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第217章

作者:偷来浮生

大病一场就彻彻底底好了?轻易地让他不敢相信。还是藏的太深。

可无所谓,他已经没有试错的耐心了。

……

夜很深了,他有点失眠。

辗转反侧,半梦半醒,睡着了就做梦,梦的底色是黑白红,让人无端生出一种绝望的窒息感,湿着脊背醒过来,冷气晾干了汗,胸口烦闷。

苏语摸了摸桌边的杯子,玻璃杯空的。干燥地抓了把头发坐起。漆黑的夜寂静无声,下意识瞥了眼门缝,隐隐约约有朦胧的光线渗进屋里,光斑在木板上烁动。

他起身,在地板上踩的没声,推开一道门缝。电视机在客厅亮着,关着灯,屏幕在阴影里明明灭灭。

深夜的电影频道放了部很老的动画爱情电影,画面黑白,他很久之前看过,大概剧情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是个让人惋惜的悲剧。

她盘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蜷缩在被褥里,光线渗入她苍白的脸,狭长的眼眸轻柔含水,看得认真,以至于他走到她手边也没知觉。

走近了,反倒觉着高挑曼妙的她看起来小小的一只,乌黑的头发顺滑,落在颈子上,露出漂亮的耳朵来,又薄又小,粉粉嫩嫩,透明似的,他从没没有这样一帧一帧打量她的机会,这样看下去竟显出些稚气的幼态。

或许真的像个不知足的孩子,因为没人教过她,所以什么都不懂,不懂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懂分享、不懂爱…对标记上自己记号的东西永远抱有强烈的占有欲,哭着闹着不肯松手,发现无人搭理,甚至表现出暴躁的攻击性。

她不懂,所以只好本能地采取最笨、最直接、最无效化的方法,我只要把他锁在装玩具的保险柜里,那他就永远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还不睡?”

苏语在顾芝身边坐下,盯着屏幕很小的电视机。

“啊?”

她似乎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发现是他,又慢慢地挪回来,期间还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表情。

“我…我睡不着。”

“这儿的原因?还没好?”,苏语点了点额头,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初顾芝那些异常的生理状态的原因。

“不是。”,顾芝摇了摇头,她说,“就是失眠,婚礼之后开始的。”

“吃药呢?”

“吃药头会疼,医生让少**神药物。”

“哦。”

他点点头,大致明了,视线又转向屏幕。

“你不睡吗?”

她有些疑惑,咬了咬唇,才下定决心问他。

苏语摇了摇头,“睡不着,我好像也失眠了,可能是淋了雨有点发烧。”,

她说对不起,以为他不知道她来了。

“你做了手术以后是不是变傻了?”,苏语笑了笑,语气玩味,把气氛往暖处拉了拉,“你以前做事滴水不漏的,穿个长裙子躲在树后面,眼瞎才看不见你。”

顾芝没吭声,一双漆黑的眼看着他的侧脸,电影快要到高潮,却突然没了意思。

良久,她的手隔着一层被褥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没反应。又是好一会儿,她挪了些被子给他,这次他回头瞥了她一眼。

她心一跳,连忙说怕他发烧了。

他笑了笑,让她认真看电影。

屋子黑下去,只剩下电影声。

第七章 驯服

电影走向尾声,最后黑底白字的谢幕。

顾芝不知何时忽然睡着了。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上,海藻般自然微卷的发梢扫过他随着呼吸浮动的锁骨,眉眼狭长,双眼皮很深,散着浓深的媚气。

黯淡下来的荧幕光笼罩她精致绝美的面庞,脸在阴影下巴掌大小,肤色苍白,眼尾下点着勾人的泪痣,介于红与黑之间的深色。

苏语摸了摸她搭在他肩上的被褥,共了一床,还是温的,淡淡的暖香。

他起身的动作缓了缓,低下眼,看她浓密蜷曲的眼睫如乌羽般轻颤,饱满的唇瓣抿成线,像是做了噩梦。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才弯下了身子,手臂穿过拱起的腿弯,另一只枕在她单薄纤细的腰肢上,握住了她的肩。

她身上的香更浓,头发撇到肩颈一侧,优美自然的颈线往下延伸,他忘了款式并不宽松的男式衬衣缚压根不住她姣好丰腴的曲线。

领口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崩开了,下意识挽救,却像是挤压裱花袋的手用了力,大团粘稠的奶油不受控制地涌出,白花花的一片,柔软丝滑的触感在掌心撑开,漫过虎口,温热升至滚烫。

苏语也愣了,一点点火星从脊椎骨往上腾窜,摩擦着如星火燎原,神经里的理智因子烧起来,他浑身上下热的厉害。

手上捧着一具诱惑力惊人的胴体,她还一派睡着时纯然懵懂的不设防,像刻意勾引,效果却足足翻了倍,有些煎熬,她的呼吸吹在他胸口,无意间的撩拨同样致命。

欲望和理智打得厉害,脑海里莫名的回忆起在玄关口那个潮热黏湿的吻,嘴唇干得有些开裂,他明知她一定不会拒绝他的,理智一下子被压的有些厉害。

不等反应,怀里的她不适地哼了声,轻薄的眼皮颤了颤,睡眠一直很浅的她就那样毫无征兆地醒了,睡眼朦胧,意识缓缓归笼,突然发现自己悬在半空,心蓦然紧了一下,本能地抓紧依赖物。

于是靠在他心口上,柔软无形的肉感更沉甸甸压着他,耳畔边鼓动着心跳声骤然急促起来。

她呆呆地由下而上斜瞟了他一眼,恰好对上一双温顺柔软的黑眸,像是浓墨晕染在一潭清水里,混了些混浊的欲。

眼里盛着她,为她动情,摇摆不定,仿佛她真的属于他。

就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好想死在他眼睛里。

“我…”

