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旭东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听到袁旭东作出这等歪门邪道的诗句来,赵盼儿横眉鄙夷道:
“好,那你现在就去死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好!”
听赵盼儿说完,袁旭东拿了一把精钢匕首出来,在身上比划了那么两下,赵盼儿懒得理他,缓缓爬上床,伸直了身子躺在床上,竟忍不住舒爽地叹息一声,就在这时,袁旭东拿着精钢匕首走到赵盼儿身边,将匕首交到她手上道:
“我怕疼,你帮我呗?”
“你......”
躺在床上,看着泼皮无赖似的袁旭东,赵盼儿手里握着精钢匕首,满眼鄙夷道:
“不怕死,怕疼?”
“对啊,我从小就怕疼,不可以吗?”
“可以!”
看着身上满是纨绔子弟气息的袁旭东,赵盼儿手持匕首,将刀尖抵着他的胸口位置问道:
“你真的愿意为我去死?”
“愿意!”
袁旭东相信赵盼儿不会,不想,也不敢杀自己,即便是换个陌生人,袁旭东相信,如果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赵盼儿也不会杀他,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赵盼儿放下匕首,不等袁旭东松一口气,她突然间面色发狠,一下扑到袁旭东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张口就朝着他的右边肩膀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嘴里尝到一股血腥味才松口,袁旭东忍不住闷哼一声,却没有反抗,只是抱着有些瘦的赵盼儿笑道:
“盼儿,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杀我!”
“坏人!”
看着微微得意的袁旭东,赵盼儿嗔怒道: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会杀人,你还这样作弄我?”
“好盼儿,我下次不敢了!”
看着有些嗔怒的赵盼儿,袁旭东怦然心动,他抱着赵盼儿平放到了床上,忍不住欺身而上,赵盼儿大惊,又害怕吵醒已经睡着了的宋引章和银瓶丫头,只能低声反抗道:
“登徒子,你想要干什么?”
看着微微反抗自己的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你敢咬我,还咬得那么狠,我现在就要狠狠地教训你,让你知道我们萧家的家法是什么!”
“不要,别,别在这里好吗?”
抬头看着袁旭东,听到他提到萧家的家法,赵盼儿忍不住脸红羞道:
“引章和银瓶还在船舱里呢,等去了东京,我再伺候你......”
“不要,还要半个月呢!”
“无赖,你......呜呜......你轻点!”
“好!”
......
许久后,月光下,赵盼儿的身体微微颤抖,袁旭东的眼中满是怜惜之情,彼此相拥着休息了好一会儿,良久,袁旭东搂着赵盼儿的身子温柔道:
“盼儿,我父亲是不会同意我娶你进门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只是很可能不是萧使相家的儿媳妇,而只是我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媳妇,你还愿意吗?”
“坏人,你都把我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抬头看了一眼袁旭东,赵盼儿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贴在他身上,微微闭着眼睛喃喃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不了使相家的儿媳妇就算了,没有宅子,没有荣华富贵,我们可以自己去挣,我在钱塘是卖茶文君,等到了东京以后,我一样会是卖茶文君,生意好得不行!”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听赵盼儿说完,袁旭东故作蠢笨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鸡,就是狗的,我有这么差劲吗?”
“有啊!”
赵盼儿抬头看了一眼袁旭东嬉笑道:
“你个坏人,就允许你欺负我,我就不能骂骂你是吧?”
“没有,你随便骂!”
像是想起了什么,袁旭东抱着赵盼儿戏谑道:
“盼儿,你说现在是算双日子,还是算单日子啊?”
听到袁旭东这样说,赵盼儿一愣,继而大羞,面红耳赤地嗔道:
“坏人,坏人!”
“是是是,我是坏人,我是坏人!”
捉住赵盼儿轻轻拍打自己的双手,看着船窗外的一轮明月,袁旭东难得有雅兴道:
“好盼儿,我们去外边赏月,顺便看看大运河的壮景可好?”
