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分综合征
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揪住那不明物体的边缘,而后用太极的以柔克刚原理化解了物体上的冲击力,顺时针手一倒,便将力度完全卸了下来。
“谢谢鹤田先生!”
柯南被这个自己一直怀疑的人救了,心里很别扭,赶忙挣脱对方的手蹦跳到了地上。可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却关注到了一件之前并未关注到的事情——这位鹤田先生的耳钉,是和小千哥同款吗?他好像记得小千哥也有一个类似的耳钉来着。
只是那个时候小千哥头发很长,总是把耳朵上的饰品遮住,因此他也从未清晰地目睹过全貌。
是吗?不是吗?真的只是同款吗?小侦探的好奇心终于又一次打败了理智和对危险的预估,他很莽撞地便开了口。
“鹤田先生,你这个耳钉是哪里来的呀?”柯南指着千吾贺的左耳——他其实两边都有耳洞,但似乎习惯戴在右耳,嗯这是一个和小千哥不同的地方。
“这个吗?”千吾贺半蹲下身子给柯南看耳钉的全貌,并且露出一个柯南从未见过的阴暗笑容,“这可是从墨西哥运回来的呢。”
嘶~被千吾贺突如其来的靠近和诡异的笑容吓到的柯南连连后退,他揣摩着刚刚鹤田棹所说的信息。
果然,这个人果然是极道组织的对吧!!要不然谁会把在墨西哥压榨当地百姓采矿的事情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啊!说不定这颗宝石,可沾上过不止一个人的鲜血……
越想越胆寒,柯南一脸惊恐地倒退着,就好像眼前的鹤田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噗嗤,被小侦探逗乐的千吾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柯南的胆子真是薛定谔啊,怎么一会厉害的很,一会又怂的要死?
“骗你的,这是家父从国外拍卖回来送我的生日礼物,完全合法合规。”
不要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说这种玩笑话好吗!柯南简直要抓狂,为什么这个鹤田棹一会霸气侧漏,一会又平易近人的?
“毛利先生。”千吾贺走近了刚刚把柯南很顺手地丢出去的毛利小五郎,对方此时完全进入了追凶状态,一脸自信笃定的样子,似乎一切谎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但千吾贺知道,找到凶手对毛利小五郎来说,完全是个概率问题,是以并不需要担心毛利小五郎能比柯南从自己身上获得更多线索。
“哦,是鹤田先生啊,你不在病房休息,怎么也跟过来了?”
我都跟了一路了,你是现在才发现我吗?明白毛利小五郎这是在阴阳怪气的千吾贺并不多解释,这家伙对一切出现在他女儿和园子身边的男性,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鹤田棹的身份现在完全不明,而毛利小五郎倾向于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那位女服务员哒哒哒从走廊尽头跑来,向毛利小五郎说明了八代社长下落不明的情况。果然,直到暮目、白鸟和高木坐着直升机赶过来,八代会长依旧不见身影。
“不过,不管天上还是海上,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总会有命案发生诶!”高木涉眼睛瞪的很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柯学真理。
“哈哈哈所以你们下次有没有兴趣去外星旅游一波,说不定可以见识一下不一样的尸体哦!”刘海都被吹没了的白鸟在一旁打趣。
“呵。”毛利小五郎从口中憋出一声冷笑,豆豆眼地看向那两个熟人。
“不过话说回来——”高木涉靠近了毛利小五郎,下巴微微抬起指了指不远处靠着船舱的高个男人,“那家伙是谁呀,看起来可不简单呢。”
毛利小五郎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鹤田棹那张凌厉英俊的脸便再次出现在视野里。
“哦,那家伙啊,不知道。”
“不知道,还有你大侦探不知道的事?”
“怎么,不行吗?”
高木涉和白鸟再次看了看那个气质突出,明显不似常人的男人,将心头的那一点疑惑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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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鸟——为什么哪都有我,给我加薪!
