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墨白
“几个大男人，在这里嚼舌头，是否真的是男人所为？”隐约间，柳墨 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转身，甩了甩水秀，柳墨屈膝，朝着那边望去。
是一个窈窕的身影，可惜背对着柳墨，柳墨并不能看的完全，“等下去了定要找她道声谢谢。”若是没有这个女子出面，估计这几个粗鲁男子还在打柳墨的趣儿。
“女孩儿家儿，你懂个什么！”柳墨对面之人，对着柳墨瞪目唱着。
柳墨尖声回道：“我如今，被奸人所害，只渴求寻得那人...”
...
柳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请下的台，柳墨只记得当时自己唱完词后，台下的掌声不断，柳墨都有些迷了。慌乱中的柳墨一直寻找着青莲的身影，却隐约看到了青莲被一行人带走。
到了后台，柳墨找了许久，并没有找到青莲的额身影，想了想刚刚青莲所说的话，心下有些难受，看来青莲真的是走了。
“小丫头，在这坐着干啥呢？还不赶紧把妆卸了，这边有一家大小姐让我过来看看，想问你点事儿呢。”戏台子的老板，走上前看着一脸失望的柳墨，轻轻的说道。
这些个丫头都算走运，第一次上台就被富家人看上了，若是在这里蹉跎两年，一身漂亮皮都没了。那时候才是真的岁月蹉跎咯。
柳墨起身，双目无光，对着来者说：“不必了，我感觉我在这里就挺好了，你可知道我青莲姐姐去哪儿了？”
“你是说那个一身青衣的娃娃？”老板想了想，反问道。
柳墨连忙点头，继续问道：“对，就是她，你可知她去哪儿了？”
“前几日的一场戏，她好像是被一个有钱人家选走当丫鬟去了，估计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刚刚还看她被几人请走的。小丫头你也不要担心了。”冲着柳墨笑了一下，老板转身就准备走了，小丫头自己不愿意，她也不好做主。
屈膝行礼，柳墨低头道：“多谢婆婆了，还请婆婆告诉那家大小姐，墨儿确实有事儿在身，青莲姐的戏班子现在也无人管理，我必须留下打理打理，暂时还不能去。”
“我还当时什么事儿呢，原来就是这点小事儿啊？”话音刚落，柳墨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柳墨转头，只见得一蹁跹女子缓步走来，看着柳墨嘴角勾笑。细细的柳眉，弯弯的杏仁眼儿，还有薄薄的嘴唇，这都不是现在还没张开的柳墨能比拟的。
“小丫头，你不用担心了，青莲姑娘留下来的戏班子自有人打理，你只管跟我走，我就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女子勾起柳墨的下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柳墨，有些入迷。
而现在的柳墨，面带粉状，眼角带翘，虽有些稚嫩，但也能看出妆容下那精致的面容。
“老身先走了，两位姑娘你们自己慢慢聊。”
社戏 第四章 秦依现身
莫名奇妙的感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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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先走了，两位姑娘你们自己慢慢聊。”
“为何缠着我不放，你知道的，我并不想与你共处。”看着眼前的人儿，柳墨隐隐约约有些记忆，眼前的这个美人儿曾经出现在戏班子里面，最后被一个富家人接走，当了干女儿了。
柳墨总算是想起来眼前这人了，“秦依，你何至于归来找我？我并不需要的。”柳墨抬臂，挡开了秦依伸过来的手。
秦依收回了手，心下有些难过，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愿意的，“翠鸾儿，你不懂...”摇摇头，秦依正欲说话，却又被柳墨打断，“从今以后，唤我作柳墨吧...”
秦依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好，柳墨，就当我求求你，你跟我一起好不好，我求你了。”说着，秦依竟落下泪来。
柳墨抬头，望着秦依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记忆中的秦依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不知名的光彩。没什么玩伴，偶尔与自己说两句话，最后却被人接走了，据说是因为有修道的资质来着。
这么多年了，柳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秦依产生这么大敌意，可能是感觉到她背叛了戏班子吧？
想到这里，柳墨仍旧摇了摇头说道：“我俩并不适合在一起的，你知道的...”
