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换而言之,夏奇峰她们很快就会出兵女儿国了,是吗?”
“和我们一起,不过我们是去接手矿场,而她们会直扑王都,之后我们再找找桂道友是否在哪里……我有一种预感,他就在女儿国。”少廪君说。
历晴川看向窗外,骆红蕖与颜紫绡在和夏奇峰带来的阴若花等人说笑,那两个都是没心机,甚至称得上有些憨直的女修,而后者却是个聪慧而有心机的——这是褒义的评价,因为一国之主需要心机。
阴若花在为回归女儿国物色人手,她看上了骆红蕖与颜紫绡的战力,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要结下善缘,把朋友搞的多多的。
等她俩手挽手,笑嘻嘻的回来后,历晴川问道:“你们两个有在女儿国做官的打算吗?这不是试探你们,或者我有什么意见,毕竟,你们最近表现的有些……不适,待在这里,会不会害了你们,反倒不美。”
“啊,没有没有,咱觉得小花人不错,但咱还要寻找哥哥,还有报答历道友的救命之恩,哪里有走的道理。”颜紫绡说。
“如果能找到桂道友,我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真相,在此之前我也不准备离开。”骆红蕖说。
当天晚上,她们就登上地梁宗的战舰,跟在四时宫的舰队之后,从博丽城悄然出发,这是1002年1月30日的事。
而在当天晚上,女儿国的后宫里,桂堂东专攻女儿国xp的皮套已经被“宫娥”们收拾的越发充满魅力,或许是为了讨好未来的“王妃”大人,“宫娥”们的动作非常轻柔,对桂堂东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桂堂东迅速了解了女儿国后宫的生态,简单来说,就是西宫王妃赢者通吃,从坤皇后死了之后,他的权势开始增长,而逼得阴若花出走可谓标志性的事件,且宫里一直流传,西红王妃有些看不见的帮手,每当宫内有其他人崛起时,要么突然阳痿,要么突然被噶掉腰子,要么对女人失去兴趣……
桂堂东道谢,记在心里,几分钟之后,远方一大圈人乌泱泱的走来,为首的黑肤大汉棱角分明,身高与体重令桂堂东想起少廪君,而对方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裤裆鼓囊囊的一坨,仿佛里边藏着一条蛇。
在女儿国的后宫里,男人都要穿紧身衣来彰显自己的身材,外面再罩上轻薄的衣裙,仿佛身上披着一件蚊帐(这也与王宫比较热有关),穿金戴银,涂脂抹粉,这样他们既可以妖娆,也可以妖娆又风骚,方便父君兴之所至的交合。
但为了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父君为生育而进行的交合日期是在御医的指导与记录下进行的,而其余的时候,父君则玩的相当变态,也只有西宫王妃能吃得住父君的全套花样,又因为生了个女孩,因而受宠。
西宫王妃为宫斗而来,桂堂东亦在打量关键人物,从他身体的灵力波动和法宝的波动判断,西宫王妃的综合战力,约摸相当于八大门派外门弟子中的资深者,在散修里,可谓十分优秀……不过,仅此而已。
西宫王妃身边还有两个略胜他一筹的护卫,桂堂东一同迎接他们审视的目光,又用言语交锋了几句,没看出桂堂东虚实,也没有从嘴巴上占到便宜的西宫王妃气呼呼的离开。
桂堂东赢得了宫娥们的赞誉,趁着自己刷出的临时声望,他为自己赢得了一项小小的特权,即一个人洗澡,不需要任何人服侍的权利。
在只有他在浴池里,桂堂东掏出江纤尘所谓“睹物思情”的信物,因为他预判,女儿国国王现在睡男人的动力是把自己搞怀孕,从而为自己赢得活下来的价值,而他如果不想被对方睡,就要暂时变得没有价值。
江纤尘所赠的,全修道界独此一份的礼物就在此时派上用场。尽管他未必需要这个,但一想到江纤尘拿着他眼熟无比的角先生到处捅人,他就觉得,自己消遣她片刻也是合理的。
他闭上眼睛,在被略显干涩的温暖包裹之时,他想象着师姐的模样。这东西带给他语无伦次的安心感,因为使用它,不会让他承受背叛师姐,背叛诺言的道德谴责。
“他该死!”
