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唯一还剩下了点战斗力的就只剩下齐伯重金收买的蛮族部落和齐地贵族组成的部队,他们作战的目的,一个是为了钱,一个则是不希望自己的领地再遭到一次商军洗劫。
殴打子启不同于攻打西岐,作为子氏家长,又是子启的兄弟,还是商的君王,有诸侯血亲叛乱,让谁带兵其实都不安全也不太符合礼法,只有他这个子氏家长亲自去才行。
即是家长又是君王的双重身份,才让他可以无视此时贵族战争的一系列规矩,直接不宣而战,并且将子启和所有有威胁的子弟一一擒杀。换成别的贵族可没这个胆子,只能送回沫都,这当中不仅得罪人,还可能出现一大堆的让人无法接受的幺蛾子。
邢、齐国边境,商军来的速度很慢,子受是故意给子启一点时间考虑,也更大程度的施加心理的压力,商军自沫都北出发,入邢国,沿途携带辎重和大部队前进。
这是货真价实的王师吊民伐罪,所以,子受不仅摆开了天子的全套车架,还携带了大量的粮食等物资,沿途安抚平民,吸收难民,将那些居城和封地被攻破洗劫的贵族组织起来,一起加入到商军当中。
这些人就变成前半段路的带路党,并且这些消费掉的粮食和物资,相当一部分可以靠齐军回血,剩下则靠邢侯掏钱,最后才是由商王来掏钱的部分,可以说成本还比之前低。
相比商军来说,作为先锋军的洛东军则前进得很快,顺着济水快速前进到现在的济南一带,然后就地驻扎,同样是安抚被齐军攻杀的当地大小部落,吸收更多的人力进入洛东军并且缓慢逼近临淄,牵制齐军。
“君上,你真的认为你的兄弟是一个运气好的废物?”齐军大将荒将信使和斥候汇报的情报标记在一张兽皮上,“两路军出,不约而同的东西配合,一队数多,吊民伐罪,沿途安抚民众,稳定生产,民心皆得,连我齐国治下也变得蠢蠢欲动其来,一队数少,轻车简行,汇聚东夷之流氓(流民,嗯,这里的民指的是众人以上的国人)一面安抚东夷诸部,收东夷诸蛮的心”
如此一来,齐军既不能全力剿灭东路,又不是全力防御西路,而且这两派都是能够给齐国带来巨大压力的。
洛东军会轻车急行,快速进入齐地,然后在边境制造威胁和烧杀抢掠,让齐军精神绷紧,而另外一路则吊民伐罪,打着大义的旗帜,一路秋毫无犯的缓步逼近,换句话说,就给了所有齐人一个心理暗示,那就是如果不投降的话,那么自己就会变成被洛东军蹂躏的对象。
而在两个选择里面,他们就会下意识的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个手法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部分在里面,其实在广告业用得最多,大部分的人是很难下定决心买什么或者不买什么的。
所以说,大部分的时候,你问对方是“买还是不买”的时候,对方大概率都会说我考虑一下或者干脆不买,而考虑的结果也绝大部分是不买。但是,你要是问“这两个东西,你买哪个呢?”
对方就会认真的去思考买哪个了,哪个选择要更加有利一点,而现在子受就是用实际的举动给了齐国人一个选择。是选择洛东军那群蛮子,还是选择商军这些吊民伐罪的?只要略加引导,齐军不仅士气更低,而且路上拖得越久,后果越严重。
“哎~”子启颓然的摇摇头,“寡人这兄弟,一贯多智少谋,言足以饰非,才足以拒谏,如今却是变了番模样,那个位置就真的那么神奇吗?
