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还有什么死鬼~傻子……这类称呼看着是在讽刺，但实际上则是在赤果果地秀恩爱。
“这是我徒弟，不是我情人……”云平无奈地吊起了死鱼眼，纠正了老者的想法：“你看我是那种滥情的人嘛，见一个爱一个可不是我的性格。”
老者摸了摸下巴上那搓白胡子，微眯双眼：“徒弟啊？你现在已经打算开始培养下一代的传人了？”
传人？
云平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他似乎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但旋即却又哑然失笑。
他并不是想培养传人，老者这模样和语气，显然是错以为云平是要培养徒弟，然后让自个儿的徒弟重登大道，为当年的那一战复仇。
事实上，不仅仅是这位老者，所有知晓云平身份的人知道他有徒弟的那一刻，估摸着都会往这个地方想——培养徒弟，然后向那两位老祖复仇。
毕竟当初两位老祖可是把云平的肉体和神魂都给撕烂了，若不是他利用了某种未知手段重新复活，这会儿三大天域就没有云平这个人了。
真要说起来，那两位老祖和云平之间的仇恨还真算不上小。
“我就是养着玩——”
面对老者的错误思想，云平跟个没事人似的把手放在叶雨蝉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这丫头的小脑袋瓜，脸上挂着相当平淡的笑意：“这群小家伙还挺有意思的，我可舍不得让他们去找那两位大佬。”
“大佬？”叶雨蝉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云平摸头，并没有选择撇开那只不安分的手，而是好奇地提问道：“什么大佬？”
“没事，你就当没听见——”
“唔——”
叶雨蝉眯起了眼，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雨蝉妹子鼓起了腮帮子，不满地望着老流氓。
“话说回来……”
自打进洞府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张若雪在这时候提出了疑问：“老师和您是……旧相识吗？”
老者回望了一眼张若雪，又看了看云平——
“这也是我徒弟，不是我情人。”
在老者开口提问之前，云平便没好气地抢先一步回答了。
老者嘿嘿一笑，那笑容完全没有半点圣羽宗宗主的感觉，反而和老流氓状态下的云平有几分相似。
“哦~那你可真厉害，带着俩这么漂亮的女徒弟，每天晚上一定很煎熬吧？”
“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也感受一下什么叫煎熬？”
云平冷笑着捏了捏拳头，进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别了别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折腾。”
老者连忙后退几步，拉开与云平的距离，旋即重新换上温和的笑意，看向了先前发出提问的张若雪。
用简短的方式回答道——
“我和你们的老师算是相识多年，具体的年份已经记不太清了。”
——因为实在太久了，久到去记忆年份已经毫无意义的程度。
“欸……”张若雪眨了眨眼，不禁感慨道：“老师认识的人还真多……”
“准确地说，他不算是个人。”
云平这番话，让张若雪与叶雨蝉同时一愣。
不算是人？这什么意思？
她们二人本以为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嘲弄之词，但转头望去，老者不仅没有出现任何愠怒之色，脸上还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两位女徒弟的不解，云平主动出言解释道：“现在你们看到的，只不过是他刻意模拟出来的模样，它的真实样子可不是现在这样。”
“毕竟还是现在这个姿态行动最为方便。”老者轻描淡写地摊开手，表示云平所言根本不是胡诌之词：“虽然境界会下滑不少，但也还算够用。”
“欸？不……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雨蝉妹子指着面前这位老者，不解地看着老云：“老流氓，那你这老朋友他到底是……”
面对叶雨蝉的问题，云平很是简短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般的答案。
“他是二十一极致之一的圣洁玄金，现在这副姿态，只是他模拟出来的姿态而已，他的本体可没那么好看。”
二十一极致！
圣洁玄金！
雨蝉、若雪俩妹子被惊得呆愣原地，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让她们俩的脑袋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先前在极东雪原里见到黑龙王也就算了，在北冰宫里头遇到了银寒雪冰也就算了，还有岚天帝国里遇到的帝国公主什么的……也还能接受。
怎么这才刚来坤天域没多久，就又遇到个极致了啊？！
二十一极致不是三大天域的瑰宝，属于最顶级的奇遇，运气爆炸的绝世之人才有可能遇见的存在么……
怎么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
“别这么震惊地看着我……”圣洁玄金摆了摆手，淡笑地盯着云平：“你们这老师来头可比我大多了呢。”