西宫王妃回去后砸了好多瓶瓶罐罐,然后进入密室,密室里有一个小巧的祭坛,西宫王妃把桂堂东的名字(自然是他的化名)写在特制的纸上,投入杯形的祭坛中,那祭坛腾的一下窜出股火焰,把纸片灼烧,西宫王妃知道这事已经成了,正如以往的时候,他总能凭借此法战胜宫内其他敌人。
消气之后,他又变回那个长袖善舞,妖艳异常的王妃,在自己的寝宫里,她招来自己的亲信,抱着自己的女儿,也是女儿国现任世子阴蕾,聆听他们的汇报。
这是她在后宫里的影子朝廷,这些年,他不断把陪侍而来的“侍女”们,结成一桩桩有价值的婚姻,从边关的军事将领到首都的官员,从后宫其他有姿色的王妃的“侍女”,到父君身边的侍卫,他的关系无孔不入。
因而,他握有充足的情报量,在父君去临幸其他妃子的时候,他自己出去也找正常的女人消遣。
“来说说今天的消息。”他说。
他的外交大臣说道:“地梁宗和四时宫就咱们国家的问题进行谈判,最好的结果是他们相互牵扯无法行动,最坏的结果……”
西宫王妃十分镇定:“他们打来的时候,投降就好了。按照以往的做派,如果父君怀孕,体内自带对女儿国的宣称,其价值倍增,能让其苟活。先入手父君的势力会将其带回中原之地幽禁,若这股势力是四时宫,我和我的孩子都会被杀死,他们扶持阴若花上位。
若是地梁宗,他们会保住父君,然后把我和我的孩子带回中原之地加以幽禁。所以,在父君怀孕的前提下,我和我的孩子都不能善终……父君不能怀孕,所有能让父君怀孕的人,都必须死。
父君今天绑来的那个‘美人’,已经有人准备送其上路,而其他的后宫里的人,则交给你们严加盯防。”
军事大臣陈述自己调动军队,防备非常之事,已经准备非常之事;行政大臣陈述自己已经和都城一些官员隐隐通过气,以便在某些悲伤的事发生时,西宫王妃凭借女儿能迅速接管政权。
间谍大臣则带来两个消息,其一,父君身边出现来历不明的神秘高手,所属未知,显然是父君为了未来考虑;其二,桂堂东今早进城,进入坤国舅的府上不久,就被坤国舅送到王宫,被父君看上。
“原来是坤国舅使得美人计,多半是坤千户在外地物色人手,然后送进王城,由坤国舅送到父君面前……呵,阴若花可能回来的事,又让坤国舅燃起争强好胜之心,要和我斗了吗?
也好,就让我断绝你们的希望吧。”
既然桂堂东是坤国舅的美人计,那么他本人就不再重要,而他所在的商队的情报,情报大臣手下的间谍网络还没有探明,西宫王妃亦无兴趣,这件事便被忽略过去。
西宫王妃返回密室,在另一张纸上,把阴若花的名字写上,丢进火焰杯里。如果父君不怀孕,且阴若花暴死,无论这个国家出现什么变故,他和孩子的未来都一片光明。
在城中商馆,坤国舅的家仆捎来讯息,听到自己同伴被充入后宫的江纤尘放声大哭,她的演技十分逼真,坤国舅的家仆又劝又吓她,最后把一箱银钱丢给她,叹息着离开。
等人家走后,江纤尘立刻破涕为笑:“好耶,靠桂道友的努力,我们又白嫖对方一笔。”
魏紫樱与魏武对视一眼,她轻咳一声,说道:“容在下确认一下,这个计划是由桂兄亲自去王宫打开视野,同时我们确保撤退路线,待地梁宗或者四时宫进攻王城之时,他会发出信号,由我们攻入王宫对西宫王妃进行武力抓捕,然后撤离城市。”
“嗯,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坤国舅家,那样的达官显贵,肯定有离开城市的手段。”江纤尘回答,“我们的武力很充足,只要桂道友那边不出差池,整个计划就没差。”
“我不担心堂东在里边受了委屈。”南轻絮有些忸怩,“只是,一想到他有可能要逢场作戏,陪那个父君睡觉,我就有些……嫉妒。”
江纤尘莫名向她笑道:“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和桂道友分析过(虽然只是她方面听桂堂东在说),怀孕对于父君是最优解,所以父君与男人交合的首要目的是怀孕,只要桂道友不能提供籽种,那么父君就会暂时对他失去兴趣。
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吧。”
江纤尘做了个下流的手势,南轻絮懂了,但感觉无所谓,因为勒花天离她而去,她想要一个孩子的念头不可遏制的扩散,她的身体和心灵,就迅速变得好色起来。
虽然大部分时候,她并不能享受与桂堂东交合的乐趣,但也算见多识广,江纤尘描绘的那些东西,在她看来相当纯情。
江纤尘的表情忽然怔了一下,喉咙似乎有一声shen吟酝酿,又被堵回自己的嗓子眼,手背无意识的碰了一下茶碗,然后,她绷紧的身体慢慢松弛,桌下的双腿微微张开,在桌下的另一只手与之相反,却握成拳头。
“唔。”
江纤尘发出慵懒而迷人的声音,那声音让毕全贞浮想联翩。月华苑真传趴在桌子上,转脸看着南轻絮,露出令后者迷惑的得意目光,仿佛在南轻絮那里占了莫大的便宜。
江纤尘充满媚态的眉眼,脸庞渐渐勾勒的红晕,让南轻絮有种既视感:当她手撑在墙壁上,在浴室雾气朦胧的镜中看着自己的既视感。
而后,在某个时段,江纤尘不再看她,而是埋首于自己的手臂中,身体轻轻颤抖着。南轻絮不禁担忧的问道:“江道友,你没事吧。”
“嗯~南道友,好奇怪的问题……我当然没事,只是想趴在桌子上……抖腿。嘶哈~你不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来、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吗??”
