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分综合征
【说实在的hhh我也觉得幸村的这个造型和那些穿着随便的画家们格格不入】
但只是开玩笑似的调侃罢了,幸村精市的水平有目共睹,在这个画展上绝对名列前茅,而注重外表也只是他的习惯,没什么好指摘的。
千吾贺看着朝自己打招呼的幸村精市,略略点头致意。
幸村站在离千吾贺不足两米的地方,紫色的半长发顺滑地垂坠在脸庞两侧,“我和不二打赌你会来的,看来他输了。”
“对了,你先在这坐一会吧,刚刚有人托我代他取个东西,我一会就回来带你好好参观。”
看着幸村精市离去的方向,千吾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他的猜测便得到了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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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所用狙击枪为AWM-F.338 Lap Mag口径型,子弹出膛速度为1000-1280m/s,从他所在的位置到画展场上,大约只留给子弹1秒的飞行时间,然而幸好画展的落地窗是一种防弹玻璃,这有效地削减了子弹飞行的时速。
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千吾贺眼瞳急剧收缩,脑海一片空白,脚尖立刻向下狠狠点地,在原处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他朝着幸村精市所在的方向如出膛的子弹般飞掠而去,甚至比它刚快。眼前对方精致的侧脸还带着温柔的浅笑,正在向那名穿着黑衣的人索要别人托他代取的物件。
米色的沙发椅,摆放着薄荷糖的茶几,牵着手的情侣,以及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先生……千吾贺从顶上一跃而过,时间都随着他的动作而被逐渐拉长。
快一点!再快一点!
宿主——!系统也被这一变故吓蒙了,它完全想不明白千吾贺为什么会没有任何思考地去救那个叫幸村精市的男人,明明他根本不在任务名单里!
千吾贺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如今一片惨白,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甚至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千吾贺到底是以什么方式,在短短一秒内赶到了那名俊秀青年的身边。
风扬起他的发梢,银白色的残影滞留空中——
“扑哧”子弹入肉,伴随着扑通巨响,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地,血液汩汩从胸口流出。
“小千!”
谁在叫我?疼痛从中弹之处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千吾贺的视野一片模糊。不过没关系,他计算的很精准,虽然这一枪子避不了,但绝对不会致命。
随即又是两声熟悉的“阿贺”。
啊,是阵平哥和研二哥啊。千吾贺勉强睁开被溅入血液的眼睛,试图看清楚来人的脸,但氤氲成一片的血色完全遮住了他的瞳孔。
不行,他做不到。千吾贺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颗子弹射穿的仿佛是肺部一样,让他喉咙里不断涌上血沫而非气体。
真是奇怪,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伤及重要的器官,体内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打碎了?
“呼哧呼哧——”
“你别说话!”松田阵平颤抖的手想要抚上这个躺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死气的人的脸,可无论如何靠近,他都不敢真的触碰到对方的面孔。
——就好像一旦碰到,对方便会如易碎的梦境般瓦解。
身形纤瘦的少年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银白色的发被染上了稍许血迹,如映雪红梅,刺目无比。
他的脸庞被飞溅的血液所切割开来,浅青色的瞳孔逐渐扩散,光影在里边融化成一片,像是破碎的叶子掉入深潭,被不断旋转着的小漩涡无情吞没。
幸村精市呆呆地站在一旁,子弹射入千吾贺的胸腔后,那股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推着千吾贺撞上了幸村精市的后背,温热和潮湿的感觉瞬间渗透他的衬衫向内蔓延,让幸村精市感到无比刺痛——那是生命在他背上消逝的猝然和惶恐。
静默,画展上突然爆发一阵的静默,随后尖叫划破空气,人群开始急速地慌乱地移动。
只有三个人围在千吾贺的身边,如同雕塑般不知所措,却又浑身颤栗。
白酒为什么会跑过去!躲在对面天台上的赤井秀一将狙击枪立刻收进琴包,双眉紧蹙。赤井秀一知道,因为白酒的这次反常举动,琴酒倒肯定不会再关心自己是否是叛徒这个问题了。
也就是说他的考核已经通过了。
但是,白酒到底为什么要给那名来接应的警察挡枪,他不是昨天还来让自己不要犹豫地开枪的吗?尚不知道幸村精市身份的赤井秀一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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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最后一刀了!ps到救完景光结束。
在那之后我千哥就要和琴爷一块联合搞事业了(大剧透)
对了,文会写到很后面很后面(会包括柯南剧情),所以uu们不用担心走剧情较少哦
这颜值,换你能不救??(手上的是人家的幼驯染真田弦一郎哦,人人都有幼驯染就我没有呢~)(图片来源网络
第63章 N次入院的某真酒
“真是太糟糕了!”系统看着面前几乎快要成一条直线的面板,竟少有的茫然无措。千吾贺快要死了?如果他死了岂不是一切完蛋?系统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埋怨的心情,但透过第三方视角盯着千吾贺濒死的身体和他脆弱的神情,心底又莫名不忍。
在现世之人看不见的角度,萤这个小丫头紧贴着千吾贺的臂膀,绿色的妖力如小溪汇入千吾贺的身体,却因其主人力竭而断断续续。她紧抿着双唇,贝齿将粉红洇染出血色“千sama,请快点醒过来!”
