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书妖
“……我知道当年是你接住了她,因为我就是那个帮你叫救护车的目击者。”他这么对我说,“在她醒来之后,我骗了她,说是我救的她。她说自己跳下去时也很后悔,吓到在空中就昏过去了,所以很感激救了她的人。”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知道这件事吗?”
“在你出院后我很快就对她坦白了,她原谅了我,说依然愿意做我女朋友。”
“那……她为什么……”
“是我求她不要对你说的。因为我害怕她最后会从我身边消失。”他说,“但我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后来主动地跟你交朋友,然后想尽办法地帮助你。而现在既然你也婚姻美满,那就再好不过,我也好放心地对你坦白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冲昏我头脑的不止是酒精,也不止是狂怒,还有着更多自己也分辨不清楚的浑浊感情。
我一遍又一遍地殴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意识了。
我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朋友的儿子不知何时又到我家做客了。当我颓然地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他正在里面打游戏。见我回来,他可爱的脸蛋便绽放笑颜,接着站起来迎向了我。而我在看清楚他的瞬间,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愣成了白纸。
他竟穿着自己母亲还是学生时那身令人怀念的黑白裙装校服,还特地戴了及肩的假发。那道亭亭玉立的身姿,就像是她用包书纸细心裹好的书本一样整洁秀气。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自己还是少年的时候。
“怎么样,上次你说我换裙子的话肯定和妈妈差不多,我就偷偷把她以前的校服拿出来换上了。”他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靠近我。
我无意识地后退,从卧室里狼狈至极地退出,背部撞击到了走廊的墙壁上。而他则步步紧逼,面带困惑地凑近着我。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用食指点了点自己柔软的嘴唇,再慢慢地伸过来,最后落在了我的脸颊上。反射性地,我变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
他凝视着我的反应,就像是找到了很有趣的玩具一样,流露出了宛如沉迷于恶作剧的妖精般开心的笑容。
而那正是令我的人生驶入疯狂轨道的开端。
第49章 中间人2
(以下是中间人的视角)
我的疯狂就是自那天开始的。
妻子对我无比激烈的谩骂和出轨,朋友的酒后吐真言,以及朋友的儿子换上初恋的裙装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天发生了太多令我无法轻易消化的事情,所以我一定是精神失常了。我竟会对朋友的儿子产生宛如初恋般的感情,他就像是出现在我暗无天日生活里的一束禁忌之光,或者是当我在炎热沙漠中千里跋涉即将渴死之际出现的一掬剧毒之水。明知道不可以,却情不自禁地将其捧在心里。
那天之后,朋友与我之间的关系陷入僵局,他似乎没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也没有再对我提及的意思,只是我们已无法再如过去般相处了。反倒是朋友的儿子与我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他肯定是把我当成了很有意思的玩具,每当与我独处,便不知疲倦地戏弄我,要看我这个大人的笑话,沉浸在能够随随便便就能叫大人出糗的优越感里。尽管朋友好像不再支持儿子来我家,不过后者在自己家里很是无聊,还是有事没事就来串门找我玩耍。
被朋友的儿子如此轻视和戏弄,按理说我是应该屈辱。但是我又希望他能够换上那身裙装继续玩弄我。那令我回忆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初恋的一颦一笑都会使我害羞得脸皮滚烫。然而我终究是成为了肮脏的大人,心里有着龌龊的思想。一天天过去,我竟逐渐无法控制内心卑鄙的恶魔。
