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就是……我想问问……”卡莎的声音很轻、很小，也很谨慎：“我们下次见是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呀。”牧白笑道，“我们的房子离得又不远，就算慢慢走也最多半小时路程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
“……”卡莎沉默着摇了摇头，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纠结。
最终，她还是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没什么……”
她知道，牧白很快就要去和虚空监视者们进行最后的决战了。
她也知道，牧白是绝对不会带上她的。
她很害怕，她很不安……她不敢想象此次离别之后的事情……
“牧白，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牧白看着眼前的女孩缓缓靠近，直到与自己拥抱在一起。
“下次见面的时候，给我带一束白铃兰……好吗？”
牧白用力回应着对方的拥抱，女孩的心跳在他胸前搏动，无比清晰。
“好。”
第三十九章 最后的准备
在牧白疯狂使用行窃预兆复制技能的第四天上午，瑞兹那边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侦测装置研发完成，已经初步通过测试，可以投入实际运用中。
于是乎，符文密室里突然亮起了一道灰白色光芒——那是一团不属于符文之地的、无比强大的独特能量。
空间被撕裂、维度被连接，一个算不上太强壮却足够健壮的身影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
在符文密室里忙活的几人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然后不约而同地望向那道身影——牧白的强大力量让他们感到惊诧——无论见过多少次，这种震惊的感觉都不会消退。
毫不夸张地说，牧白已经可以吊打任何一位天选者了——包括弗雷尔卓德的那几位传奇半神。
如果要再说明白一点、不给面子一点，那就是所有天选者一起上都不一定打得过牧白。
而且这个“不一定”的概率只有不足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他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脱符文之地的极限了……
“上午好，牧白。”瑞兹率先打了声招呼。
紧接着基兰、杰斯、维克托等人也想着招手示意。
牧白对着众人一一回礼，然后径直走向他们围绕着的禁魔石圆桌。
那上面摆放着一个怪异的机器——方椎体、黑色、体积和一个瓶子差不多大，看起来就像是有人从胡夫金字塔的顶尖上削了一小块下来，然后用油漆将它喷成了黑色。
抛开这怪异的形状不说，这台机器的表面十分光滑、规整，隐约可见里面闪烁着丝丝流光——紫黑色的，有点像虚空能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驱动这台的能量就是海克斯结晶与监视者晶核的混合体能量。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台机器就是用于侦测虚空监视者的侦测装置了。
瑞兹念叨了好几天、一众科学家加班加点不休不眠捣鼓出来的侦测装置。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侦测装置，怎么样？”瑞兹笑道，“我们测试过了，侦测准确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很感谢各位的辛勤付出。”牧白先是向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才将侦测装置从桌上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东西很轻，体积也不大，挺方便携带的。
硬度的话……感觉也不差，至少不会一碰就碎，多少还是能承受点压力的，战斗时不必过于担心。
总体来说非常不错。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拿它来用用？”瑞兹又问。
“随时都行。”牧白回答。
“用于实战？”
“当然。”
“你做好准备了？”
“随时准备着。”
“哈哈，你充满干劲和斗志的样子真令我羡慕。”瑞兹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实话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进攻的相关事宜，今天下午就出发，如何？”
“没问题。”牧白点了点头。
炽天使之刃在他腰间闪闪发光。
反攻的号角已然吹响，凯旋的旗帜即将升起。
胜利终将落于符文之地。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班德尔城南部，某间狭小而整洁的剑道场内。
亚索跪地而坐，朝着主位上的老者认认真真地拜了一拜。
素马长老，他的恩师，也是他最崇敬的人。养育之恩、教导之情，无以为报。
“为何拜我？”
苍老的声音传来，亚索却仍未起身。他的额头始终抵在木制地板上，像是要将这一生的敬意与愧意全部送出。
空气中的尘埃带着焚香与思想的重量，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弥漫于此，也萦绕在两人心头。
良久，亚索起身，望向了那双与声音一般苍老浑浊的眼眸——它们虽然已不再明亮，但却依旧清晰锐利。
“师父，我要出门了。”
“大门本开，阳光明媚。”素马长老缓缓闭上眼睛，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半点情感。“生者如风，来去自由。”
亚索站在原地，腰间的长刀早已取下。
他用双手捧着长刀，然后缓步向前。
一步，两步，三步……他停在了素马长老的蒲团前。
他拔出长刀，然后将刀鞘恭敬呈上。“疾风无束，疾刀亦然。”
“放下吧。”
“是，师父。”
“回来吃饭吗？”
“兴许不回。”
“带点干粮。”
“好的，师父。”
“走吧。”
“是。”
言毕，亚索转身出门，每一步都迈得非常轻巧、迅捷。
屋外阳光明媚，树下有人在等。
永恩斜靠在树干上，面具下的双眼已然闭上，但他依旧能感觉到亚索的到来。
“你要离开吗？”他问。
“是的。”亚索将无鞘之刃嵌入土里，动作和往常一样干净利落。“出一趟远门。”
“好，路上小心。”永恩的语气也如往常一样冷静。
“我会的。”亚索笑道。
这次再没有人拦着他了。
何其相似的场景，何其迥然的心境。
旅人乘风而归，剑客御风而去。
原来斩断的意义，是为了重合。
“照顾好师父，哥哥。”
“照顾好自己，弟弟。”
离别之际，亚索又转过身来，交代了最后一件事情：
“不要告诉希思莉亚。”
永恩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也不要告诉素马长老，对么？”
“嗯。”
“我会的，珍重。”
“珍重。”
阿瓦罗萨和赛瑞尔达已经逝去千年了。
丽桑卓是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
但她却时常会看到她们的影子——在艾希和瑟庄妮身上。
她的愧疚与悔恨就像两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从弗雷尔卓德到班德尔城、从千年以前到未来世界。
但此后不会再有了。
她将为自己的过错深入深渊，她将用这灰暗的生命来完成赎罪。
面前的冰晶城堡还和初到班德尔城时一模一样——虽然她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得到。
“艾希，瑟庄妮。”
“嗯？”两位少女同时望向了那位端庄高雅的冰霜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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