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没事,我有。”牧白笑着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布袋,“都是你之前给我的。”
“噢……那我先跟你借一点吧,回去之后一定赚钱还你……”
“这就太见外了,卡莎小姐。”
“那是你的钱……你留着以后要用的……”
“以后是要用,但……”牧白笑道,“是我们共同的以后。”
卡莎小脸一红,第二层皮肤瞬间收缩,遮住了她泛红的双颊。
她害羞的模样就像一朵可爱的紫罗兰。
牧白正想开口再说两句骚话,洞穴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异响——像是沙石流动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娇小的声音从黑暗中窜出。
“怪物,放开我老师!”
第七章 恕瑞玛公主
塔莉垭早早就察觉到了那两股气息——虚空能量和御风剑术。
前者自不必多说,恕瑞玛郊外的荒漠经常能碰到,可后者就有点稀奇了……
这世上真正掌握御风剑术的,只有亚索一人。
而亚索就是她的老师。
虽然她不知道她的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恕瑞玛,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行动。
不能让恩师死于虚空怪物之手!
“老师,趴下!”
塔莉垭一个箭步冲进洞穴,然后用她与生俱来的的能力操控石块袭向那道紫色身影。
顷刻间,洞穴坍塌,无数碎石在狭小的空间内飞舞起来。
牧白和卡莎连忙闪躲,脑子里满是问号。什么老师什么怪物?这里哪有老师哪有怪物?
“停下!”牧白一剑挥出,风墙挡住了碎石,也迫使那位不速之客冷静了下来。
篝火尚未熄灭,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双方的脸。
刚才情况紧急,塔莉垭没能看清两人的脸。现在看清了。
那个男人不是她的老师,那道紫色身影也不是虚空怪物……
噢,好尴尬……
“那个……我可以解释一下吗……”塔莉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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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塔莉垭解释清楚了情况,也吃上了烤肉。
新鲜烤肉的味道可比干粮好太多了。
“慢点吃,塔莉垭小姐……”牧白有点无奈。刚烤好的肉一下就没了,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尝尝味呢。
卡莎见状,默默掰下了自己手中的烤肉,递到牧白嘴边。
“真好吃呀……诶……?”等塔莉垭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只剩一堆骨头了。
她连忙躬身道歉,带有几颗雀斑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牧白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介意,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你是从东方的艾欧尼亚过来的?那今天是几号?”
“今天……您是想知道艾欧尼亚日历还是恕瑞玛日历?”
“呃……换个问题吧,最近恕瑞玛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有呀。”塔莉垭不假思索道,“听说古代帝王阿兹尔复活了,现在大家都想去那座失落之都看看。”
闻言,牧白立刻猜到了现在是哪个时间节点。
阿兹尔刚复活,泽拉斯还没开始搞破坏,狗头鳄鱼两兄弟也还没碰面……嗯,这个时间点还算熟悉。
“该到我问问题了。”塔莉垭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问道:“为什么您会使用御风剑术呢,牧白先生?”
“亚索教的。”牧白很坦诚地说出了原因。
当然,此亚索非彼亚索。
“喔,果然是亚索老师教的!”塔莉垭双眼发亮,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难怪您的剑术和亚索老师一模一样!”
牧白耸了耸肩,不予置评。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女孩又问,“师兄?师弟?您看起来比我年长一些,御风剑术又用得这么好……就叫您师兄吧!”
“随你喜欢。”牧白对称呼这种小事没什么所谓。
两人谈话间,卡莎一直在旁边默默烤肉,一言不发。
她没有吃醋,也不是不想讲话,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能感觉出来,那个叫塔莉垭的小姑娘很害怕自己……或者说,害怕自己身上的第二层皮肤。
和所有人一样,塔莉垭也无法克服对虚空的恐惧——哪怕她知道眼前的少女其实并无恶意,更不是什么坏人。
牧白也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连忙把话题带向别处,以免卡莎一直受到冷落,“对了塔莉垭小姐,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集市吗?”
