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食尸鬼女孩后的异世界求生 第218章

作者:被支配着的

远方,未曾相遇的人陌生的微笑,注定邂逅的人熟悉的笑容,所有未曾发生的挑战与冒险,所有必将到来的成功和失败,以及将这一切亲手缔造、亲眼见证、亲自记录的权利,都让西西亚不禁心潮澎湃,沉溺其中。

西西亚就这样一边幻想着远方,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夕阳西下,窗外的田园风光也逐渐替换成浓密的森林,以及一闪而过的林中木屋。那大概是猎人的小屋吧,西西亚估量着,将视线投得更远,望向地平线上即将燃尽的红日。

“轰隆轰隆……”

蒸汽火车的轰鸣声打破了静谧的沉默,迎面驶来的列车,在车窗外与他们所乘坐的列车擦身而过,挡住了金紫色的晚霞和落日最后的余晖,将窗中的景色染得漆黑,也打断了西西亚对远方的幻想。

而爱丽丝也因为光线被遮挡住而合上了小说。

“Life is like a boat ,and death is the ocean.”

爱丽丝再一次轻声唱道,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自言自语淹没在窗外呼啸而过的列车的轰鸣声中,并没有传到西西亚的耳中。

西西亚将每一个死亡比作一座灯塔,而对于爱丽丝来说,死亡就是船下那深沉浩瀚的海洋。生之如舟,承于死海。对活过了几百年岁月的爱丽丝来说,死亡是舟下之海,是已故友人们的归宿之地,是布满沉船的海底。

正如年轻气壮的西西亚再怎么老成,也依然抗拒不了对远方的幻想一样,不管活了数百年的爱丽丝平日再怎么玩世不恭,也依旧会在不经意之间,追忆故去。

人不能两次渡过同一条河流。故去之所以被称为故去,是因为其不可达。过去只存在于日渐模糊的记忆中,短短几年,西西亚就几乎忘记了在学院读书时故友的言语,和班级的座席了,更何况是爱丽丝对百年前友人的记忆。

哪怕现在爱丽丝竭尽全力去回忆起最初相遇时悠莉亚的一颦一笑,得到的也尽是些似是而非的碎片了。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一时兴起把捡来的那丫头起名叫悠莉亚了,总感觉最近对你的记忆都渐渐被那孩子给覆盖掉了。

爱丽丝看着漆黑的窗外,默默想道。

悠莉亚你真是的,净是提些任性的要求,真想毁掉那时对你的承诺,我也能沉眠于你所在的那片深海中算了。

不过西西亚那小子,好像对接下来的目的地相当的期待啊,西利亚大森林,食尸鬼的寒林,也就是我的出生地。

可是,不知道衣服够不够啊,新来的这个悠莉亚可没有你那么方便,连暖火之咒都不会哦,明天到达北境之后得先去采购衣服才行。

大概是因为快要到达当初和悠莉亚的邂逅之地的缘故吧,爱丽丝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然后,窗外的列车终于驶过,黄昏的风景重新取回了主场,但是夕阳却已西沉,只剩下一片虚无缥缈的晚霞,就像那不可回溯的故去一样,由黄渐蓝,占领了大半个夜空。

如此一看,刚才的那辆火车,简直就像是驶往过去的班车一样啊。

西西亚被荒芜的夜空所感染,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说起来托尔那家伙现在怎样了,阿尔斯山脉好像是他爸爸的故乡,说不定能在目的地碰到他呢。西西亚回忆起几年前分别的友人,开始怀念起当时托尔创作小说,而他来充当读者和编辑的游戏,以及与所有友人的所有过往时光。

毕竟,就像那在壁炉前追逐自己尾巴的猎犬,或者是黄昏时追逐自己那被夕阳拉长的影子的孩童一样,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之中,试图回到过去。

只不过,对年轻的西西亚来说,过去存在于将来,是理所当然的再次重逢,而对爱丽丝来说,所谓过去,就是那无法二度跨过的河流,是一去不复返之物。

So we beat on, 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 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