原本的子受聪慧多智,但其实少谋略,是一个心思相对没有那么复杂的莽夫,并且口才了得,才能出色,只是单纯的不擅长谋略而已,人无完人,仅仅是这样的缺陷不足以动摇他嫡长子的地位。
何况说就帝乙这样的车车人来,还是子受这种可以车人,甚至某种意义上还很擅长车人的家伙比较适合作为继承人。
但是,坐上商王位置这才几年了,就从多智少谋,变成了足智多谋了,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谋略过人,并且心思还变得黑了许多,原本的子受可干不出这种狡诈的事情,他更多可能是提着剑和大军直接冲过去全砍了,事后还有优秀的口才推卸责任。
然而,现在就完全不同,对方居然在战前就提前把大部分的漏洞和责任都给堵死了,现在已经没人在乎“永不朝商”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子启说的,以及有没有人这么说过或者准备这么干。
反正,当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时候,子启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何况说,他还真在齐国宫廷里面在愤怒的情况下,说过这种气话——这就等于是自己给自己石锤了。
“君上何其不智也”将军叹息道,这种口舌之利有何意义啊。
“寡人也知道啊,可是,寡人咽不下这口气啊!”这倒也是,军账内贵族和将军们也都是一幅心有戚戚然的样子,人又不是机器,被商王和邢伯那种坑法,是人都有火,只是子启他上火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说错了话。
而且大家也确实是没想到商王会为了这一句气话就真的劳师动众啊,还是说,这一切其实是商王早有预谋的?可是能够算到这份上的,那还是人的智谋吗?
“如今之计,也只能是竭力抵抗了,希望商军能够因为伤亡代价而选择妥协一部分。”
“不可能的”有人脱口而出,“商王既然是不怕被人反对,而提前召开了家族会议,在宗庙祠堂上表祖宗令君上脱籍,换句话说,商王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该妥协的他已经妥协过了,而不能也不会妥协的部分,也不会因为蛐蛐伤亡而妥协。”
商王已经在庙算的阶段就做好了全部的准备,也算到了齐地的所有反抗和表现,他不会不知道齐地的生机是什么,然而他依然召集了商军,甚至令东夷蛮族组成的洛东军为先锋自东面而动。
换句话说,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最起码是有了个心理准备和反应时间,包括伤亡多少在内,而齐国这边庙算基本为0,毫无胜算,也毫无优势。
“夫未战而庙算多者胜,庙算少者败,况呼未算?”姜尚面对姬考正色说道,他依然是尚父,不过,只剩下了荣誉和一部分的权利,大部分的权力都被分散和拆掉了,这还是因为他本质上并未打上姬发的标签,从头到尾也都只是效忠于姬昌的。
所以姬考才在考虑之后,留用了姜尚,毕竟他忠诚的是姬昌和成周,而姬昌迟早是会死的,那么谁是周伯,谁就是他的效忠对象,再加上尚父这个姬昌给他上的荣誉也让姬考难以动手。
既然不能动手除掉,对方又确实有才能,那么也就只能是限制使用,除掉他的一大堆实权职务,然后单纯作为一个顾问来咨询和请教,这个结局确实也在姜尚的接受范围甚至预料当中。
顾问嘛,顾问这种东西的权力大小全看当事人的本事和君主的胸怀了,恰恰姬考还算仁慈,德行也还不错,所以说,姜尚确实还能发挥作用,而不是只能黯然辞职,回老家种地去。
第一百零六章
齐地,“大喜啊,大喜啊!”有着古铜色肌肤的蛮族男人冲进宅邸内,老者抬眼看向他,“何喜之有啊?”
“商人已经起兵攻齐了,你不是要投靠商的吗?现在正好是时候了!”
“糊涂!”老人恨铁不成钢的痛骂道,“此时怎么可以投商?你在想什么啊?现在投商,既会被齐人当做叛徒,从而难以服齐地之众,又不为商人所看重,所得不过些许财物嘉许,如何能够成邦伯?”
“啊?”
“若是你攻其他部族,其有小人进献部众牛马,约为内应,待到事成之后,你如何赏他?”老人看这蛮族青年不开窍,更是无奈,只能这样提醒道。
“我的话,大约会给与其女子财物,再给与若干帐部曲,令其北上牧羊。”青年想了想觉得这个处理方案不错,既奖励了对方,又不至于给的太多,而且还给自己留下威胁。
“那你为何不留在王帐听用,给与其草场原野驰骋,再授予大军可用?”老人摇摇头,重新低下头观看兽皮上的城防图纸。
“啊这,这样的叛徒小人,放在身边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他今天背叛了他的主人,明天就能背叛我啊!”