擦擦眼泪，秦依也知道柳墨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想让我们过的更好一点，如今我做得到了，就来寻你了，可谁知你却并不原谅我。”
站起身子，柳墨整理了一下发式，转过身子，对着秦依说道：“秦姑娘对吧？”顿了顿，时间太久了，若不是她突然出现，柳墨就该忘记了她的名字了吧？
“我先要换衣服了，姑娘麻烦退一步好么？”柳墨走进夹间，对着秦依说道。
秦依看了看四周，对着身后几人挥挥手，让几人先行离去，自己在门前站着说道：“好好好，都依你，我在外面等你便可。”
柳墨靠在夹间中，深深地看了一旁立着的秦依，“你为何回来找我？又为何是现在？”仿佛是一切是安排好的一般，青莲刚走，她就来了。
秦依一愣，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去说。
见状，柳墨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变，如果当时她依旧在戏班子的话，可能两人之间就不会这么生分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柳墨也不愿意夺取想。
“你且先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好了。”柳墨叹了一口气，对她来说，心肠还是太软，恨不起来。以前的情谊还是有些难以割舍。
待得柳墨拉下帘子，秦依瘫倒在地面，眼泪落下，口中念念有词道：“我只是想救你啊..你所患之疾，我只能用这个法子啊。”
夹间里面的柳墨，脱下青衣，换上一身素衣，柳墨静静伸手，讲衣服叠起柳墨心中有些不舍，这是青莲她给自己留下的最后的一份记忆了吧？
伸手，柳墨摸着自己的胸口，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呢？为何如此真实，让人难以分辨，胸口的温软还有跳动，这让柳墨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存在的，而这个世界也不是虚假的，但是为什么脑海中隐隐约约会有一个叫柳墨的女孩儿出现，那个女孩儿究竟是谁？
双眼迷蒙，柳墨有些难受，自己到底是谁？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脑子中的那个隐隐约约有些记忆的女孩到底是谁。
为什么？柳墨有些乱了。
“翠...柳墨？怎么了，怎么还没有出来？”等了许久也不见流沫出来，秦依只能出声问道。
周围经过的人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穿着金贵的大小姐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一个小戏子换衣服，但是也没有人敢问，今天来这里的人大富大贵者多的是，万一惹得这个大小姐不开心了，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
而秦依也是熟悉了这种感觉一样，没有去管这些人的眼神。
柳墨放开手指，没有感觉的，胸口已经被自己抓的有些红肿了，只能轻轻揉了两下，出声道：“马上就好，这衣服...”话音渐渐落了下去，外面的秦依也是放下心继续等待。
来来往往的人群渐渐少了下来，看样子是社戏也要结束了，周围偶尔经过的几个正欲卸妆的戏子，也是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用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一直站在那边的秦依。似乎都是在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大小姐站在这里一直不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柳墨总算是走了出来，头发又变成了那种散乱的样子，让人看着好不舒服。
秦依看了看柳墨，又看了看柳墨身上的衣服。不禁笑了。
看着秦依这奇怪的动作，柳墨摸了摸脸颊，又看了看自己，与平常也无二样，只能出声说道：“怎么了，为何无故发笑？”
秦依收了收笑声说：“我只是感觉，你依旧是没有变，明明生得一副好皮囊，却不好珍惜，尽是穿上这些不好看的衣服，梳着这不好看的头发。”
柳墨闻言微微一愣，好像...有人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说着，秦依将手放在了柳墨的面前摆弄了两下，柳墨回神之后还嗅了嗅，有一种女孩子家特有的淡香。
秦依突然停住动作，看着柳墨，面色微红，而一遍站着的柳墨也是发觉到自己的动作的不妥，低着头默不作声。
两人对着站了一会儿，秦依出声道：“好了好了，这多年没见面了，不如我请你吃顿好的，然后你再想想要不要跟我在一块儿？”
柳墨正欲拒绝，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荑抓住，想要挣脱却又听到秦依微带哭腔的声音：“求你了，别离开，我求你了。”
柳墨心下一软，就随着秦依去了，反正也就是吃她一顿的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想着，柳墨放下心了。
社戏 第五章 芥蒂感
写完这章，我自己傻坐着很久，思来想去还是给交代一下比较好，终有见面时，但不是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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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戏 第五章
柳墨心下一软，就随着秦依去了，反正也就是吃她一顿的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想着，柳墨放下心了。
两只纤手静静地握在一起，走在前面的秦依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是没有变，心软。若是柳墨变化太大的话，秦依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让柳墨跟自己一起...