“这么说……”张若雪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老师你也是极致啊？”
“极你个头。”
云平毫不留情地给了张若雪一个爆头，“你老师我看着像是极致嘛？”
“像！”
张若雪呆呆地点了下脑袋。
作为云天学院里头不知晓或者说不相信云平身份的学员之一，老流氓的身份在张若雪眼中一直是个谜，尽管云平本人对张若雪说过自己是文帝，但她压根就没相信云平的话。
但是现在不同了，经过了这么多次诡异的事件，哪怕是反应神经偏慢的张若雪也察觉到了云平身份的问题。
——只不过这会儿张若雪这丫头把云平当成极致来看了……
“行吧行吧……”云平倒也不在意张若雪怎么看待自己的身份，他自己都不在意文帝和武皇这俩身份了，也没有必要去刻意纠正：“你当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这个话题先到此结束。”
“哦……”
尽管还有很多话想问出口，但云平都说了话题结束，相对来说很听云平话的张若雪还是点了点头，把自个儿肚子里头的疑问给暂时吞了下去。
见到张若雪也安分了下来，云平便收拾好了心情，深吸了一口气，旋即看向了面前的圣洁玄金。
寒暄的也差不多了——
“于是，咱们来谈谈正事吧。”
“你应该也看到我家雨蝉妹子身上的伤了吧？”
圣洁玄金看了眼叶雨蝉，眼中不自觉地散出感慨的光，紧接着点了下头，“看出来了，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被侵蚀了……”
“这方世界之内，能够将这种程度的侵蚀给修复的，哪怕是我都做不到，只有阳雀英火那家伙才可以……”
圣洁玄金露出了然的神色，“所以你想去阳雀火域，找阳雀英火。”
“的确如此——”
听到圣洁玄金吐出阳雀火域四个字，云平脸上的沉重之色总算有所好转——要是圣洁玄金都不知道阳雀火域的话，那他就得怀疑是不是世界线产生了变动了。
“但是，我分明记得这里就是阳雀火域，可等我传送过来的时候——”
“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了是吧？”
圣洁玄金接下了云平的话。
他紧接着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相当复杂的神情，在云平那疑惑不解的注视之下，他缓缓开口。
“你来得太晚了，早在一百五十年前，阳雀火域就已经……”
“消失了。”
————
昨天去摸鱼了，所以断更了诶嘿嘿嘿……
接下来几天不会断的啦~放心啦各位，爱你们哟。
13.赌馆
阳雀火域……消失了？
这下莫说叶雨蝉了，云平都被圣洁玄金这一言给唬住了。
小雨蝉身上的伤可还得依仗阳雀英火出手呢，若是阳雀英火出了什么事，全天下便无人能够治愈叶雨蝉，届时雨蝉终生难以为修士，估摸着下半辈子就得在云平给她打造的轮椅上度日了。
念及此，云平下意识地转过头，用前所未有的复杂神色盯着叶雨蝉。
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鬓角银色的发丝微微垂落，少女缓缓低沉下头，以此来掩饰双颊上那难以启齿的失落。
别看雨蝉妹子这会儿还会打趣云平，偶尔还发挥自己的吐槽功能，俨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但实际上现在的她相当于半身残废，云平真不相信她能高兴到哪儿去。
现在一听阳雀火域消失，就好像最后一丝希望的曙光被扑灭，望着叶雨蝉那低沉下来的脑袋，云平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张若雪也捏住了叶雨蝉尚且未曾被侵蚀的左手，银牙紧咬，抬头望向圣洁玄金：
“那个，前辈……阳雀火域它消失了，是指……”
“就是纯粹地消失不见了。”
圣洁玄金又怎会看不出云平三人的心思，可爱莫能助的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就在一百五十年前，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本该是阳雀火域，阳雀英火的领域，但却因为一场变故，阳雀英火连同它的领域一起消失不见了。”
“一场变故？”
云平准确地捕捉到圣洁玄金话语中的关键词，“那是什么变故？”
能让阳雀火域整个消失的变故……
他所能想到的，只有大道级别，乃至古灵，亦或者是那两位源祖……除了这些比真正的半仙还要可怕的存在之外，很难想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偌大的阳雀火域凭空消失。
而事实却再一次让云平惊愕。
“那是一场雨。”
圣洁玄金淡淡地开口，语气之中蕴含着一股对未知存在的敬畏，“谁也不知道那场雨是什么时候下的，只是在某一天，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黑色的雨。”
“黑色的……雨？”
叶雨蝉与张若雪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在她们俩的观念里，这世界上还真没出现过黑色的雨水。
云平也蹙起眉头，黑色的雨水他并非没有见过，无数岁月积累而来的眼界让他看到过许许多多奇异的存在，当然也包括这黑色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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