“你也知道啊!混账东西,那你说说看,何喜之有啊!”老人抄起手边的书卷就砸。
“啊这,那,那我们该如何行事?”
“自然是竭尽全力,助齐伯抵御商军,百战不悔,死不旋踵”老人斩钉截铁的说道,“要是你,敌人有一个英雄男儿,在面对你大军的时候,依然全力抵抗,战斗到主君身死,为了主君之后能够保全宗庙性命才不得已放下武器,你如何待他?”
“这,要是这样的英雄人物的话,嗯,他能为主君效死,说明他忠诚可嘉,而他能够给我造成这样大的损失,说明能力卓越,而到主君身死才放下武器,且为了主君之后人性命宗庙才投降,此人有情有义,我认为应该以地封之,以美女珠宝友之,他今日可以为主君如此行为,日后也能感念吾之恩德,待吾后人如此......啊,我懂了。”
青年兴奋的说道,“所以说,我们要做那个英雄,这样的话,商人也不会侮辱我们,而且我们也不用当出卖主君投降的小人了?”
“你......”老人认真的看着他,停顿了一下,“以后还是早点生个聪明点的孩子吧。”因为本人是真的实在没救了。
“我们不是为了让商王重用才这么做的,而且以商王之智,遇到这样的英雄,若是发自本心还好,若不是,那必然意味着别有图谋,我等届时不但不会得偿所愿,还会死无葬身之地”老人解释道,“而且这样做,风险极大,极有可能未成而身死。”
“恰恰相反,我们抵抗是让商军不会如此快速的攻灭齐国,只有商军速战不能,才会想办法招降。”老人打开一份书简,“而齐伯有子,我等可以此为条件请降,如此一来,即不需要和商军血战至最后,又可保全齐伯宗庙嗣子,而商人也必然同意此法。”
“可是,这样也太明显了吧,商王那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吧?”
“我就是要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以为商王攻打齐国是真的因为齐启(逐出子氏不能用子姓,只能以国名为姓)说了悖逆之言吗?诸如永不朝商,不再朝商,商王何日丧之类的诅咒赌气之言,哪家诸侯没有过?只是有无流于人口而已。”这倒是大实话,谁家诸侯没有抱怨咒骂商王的时候,多少都是有的,但是大多都是说说而已,齐伯也不例外。
虽然使者在王庭上这么说确实过分到家了,毕竟大家私底下说一说,甚至议论商王在发癫的事情,只要不是被当场抓到就没事,公开场合,还是没人说商王是癫王的,说起来,一个个都是“谁如此无礼,定要杀头”的表情,私底下嘛~
“而且,这悖逆之言,是不是齐使说的还是未知数呢,以吾估计,齐使定然是行了说客伎俩,于王庭大展口舌之威,席间定然是狂言频出或者语带不忿,此皆为说客之技巧罢了”
“而商王不过也就是抓住了齐人一时口误,甚至可能,齐人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只是给商王抓住了机会,若是王庭当时众人皆为商王之心腹,那么齐人不管说没有说,只要商王说他是这么说的,并且一口咬定这就是齐启的意思,那么他到底说没说就不重要了。”
“当然,如此一来也意味着这个秘密知晓的人太多了,若是传出去的话,商王威望和信用反倒是会一落千丈,吾观商王受,定然不是此等盲目短视之人,所以,当时齐人肯定说了‘永不朝商’但,也绝对是掺杂在其他的话语当中,换而言之,吾等没有在当时的王庭,彼时齐人到底是如何言说的,吾等一无所知。”老人将一卷书册丢到青年怀中,“你且看此书信”
“这是......”
“商军传递信件,为齐卒截杀所获,此为商王给东路军下的命令。”
“啊这,这样的东西......”
