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哦,这没问题。”
然后在这位温文尔雅的修士震惊的注视下,云平从纳戒里熟练地掏出了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
那是有着少女的粉色,长长的毛茸茸的耳朵,水灵灵的大眼睛,以及两颗凸出的门牙。
是的,是兔子。
云平,一个大男人,戴上了粉红兔子的面具。
大概是发现了修士的呆滞表情,云平一本正经地开口询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嘛?”
“没……没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好吗!
一大老爷们,看上去还是正直年轻气盛的年纪,你戴个牛鬼蛇神的魔物也就算了,你戴个金丝白银的华贵面具炫富也就算了,你戴个兔子是什么鬼啊?!
咋的,你是要转变性别,变成女孩子吓大家一跳不成?
但问题是……他哪儿敢说有问题啊!
能来这地方的基本都有些身世背景,他虽然也有几分家底,但在这里他还不敢有所造次,更不敢出言嘲笑云平的面具。
天知道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会不会哪家大宗门秘密培养的人?这要是招惹到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也只敢说没问题——尽管他的嘴角一直在跳动,因为憋笑还是挺辛苦的。
“那……那么……”这位修士还是属于比较有专业素养的,他抬头看了一眼戴着小兔兔面具的云平,忍着笑意,把头低了下来。
尽量用平稳的声音提问:“那么这位阁下,你的代名是……”
“骚粉小兔兔。”
……
他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那个,您刚才说,您的代号是什么?”
“骚粉小兔兔。”云平重复道。
8.真丢人,老云你退群吧
画艺长廊内。
端坐在不惹人注意的一角,秦诗诗有些无奈地望着小和尚与云平远去的方向。
作为和小和尚有过几年矫情的朋友,她还真没见过庄海露出那般冷漠的神情,尽管平时也一直摆出无表情的脸,却没有那时展现出的冷意逼人。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围坐在一起的几位女弟子,想到了那给自己带来不小神秘感的青年。
那样外貌普通到随处可见的男人,会是她们的师傅?
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
先不提鸢儿这位大名鼎鼎的七阶琴师——就鸢儿这水准放到三大天域里也是炙手可热的摇钱树,光是七阶这个数字,三大天域就没多少人能达到。
不提鸢儿,就说方才出手那位气场冰冷的樱色发丝的少女。
她秦诗诗的修为境界是变神期入门,别看她年纪不大,实际上也有五十多岁,但这修行速度已经算得上极快,在琴宗中也算很能打的一位。
可她却根本没有看清樊洛葵的刀。
太快了,快到哪怕是她也只是见到了一闪而过的银光,那恐怖速度如果是斩向自己的话——
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而这样强大的少女却是那个青年的弟子?
实在太诡异了。
“诗诗姐姐~”
林鸢似乎发觉到秦诗诗不对劲的表情,连忙一路蹦蹦跳跳地窜了过来。
“诗诗姐姐,你怎么了,脸色好像很不好诶,是生病了吗?”
面对鸢儿的疑惑,秦诗诗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没有啦,我只是稍稍有些惊讶,你们的师傅真是……深不可测呢。”
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个词比较适合当下的情景。
她总不能当着人家徒弟的面质疑她们的师傅吧?
“深不可测……么。”樊洛葵听到秦诗诗的话,倒是若有所思地沉下了头,“他不会真的精通画艺吧?”
“别说画艺了,老流氓琴棋书画都精通。”
叶雨蝉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环顾四周。
这种会场虽然比较正式,但还是有几分酒楼聚会那种感觉,不巧的是,叶雨蝉很难适应这种气氛。
她的话顿时引起了樊洛葵和秦诗诗的注意,秦诗诗更是嗅到了秘密的味道,直接搬了个凳子凑了过来。
这下五个大小不一的美女凑了一桌,顿时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的注意。
然而秦诗诗才懒得在意那些男人的目光,“欸,这位小姐,你们的那位师傅是什么人啊?”
叶雨蝉瞥了秦诗诗一眼,伸出手去想喝面前的酒,考虑到自己的酒量,又讪讪地缩了回来。
她轻咳了一声,严肃地看向秦诗诗,“我说他是没死透的文帝转世你信不信?”