第176章 降谷零的信任
不同于外边一派紧张气氛,船厅内的人们完全不知道船上已经发生了什么样的恐怖事件,同样也不知道,或许凶嫌就在他们身边。
千吾贺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更不会像柯南那样“隐身”,自然很快就被请了出来。
甲板上的风吹得人皱缩,倒不是指温度不适宜,而是那股子风自带的咸味和隐隐约约的鱼的腥气,总叫人感觉面孔和裸露的胳膊上被不断地沾染上盐粒。
穿着白西装和花衬衫的黑皮肤男人慵懒地走到黑衬衣男人的身边,状似自然地挑了挑额前的碎发,手中晃着的酒杯中,那深紫色的液体更像是一杯毒药——而不是果汁。
“你还不准备去搜索吗?马上警方可是要封锁船坞了。”
千吾贺直视着前方,赤色的瞳仁掩映出无尽的在不止晃动着的海水,飞溅的晶莹的水珠全部拍打在船体上,碎裂成一朵朵转瞬即逝的花。
“知道了,马上去。”
身形笔直的男人将手移开被漆成乳白色的金属栏杆,手腕上的精致腕表不经意间与栏杆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叫人实在担心是不是会有钻石被剐蹭下来。
“走吧。”千吾贺歪了歪头,被贝尔摩德修剪整齐的眉毛服帖地立在眼睛上方,不知为何,就是比别人多了几分干净利落,多了几分精致美好。
降谷零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子的区别对待——要知道,虽说他并不以此为荣,但事实就是,在组织中他可是个大红人,之前他和莱伊,也就是那个FBI的卧底赤井秀一可是出尽了风头。但自从千吾贺,或者说白酒回到组织后,事情就发生了完全的变化。
在组织的权力机构中,很明显能够看出不同。他和莱伊代表的,是新秀力量,是被朗姆刻意扶持起来试图对抗琴酒的。这很明显,虽说琴酒似乎没什么篡位的意思,但二把手朗姆不可能不培植自己的势力,尤其是当手底下的一票人手都被琴酒以处决卧底的名义弄死了之后。
而另一方面,白酒代表的却是底蕴深厚的中立方。降谷零看得出来,千吾贺在组织的地位很特别,他之前的几次行为,本来完全能够被定性为叛徒。
但不知道为什么,不仅Boss把他找了回来,而琴酒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纵容他。
这家伙,明明放走了景光诶……
不明白……降谷零也不明白贝尔摩德和白酒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能够让这个千面魔女低头为他易容——甚至只要白酒一句话,她也捎带上也给降谷零做了一番伪装。
这是老成员间自己融不进入的氛围,降谷零明白,这同时也曾是他的卧底任务取得突破的难点。
不过现在降谷零却对自己的任务很有信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千吾贺最近似乎总是在有意无意地给他透露一些信息——黑衣组织的势力要进行清洗了。
其实这个变动对公安、对外国情报组织、对降谷零自己都很危险。一个看得见的危险的敌人,总比一个完全不知底细不知好坏的存在要好上许多。
但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是因为这个消息是千吾贺告诉他的,所以他下意识就将结果归入了“好”的那一阵营。
“我之前下来偷偷看过了,有一个房间的门被锁死了,或许我们该拿到钥匙处理……”
砰!
降谷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理解,什么时候千吾贺变得如此暴躁了,他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沉默寡言的小仙男呢。
破开这个据降谷零说有问题的房间的门,千吾贺立刻感受到了不对劲。
看上去像是一间普通住房,但里边的一切崭新得异常,连被子都平整地铺陈着不曾被掀乱——若说是没人住,并不是没可能,但千吾贺走近拎起被单的一角,那里有明显的灰迹。
能在这个位置留下痕迹,多半是外边人将小腿上的灰在走动间剐蹭上去的。
多奇怪,一间明明没人住的房间,却能够有人频繁进出,甚至小心翼翼地没有留下其他多余的痕迹。
“搜。”
冷淡的声音从前边传来,降谷零无奈地点点头,只能任劳任怨地搜寻起来。
能怎么办呢,毕竟千吾贺可是跟自己的“直属上司们”关系好的很,完全不能得罪啊。
这个房间的布置简陋得很,与一般的船员房间并无二致,只需要一眼,降谷零就能看出有什么异常。
“这里,这个墙板肯定是薄了。”
降谷零从腰侧的口袋中取出手枪,神情不再那样轻松自如,反而眉头紧皱起来。
刚刚千吾贺一点也不遮掩的破锁声一定已经惊动了里边的人,说不定他们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已经有了防备。
