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第216章

作者:偷来浮生

女孩的事务所老板在帝都势力很大,把他带回来有点麻烦,但花点代价也不是不可以。

可直到她突然意识到,她又将要失控,发疯,不择手段…

他又会怎么看她呢?安慰么?傻子都知道这是个笑话。

大病一场,她变得懦弱犹豫,顾忌他的感受,于是真正的答案成了她止步不前、无法作为的魔障。

景姨从不溺爱她,说了实话,她说以前的顾芝情感单薄,专横独断,只知占有…骨子里都是坏的,流的血是冷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怪物…不配得到爱。

是的,她不配,她活该,他们都这样说,从小就是这样。

冰冷的雨水洗刷眼角的热烫。

车声洪流肆虐,雨幕吞掉了人影。

后来雨突然停了,顾芝抹了把脸上的水,可看见屋檐下依旧攒着黑压压的人影,他们都在看她,那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

她仰起头,是一把漆黑的伞。

(我想两章写完一起发的,拖到这么晚,额…好长啊感觉,怎么越写越长,先切开发一章吧先,别怪我断章,我是不想的,因为剩下的感觉还得两章才够写,今天算是把昨天的补了,明天就早八一节课,这已经一点了,熬不了夜,加更放到明天吧。)

第五章 很疼

雨更大了,那架势像是要淹没整座城市。

小旅馆狭窄逼仄的走廊,窗门紧闭,墙壁发黄、瓷砖上生着裂纹。

他们困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前一后,她有些呆滞地跟着他,目光停在他腕上一抹浅白,冷冰的手被他牵着。

天地陡然一白,窗外雷声震耳欲聋,他们之间却安静得可怕。

身上寒凉的湿气填充着整个走廊,脚印、泥土淌在地上到处都是。突然不冷了,甚至有些热,身上的雨水蒸成雾气,朦胧了眼睛的视线。

停在了门前,他沉默地低头掏钥匙。她站在后面端详他,离得近了,感官带着情绪也浓烈地翻了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上,他绯薄的嘴唇翕合呼出白雾,她胸腔里砰砰砰跳得厉害的心脏…

他后脑湿漉漉的发尾微微翘起,往下滴着水珠,一路上,那把伞几乎全遮在她头顶。

想着想着,突然大脑一阵空白。

她抹了抹喉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里越空荡,神经就越痛。

她怎么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好,况且婚礼上多看了他几眼就把那么久的方寸与克制全打乱了,万一呢…忘不掉了怎么办,她该怎么活下去,越是唾手可得、人就越是发疯。

像是靠他汲取营养的枯草,没了他会死,多了…又溺毙在他永远不属于她的恐惧里。

心又开始疼了。

“不进来吗?”

他回过头看着她,怔好一会儿,直到下一阵雷响,她的话被吞没了,只看见她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他穿过她,身上独属于他的气味很浓,把门猛地关上,声音却把她一震。

进门换鞋,苏语拿了双给她。

顾芝低头蹭掉了高跟鞋,看他缓缓弯下腰,毫无防备地背对着她。修车的颈子雪白,湿答答的黑发往下滴着水。

她突然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在心头的声音大过雷声,钻进她的血液里,轰鸣,燥弄,她愈发强烈的欲望让她眼前发黑。

“热水烧好了,去洗个澡吧。”

他的声音冷静温柔极了,却好像是和陌生人在客套,没把她放在心上。

他在鞋柜里想找另一双拖鞋,可玄关口的灯突然黑了,他始终没得到她的回答,四周静得可怕。

他漫不经心地呢喃,“停电了?”