又是一次妻子无理取闹的谩骂和争吵,她面如恶鬼地砸碎了家里的游戏主机,但我早已不再把她及其行径放在眼里了。而且此事反而刺激了我的灵感,我决定将其活用。趁此机会,我对朋友的儿子这么说,自己今后不会再买新的游戏主机,也不会再为游戏而为电脑更新硬件了。而且因为朋友不再支持他来自己家里,所以自己或许也会尊重朋友而拒绝他的来访。但如果他愿意为我做“一些事情”,那么我非但会推翻上述所有决定,甚至愿意隐瞒他的父母,秘密地给他一些额外的零花钱。
如果他在这里拒绝了,相信我的人生就不会变得那般疯狂了吧,说到底他真的有必要为了那种理由而答应我吗?然而他竟答应了,用那张因屈辱而红透了的可爱脸蛋,穿着那身美丽而又令人怀念的裙装,吞吞吐吐地答应了我的要求。这对他自己而言也是天大的错误,我就此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之后的更多次也就成为了顺理成章。
我正在慢慢地亲手摧毁自己迄今为止构筑的一文不值的生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频繁地私会。
但是,我非但未能感到幸福和满足,反而愈发焦虑和饥渴。他其实对于那方面的事情毫无兴趣,仅仅是为了玩弄我这个大人才会换上裙装。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嗓音也在变得更加男性化,相信在不久之后身材也会更加凸显出男性的特征,而非如过去那般的中性。同时他也在愈发地疏远我,我已经记不清上次是何时看到他的笑容了。每每想到这些,我的脑浆似乎也逐渐变得浑浊而又灼热,成为了某种即使在常温中也会沸腾的粘稠物质。我越来越恐慌,恐慌于那些温热和甜美的幻象即将远去。
尤其是当女儿在家里意外目击到我们做事的画面之后,他便再也不来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意识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断裂了。
次日,一些穿着蓝色制服的人突击访问了我的公司。一定是他将事情全部说给了父母,再由他们报警的吧。早有预见的我没有被堵在公司里,及时地丢弃手机逃跑了。
但在逃跑之后,我又能再跑到哪里去呢?公司已经无法再回去了,回家也只会被抓个正着。或许应该自首,这样还有希望从轻发落,服刑之后还可以回归社会,过上尽管受尽鄙视却尚能温饱的生活。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因为廉耻吗?
然而我的廉耻早已从女儿亲眼目睹我与她暗恋的男生翻云覆雨的那一刻起便粉身碎骨了,现在的我仅仅是一头欲壑难填的兽物而已。没有工作、没有家、没有未来、没有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已经不想要再回去了。非要说自己心里还剩下什么,或许就只有自我放逐的冲动,以及歪曲膨胀的欲望而已。
都已经是这么无药可救的人生了,不如就此结束一切吧。
但在结束之前,我还想要在最后不留余地地放纵一把。当自己如此决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他最近常去的街机厅附近。或许这个决定早已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形成了,只是将其找出来费了一些时间而已。况且,自己会变成这样,大概也有他的错误在里面。
但是把责任归咎于他会不会过于寡廉鲜耻了呢?想到这里,我便在心里大声地嘲笑自己,自己怎么还在思考那种东西。这件事果然还是他的错。还有欺骗初恋的朋友,以及欺骗自己的初恋。果然全部都是他们的错。
趁着他面带不安匆匆走出来的时候,我绑架了他,然后搬运到野外监禁了起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做了什么,想必无需细说。我本以为这段放纵的时间会持续很久,至少几个月,甚至有过持续几年的心理准备,直到他再也无法令我心动。为此我还大费周章地搭建了个漏风漏雨的破烂木屋。但是短短两周后,放纵的时间便迎来了结束。浑身腥臭并且形容枯槁的他令我幻灭,最初还在诅咒我的他到后来逐渐变得宛如尸体般毫无生气,甚至或许是岁数到了,还隐约冒出了胡须,这些更是令我厌倦。
在他死后第二天,我怀着强烈的迷茫和无处宣泄的欲望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原本那个一事无成的上班族已经和朋友的儿子一起毫无悬念地死在了那处充满污秽的破烂木屋里,之后游荡在阳光下的,只是一头毫无廉耻的变态杀人犯而已。