“看完就烧了,此物齐伯还不知情。”齐人斥候截杀了商人信使,而老人的死士又截杀了齐人斥候,最终得到这份军事信件。
“上面言说......”“你明白了吧?商王针对是齐启一脉,你再看此物”这是一串贝壳,贝壳上面刻着文字,这也是此时的“书”的一种,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木片、贝壳、骨片和龟甲,什么都能拿来写字。
“这是.....”
“帝乙之事,你且看完此卜辞记录,再说话。”
“额......”青年快速翻阅这串贝壳,然后抬起头,“也就是说......”
“是的,子受乃子启一母所生的弟弟,而启为其兄”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为何是子受继承王位,而启反而是庶子?”
“因为启出生的时候,其母并非是帝乙正妻,所以启不为嫡子,不过,此事略有牵强。”老人思索片刻,然后开口说道,“亦有可能,子启之母此前有身孕或者......帝乙疑惑,为保血脉纯净,方立次子为嗣子。”
这个事情一直到汉代其实都是司空见惯的,汉代皇后里面也不是没有嫁过人的二婚妇人,甚至还有几个拖油瓶的都有。
更别说商代这种还残留不少走婚习俗的时代,所以,如果帝乙在正式迎娶子受之母前,后者并未入宫,而是在外,又或者帝乙当时征战在外,无法确定子启是否是自己亲子的情况下,那么以此为理由,立子受为嫡长也说得过去了。
“因此,对于子受来说,这个哥哥乃是王位的最大对手,而对于子启而言,若是论年龄齿序,他才是嫡长,而子受却窃居嫡长之位,因此,子启也容不得他。”
“一尺布尚可缝,一握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啊.......”
“是也,不过,这不过是老夫猜测,而且此事也见不得光。”确实见不得光,谁要是敢拿这个说事情,不仅子启得弄死对方全家,子受也不会念对方的好,对于子启来说,你是在侮辱他的血脉不纯,而对于子受来说,你是在侮辱他妈给他爹带帽子,母受辱,就算是放在汉代,做儿子的都可以当场拿上剑去对方家里来一个旋风斩,官府不仅不会抓,还会大肆赞赏这种行为。
【公羊儒行为,由此可见在宋代之前的儒家是什么画风——九世之仇犹可报也!另外大宋是什么费拉玩意儿~】
“因此,回到开头,我等要抵抗商军,令齐国不得速灭,我等要拥立公子茹,以安齐人之心,又博仗义之名,同时,正因为我等擅权之事以商王智,难以隐瞒,商王才定然允诺”
“因为他不是真的要彻底的歼灭子启一家,那样的话,他的理由站不住,还可能拉扯出更加麻烦的陈年往事,而他手头上也没有可靠的心腹来统治齐地。”
“甚至我们再恶毒一些,商王要的是一个属于子氏的齐国,而不是属于索氏和齐氏的齐国,所以,他定然需要扶植一个可靠的继承人来继承齐国封地,但是,若是继承人太能干,他会不放心,而继承人太废物,东夷之人定会灭齐。”
“这样一来,商王就需要一个不值得齐人信任的野心家来执掌齐国,届时,老夫无齐伯之名,却有齐伯之实。”
“可是,商王最终还是会选出继承人,一个他信得过的继承人,那到时候怎么办?”“呵呵,到时候,我等手握齐国这一筹码,自然可以调换至其他封地。”
“不愧是您”“过奖了。”老人笑道,“不过是人老成精罢了,雷,你速入宫觐见齐伯,持此书简,便说是你手下狼骑所获。”
“明白”青年接过书简转身便去,他是狄人蛮族,名雷,也被人称之胡人雷,后来干脆就变成了他的姓氏,变成了胡雷。
而这个老人是他在一次打猎的途中救下来的,也多亏了他的谋划,自己的部族才成功的进入了齐地,还成了齐王仰仗的力量,而老人似乎也没有子嗣后代,有意令他过继到自己膝下为一嗣孙,可惜,他爹有点犹豫,这个事情到现在就僵住了。