两人慢行，却显得格外奇怪。
众人只见得一个大小姐一般模样的姑娘，拉着一个一身素衣，头发有些零散的戏子，看起来那个戏子还是被强迫的一个。
有些好事儿的就交头接耳的问着周围的人这个小戏子到底是谁，居然也是被一家大小姐看上了？
“诶，你看那丫头是不是青莲戏班子那边的那小姑娘？”有个人好似是认出来了柳墨一样，对着旁边的一个还未卸妆的旦角儿问道。
那个旦角儿闻言，转头看了看，点头应道：“我还当时谁，就是那个丫头，好像是叫翠鸾儿罢？这小丫头也算是机灵，平时给自己弄的蓬头垢面的，今天来个一鸣惊人。”说着，那个旦角儿还冷哼了一声，“平时也没见得这么多的幺蛾子，咋一到这样的大戏台子上了一个二个都这么活色。”
说话间，那小旦还瞥了柳墨一眼道：“这样的丫头，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可是别说了，我记得今天有许多富家少爷们都看上这个姑娘了，万一被他们听到了，你可就不好了。”拿人低声对着那个小旦嘱咐道。
可能是说话声音大了点，却传到了柳墨的耳朵里面，柳墨忍不住朝着那小旦望了望，并没有敢说话。有些事儿，忍忍也就过去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依停步，向后看了看，对着柳墨笑了笑说：“在这站着，等我一会儿，我去管管那些个说话有些烦人的苍蝇。”
“不用了...没什么的，也算是习惯了吧...”柳墨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秦依的手，对着央求道，秦依凝神看了看柳墨，摇摇头。
“以后这些事儿就不必忍着了，他们既然敢说就要付出一些说话的代价。”秦依走到刚刚那个小旦的面前，露出笑容，对着小旦说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那小旦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有些害怕，不过转念间却挺起身子说道：“我就说你后面的那个小贱人又如何了？”
“哦？你大可以再说一遍。”秦依伸了伸手，冲着旁边做了一个动作。
那小旦见秦依也没有动手，索性胆子就大了起来，壮着胆说：“平时打扮的脏兮兮的，到了这个时候却突然打扮起来了？谁不知道什么心啊？无非是想要摊上个富家人。哼，算计的倒是不错，可惜啊可惜啊，富家子弟没摊上，可是要去当丫鬟了。”
对于这些个戏子来说，越漂亮，越好看，越年轻就越有机会过上好日子，如今柳墨被秦依拉走，稍微懂点事儿的都应该知道，柳墨这是渡过这道槛了。
而他们这些并没有渡过的，就只能在这里继续蹉跎一年了，甚至有些人到了老死都没有一个好归宿。所以说这个小旦这么诋毁柳墨的原因也不过因此。
秦依闻言，也是咧嘴笑了笑，转身抱着柳墨，摸了摸柳墨的头说：“我愿意她什么样，那她就是什么样，如今她也算是随了我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这种小贱人你也敢要？”
“我也不愿与你多说，墨儿，我们走吧。”说着，秦依拉着柳墨转头就走，这等人与她说话只是脏了自己的嘴巴。
但是走了几步的时候，秦依回头巧笑嫣然地道：“哦，对了...只要舌头就够了，你们这行当的，除了身体也就是唱小曲儿了，今后你就别唱曲儿了吧。”
柳墨抬头，只见那小旦旁边突然走出来两个人，那两人架着那个小旦就往后走去。
那小旦显然是被吓到了，面色煞白地大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要是乱来的话，我就去报官！你们干什么！我咒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秦依四周看了看，待得那小旦声音消失之后笑着说道：“真是聒噪，这种人还是不要说话了为妙。”
柳墨抬眼，向远处望去，已经看不到那人了。
摇摇头，柳墨叹了一口气，秦依看着柳墨的动作，心下有些慌乱，赶紧问道：“怎么了墨儿，是不是感觉我做得有些太过了？”
抬头，柳墨道：“非也，我只是在叹，为什么人非要诋毁他人呢？”柳墨做了这么多，完全只是为了自己不被糟蹋而已，为何在别人眼中就是心机了呢？
摸了摸柳墨的头，秦依笑着说：“那就好，我以为你是嫌弃我了。”拉着柳墨走了两步，秦依说道：“莫要担心了，以后若是谁敢这么说你，你只管上去打他就是了，你还有我。”
柳墨蓦然，其实说到这里，柳墨还是不愿意跟秦依一起。心中那种芥蒂感，还有欢喜感都是难以磨灭的。
心下一叹，聚完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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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今日见面，难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面了...”一处佛堂里，秦娘抱着柳墨坐在中央，旁边坐着一位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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