“好,就听凡郎的!”
......
夜半,袁旭东和赵盼儿相拥来到甲板上,原本守在船舱外边的萧炎要跟过来,被袁旭东留在原处继续守着船舱,大运河上,夜深露重,凉风习习,袁旭东替赵盼儿披上一件锦红色大氅笑道:
“船舱里太闷了,还是待在外边舒服些!”
“嗯~~”
两人间静默了一会儿,赵盼儿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笑道:
“凡郎,以明月为题,你能为我作一首诗或是词吗?”
“好啊!”
看着天上的明月,袁旭东稍微思忖了一会儿,在心里跟现阶段还没有出生的苏轼道了一声歉,接着便借诗吟唱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听袁旭东作完诗,赵盼儿明显愣了愣,这首诗虽不应景,却是一首难得的好诗,她原本以为袁旭东要么不会作诗,要么就作出一首勉勉强强通关的打油诗来,想到这里,她看向袁旭东有些怀疑道:
“这首诗真的是你作的?”
“不是,是苏轼!”
“苏轼?”
稍微思忖了一会儿,赵盼儿看向袁旭东直接问道:
“苏轼是谁,是你朋友?”
“不是,他还没有出生!”
“呸,你又胡说了?”
白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相信这个苏轼就是袁旭东杜撰出来的,实际上苏轼就是袁旭东,袁旭东就是苏轼,想到这里,赵盼儿看向袁旭东继续道:
“你再作一首可好?”
“好啊!”
一事不烦二主,袁旭东又找苏轼借了一首词吟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没想到袁旭东还能作出这么好的词来,赵盼儿眼神迷醉道:
“凡郎,我可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才华!”
“错了,不是我有才华,是苏轼有才华才对!”
“是是,是苏轼是苏轼!”
白了一眼死不承认的袁旭东,赵盼儿伸手撩了撩被夜风吹乱了的长发,转头看着江面,突然,她看见水中漂浮着一根长木头,上面好像还趴着一个人,赵盼儿一惊道:
“欸,那是个人吗?”
闻言,袁旭东转头看向江面,就在这时,水中漂浮着的那根枯木被一波大浪打到船边,在皎洁的月光之下,袁旭东赫然发现,那抱着枯木之人竟是刚刚离别不久的孙三娘,不由地失声道:
“三娘!”
“三娘?”
赵盼儿也发现了落水之人竟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孙三娘,不由地大惊失色道:
“三娘,三娘!”
赵盼儿担心孙三娘的安危,救人心切,正想翻身跳下船救人,袁旭东一把拉住她劝道:
“等等,先喊船老大停船,然后救人!”
“好好!”
连连点头,赵盼儿急忙大喊:
“郑爷,船夫,有人落水了,快停船救人啊!”
“有人落水了?”
“在哪?”
“在那,你们看见了吗?”
“就在那边,好像还是个女的!”
“好像死了!”
......
赵盼儿这一嗓子喊下去,船停了,船老大郑爷,还有附近的船夫和乘客都跑了过来围观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就是没人救人,袁旭东急忙拿了一捆长绳,将绳子的一头交给赵盼儿和船上的人,接着便纵身跳了下去,噗通一声,袁旭东跳入有些冰冷的江水中,一手拿着麻绳的一端,一手用力向孙三娘游了过去,不一刻,便游到孙三娘身边,想要将她从枯木上抱下来,怎奈何孙三娘紧紧抱着,身上的衣裳也缠绕在了枯木之上,见她脸色惨白如金纸,气若游丝,江面上又是风高浪急的,袁旭东救人心切,便随手扯烂了孙三娘的衬裙和长袖,把她从枯木上硬拉了下来,抱进怀里面,接着便拉着麻绳往回游了去,赵盼儿在船上用力拉着麻绳急得喊道:
“大家快点拉啊!”
“好好!”
“用力,加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