江纤尘一边抖一边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并且声调总是在结尾处上扬……这很奇怪,但江纤尘一直奇奇怪怪,所以南轻絮没在意,而是拿出功课温xi。
云晓镜乐了,在周围的人看来,她乐的莫名其妙。
众人各自寻求消遣,一直捱到晚上更夫第三次打更(23时)的时候,江纤尘打开一道月光勾勒的门,众人尾随她进入她的洞府里。
她洞府一层的中央竖立一道巨大的铜镜,江纤尘轻触镜身,镜子表面有水纹扩散,归于平静后,赫然映出白天过来通告的坤国舅家仆的脸。
江纤尘再打开一道门,众人越门而出,来到狭小的、专供仆人居住的房间,看到那仆人歪在自己的床上,被月光晃醒,揉眼起来看怎么回事,锋利的刀锋已经抵在他的脖颈上。
“别动,”魏紫樱低声说,“仔细你的脑袋!”
另一边,尹红萸去拆除房间里的报jing器,南疆治安不好,大户人家几乎在每一间屋子里都装了这东西。
几分钟后,已经掌握国舅府概况的江纤尘施展功法,逼得那家仆带路。那仆人看到国舅府的守夜人从江纤尘等人面前走过却无动于衷的时候,也绝了出声jing示的念头。
坤国舅尚未休息,她以王城沦陷为前提,考虑如何在动荡里保住家族利益,所有的可能性被她提笔在纸上陈列。
突然,她桌前的灵力照明灯摇晃,房间里的光影变换,等照明稳定下来的时候,江纤尘、魏紫樱、魏武、尹红萸与阳衍(阳墨香的丈夫),五人站在椅子后,对她露出和善的表情。
坤国舅和房间里三名仆人被制服,江纤尘扫了眼坤国舅的仆人,指着一位外表温和老实的男仆说:“杀了他。”
魏紫樱不理解这命令的含义,但桂堂东交代他不在的时候,所有人服从江纤尘的命令,所以魏武与魏紫樱顿时走过去,前者卸下长枪刺出,后者则拔出宝刀,单手持握。
那男仆暴起,撞开阳衍,袖中短刀滑落,落入手中,他用刀柄磕开刺来的长枪,短刀在手中灵巧一舞,又用刀刃磕开魏紫樱的劈砍。
兄妹俩俱因那男仆的蛮力而乱了阵脚,趁此机会,男仆企图转身撞门离开,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之前为了装成普通人,他没有运转护体功法,现在急着跑路,护体功法的运转优先级排在身法之后。
于是,魏家兄妹从怀里掏出手铳,魏武扣下扳机,一声枪响,男仆应声倒地,他顾不得自己火辣辣疼的左腿,踉跄着想要推开房门,魏紫樱踩住他的手臂,对着他的后脑开了一枪,丢下手铳,用男仆的短刀刺进他的后心,又观察了一小会儿,确认他的死亡。
魏紫樱用清洁符箓清理现场后,转身问:“所以,为什么要我杀他?”
第二十七章 火焰杯
江纤尘解释:“因为他明明是修士,却装作凡人,一直盘算从这里跑出去通风报信,但奇怪的是,我没感觉到他对国舅的忠诚。”
“那大人为什么不下令活捉他?”
“因为这位更重要,我不想在次要目标那里浪费时间。”江纤尘看向坤国舅:“你也想脑袋开个洞吗?”