秦诗诗瞪着眼睛愣了一下,片刻后同样严肃地看向叶雨蝉,“巧了,我是武皇来着。”
叶雨蝉:“……”
这话听着好耳熟,自己以前是不是也说过这破话来着?
看着秦诗诗那满脸写着不信的表情,叶雨蝉算是知道老云的无奈了。
说真话没人信,那他也没办法啊,总不能逼着人家信吧?
反倒是脑子一条筋的樊洛葵有了反应,“好像确实有可能,他那种神秘的力量说不定是因为我们太弱了,所以根本无法洞悉他那股力量的本质。”
叶雨蝉点了点脑袋,“我也是这么想的,文帝嘛,总是要与众不同一点。”
秦诗诗就在旁边看着这俩人不停地吹云平,这会儿都快听不下去了。
文帝可是她偶像,那哪儿能让个随便蹦出来的青年冒充?
于是她连忙打断了这个话题。
“还是先消停会儿吧,话说你们有谁见过他施展画艺么?”
樊洛葵自然摇了摇头,另外那边不停喝酒也不打算掺和进来的张若雪也摇了摇头。
林鸢伸手点着下巴,小脑袋一晃一晃的,“鸢儿也没有看过老师画画呢,但是鸢儿看到过老师的作品,一个个都很奇怪,名字也很奇怪。”
“奇怪?”秦诗诗来了兴趣,“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看上去怪怪的,也不像是传统的在画山水龙凤,反而画了座桥,还有扭曲的人和天空。”
鸢儿努力地去回忆那幅画的样子,鼓着腮帮子,煞是可爱。
只不过秦诗诗却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东西,扭曲的人?一座桥?
那真的是画吗?还是说那人随意涂抹的东西被鸢儿当成是画作了?
这会儿正犹豫呢,林鸢又补充了一句。
“老师说,这是很有深意的话,叫什么……《呐喊》,还把它收藏起来了呢。”
“噗——”
坐在旁边喝着热水的叶雨蝉直接就喷了。
她猛地扭过头来,盯着林鸢,“鸢儿师姐你说啥?那幅画叫什么?”
“呐喊啊。”鸢儿完全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师妹会突然这么惊讶,“莫非雨蝉你见过呀!”
“呵呵呵……”
何止见过,这是名画好吗!
想起当初自己刚醒来之后就见着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叶雨蝉突然对云平有了别的看法。
这老流氓简直就是个搬运工,把宝马轿车搬过来也就算了,连世界名画都要搬?
叶雨蝉都开始怀疑待会儿老流氓是不是要当场画一幅《向日葵》来致敬某位艺术家了。
“也不算是见过吧,听说过而已。”当然为了掩盖自己穿越者的事实,叶雨蝉还是打了个哈哈,“蛮有名的一幅画,不过风格很独特就是了。”
“唔……确实,鸢儿记得那幅画看起来好奇怪,但确实很有深意的样子。不过鸢儿看不懂就是了。”
秦诗诗摸了摸鸢儿的头,笑道:“鸢儿是专修琴艺的,不明白画作很正常。”
“但是鸢儿很想学画艺的!不过鸢儿很笨……”
见到鸢儿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秦诗诗简直整颗心都软了,以往那刚强的模样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此刻恨不得直接把林鸢抱进怀里疼爱个够。
在那之前——
“各位来客,让你们久等了。”
震响全场的女声,带着丝丝妩媚,从半空中传出。
众人皆是一惊,旋即满是欣喜地抬起头。
半空中悬挂着一轮金黄明月,而赤足的娇柔女子则是侧着身子,端坐在月弯里,一双白皙纤细的美腿轻轻摇晃着,吸引着男人们渴望的眼球。
她颦颦一笑,带起阵阵惊呼。
“看来这次画艺长廊的活动,各位都很捧场呢。”
“那必须,华仙子亲临,我们怎能不捧场!”
下方立即就有人开始拍马屁。
“就是就是,能有机会一睹华仙子的仙姿,吾辈死而无悔。”
“华仙子,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华仙子!”
一眼望去,全是激动到站起来大喊大叫的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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