……
塞壬的梦境。
在阅读过中间人的记忆之后,我总算是明白了塞壬为什么劝我还是别看为好。只是她之前用的比喻还是过于温水了。这何止是在电影院里看烂片,起码看烂片我还有权中途离席,而看这些记忆我都无法快进和跳过,只有完完整整地看过一遍才算结束。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那些记忆甚至都没有在中间人杀害朋友的儿子这块儿结束,后面还有很多。但介于内容芜杂,便在这里做个简单总结:
如果说他在监禁朋友的儿子之前还相当勉强算是个人,那么在杀害朋友的儿子之后便彻底沦为了兽。那两周的经历简直是把他的内心世界重塑了个遍,他用“原本的自己已经死了”这种形容倒是恰如其分。因此他也没有如同原本的自己所想那般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为了填满自己深不见底的欲壑而找寻起了其他的“猎物”。
他绝对不是高智商的罪犯,更加不是训练有素的罪犯,但是他符合“难以抓获的罪犯”的大多数特征。根据我的社会实践经验,如今在城市里最难抓到的并不是那些作案方法复杂而又精妙的罪犯,反倒是那些作案方法简单粗暴的罪犯。比如说在监控照顾不到的地方,对着与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捅上一刀,接着转身就走,甚至是索性远走他乡。而他的作案方法则是在上述流程里增加了“做某些事”的环节,做完之后他也不再监禁,而是直接杀死受害者,再将遗体就近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遗体被发现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跑去哪座城市了。
他动手的对象都是或年轻或年幼的男性,也就是在印象上更加接近“朋友的儿子”的受害者,而非更加接近“初恋”的受害者。这点却是令我不解,如果说他喜欢朋友的儿子,是由于在其身上找到了初恋的感觉,那么他后续不是更加应该对像是初恋一样的女性动手吗?
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感觉过初恋的体温,所以无法在侵害与初恋相似的女性时找到初恋的感觉,而朋友的儿子则与其相反吗?但是我看过他的记忆,他后来也去杀死了自己的朋友和初恋,那时候他是有机会对初恋“做某些事”的,他却没有做,而是直接杀了。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初恋仍然存有某些美好的念头,所以才不愿意玷污吗?
还是说,他果然是在与朋友的儿子接触的那段很长的时间里,真正地扭曲为了沉迷于禁忌滋味的变态,初恋于他而言已经毫无吸引力了?大概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否则我早已从他的记忆里得到了答案。
后来的他已经失去了审视自己内心的意愿,也有可能是在逃避自己内心的某些东西,他变得愈发像是一头闻着腥味儿便毫不犹豫地、又浑浑噩噩地赶过去的丧尸。
以他为镜,我也不是不能看到自己。
在魅魔的魅惑梦境里,我对魔人是这么说的:既然欲望是自己的东西,那么廉耻也是自己的东西。但是这句话反过来也可以成立。魅惑梦境的前半段,那些如同“它”一样的肉体……假设没有青鸟的护符,我就无法意识到那是梦境,继而,我一定会就此沉溺于梦境的美好之中,再也醒不过来。
欲望和廉耻……这次的我仅仅是用廉耻战胜了对于“逃避现实”的欲望,却没有战胜对于“似人非人之物”的欲望。
那么下次呢?我依旧能够用廉耻战胜欲望吗?
我摇头驱散自己的迷茫,再度投入眼下的问题。
总而言之,这下我已经明白了中间人对乔安下手的动机。
他将自己掳掠的那些男性整容为与乔安有几分神似的面容,但其实那些男性不是与乔安神似,而是两者都与他朋友的儿子神似。恐怕在他看来乔安是万中无一的超稀有猎物吧,因此他才执着到了那种地步。甚至都没有如同以往那般直接动手,而是企图创造出美好的“邂逅”,这才有了那段时间的监视。
但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
我本来怀疑他之所以会成为变态杀人狂是因为在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得到了恶魔知识,结果在刚才的记忆里只看到了他成为变态杀人狂的经过,却连恶魔知识的只鳞片爪都没有瞥到。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成为恶魔术士的?魅魔与他又是什么关系?最重要的,他与旧骨是什么关系?