坤国舅脸色苍白,一来是因江纤尘的威胁,第二,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打死的男仆身具修为,在她宠幸对方的时候,他表现的和其他柔弱的凡人男子没什么区别。
“看起来,你今晚能给我们讲个好故事。”江纤尘说。
同一时间,两艘丁级风帆巡航舰与三艘戊级风帆巡航船组成的四时宫惩戒舰队,向着女儿国的王城驶去。
这五艘飞行法宝加起来不过3000吨出头,搭载了150名散修与700名凡人,这些战力在南疆也难称强大,但夏奇峰带来一整支全部由金丹修士组成的16人小队,使得这支舰队含金量十足。
去年发生在徐国,桂堂东以劣势兵力击败秋已夕的战例,被四时宫的军事修士反复研究,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论修士之间的交战,秋已夕甚至胜过桂堂东,因为前者的空中舰队摁着桂堂东的舰队打。
但是,桂堂东的凡人军队,尤其是核心的平卢军,凭借装备与战术优势击溃了四时宫的凡人军队,利用修士不能屠戮凡人的战争规则,在天空中四时宫修士的注视下,书写了自己的胜利。
四时宫不大可能为麾下的凡人军队烧钱换装,但一些经济的方案可以被借鉴参考,比如用飞行法宝运送凡人士兵一事,如果它表现出的经济性足够好,那么四时宫也可以适时的放弃些许尊严。
于是,夏奇峰对女儿国的惩戒战争,顺带着为门派做一部分实验。南疆是个魔幻的地方,哪怕她这么做,也不会有秉持修士天命论的保守势力出来指责她违背祖宗之法。
从夏奇峰到参与惩戒战争的凡人民兵,没人把女儿国放在眼里,大家心情都很放松,夏奇峰把自己的香槟杯斟满放在案头,考虑战后的事情,而她带来的小队,有一半已经被她派遣到王城,而另一半里分布在五艘船上,其中还有两人在后方地梁宗的船只上充当联络员。
夏奇峰坐镇的旗舰有自己和冬白雪,一名四时宫金丹,尽管出于节约目的,战舰都没有升起护盾,但阴若花与她的三个小伙伴觉得这是一个无比安全的环境……然而袭击却从夏奇峰的临时旗舰上开始。
月光大盛,船内响起警报声,夏奇峰站起来,手边的香槟杯坠地,泼洒的酒水被红毯吸收。
夏奇峰与冬白雪俱在船舱前端,而阴若花与她的小伙伴们俱在船舱后端,因而,当门在阴若花身后勾勒的时候,尽管两位真传反应迅速,但她们只救下黎红薇与卢紫萱,而阴若花与枝兰音已经被人劫走。
“月华苑,你们是不是有病!”
夏奇峰怒锤墙壁,这件事究其原因,是她傲慢轻敌,把诸金丹派遣出去,导致旗舰的防守人员不足,没有给予阴若花足够的保护,而且,她为了节省开支,没有开启护盾,导致月华苑修士直接偷家。
夏奇峰虽然恼怒,却也不是无计可施,她立刻运转自己的核心功法《繁结》,她和阴若花的盟约关系处于激活状态,赤红的线在她手中汇聚,阴若花凭空现身,一下子摔在地板上。
夏奇峰将其搀扶起来,阴若花惊魂未定,接过夏奇峰给她的西瓜胡乱啃了几口,这才说道:“兰音呢,她和我一起被掳走了!”
“我是依靠自己的功法把你拉回我身边,劫掠你们的人移动速度太快,就连拉回你都有些惊险,但幸好还有你在。”
夏奇峰说道:“你的朋友我会帮你去找,但请你理解,现在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阴若花身体晃了一下,歪在旁边的椅子上,枝兰音已经成为她要好的朋友,在她即将回国夺回权力的幸福未来降临之前,她首先品尝到了担忧的滋味。
桂堂东睡在东宫中,据说这里以前是阴若花的居所,但桂堂东已难看到阴若花存在的痕迹。
夜里的时候,女儿国国王趁兴而来,却在感知他空空如也的身体后败兴而归,去宠爱其他妃子了。照顾桂堂东的人相当惋惜桂堂东错过的机会,但他自己相当平静,很早就睡了,但只是做做样子。
他保持清醒,因而当月光降临他的房间,在地板上勾勒大门,素白而陌生的修士们第一只脚踏入的时候,桂堂东一跃而起,伸手捏碎自己头顶的月相符号。
“?!”
来者吃了一惊,桂堂东利用这短暂的停滞冲向对方,但对方抛来一具人体,若任由那陌生人坠地,弄出的声响可能会惊动门外人,所以他只好伸手抱住飞来的身体,平稳落地之时,月光的门扉已经闭合,化作光粒在空气里消散。
“……”
桂堂东放下怀里的人,他认得对方,枝兰音,阴若花的随从之一,散发着病弱气息的文静美人,她此刻害怕的后退,桂堂东手指竖在唇前,她迟疑的点点头。
两人用手指蘸水,在地板上书写交谈。枝兰音写道:“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姓枝,名唤兰音,试问这里是哪里,阁下又是谁?”
“我叫唐敖,这里是女儿国的后宫,我是被抢来的妃子,但尚未聘取。”桂堂东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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