发现她的目光往下挪,好巧不巧看见他放在了她胸口的手,说不太清楚的旖旎,像是白衬衫上脏了一滴浓墨,他嗓子像是烧哑了,声音模糊,第一次在她面前感觉到解释苍白无力。

“回屋里睡吧,沙发太小了。”

苏语渐渐搂紧她,忽然懒得解释,眼神撇下缱绻诱惑的春色,刘海掩住眸子,耳廓的红在昏暗的光线里不明显。

“好,我困了。”

这次她乖了,依恋在他胸口,低眉顺眼,像是生怕哪里惹着他又被扔下。

……

亮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暖黄。

苏语把沙发上的被褥扔给顾芝,又钻进自己的。躺下前看了她一眼,女人就那样仰躺在床上,被褥掩盖住曲线,露出一双狭长乖顺的眼睛,在黑暗里很亮,一眨一眨地看着他,毫不避讳。

他轻揉鼻梁,腕上青筋跳了跳,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又打低了些。

“我怕冷…”

她躺在他身后,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撩着后颈,她的嗓音偏向于低沉暗哑,撒不了娇,却散发着成熟女人独有的媚气。

“被子够厚了。”

人将炙热的感情隐藏着,说的话如冰雪。

半响沉默,耳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他背对着她闭紧了双眼,像是睡着了。

手穿过了两层被褥的阻隔,半搂在他腰上,有些凉,可没一会儿就被他升起来的体温捂热。

那声音几乎是贴着他耳朵灌进耳道的,沙哑着欲色,“要不要做?”

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出她轻咬着唇,眼尾上挑撩烟,欲望靡奢的妩媚,现在转过身去就再也没法回头了,咬紧后槽牙,语气恼火。

“顾芝,你不知廉耻是不是?”

“是,我恨不得现在就和你做死在床上。”她的手如蛇,缠上他的脖颈,缓缓收紧,口吻透着疯魔,声音里有血味。

她咬破了他的耳垂,当初地下室那个疯执的她也依旧抱有着高雅的礼仪,现在却言辞粗鄙,像个山野泼妇。

“苏语,你恨我是不是?我给你机会,把我艹死在你身下,好不好?”

他恍然一震。

顾芝慢慢把僵硬的他掰向她,眼神深盯着他。

破镜之后,那些裂痕就算黏上去后依旧是裂痕,除非全忘掉,遗忘能让所有的事、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截然不同。

大病初愈那会儿她忘过一次,只觉着脑海里空空的,没有了恨,也没了爱,更没了活着的意义。

直到偶然记起,才全然想起原来有那么一个和她纠缠半生的人,她将血肉、骨骼、心脏…一切与生命画上等号的东西寄托于他。

可为什么他不在了呢?因为她伤害了他,她应该赎罪,可理智告诉她,那没用。

他们都说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就疯吧,疯了可以做任何事,包括…缠着他,不放过他,死在他手里也没关系。

两个人之间的对抗总要有一个人先放下,所以她全不要了,生命、自尊、理智…她连尊严都不要了又何谈礼义廉耻?

那个高高在上的、绝对掌控的顾芝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像一头受了伤,淋得毛发黏湿的大猫,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所以…”,她的手指轻轻摩擦他湿黏的掌心,痒痒的,“做不做?”

苏语冷笑几声,抽手出去,“不是怕疼吗?”

“小语的话,我忍着,不怕。”

顾芝吻着他的唇,温柔又深情。

她骨子里不喜欢做.爱,被贯穿深入时的那种疼是从内部往毛孔血肉深处蔓延的,更令她不喜的,是要被人生理性地压在下面,失去掌控的感觉让她难以心安。

可偏偏只有那个陷入情欲里的他肯抱着她,亲吻她,喊她的名字…

她真是爱极了那个满眼都是她的苏语,让顾芝有了一种拥有了他的幸福感,胜过疼痛,碾碎了自尊。

“我知道我有多爱你。”,她说的话前所未有的直白,直达心底。

苏语没有松口,眼睛闭着不看她,讽道“是吗?那你爱人的方式可真奇怪。”

“不会了,我发誓…我不会再做那些伤害你的事情了。”,顾芝抓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如果我骗了你,你就报复我,把我囚禁起来,打我、骂我、**我,把我弄坏掉,嗯?好不好?”

“疯子,我又不是你。”

他睁开了眼睛,看她湿红的眼角百般讨好的乖顺。

“小语,我现在真的巴不得你是我,我心甘情愿被你抓住,在地下室里关起来,这样你的眼睛里看见的就都是我了。”

她蹭了蹭他的掌心,眼尾狭长,像是只听话乖巧的,被彻底驯服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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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一更,至于理由…有点编不出来了嘿嘿,因为还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前面学校里闷的太厉害,不想呆在寝室里就回了趟家,不过我明天没什么活动。

顾芝这几章真的伤透脑子,这个点真的不好写,怎么写都有非议,大家可能觉得怎么人设突然都变了,但其实没有改过人设,照样有占有欲,当初囚禁的时候顾芝就没开心过,发现囚禁没用,难道还跑去傻兮兮地去做这些吗?

我一直想写的是聪明人,不是无缘无故拿把刀发现没用还一直砍的无脑病娇。顾芝和千歌都不傻,懂得变招。

大家不会觉得千歌当初和现在这么乖是因为人设变了才不病娇了吧?如果不是看苏语在摇摆,为了能先结婚,千歌会那么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