“知道的,就在……”塔莉垭点了点头,可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脸色大变,“坏了!我差点忘了还有位伤员!”
牧白最终选择跟着塔莉垭去看看那位伤员。
一来,外伤严重的病人需要补充蛋白质,而烤肉的蛋白质含量远超面包;二来,他根据塔莉垭的描述来看,那位伤员很可能就是落难的恕瑞玛公主——希维尔。
“就在这里面……小心点,师兄,别磕到头了。”
塔莉垭贴心地挡住门缘,然后领着两人走进了那间废弃房屋。
角落里,一个高烧不退、浑身伤疤的女人蜷缩在墙边,嘴里不停呢喃着关于皇帝和死亡的呓语。
“谢天谢地,她没事……”塔莉垭松了口气。
要是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导致对方被虚空怪物吃掉,那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牧白一言不发地靠近,然后借助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女人的脸。
果然是希维尔……
卡莎发现了牧白眼中的惊喜之意,多少也猜到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一位天选者。
运气不错。
但她好像不那么高兴。
“塔莉垭,麻烦你你烤点肉,等她醒来之后需要补充蛋白质。”牧白从包里取出生肉和干柴,还有一瓶黑乎乎的粘稠液体。
“好哒。”后者点了点头,立刻忙活起来。
虽然她不确定那位昏迷已久的女人能不能吃上一口热乎的烤肉,但既然师兄都开口了,那她自然要照做。
炊烟袅袅,牧白在一阵诱人的肉香中扶起女人,然后往她嘴里慢慢灌药。
腐败药水,包治百病。
灌完药后,牧白很自觉地跟塔莉垭换了个位置——他来烤肉,她来照顾希维尔。
塔莉垭拨开女人滚烫眉间的黑发,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好奇她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半埋在大塞沙漠边缘的沙丘里。
她很漂亮,但又带着一种刚硬的锐气,就连昏迷也没法让她完全软化。
她的肤色是日光染成的浅棕,典型的恕瑞玛当地人,而当她的眼皮偶尔颤动着开阖时,塔莉垭看到她的眼眸是透亮的天蓝。
“咳咳……好痛……”女人突然完全睁开了眼睛。
“师兄,她醒了!”塔莉垭激动的声音在房屋中回荡。
牧白立刻靠了过来,而卡莎依旧独自守在门口。
希维尔颤抖着嘴唇,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哪?”
第八章 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希维尔最后的记忆是在沙漠里。
那时她身负重伤、口干舌燥,至少有两天滴水未进——也可能是三天。总之她拼了命地往维考拉赶,但并没有成功。
她倒在了炙热的黄沙上。在眼睛合上的前一刻,她似乎看见有一道人影在缓缓靠近。
那是个女孩。
而现在自己眼前的,也是一个女孩——最多十七八岁,脸上的稚嫩还未完全褪去。
“这是哪……”希维尔又问了一遍。
“你在维考拉。”塔莉垭回答道:“我是在外面碰到你的,你流了好多血,都快死了。”
“我的刀呢?”身为一名战士,希维尔除了自己最关心的就是武器了。
“在那里。”塔莉垭指了指她身后的墙,那把奇怪的武器被收在熟皮的鞘中,压在一张飞鸟交错纹样的毛线毯下。
“刀刃很利,我可不想放在能绊我一下的地方,伤着脚可难办了。”
“你是谁?”希维尔一边问话一边打量着四周。
她看见还有一个男人在旁边坐着,心里瞬间紧张不少。
“我是塔莉垭。”塔莉垭回答。
“我认识你吗?你的部落是不是要我的命?”
塔莉垭皱起眉头:“我不这么想。我们是牧人、织匠还有旅人。我们不要任何人的命。”
“那你们就是少数人了。”女人慢慢地呼着气,塔莉垭难以想象她的伤口有多疼。她坐直身子,却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缝线,脸庞一下子就扭曲了。
“为什么有人要你的命?”塔莉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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