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年凉忆C
他准备的红白巫女服总算可以派上用场啦!
7.云平是个没有下限的人
“打赌是吧,也算老衲一个!”
正脑内想象着樊洛葵身着红白巫女服模样的云平有几分不耐烦地歪过头来,脖子仰起四十五度角,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瞥视一眼那声音的主人。
话说回来,这个小和尚还真是处处逼人,尤其针对云平。
这一点就连小和尚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只是看到云平,内心就会升起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焦虑,而他用以镇压这股不知名焦虑的方法,便是想方设法将焦虑的源头除去。
秦诗诗皱紧双眉,下意识地夹紧了咯吱窝里头的小和尚。
她对于这小和尚的性格可谓是了如指掌,也知道他那恶劣的性格脾气。
虽然这小和尚平时待人接物也是嚣张至极,全然没有一副世外高僧的模样,基本谈不到两三句就要问候对方祖辈,但像是今天这般百般刁难的,秦诗诗还是第一次见。
难不成这两人有什么恩怨纠葛不成?
刚思考到这儿,云平便咧开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邪笑。
“小和尚,你也想和我赌?”
被云平那仿佛洞穿灵魂的眼神注视着,小和尚心头一颤,可气势还是不能落下,,“赌!为什么不赌!”
“那好,赌什么。”云平双手抱胸,玩味地盯着这小和尚,“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我法眼的。”
“嘿你瞧老衲这暴脾气,老衲的东西要多金贵有多金贵,还能有入不了你法眼的,你以为你谁呀,万古第二仙,文帝吗?”
“呃……”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云平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他还真的就是文帝来着。
见云平突然不说话,小和尚错以为云平是被自个儿的王霸之气给吓到了,顿时就来了底气。
“这样,既然你知我是从小金羽寺来的,那必定也知道我小金羽寺的佛器吧?只要你赢了,我就把我随身携带的一把佛器给你!”
“哦?”
原本还没什么性质的云平,一听佛器,顿时有了几分兴趣。
佛器不同于往常的法器,实际上佛器应该算是融入了佛之大道的法器,锻器者将自己对于佛道的心得体会以及掌控融入到器具中去,最终打磨而成一种凌驾于同等级法器之上的器具,其名为佛器。
事实上,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妖器,魔器,灵器,杀器——三大天域,三千大道皆可融入法器之中,只不过世上能够领悟大道之人实在太少,能将大道融入法器之中的,更是少之又少。
当然也有例外中的例外,就比如某个在景林城混吃等死每天心心念念想着吃泡面的穷小子锻圣,这家伙直接用锻器证道,他锻造出的每个法器都融入的是自己的锻器之道,那是不同于其他大道的一条路,无比特殊且强大,所以三大天域的人经常发了疯地找锻圣这小子。
而佛器,不得不承认,老流氓自己的库存里虽然也藏了不少,但这玩意儿可算得上是很珍贵了。
这小和尚居然敢拿这么珍贵的佛器来当赌注,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云平笑了笑,目光如剑。
“行吧,看在你这么下血本的份上,我就跟你打这个赌。”
“好!那若是你输了呢!”
“为了公平起见,的确我应该先说明我输了之后的后果。”云平摊开手,脸上尽是无奈之色,“虽然我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输就是了。”
小和尚听见如此张扬的话语,不禁冷笑一声,“连画宗都没去过的人,闭门造车再久,也只是井底之蛙罢了。”
老云对此表示无话可说——他画艺证道的时候,画宗在哪儿都不知道讷。
稍微瞅了一眼纳戒中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云平挑选了半天后,在纳戒那一望无际的虚无空间的一边,看到了那似乎蒙上了不少灰尘的一本破旧古典。
——找到了。
他双颊上染上一层不知名的笑意,让小和尚看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没等小和尚推断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云平便向他投出了一段重磅炸弹级别的话语。
“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就亲自告诉你……神海金羽经的下半卷的内容,如何?”
“!!!”
小和尚先是一愣,随即浑身上下汗毛竖起,周身无数窍孔瞬间炸裂,灵根发了疯似的运转。
秦诗诗根本没预料到小和尚突如其来的爆发,她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却被这小和尚先行一步,宛若一条游龙般从腋下钻了出去。
呜鸣!
锐利锋刃割开火热暧昧的空气,冰冷至极的短刃在转瞬之间化作一道爆闪而过的寒芒直冲向云平脆弱的脖颈。
这是快到极致的一刀,快到叶雨蝉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呆呆地注视着那一点寒芒逼近云平。
然而此刻,另一股灵元力波动瞬起。
那是属于变神期修士的灵元力。
银光爆闪。
金属的碰撞声在眨眼之间响彻,两股激烈的灵元力迸射而出在半空绽开如烟花般绚丽的花火。
小和尚瞳孔皱缩,右手兀地传来一阵酸麻感,大感不妙的他向后倒退数步,又一个腾空翻滚,以金鸡独立的方式单脚稳稳地落在秦诗诗面前的酒瓶上。
只见樊洛葵的右手握住了刀柄,她腰间的长刀仿佛根本没有出过鞘一样,可刀刃却距离完全归鞘还有那么一小段的距离。
她缓缓将刀收鞘,神色降落到极致的冰点。
秦诗诗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箭步上前,目光迥然地瞪着小和尚,“庄海,你做什么?!”