这次我就不打算通过直接阅读记忆的方式摸索情报了,坦白说,刚才那些记忆着实令我有五雷轰顶之感。
“这也太变态了吧……”我用这句话作为对他记忆的总结。
却不料,这句话竟叫眼前中间人的映射体有了激烈的反应,“你这个对人外之物的肉体发情的变态,也配说我是变态?”
“他有自我意识?”我转向了塞壬。
“他是从灵体碎片中提取的记忆在梦境里形成的映射体,你可以把他理解为自动对话机器人。虽然我设定他仅仅会回答问题,但有时候他会对并非疑问句的话语产生反应。大概是因为你刚才的感想被这个映射体理解为了对自己的质问吧。”说到这里,她想了想,又委婉地补充一句,“还有,我也认为在变态问题上你不是很好对他这么评价。”
“你不是我的伙伴吗?”
“是的,我是你永远坚定的伙伴。”她认真到无以复加地说,“无论你是何等变态的变态,我都会无条件地接受你的一切。”
“我希望你以后说这种话的时候至少先换个外貌,否则会更加显得我像个变态……”接着,我又看向了中间人,“先说说你的问题吧,你是如何得到恶魔知识的?”
他这下倒是格外老实,“是有人授予我的。”
“谁?”
“咬血。”
我听到了个相当陌生的名字,“咬血又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吗?混血恶魔咬血,论及凶名,那是在隐秘世界里与你不相上下的强大术士。”他说。
第50章 最后一问
与魔人时期的我齐名的混血恶魔咬血……
中间人好像认为我应该知道咬血,但遗憾的是,我从过去开始就是个孤陋寡闻的人。虽说隐秘世界里好像很多人知道我,我却对于隐秘世界的种种知之甚少。至于与我齐名的谁谁谁,那就更加没有知道的渠道了。
“那样的人物为什么要授予你恶魔知识?”我问。
“她并不是特别授予我,只要是发现了觉察力达到标准的人,她都会授予恶魔知识。”他说,“似乎在她看来,授予恶魔知识本身就是目的。”
“咬血授予你的恶魔知识,难不成也是必须亲口吞噬他人血肉才能够获取力量的血肉恶法?”我回忆起了旧骨曾经的自述。
“是的。但是吞噬血肉变强的恶魔知识尽管普适性很强,却不是最适合我的,所以我在后来与她的交易里索取了其他的恶魔知识。”
“原来咬血不是只在授予你恶魔知识的时候才出现的吗?”
“她之后也偶尔会在我的面前出现,不过听魅魔说,对于那些接受了她的帮助却没什么出息的角色,她从来不会再去搭理。”
“魅魔也与咬血有所关联吗?”说起来,魅魔也是恶魔的一种,而之前与我交手过的魅魔则是混血种,说是“混血恶魔”也没错,那么她与咬血会有所关联也很正常了。
不过,这下问题却是越来越多了,我又不是很擅长询问的人。之前也有说过,提问也是门高深的学问,所以我最初才会直接阅读记忆以省去诸多麻烦。而眼下自己又有了直接阅读记忆的需求。
没办法,正事要紧,自己还是阅读看看吧。只希望这次别再遇到像之前一样五雷轰顶的情节了。
中间人眼中的咬血是何许人也——我一边怀着这个问题,一边按住他的脑门。
然后,我从他的记忆里榨取出了所有想要的情报。
他初次遇到咬血是在九年前,在他差点被官方抓捕到的时候,咬血将其救了下来。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这么一幕画面:在城市的倾盆大雨里,作恶多端的他如同野狗般狼狈地坐倒在地。那些穿着蓝色制服的追捕者已经赶到此处,却像是看不到他一样匆匆而过。显然是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庇护了他,而施加庇护的则是个站在他跟前的老妇人。
老妇人白发苍苍,双眼鲜红,身穿黑色的繁复服饰,撑着红色的大伞站在雨幕里。
在她的身上,有一股格外强烈的,就连那魅魔都未曾有过的,似人非人之物的味道。虽说看上去是人类,却好像处于某种与人类相去甚远的生态位上,文明的外貌也仅仅是某种拟态而已。
