了皱眉。
“你还有力气做这件事,看来昨天晚上没把你折腾到早上是对的。那里还在痛吗?”
“……”
“那里”指的是哪个地方,两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说没事,那绝对不可能。醒来时,结贺希觉得下半身酸涩胀痛,几乎动弹不得,全身的骨骼几乎散架,整个人头重脚轻。
就连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释放圣水,也会让释放的位置感到疼痛。
于是,她在浴室里一遍遍清洗身体,想要把夜月的气息全都洗掉,可不管怎么洗,那种气息还是萦绕不去,香皂和沐浴液做不到彻底驱赶它。
直到被浴室里滚烫的水蒸气闷得发晕,结贺希才舍得离开。她才不在乎水费和燃气费是否超标,反正也不是她交,只管随意使用便是。
洗完澡之后,结贺希肚子很饿。昨夜的疯狂让她饥肠辘辘,她打开冰箱,在里面看到刚买的苹果,洗干净之后用桌上的水果刀削,却因为没学过如何削不小心把手指划伤。
她忍着疼痛,吃下一个没削皮的苹果,无意间瞥向放在桌上的刀。
只要把它拿起,刺入那个家伙的心脏,一切都会结束。
真要下手杀人的时候,结贺希发现自己不敢动手。就算杀了夜月也改变不了什么,带给她最深绝望的是皇室,是冷酷无情的皇帝和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和夜月没有直接关联。
杀了她,自己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
结贺希把手里的刀放下,坐在一旁,眼睛没有聚焦,目光涣散。
大脑很乱,她什么都思考不了,睡眠不足让她头痛欲裂。连夜的噩梦让她感到疲惫,当下的局面让她想睡一觉都很困难。
再这样下去精神一定会崩溃。
夜月坐起身,先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头柜抽屉里找了一些药片。很普通的白色药片,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反正很可疑就对了。
“吃两片,保证你能一觉睡到饱。”
“万一是毒药呢?”
“我没有毒死你的理由,这东西是安眠药,我看你一副睡眠不足准备升天的样子,担心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有什么事等睡醒再说,在这期间没人会对你怎么样,我保证。”
“这里最危险的人就是你……”
“非要这么说也没错,你喜欢就好。你要是不吃就等着失眠,随你喜欢。”
夜月将安眠药放在床头柜,将结贺希留在卧室,自己先去洗漱。
睡眠时间勉强达到八小时精致睡眠的标准线,再继续睡只会头疼。今天白天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否则她也想多在床上躺一会儿。
等她离开,结贺希盯着安眠药看了一阵子,最终没下定决心。
谁也不知道睡着以后可能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谨慎起见,陌生人给的药还是别吃的好。虽然……夜月也不算完全意义上的陌生人就是了。
她没吃安眠药,但困意如潮水般涌上。晚上实在是太累,疲惫和困倦是毫无悬念的事,即使不吃助眠的药物也能很快睡着。身下的床铺很柔软,即使它沾上了一些不和谐的气息,倒也不影响睡眠质量。
将近一年的苦难已经磨掉她认床的坏习惯,在地下黑市的“奴隶”,不仅没有床,连睡觉的地方都很狭窄,有时是坚硬的铁笼,有时是硬邦邦的水泥地,舒服的床想都别想。
久违地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让结贺希感慨万千,刚躺下闭上眼睛就沉沉入睡。
黑夜里有怪物蛰伏,蠢蠢欲动,而那间昏暗的地下室也是如此。
她已经很久没看到阳光了。户外天气晴朗,让人安心,没有比在这种环境下入睡更舒适的事。
等夜月洗完澡,发现结贺希已经躺下,在没有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
她不准备把人叫醒,只是静静换上衣服出门。
想要笼络结贺希这个同伴,就必须得先完成一些事项,比如把她现在想杀的人先带来,让她亲身体验一把视线愿望的快乐。
将仇恨的人的生命亲手夺走,绝对算得上是人生中一大快事。
只有自己能帮她复仇,别人不能。不仅不能,还想拿她的人头去皇帝面前领赏。虽然结贺希已经成功假死,一旦暴露还活着的事实,那些人就会疯了一样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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