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分综合征
“我们一起去吧。”
不等降谷零开口,诸伏景光一把揽过他的肩头,带着他在前面开路。
松田阵平的拖延法很有效,至少,他们确实坚持到了达皮埃的出现。
达皮埃大抵是没法忍受身上那么多累赘,一下子从强壮的保镖又变回了帅气的红发小伙,他从楼梯那蹦出来的时候把降谷零等人吓了一跳。
下一秒他便挟持住了克拉洛依。
“你!”降谷零和萩原研二还想去抢回克拉洛依,却被各自的竹马逮住。
“别动,她有问题!”
克拉洛依感受到身后人的钳制,当即冷笑出声。
“世良礼文,你欠我一颗心脏非但不报恩,还要伤害我是吗?”
达皮埃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我是欠你的,但和现在这事无关,事后剖给你也行,但别想现在说服我加入你的阵营把你放了。”
“我这个人可没什么道德,别想道德绑架我。”
克拉洛依沉默了——她明白如果达皮埃能出现在这里,必然意味着瑟西那里已经失败或快要失败了。
她虽然能够控制智能部里的机械人,但那些都是残次品,根本没法和这群人抗衡。
他们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那么自己也好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胜者成王败者为寇,这个世界好像无论何时都是如此残酷。
噗嗤一声,在所有人都没能预料到的瞬间,克拉洛依用达皮埃手中的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这悲惨而短暂的一生便这样落下帷幕。克拉洛依到死都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对她来说最后的起义本就是迫不得已的反抗。但她很清楚,即便最后计划顺利。那也不是她的成功。
她是人,不是机械体,她和瑟西、和唐泽明,注定要站在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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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就是秘密行动,千吾贺他们在解决掉世良星野后必须尽快撤离。好在利口酒确实靠谱,一早便带着直升机在楼顶等他们。
回到直升机后的四人组心情并不是很好,毕竟克拉洛依就那样死在了他们面前。
千吾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们仍同情克拉洛依,是因为她的计划全都没能顺利实施,倘若这次行动他们真的失败而机械人统领世界,那估计什么同情心理都不会有了。
想到自己最后斩下瑟西头颅的一幕,千吾贺略有些恍惚。
“你明明和我是同类啊,为什么……”
这是瑟西的最后一句话。
同类?千吾贺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利口酒和贝尔摩德是完成任务后的意气风发,达皮埃仍旧笑眯眯,四人组略有些失落。
哪里来的什么同类呢?
事到如今千吾贺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这个问题。血缘、民族、国家,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最基础的纽带,每个人在这些称谓底下都保有着自己的个体差异性。
没有人会因为与另一个人属于同一类而给予永不背弃的支持。
所以即便他的身份与阵平哥他们不同又怎样呢,联系任何两个人的永远是情感,是日积月累所形成的共同记忆。
“行了,不要心情沉重了!”松田阵平在某个时刻突然提起来精神,他拍了拍另外三个低垂的脑袋,又恢复了往日的元气,“我们刚刚可是拯救了世界啊,干嘛垂头丧气的。”
说的也是。
“对了,阿贺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么?”
松田阵平眼睛很亮,千吾贺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但他无法同意。
“我,大概是要去周游世界了吧。”
这是他前段时间刚刚拥有的梦想。人生的前半程千吾贺一直在作为工具生活,从没有自己去真切地体会过这个世界的美好。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当然,起初他是打算和阵平哥他们一起的,但是……他们肯定会很忙,而自己也终有一日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千吾贺的人生不会再围着警校组转,不会围着柯南转,他将再无牵绊。
哦不,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小千~小千小千我也要去~!”达皮埃再次黏了上来,叫千吾贺一阵头疼。
直升机迎着辉煌一片的落日飞去,而那架直升机上的吵吵闹闹似乎并不会因短暂的告别而完结。
(而此时此刻在地面的琴酒:风吹的我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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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番外目前暂未定期,预计大概2月中旬慢慢更出来~
属于小千的旅程到这里就大致完结了,非常感谢各位读者宝宝们五个多月来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写文文的~
番外 假如他来自警校(1)
千吾贺今天醒来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具体要说是什么,又不太说得上来。
青年银色的发丝离开枕头,碧色的眼眸里映出窗外飞过的青鸟。
不太对劲,不,是太不对劲了。
走下楼时,棕发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男人的手表是已经过时的款式,表面被摩擦出道道痕迹,在阳光的折射下尤为明显。
“阿贺醒了?赶紧坐下吃早餐,每次你都不用早餐,这样身体怎么能吃的消!”
经典的爸爸式关怀,充斥着大男子主义对孩子的压迫——千吾贺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明明是一句太过寻常的叮嘱,为什么最后自己会把它解读成这样?
“亲爱的说的对,阿贺,你快多吃点,那个警察学校训练也太辛苦了,你才去了一个月怎么瘦了那么多?”女人在一旁忧郁地撑着脸,她身上的围裙还没解下,身上带着些许早餐的芬芳。
可千吾贺有点迟疑,老实说,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觉睡蒙了,把记忆都丢掉了,为什么眼前两人明明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却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啊啊啊你们都不叫我!我上学要迟到啦!”