松田阵平的墨镜早已掉在地上因自己慌乱的动作被踩碎,萩原研二忘记维持自己精致的外貌而仍由刘海错乱地遮掩住面部,幸村精市脸色惨白一片,甚至比生病时看上去还要崩溃。
喧闹的空间里,只有这三人形成的圈子安静得可怕,只余下呼吸声和挥之不去的静默死亡气息。
“你们别着急,我已经报了警也叫了救护车!”最开始鼓起勇气朝千吾贺搭讪的胖胖的画家跑过来,用一块方巾擦着额角的汗。他也没想到,十几分钟才被自己视为灵感缪斯的青年,现在便如同折翼天使一般躺在地上。他将这一幕深深记在脑海里,下定决心有朝一日肯定会征得这名青年的同意,将他画下来。
【我靠!】
【!联动不都是比较搞笑或者轻松的剧情吗?为什么这里弟弟会因为联动人物快死了!】
【救命救命救命快把老娘的呼吸机拿去给弟弟用!】
【我去这个血,不会吧,该不会真的让弟弟下线吧】
【官方你是真的绝啊!快点把弟弟弄活!要不然我让刀片吞没你的家!】
【怎么办怎么办,11月7日原本是小阵平和hagi的忌日,12月7又是景光的,现在两个之间还要加一个弟弟的嘛!别啊,孩子傻了!】
【大家平复一下心情哈,我感觉弟弟不会死,他的背景还没交代,时间线也还没到景光和班长的牺牲日,应该不会半道把弟弟写死吧】
【万一呢,万一比如说弟弟还是死了,然后以白月光的样子存活在大家心里,然后景光因此更加小心躲过了死劫,班长比如在那天祭奠帮助同期的弟弟也没发生车祸,好像也行得通?】
【楼上也想太多了,您就是BE爱好家?能不能盼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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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吾贺的意识现在一片混沌。
他原本完全肯定那一枪只是进入胸膛而不致命,这样既能救下幸村精市也能依靠萤的治疗而快速醒来,可那奇怪地碎裂在他肉体中的东西却让这件事有了变故。
无数光点如飞蝇一般在他眼前缭绕,然后这些细小的东西开始汇聚,变为指盖大小的一片,纷纷扬扬散落在千吾贺的脑袋上,肩上,散发着白色光晕的它们如同一片片雪花,晶莹剔透,璀璨夺目。
面容精致的青年茫然站于生命之河中,白色的丝绸衬衫轻飘飘被风掀起一角,白皙的腰腹在衬衫下隐隐约约,格外吸引视线。瘦削的身形让他的锁骨更为明显,高处如冰枝白玉,低处似银碗盛雪。
银白色的发丝擦过他英挺的鼻与诱人的唇,却无法抹去他脸上如红梅点点的血迹,顺着向下看去,才发现那洁白的衬衫胸口竟也有一处血红,与心脏距离不远之处开了一个窟窿,仿佛从那里便可以取出那颗血淋淋的,还在有力搏动的心脏。
千吾贺无意识地向前走着,赤着的白皙的足淌过水流,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他白色的裤腿,在上边留下微暗的痕迹。
我在哪里?千吾贺怔愣地抬起手臂,手背上清晰的血管,每一条都是他熟悉的样子。抬眼望去,白色穹窿笼盖住水面,无论如何极目远眺,看见的都不过是一片苍茫的白色。
好安静……好舒服……
千吾贺感觉自己的下肢似乎被水逐渐吞没,但那是一种极度柔软的力量,温柔耐心,蕴藏着无限的包容,让他只想沉浸在这片柔软中不愿醒来。
“小千。”
遥远的女声呼唤,听起来是如此熟悉。千吾贺转过头,飞快向声音传来处奔跑。
“哗啦啦——”一片水声,溅起的水花四散在空中,晶莹剔透如颗颗钻石。
“等一下!”