借着晚霞最后的余光,爱丽丝轻轻念完了小说的最后一句话,叹息着合上书,感慨万千地抚摸着陈旧的书背,随意地把小说扔回行李中去。

于是,坐在坚硬座椅上的爱丽丝,疲惫地伸了一个懒腰,摘下了头上的发夹,凌乱的银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右边的石质义眼。然后,爱丽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了揉另一只血红色的眼睛,怀念地看向窗外寒林间一闪而过的野生食尸鬼那野蛮的身影。

二、设定:普人族

有读者叫我补充一下设定,但是具体设定我也是一边写一边想的啊。总之我最初的设定是参考龙与地下城,然后在它的设定上加入各种元素,画蛇添足,做增删改查的。

(一)普人族

普人族,即人类。

大多数的人类是探险先锋、征服者、贸易商、旅行者、难民或流浪者的后代,所以人类居住地在生理、文化、宗教或政治上,都非常多元化。人类的体格有强有弱、肤色有深有浅、服饰有华丽有朴素、文明有原始有进步,信仰有虔诚有不敬,无所不包。

性格:

在常见的种族中,人类最具适应力,也富有弹性和野心。他们的品味、道德观和风俗习惯差异颇大。其他种族常批评人类不尊重历史,但由于人类生命短暂,文化时常变迁,所以集体记忆自然比矮人、精灵、妖精和鬼种等其他长寿种来得短。

体型与外貌:

一般人类身高介于5英尺到6英尺,体重则介于125磅到250磅。男性的身高体重通常明显超过女性。由于经常迁徙或征服,再加上生命短暂,因此人类的外貌差异比其他种族大:

肤色从黝黑到雪白,发色从乌黑到金黄(还分为卷曲、微卷和直发),胡须从浓密到稀疏,都各不相同。

许多人类混杂着非人类的血统,所以也带有精灵、兽人或其他种族的生理特征。有时,人类会刻意在穿着打扮上夸耀或标新立异,例如以特殊发型、华丽服饰或刺青穿孔等方式装扮自己。人类的生命短暂,大约15岁便成年,寿命很少超过100岁。

与其他种族的关系:

人类彼此可以随意地混熟,也很容易和其他种族打成一片。其他种族常认为人类善于交际。人类可在各种族间扮演使节、外交官、仲裁者、商人和公务员等角色。

阵营:

整体而言,人类并不特别倾向某种阵营,甚至不倾向中立。极善良或极邪恶者都有。

居住地:

人类的居住地经常变迁。新观念、社会变迁、技术革新或新领袖不断登场亮相。刚开始时,其他长寿种族也许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很新鲜,但时间一久,便容易感到厌倦甚至困惑。

因为寿命较短,人类政治、宗教或军事领袖的年龄都较其他长寿种族年轻。但也由于人类世代快速更替,其调适与发展速度远较同龄的精灵、矮人、和鬼种迅速。无论就个人或群体而言,人类都是富适应力的机会主义者,也习于政治的改朝换代。

和其他种族相比,人类居住地通常住有较多其他种族。

宗教:

人类与其他种族不同,并没有全种族信奉的主神。由于奥斯王国是建立在古妖精国的废墟之上,所以他们将向妖精降下戏谑玩笑,使得妖精的文明逐渐衰亡的奈亚拉托提普,称为唯一圣天使,将其视为自己的主神来信仰。

而邻国高斯帝国的人类则大多数是无神论者。至于南方魔术都市周围的人类,也就是凯丁故乡的人类居民,甚至将喜怒无常的吸血鬼莉莉丝奉为亚神。而被困于莉莉丝管理的图书馆的读者们,时之馆中的六个鬼族,也被很多地区的人类视为山神或者土地神来信仰。

但他们的地位都不像霍华德对于矮人,或西尔维斯特对于精灵那么重要。有些人类虔诚狂信某一宗教,有些则完全没有信仰。

语言:

人类使用的普人族语,是古言灵的释义演变而成的三种语言之一。但人类也愿意学习其他语言,甚至连最初的言灵释义,非常冷僻晦涩的妖精古语,也有人类能够流畅使用。人类也喜欢在言谈中夹杂其他语言的词汇,例如:精灵的音乐诗句,以及矮人的军事术语等。

姓名:

人类的取名方式千奇百怪。由于缺乏单一神祗树立价值观,世代交替又快,因此人类社会变迁十分迅速,文化的歧异程度也较其他种族来得大。人类姓名并没有规则可循,有些父母甚至替孩子取矮人或精灵的姓名(发音大体正确)。