毫无征兆的,她从身后扑来。地板砰的一声,两个人都砸在地上,他本以为后脑着地要摔个厉害,半响,也没有预料之中的疼袭来。

他枕在一片柔软上,对方似乎是早有预谋,特意用手臂替他垫了一下,成年男人的体重无法忽略,这一下恐怕不轻。

苏语却愣是没听见她吭一声,手到处摸黑,耳边只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与另一个交叠,他感觉到她就趴在他脸侧,呼吸带着热度,她的身体柔软,很凉,像是快要融化的冰淇淋。

神经突然震颤了一下,他感知到冰凉的手抚触在他的脸颊,指尖发颤,扑打在脸上呼吸粗重起来,透着湿漉漉的潮热。

“你…”

暗哑模糊的声成了导火索,他有些猝不及防,呜咽从交濡的唇间泄出。

她的动作算不上温和,尝到他味道的时候甚至失控地粗暴了一下,抓着他的脊背上下摩挲。

黑暗里的吻,蜷缩的足趾,眼眶湿润的滚热…都透露出一种自暴自弃的决绝与绝望。

如果注定要失去,那不如现在就烧掉理智,只图一时放纵的快乐。

多恨一点,少恨一点,没区别了。

于是她的吻壮烈,如烈火燎原。

破开了他的牙关,占有欲化作湿润的舌,一刻不停地纠缠着他。她近乎疯狂地吸吮他的唇瓣,她的力气真的不算小,一时竟然睁不开,理智崩溃的力度又疯又乖顺,像是只血统高贵却受了伤的大猫。

唇齿间的氧气压榨殆尽,窒息的浑噩里他的脑海漫出那个高高在上的顾芝,她受了很重的伤,终于垂下了高傲的头颅,禁锢他的动作看似和过去一样粗暴,实则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所以苏语甩开了她的手,没忍住本能的惊怒推了顾芝一把,黑暗里咚的一声,很响,像是窗外的雷声。

可她还是没喊疼,漆黑狭小的空间,他依稀看清她漂亮精致的五官,全皱在一起。

他第一时间没开灯,反倒是叉开腿坐在地上,后脑抵在墙壁上。她吻的太疯,两个人黏混在一起的津液沿着唇角渗落,衣襟、口腔、鼻息、全是她的味道。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听见胸腔里的砸动闷沉如鼓,沉默如同杀人的瘟疫般扩散。

她那时候囚禁他,两个人之间话就很少。偶尔的交流也是争吵,外人面前一向温柔端庄的顾芝背地里是个活脱脱的疯子,她在他面前却格外易怒。

肮脏低俗的咒骂动摇不了她,但只要是关于他不爱她的话,三言两语就能让她没了理智,怒后她总会拉着他做.爱,好像这样就能得到快乐,好安抚她活该受伤的心。

他一直以为是她在索取,在发泄,好填补她无底洞般近乎变态的欲望,但其实他错了。

性事到了高潮,她会抓紧他的背,那时候脊背全是抓痕,汗涔涔的白颈靠在他的肩上,汗水淋漓,他听见她痴恋地喊他名字,一遍…两遍…很多很多遍。

她认真地告诉她真的很爱他,那会儿他陷在欲望里,满脑子想着发泄,不理会她的诉白,等清醒过来又都忘了。

欲望即将攀顶,她常常让他快一点,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却又说…她好疼。

后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那时候的她浑身上下都是矛盾。

她得到了他,但其实她不快乐,拉着他从黑夜做到天明,但其实她疼的要命,比他被折磨时更疼,她一直忍着、咬破了被单,等着他结束。

他借此报复过她,拖着时间、看她疼得脸色苍白,几乎昏厥…

报复的欲望让那时候的他疯狂,两个人互相折磨,谁也不曾放过谁。

可始终不明白,疼?疼为什么要做。

苏语晃了晃发昏的头,头发,领口全乱了,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腥味,声音平淡地问她,“疼不疼?”

口吻淡的像水,囚禁他时,在欲望面前他也会情动,可现在呢,真把她当成陌生人。

这感觉吧,很不是滋味,特别难受。心脏酸涩地抽搐,时快时慢,不疼…就是难受,像伤口结疤,内里却腐烂,看着快好了,却始终无法愈合。

顾芝咬破了嘴唇,她说…疼。

她引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肋骨血肉下面心脏在跳。扯了扯唇角,她笑得牵强而苍白,强颜欢笑,对他百般谄媚,神情委屈,像个孩子。"

她说疼啊,你别让我这儿疼了,好不好?