一旦打开这面墙,他和千吾贺面对的,可能是枪林弹雨。
但奇怪的是,千吾贺明明应该比自己更清楚这一点,却仍然选择了声音巨大地破锁,并且,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就好像一切掌握手中似的。
为什么呢?难不成他知道下面有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降谷零并没有猜错。足足五秒过后,千吾贺才将手摁在了那面墙上,然后骤然发力,那伪装起背后通道的木板便尽数碎裂。
可是那直直通向下方的道路,只有一片死寂和黑暗,非常渗人,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中飞出一串诡异生物似的。
降谷零眉头越发紧锁,他看了一眼似乎在沉思的千吾贺,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借着外边照进来的微弱的光芒开始走下楼梯。
真轻啊他的动静,望着面前那个已经快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千吾贺突然伸出手来勾住了他的肩。
“别动,我先。”
降谷零被吓了一跳,并没有坚持先走,反而给千吾贺让出了通道——无论如何,比起一无所知的自己,对这里更为了解的白酒或许能解释一切异样。
第177章 假情假意
但恐怕这个地下室里的一片狼藉,是千吾贺也没法预料到的。
降谷零看着面前沉默站着的男人,他的发,他的黑色西装,全都融入沉沉的黑暗里去了,仅有那还未来得及被破坏的银色手术台,因为打开的墙的光,折射出冰冷的亮色。
它们不懂照顾男人的情绪,仍然将那无情的光束投在他的面孔上,令他的眼,在这黑暗里灼灼似要燃烧。
降谷零看着对方紧紧攥住的拳头,眼神里不失动容——作为情报人员,他对白酒,对千吾贺的事情多少知道一点。
只需要那么一点,但凡是个人,便不得不对他产生同情。
发生在千吾贺身上的一切都太过魔幻了,若非降谷零对黑衣组织的情报系统还算有信心,真的会以为是哪个成员醉酒后的胡编乱造。
“现在,我们该去哪里追踪呢?”
尽管不想打破这份暴风雨前的宁静,降谷零也不得不开口,事情总要有个解决办法。
与其此时顺着千吾贺让他沉溺于这样的悲伤,不如鼓励他尽快找下路。
望着眼前几乎算是空空荡荡的密室,不免让人头疼万分——到处是散落的纸张,不少已经被踩黑,各种仪器倒是搬得干干净净,足以证明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一有动静将立刻销毁所有证据。
“他们把那些东西都藏哪里了呢?”降谷零再次开口,警校时综合水平就是第一的他迅速开启了侦查模式,但遗憾的是,他完全没有发现任何显示那些东西去向的证据。连着电线的地方还有一滩滩的水迹,液体的味道有些莫名,应该是某种生物溶液。
千吾贺转过身来,赤色的眼睛无喜无悲地看向降谷零:“藏?不,他们不用藏。”
千吾贺一把推开另一侧的门,连着门外的,是一条甬道,而从方向来看,很有可能最终通向大海。
“他们应该是直接把东西全都丢去海里了。”
什么!降谷零震惊,随即脸色变得更沉了。这伙人还真是舍得。这间实验室虽然不大,但恐怕原本堆放的器材价格也不会便宜。
“那么那群人呢?”
“还在船上,船坞的救生船没少,再说如果通过那个走的话动静太大会引起怀疑,他们现在恐怕都混进人群了。”
千吾贺瞥了一眼桌上摆放着的纸笔、残留的咖啡渍以及眼镜,推测这次登船的估计有四个人。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四个人登船,那估计是无法在船靠岸前找到他们了。
不过这群人不是他登船前跑的,大概率是不久前他们在玩捉迷藏的时候。
因为那个黑影把他和铃木园子打倒在了门口,这种动静里边肯定会有人查看。而这时他们便会发现,倒地的人里边,有一张面孔如此眼熟。
不过,千吾贺猜黑影先是把他拖动着关去了太平间,而不是先动铃木园子。要不然这群人绝对不会就这么看着却什么都不做。再怎么说,他也是他们的〔曾经〕的实验对象之一。
降谷零看着还在蹲着搜索地面有价值信息的千吾贺,轻声叹了口气,那种无奈与隐藏得并不深的关心和同情,便随着这吸气吐气喷薄而出。
蹲在地上的黑发男人面部牙关处的肌肉轻轻颤了颤,随后归于平静。
那双始终看着前方的赤色眼睛,却似乎并不如降谷零所想充斥着恼恨与失落——相反,那是一种算计得逞后的狡黠。
为什么明知道没有人还要带降谷零来,甚至装出一副谨慎的样子……
对一个人的同情和怜悯,是自己沦陷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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