“哎,胸无大志,且无才能,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若是老夫能够多活些时日嘛,倒是还行。”毕竟这些都不算的太大的缺点,主要是老人对他的希望就只有是给自己养老送终这一点了,至于说更多的要求,那确实是一点都没有。
“如此一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在老夫死之前得把这些事情尘埃落地啊”如果死得太早的话,就不知道这胡雷和他父亲到时候能不能放弃权势了,希望别利令智昏。
老人呆坐片刻,起身,将座席掀开,数十团柔光跳入怀中,他有多宝之名,何为多宝,不过是有诸多法宝可用,且发动速度极快罢了,这世间,并非只有子受这一个异类。
不过,相比子受胜在专一来说,老人就要差上些许,他更多是数量,而非将一件法宝开启到最大极致,换句话说,宝物虽然多,可是没有一件是能够定乾坤的神器。
不过,比起那些全部家当就一两间聊胜于无的祭器的巫师和山野异人来说,算得上是大富翁了,神器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啊,何况说,还有不少玩意儿连一件最低级的法宝都没有的呢,比如说某只在商王庭内混吃等死的麒麟小姐。
要想阻挡商军行动就少不了法宝,但是又不能真的过于的杀伤商军,老人在思考了很久之后,从这一大堆东西里面,取出一只骨碗,这是发现在一处荒芜的村落的法宝,当地流行一种奇怪的疾病,巫医久治不愈,当地族长杀之,又请巫医之徒救治。
如此反复多次之后,当地人将最后一任巫医头骨剥下制造成碗,进献神灵,以祈求神灵垂怜。
结果却是原本还可以抑制的疾病瞬间爆发开来,当地村人几乎死绝,只留下这只骨碗化为法宝,躺在废墟当中,直到被人寻获。
而他的功能非常的简单,也非常的好玩,那就是,只需要取一滴血液滴入其中,然后就会制造出一种奇特的疾病,它只会让与血液主人有血缘关系的人得病,但是,病情并不严重,表现却吓人无比。
它会表现为极为猛烈的痘疹效果,瘙痒难耐,不管什么药物都难以彻底治愈,只能抑制这种负面作用,但是,却不会真的杀死人,只是看上去极为骇人罢了。
感染七日之后,症状会自动消除,但是又过七日,再次染上,如此反复七次之后,就彻底痊愈,然后在数天到半月之后,患者当场无疾而终。
与其说是疾病,不如说是一种和疾病差不多的诅咒,而这种能力似乎又和当时的巫医的遭遇有所联系。而解除这种诅咒的方式也非常的简单,只需要把碗里凝固的血液清洗干净,再将骨碗翻过来扣在桌面上,所有得病的人都会在3日之内彻底痊愈,不留下任何疤痕。
老人令人找了一名飞虎族奴隶,取其血液滴入碗中,血液如同活过来一样向着碗边攀爬,最后形成张牙舞爪的凝固血痕,这说明诅咒生效了。
在七日内,诅咒就会逐步生效,最终达到最巅峰的时候,这样一来,东路军的前进速度就会缓慢许多,然后给他争取点时间建立稳固的防御,同时,也避免其他方案杀伤太多的商军成员,以至于引来仇视。
“成了,接下来就看雷那小子能不能说动齐伯了。”老人抚恤而笑,希望一切顺利,不过,绕这么一大圈,也希望最后能够得偿所愿,而不是白费功夫。
第一百零七章 与空气斗智斗勇
齐国宫内,“这,这可如何是好?”看了胡雷送来的书简后,子启简直是六神无主,他一直认为子受就算动武也不会闹得太大,毕竟兄弟两个打得太大的话,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然而,这个书简上的说法,子受完全是当做了普通的诸侯谋反的规格来定的,两路军夹击,商军主力还好说,他们还在安抚邢伯,并且沿途不断收服被齐军洗劫破坏的城市与乡野。
赈济难民,安抚贵族,清理零散的小股齐军力量,每天只能行军大约20里路的样子,相比之下,轻车简行的洛东军则借助都是东夷人组成的,熟悉地形的优势,快速从西面逼近齐国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