“顾芝,外面雨停了。”

苏语把手慢慢抽回来,没那么快原谅一个人,原本以为可以的,但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她的手停在半空,伸向他,又停住,像神经断掉,无力地垂下去。

“我…我明天就走,让我给你做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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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不想写了,就一章吧,我的计划本来就是一天一章到月底完结,偶尔课少抽空加更,这个日常他真的不好编啊,因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剧情,更太快了,我怕万一没想法的时候就断更了不好,收尾阶段的书很难有什么活力呀,我只能说不断更,尽量保证质量和剧情能有趣点。)

题外话,在设定上,苏语是打不过顾芝的,我想象的顾芝还蛮高的,踩着高跟鞋就比苏语矮一点点。)

第六章 电影

舞乱的木枝妖魔似的指甲刮着窗户,雨失控地下,雷响都被狠狠地淹没。

空调呜呜地吹着冷风,房间幽暗。路灯从窗外打进来,支离破碎地印在墙上。空气又凉又闷,胸腔堵塞。浴室里橙黄的光,窗户紧闭,水声哗啦啦砸在地上。

长到耳边的黑发散落,湿的、冷的,眼皮遮了一半,脸上的表情模糊,他刚刚洗了个冷水澡,清醒了不少。

水声停了,过了会儿,橙色的浴灯暗了,一只雪白的足探出来,地板上湿漉漉的水印,混着花香的热气扑来,狭窄的空间里蔓延。

顾芝只穿了件他的衬衣,下面真空,有点儿冷。细腰婀娜,天然微卷的湿发慵懒地耷拉在肩上,露出雪白漂亮的颈线。

她手搭在门边,站在那儿看他。慵懒、典雅、风情万种,好似朵开到熟透的娇花,垂低眼,翘起的狭长眼线漫不经心,她的妩媚、成熟不是一天两天的模仿,像是浸到骨子里,不经意间的流露更勾魂夺魄。

苏语也不是第一次明了她的诱惑,此刻在朦胧不清的夜色里,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他下意识抿了抿嘴唇,已经干涩了。

“床铺好了,那间屋。”,苏语指向屋里唯一的房间,他订的就是单人间,客厅的沙发也很小,睡不下一个人,他准备凑合一晚。

“你呢?”

顾芝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来,骨肉匀称的小腿白晃晃的,瓷白的脚面上画着青细的纹路,她歪了歪脑袋,几滴带着体温的水珠不小心溅到了他的小臂上。

刚洗完澡,她面色潮红,气息微喘,那音线如果再尖一些,细一点,就有点像他以前在她身上听见无过数次的声。

他往后缩了缩,说:“睡沙发,反正你明天就走了。”

顾芝愣了愣,看见他刘海下是一双柔和乖张的黑眼睛,已经里面明目张胆的恨她,现在是空无,什么都没有,看空气一样无视她。

一时说不出哪个更好?反正他恨她的时候,心里没这么难受。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惊悚恐怖的想法,她想在那个昏暗血腥的地下室里,最后的结局是她死在他手里,或许…也好过这样。

“那你睡里面吧,我在外面就好。”,顾芝在他身边坐下,水洗过后,身上那股橙花的香味仿佛更浓了,像是清晨沾着露珠的早花。

苏语撇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那好,多盖点被子别感冒了。”

走了几步,看见她抱着被子在沙发上,她的双腿修长,蜷整个身体尽力地蜷缩起来都放不下。洗去了脸妆的她看起来很苍白,冷得仿佛一碰就碎,他又回去,在茶几上找了遥控器,把空调温度打高了。

想了会儿,语气不冷不热,“早点睡。”

她说好,真的半躺下,不争不抢,乖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