名为庄海的小和尚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云平。
“你是怎么知道神海金羽经的?”
“知道就是知道,还需要理由?”云平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樊洛葵,没多说什么,“倒是你,别这么激动,天底下知道你们金羽寺秘密的人可多着呢,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小和尚的脸色是秦诗诗从未见过的那般阴冷,仿佛如临大敌,“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我都听得快吐了,我是谁重要么?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而且在这里,我也只不过是个参赛者。”
云平如是说着,看了一眼身侧那张若雪喝了一半的酒,随口便贴着嘴唇把它给干了。
旋即在围观者们的注视下,转过身来,大声说道。
“行了啊,都别看了,就是点小小的矛盾而已,没事,没事儿~”
老流氓这么说,纯粹是因为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这儿再怎么说也是枫叶城,他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搞坏了别人办活动可不好。
一听云平的话,周围的人虽然还是有几分好奇,但在座的各位身份地位可都不低,也都知道不该问的别问这个最基本的道理。
打发完了那些看热闹的,云平也觉得该是时候活动活动了,他稍稍扭了扭脖子,随即便一副没事人一样地看了眼秦诗诗。
“那个啥,秦小姐,咱现在能去报名了不?”
秦诗诗这时候才从刚才的突发状况下回过神来,“啊……嗯,可以是可以了,拿着我的这份特殊请柬去那边……”
云平顺着秦诗诗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已经有不少人拿着一张淡蓝色的请柬走了进去,而这些人进去以后倒是都没出来。
看样子是所谓的后台了。
“行,那谢了啊秦小姐。”云平从有些呆愣的秦诗诗手中拿走了那份特殊请柬,旋即又回头拍了拍樊洛葵的肩膀,“那个啥,小洛葵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赌约啊。”
樊洛葵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刀鞘,“嗯,专属道袍,还有,如果你输了的话,我也有个要求。”
“说呗。”云平依然是一幅不认为自己会输的样子。
樊洛葵不讨厌他这样,但还是说道:“如果你输了,你得帮我……找一个新的刀鞘。”
“你现在的刀鞘……”云平的视线微微下移。
“有些损坏了,而且这刀鞘的级别太低,快要经受不住我的修为了。”
樊洛葵的话云平倒是真能理解,毕竟樊洛葵所追求的是刀术极致的快,这块到极致的迅速尤其表现在拔刀斩上,而拔刀斩是很容易破坏刀鞘的。
一念及此,云平点了点头,暗自决定就无论结果如何都得想办法把樊洛葵的专属法器给弄出来,大不了再拿点泡面去忽悠景林城的那个小子。
一代锻圣,史上最年轻的圣人,但就是不吃泡面会死——他老云想不坑他都不行。
“那成,咱们这赌约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哈。”
“老衲也一起去。”小和尚板着张死人脸,缓步走到了云平身边,“老衲也是参赛之一,你放心,老衲会让你感受到绝望,并让你吐出神海金羽经的下落的。”
云平耸了耸肩,表示随你怎么说,旋即便搭理都不搭理小和尚,一个人径直朝着报名入口走去。
小和尚凝望着云平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敌意,只不过很快这抹敌意就被压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不解。
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在自己出手的时候,他连半点恐惧和挣扎都没有,就算是早就料到会有人帮他,多多少少也该出现些生理反应才对。
可他……什么都没有。
就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将自己的突袭视作无物。
那种感觉……实在太让人心悸了。
……
也就是在小和尚伫立原地疑惑思索的时候,云平却在入口的报名处遇到了一个麻烦。
“啥?还得戴面具?”
云平满脸惊奇地盯着那位面色和善的修士,他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搞自己。
从没听说过画个画还要戴面具的,怎么着,这是方便他们抢劫是吧?
接待云平的修士露出了专业的笑容,“是这样的这位先生,我们这里规定不能公布任何画师的信息,如果下方有人想要聘请您的话,会直接找您私下交流,这也是为了避免画师之间争抢生意的……”
“说人话。”
“好吧……”那位修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其实就是咱们老板想搞个噱头。”
云平瞥了这家伙一眼,“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么?”
语罢,他便瞄了一眼桌子上跟五彩缤纷的彩虹糖似的面具,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
这老板的审美……不太符合他的审美观念。
“我能用我自己的面具吗?”
“嗯……条件是允许的,不过您得给您取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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