在意识到这种味道的瞬间,我心里生出了强烈的兴奋,紧接着又平息下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中间人记忆里的这个人尽管明显是似人非人之物,却并非美丽少女的外表。虽然看上去有做过不少保养,以至于足以称之为鹤发童颜,但这个老妇人起码也是七老八十的年纪了。
她就是混血恶魔咬血。
与自己原本想象中强悍恐怖的形象截然相反,她更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只是这个老人的眼神却与慈眉善目相去甚远,那双红色的眼眸里装满了毫无掩饰的邪恶之意。
她将记录恶魔知识的书本扔给了中间人,简单说明几句之后扬长而去。此后中间人便成为了恶魔术士,一边献祭受害者一边继续犯罪。
这里倒是解决了我另外一个疑惑,那就是安全局档案库里关于中间人的资料,里面说他是“不知为何杀害朋友一家三口之后浪迹天涯”。但按照他之前的记忆,既然他朋友已经就他侵害自己儿子一事报警过,那么资料里也该有相关记录才对,灭门动机也更加不应该是“不知为何”。如今看来,大概是因为他成为了术士,所以官方的资料就开始出现遗漏了吧。
灵性的基本特性就是隐藏,术士擅长藉此将自己从社会里隐藏起来,而普通的执法者总是因此而在追捕术士罪犯的过程中“意外”遗漏线索,甚至连本已记录的情报都会遗漏。安全局的档案库倒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要是情报在移交至安全局之前就早已失真,那就无可厚非了。
言归正传,因为将犯罪与恶魔仪式相结合,所以中间人的作案现场愈发混沌,这使得他进入了安全局的视线,也重新进入了咬血的视线。后者迅速地再次找到他并且向其提出交易,那就是帮助自己收集魔物的遗体;而作为报酬,则会为他提供更多恶魔知识,或者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他因此成为了柳城黑市的中间人,还设法买通了安全局的收尸人。至于咬血要魔物遗体做什么,他也有询问过,却没有得到答案。他私底下推测咬血也在使用某种吞噬血肉变强的秘法,而那秘法或许需要更加强壮的魔物的血肉。
后来他还认识了魅魔。魅魔似乎是咬血在其他地方培养的部下,对于咬血忠心耿耿。之所以会帮助他,也是因为“同事情谊”。这种情谊要说坚定倒也坚定不到哪里去,所以才会在与我的战斗中抛弃他掉头就跑。
以及,他之所以能够看似无限制地使用向恶魔献祭生命的打法,是因为他献祭的对象就是混血恶魔咬血。在这方面,咬血给了他一个“优惠价”,能够以相对低廉的代价获得大幅度的提升。居然还可以这样吗?这是我对于这条情报的感想。
在与咬血接触的过程中,他也在以自己的方式收集关于咬血的情报。根据他的了解,咬血是从至少八十年前开始就在隐秘世界里扬名的角色,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做过多少恶,却在安全局的重点通缉下逃窜到了今天。从这点来看,咬血虽说与我齐名,却比我这个仅仅五年就被安全局抓获的魔人强太多了。
咬血加入过很多大大小小的隐秘组织,就像是隐秘世界的雇佣兵一样兜售自己的武力。最近她似乎又加入了某个大型组织,连魅魔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中间人认为那也不过是咬血迄今为止加入的无数组织的其中之一而已,反正自己只要在黑市里欺负弱小就心满意足了,便没有通过咬血这条线加入进去的意思,连打听的欲望都提不起来。
其实中间人后来都不想要索求更多的恶魔知识了。相较于他的欲望而言,他的力量已经够用了。但是咬血很快就找到了让他继续听话的办法,那就是让魅魔使用魅惑梦境,让他在梦境里重温过去某些“快乐”的时光。他果然无法违抗,迅速地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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