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她摇了摇头,似乎感到很不快似的:“那可真不方便啊……不会喝醉的话,喝酒这事儿的乐趣就少了一半了。”
“是啊,的确有很多地方不方便。”
“不过也有一点挺好的~”
“嗯?”
张若雪的发言,引起了古行卓的注意。
只见这傻丫头笑眯眯地挠了挠脸,双颊染了少许绯红,对古行卓说道:“如果不会喝醉的话,那就可以一直喝下去了,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反而会觉得很方便呢。”
……
果然若雪师妹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古行卓无奈地扯动嘴角,苦笑一声,进而又好奇地望向张若雪。
“话说回来,若雪师妹……你不在意我的……身份吗?”
“在意什么?”
“死人。”
张若雪反过来,用同样好奇的眼神回望古行卓。
“这有啥好在意的,你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跟我喝酒呢嘛?”
话音一落。
古行卓愣住了。
他怪异地审视着面前的张若雪,仿佛是在惊讶对方所说出的言语一般,但从那双澄澈的毫无杂质的眼中,他又能看到张若雪的本质。
他突然回想起了,前些时候,云平对他说过的话。
那些关于生与死的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月色下的少年突然笑了笑。
“是啊,我就坐在这儿呢。”
语罢,便又举起酒碟,又将其喝了个干净。
依旧没有味道,依旧没有醉意。
但他莫名地感觉自己像是醉了一样,考虑的东西少了,犹豫的东西也少了。
因为他就在这儿,生也好,死也好,此刻的古行卓便就坐在这里,喝着酒,任由月光洒落一地。
张若雪依旧没明白为何自家师兄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她呆然地挠了挠头,最终决定不去思考这些麻烦事儿。
她也喝了碟酒,进而吐出了自己会来到这里的目的——
“师兄有没有在担心明天的事。”
她所说的,自然是指明日进攻魔朝大军驻扎地的事。
这一战,古行卓将要面对的是谁,她一清二楚。
她担心四师兄会因此而感到焦虑颓唐,所以才特意在深夜带上一葫芦的酒,找上了他。
然而——
古行卓笑着摇了摇头:“本来有点,现在不了。”
张若雪一惊:“欸?为什么?”
“因为……”
他举起那已然见底的空荡的酒葫芦,摇了两下。
古行卓的脸上,绽放出的,是真切的笑意。
“我喝了酒了呀。”
……
……
张若雪眨巴眨巴眼,接着歪了歪脑袋,摆出一副懵圈的模样。
师兄不是说他不会喝醉的嘛?既然如此,那为何又说因为自己喝了酒所以才不担心了?这咋回事啊?
完全搞不懂状况的张若雪眨巴眨巴眼,正打算进一步询问的时候——
“好啊你们,背着我偷偷在这儿喝酒聊天。”
又是一道清冷的,带着些许不爽口气的声音。
二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看到的,却是身着女仆装的银发少女。
叶雨蝉不满地盯着张若雪,冷哼一声:“昨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居然偷偷背着我……找男人!”
“床上……”
古行卓仿佛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张若雪,露出了略微惊恐的神色。
“原来你们已经确认过关系了啊……”
张若雪那表情就跟日了叶雨蝉似的:“师兄你别听雨蝉这神经病乱说啊!我跟她哪儿有什么别的关系啊!”
——在百合这方面,平日里什么荤段子都听不懂的张若雪,却总是能做出最快的反应。
然而古行卓却早已在心中给张若雪与叶雨蝉二人贴上了百合标签,只是视线却又不自觉地被叶雨蝉的脸给吸引了过去。
准确地说,是她脸上的字儿。
“雨蝉师妹,你脸上……”
只见叶雨蝉脸上和张若雪一样,左右两张脸上各写着俩字。
右脸是【我是】
左脸是【平胸】
字迹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张若雪的手笔。
还没等叶雨蝉做出回答呢,古行卓便又像是脑补出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懂了,这一是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吧?”
张若雪、叶雨蝉:“……”
所以说云天学院里头除了张若雪之外,各个都是脑补帝。
张若雪狠狠地瞪了叶雨蝉一眼,连忙否认道:“师兄你别想太多啊,这个只是我和雨蝉打的一个赌而已!我跟她的关系很纯粹的!”
“是啊,纯粹的百合嘛,我懂的~”
说话的人,不是古行卓。
这般贱兮兮的口吻——在三人认识的人里头,只有一人。
白衫青年宛若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站在三人的身后,一经出声,便把三人给吓了一跳。
老流氓云平嘿嘿一笑,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家若雪妹子:“咱们云天学院都是自产自销的,关系稍微乱一点没什么大问题。”
“话是这么说……”
古行卓宛若魔怔一般,面容苍白(虽然本来就很白)地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云平。
“老师为什么连你的脸上也……”
右脸上依旧是【我是】
左脸上则是非常不要脸地写着【帅哥】
只是那上头的文字清秀大气,显然是出自书法大家之笔,估摸着就是老流氓自己写上去的。
“没错!”
面对古行卓惊愕的目光,云平满脸自豪地挺起胸板。
“其实我和若雪还有雨蝉,是姐妹双……”
【飞】这字儿还没说出来——
砰!砰!
一记铁拳便轰在了云平的腹部。
一记鞭腿踹在了云平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袭击,显然是来自左右两侧的两位女徒弟。
望着那被瞬间揍趴下来的老流氓,面色羞红的叶雨蝉收回了拳头,冷哼了一声:“下次再乱说话,我就朝你的二弟用黑光开炮。”
“我也一样。”
张若雪阴沉着脸,默默地捏了捏拳头:“虽然听不懂老师你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我会凭着直觉打的。”
“你们这算是谋杀亲师……”
躺在地上,老流氓仿佛很痛苦似的,一个劲地打着滚。
然而他说的话,叶雨蝉和张若雪才懒得搭理呢。
只有咱们善良的古行卓,走到了云平面前,蹲了下来。
他无奈地看着自家那正倒在地上装死的老流氓,道:“老师……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
老流氓突然端正了神色,依旧躺在地上。
“我是来传递一个消息的。”
叶雨蝉柳眉一挑,忍不住打趣道:“什么消息?你丧失生育能力了?”
“放心,全天下所有男人都丧失能力,为师也不可能丧失,就我这强度,别的男人吃几十条虎鞭也补不回来。”
叶雨蝉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她脸上的娇红越发浓郁:“我才没去关注你……你的强度什么的,你那么急着炫耀干嘛!”
“这是让你多了解了解为师,增进增进师徒感情嘛。”
“我可没见过用黄段子来增进感情的师徒……而且你这已经算是耍流氓了!”
“你一直都叫我老流氓,我耍流氓也没什么问题啊。”
叶雨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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