那声音突然远去,他伸出手想要挽留,从来冷静的浅青色眼眸晃动着水波,映射着从天际而来的微光。
不住地颤动——从头到脚——每一根发丝——每一根血管——灼热的温度燃烧着他的血液,叫他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任何事情——包括自我的处境——包括脱离的方法。
消失了……
千吾贺茫然地在湖面停下,四下包围他的是无边的寂静——还有轻微的海鸥的鸣叫——除此之外安静到让人实在寂寞……
残留的温度顺着指尖凝聚的水珠滴落,带走千吾贺身上的最后一丝温度。
半晌,青年低垂的头颅再度昂起——他好像……记起来了什么——那道女声以及其他……
所以——他不能倒下,他得站起来,他要继续活下去!
要找到她,要救回她!
青年眼中的火光愈发盛大,如同夜空下的篝火吞噬沙滩边的草屋,将喑默的沙滩烧成一片嘈杂,将海中的鱼群驱逐得远离岸边,投入远山阴影的庇护。
醒过来!千吾贺告诉自己……
醒过来!冷汗从松田阵平的脸庞滑落,打湿担架刺手的床沿……
别睡!快点醒过来!他们还约好要在冬雪时一起爬富士山的……萩原研二跟着单架往前,乱糟糟的脑袋让他意识模糊,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在推着医疗床,还是医疗床在拖着他行走……
醒过来!幸村精市看着推车逐渐从自己的手中松开,一大群围过来的护士和医生阻隔了他的视线,然后是白色的手术室门紧紧阖上。
小千的血已经干涸在了自己的手上,还是赤红一片,铁锈味从衣服上往鼻子里钻。幸村精市这才像反应过来一样,扶住旁边卫生间的洗手池便呕了出来——直到满脸通红,再也没了平日里的从容和优雅,鸢紫色的眼眸中全是惊惧的光芒——
他不该邀请他来的——真的不该——
他从未想过,四年后再次来医院,会是这样的场景……
第64章 再次逃院的某真酒
又一次,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又一次守着那个躺在床上几乎毫无生息的青年,白色的绷带缠绕过他的胸膛,蓝色竖条纹的病服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
“我来吧。”萩原研二接过松田阵平手中的棉签,沾了些矿泉水润湿了千吾贺已经干裂的唇,良久苦笑一声,“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第三次我们在病房里等阿贺醒过来。”
是的,松田眯眼望着窗外刺目的日光,那阳光咬住窗帘从外头窜进来,匍匐在床边如同酣睡的巨兽,涎水不断从它口中流出,拉扯出一片光影晃动。
“我不想再看到第四次了。”松田阵平沉声,那双向来坚定的黑色眼眸罕见地露出一丝脆弱,“再也不想……”
幸村精市愧疚于将千吾贺邀请来,并且还为了救他中了一枪,故而这两天一直守在千吾贺的病床前,几个小时前才终于撑不住了被松田和萩原劝回去休息。
偌大的病房内,只有监护仪器缓慢的滴滴声,伴随着消毒水的气味,缓慢地舒缓着每个人的神经。
“那名被捉住的成员说出什么了吗?”萩原研二给千吾贺掖好被脚后从病房中出来,已进入后花园便看见在可吸烟处点烟的松田阵平。
卷毛的幼驯染直视着前方,神情不似有所放松,“搜查一课审讯过了,对方似乎什么都不肯透露。”
“那阿贺的事……”
松田阵平摇了摇头,灰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双眼,“没说,什么都不肯说。”
“但有一点比较异常。”松田阵平在金属香烟盘上摁灭了烟,黑色和灰色的余烬被风吹散少许,“他似乎对于透露阿贺在那边的事情很惶恐。”
萩原研二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阿贺所牵涉到的事情太深,还是说他的身份有些问题?
“对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萩原研二手忙脚乱地接过松田阵平抛来的手机,上边有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但那口吻分明就是一位熟悉的老友。
“天呐,是zero吗?”萩原研二紧紧抓着手机,目光满是期盼地看着松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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