从楼梯上跑下来一个红发黄眸的男孩,他比千吾贺矮了一截,从千吾贺身边风一样地刮过后,快速席卷了面前的餐盘,拿走了牛角面包和三明治,顺便捎走一瓶牛奶。
“可恶!高中为什么要那么早就上学,太逆天了!明明阿贺也不用那么早!”
一旁的男人站起来赏了那男孩一个栗子:“天天阿贺阿贺的,这是你哥,乖乖叫哥!”
红发男孩回头,嚣张肆意的笑容点亮了整个画面。
“哥哥哥哥,听够了没?再见阿贺!”
世良夫妇挽着手看宝贝儿子离开家上学,默默在门口叹气:“这个熊孩子!”
吃完早餐,世良星野,也就是他爸去上班了,母亲在家打扫卫生,而千吾贺则要去警察学校。这是他三日休假后的返校日,所以才没那么着急,不用天不亮就离家。
千吾贺仍觉得自己的记忆很不对劲,但他嗫嚅了两下终究没说出来。自己大抵就是电视和网络上说的那种短暂失忆,说不定过一会就想起来了,何必矫情地和父母说呢?
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被拖去医院检查……
所以千吾贺收拾好东西,便骑着单车离开了家中。
一路上阳光是那样好,风吹得人也挺舒服,千吾贺眯着眼,银色的发不断被卷起贴到头皮,露出光洁的额头。
“啊,是阿贺啊,今天去上课?”
“对!”千吾贺高声回应街边卖水果的大妈。
“好久不见,阿贺!”以前和千吾贺同一高中的同学遥遥与他打了个招呼。
“什么什么?是世良君!”一旁的女生们听到是世良贺,齐齐把脑袋转的像拨浪鼓,找寻着他的身影。
“那呢,那呢!”
“啊,世良君为什么永远那么帅啊!”
“听说世良君已经去了警察学院,应该练出了很棒的腹肌吧?”
“警察,我的天哪,我最喜欢的人有了我最爱的职业,世良君是什么王子!”
千吾贺听着那群女孩丝毫不收敛的夸赞,不由得脸颊泛红,他加快速度驶离了这片区域,试图从脑袋里甩掉叽叽喳喳。
车子停在警察学院的自行车停放处,千吾贺顺着记忆走到集合点,然而让他忧心的,是自己的记忆似乎还没回来。
为什么?我刚刚那个假期是遇到车祸了吗?被花盆砸脑袋了吗?为什么会丢失记忆啊?千吾贺没忍住,用手敲了敲脑袋,敲到第三下时却被一个人拽住。
“喂,你以为自己的脑袋是西瓜吗?敲一敲会变聪明?”
来人顶着一张臭脸,脸颊处贴了个ok绷,但遮不住的青紫色从旁边蔓延出来。他身后跟来一个浅金色头发黑皮肤的男孩,这位受伤的不是脸颊,而是额头。
“你打世良做什么?难道猩猩的脑袋里只有打架吗?”
“哈?Zero你不想活了是吧?这次我一定会赢过你的。”
一旁黑发男孩的叹息吸引了千吾贺的注意,对方看着他,朝那两人感慨:“算了吧,你俩再怎么争,似乎也打不过世良。”
“谁说的!”这回那仇人一样的两个终于统一了战线,默契地回怼。
班长伊达航从后头走过来,笑着抓了抓后脑勺:“诸伏说的很对啊,你们两很少赢过世良吧。”
“可恶,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因为每次打着打着他们就觉得心软,根本不想把拳头照那张脸上招呼!
“因为什么?就是实力不济嘛。”另一个头发有些长的翩翩公子加入“战局”,是警校出了名的“王子殿下”萩原研二。
顺道一提,这家伙只会和女孩打交道,在男生间并吃不开。
“好了好了,全都坐下。”鬼冢庞大的身躯进入教室,大家齐齐噤声,“今天,我们……”
一上午的课就这样过去了,千吾贺仍然没有说过几句话,他的脑子依旧晕乎乎的。
——比如他竟然会觉得自己叫“千吾贺”而不是“世良贺”。
“诶,世良,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不怎么爱说话?”松田阵平这话一问,所有人都移转视线过来。
在五双眼睛的凝视下,千吾贺放下咬着的筷子,神情纠结。
“如果我说、如果我说我其实是一个黑色组织的间谍,你们觉得有可能吗?”
“而且比如我不是世良贺,我叫千吾贺,代号是白酒,有一个代号是达皮埃的弟弟。”
“哦不对,严格来说他不是我弟弟,我是机械人你们懂吧,就是那种高科技几乎和人一样的机……呃机械——人。”
望着对面五双眼睛里越来越深的疑惑和不可置信,千吾贺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编的故事越说越顺,甚至连他自己都信了。
是因为昨天梦见的嘛?可我昨天做梦了吗?
还在半信半疑,脑袋后头又传来一股大力,千吾贺抱怨地看过去,又是松田阵平。
“你小子,还没放弃写小说呢,胡诌的本事有一套啊,还说你是机械人哈哈哈真是笑不活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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