冒险者:

人类原本就是大胆又具野心的种族,其中特别创新、大胆又具野心的人,就成了冒险者。藉由权力、财富与名声,人类能够赢得同族敬羡的眼神。比起其他种族,人类重视个人目标甚于种族领土或群体价值。

碎片————第二卷后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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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不灭的你

(一)

每每一个生命结束,都会带给人一种惆怅。盛夏结束了,清蝉便成了枯药。严冬结束了,虫草便成了补品。然而一个生命的终结,从未留下过什么,一如青春的结束,只会留下无尽的悲伤和曾几美好的回忆。

莫非人果真只是时间的匆匆过客,十指由稚嫩变得成熟,脸颊由水滑变得沧桑,而内心,即使从未改变,也不得不多愁伤感起来了。

我们赤裸裸的来到世上,最后也必将如一阵风般,与红叶拥吻着,依依不舍的离去。但终归是离去了,终归是遥远了,那些曾经的曾经,顿时成了晶莹的泪珠与秋露,或凝在眼中,或悬在草上,在生命的黄昏和生活的清晨里,一同被蒸干。

我伸出双手,但从不曾握住何物。我的双手里尽是流沙,洒落一地。

(二)

即使玫瑰忘记了鲜红,即使火焰忘记了燃烧

即使飞鸟忘记了歌唱,即使大海忘记了哀号

即使天空忘记了停留在很高,很高

即使大地忘记了宽厚得很沉,很沉

即使鲜花忘记了绽放同时又忘记了凋零

即使蝴蝶忘记了一切芳香

即使清蝉忘记了鸣叫,即使蟋蟀忘记了弹奏

即使天使的翅膀忘记了上帝的洁白

即使恶灵的伤口忘记了地狱的炙烤

即使繁星坠下,即使星辰破碎

即使风儿停下了呼啸,即使大河忘却了前行

即使千年纵逝,即使你已消失

即使海枯石烂,即使地老天荒

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微笑

顾伦娜的暗夜森林——第四卷后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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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启、爱丽丝

致爱丽丝:

小爱丽丝,别来无恙?

在高斯帝国的日子过得还好吗?但愿你没有像以前那样到处惹事,毕竟我远在波塞恩城,已经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教训你了。

我随信寄了三两套裙子衣物给你,均是当下流行的款式,希望你能看在我辛苦劳作的份上,今年也能像以往一样,出席宫廷舞会的时候,穿得更加得体一些。我下一个月就要离开波塞恩,到西西亚村隐居,为你裁剪衣物的机会,恐怕以后只会越来越少。

是的,波塞恩城以东六百多里的西西亚村,就是我的隐居之地。

“艾莲儿小姐念叨了好几十年,终于物色到隐居的地方了呀!”

如果悠莉娅还在,她一定会这样对我说吧。

其实,隐居的地点我早就决定了,只不过一直拖着,不愿意离开而已。然后呢,我前些天去东街的理发馆剪头发的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光顾东街的理发馆已经有好一百多年。还记得我第一次光顾的时候,理发馆里的小伙已经和现在一样,用喇叭播着记录在魔道具里的歌曲。

最初播放的两首歌,都是新潮的音乐,如果我没有记错,放到第三首的时候,突然曲风一转,歌曲变成了用妖精族语演唱的《复仇与宽恕》。妖精族语的《复仇与宽恕》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古董,原版的歌词基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要晓得,那首歌流传得最广的,可是王都的乐师为原曲重新填词的版本呐。

听到罕见的歌,我忍不住和理发的小伙攀谈了起来,我说:

“真是老旧的歌儿呢,《复仇与宽恕》,果然还是由妖精演唱最能打动人心。”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伙,被我这么一提,突然就打开了话匣子,他滔滔不绝地向我解释,这旋律是多么的经典,又被多少人重新填词谱曲过,无论是在大鬼族还是兽人族,都有着相同旋律不同唱词的歌曲。

一直安安静静的小伙,突然露出如此狂热的一面,让当时的我忍俊不禁,而小伙也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微微红了脸,他有点羞涩地向我道歉,接着,喇叭里播出的下一首歌曲,打破了两曲之间,令人尴尬的短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