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嗯。”
张胖子苦笑。
我再度看了一眼顾暖,眯起眼睛朝她笑了笑:
“那张胖子就交给你了,不过最好……还是照顾一下他自己的想法吧。”
没等她回我什么话,说完这之后我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因为大概不会得到什么太好的结果,所以就干脆放弃,一直拿着我和白糖的课本回到亲爱的老婆身旁,随手递了一本过去给她。
“喏,”我说,“课本。”
而她的表情已经迫不及待起来,所以还没等我坐下来就拽了拽我的衣角,睁大了好看的大眼睛问我:
“怎么样怎么样,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来着?”
“还能是什么情况?”我坐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轻轻敲了敲她的头,“看你好奇成什么样子了,真是变成女孩子之后八卦心也就跟着急速增长呗……”
可老婆大人只是可爱地哼了一声,又伸出手来戳我的肚子。
“快说快说,好奇心怎么了八卦又怎么了,反正我现在就是百分百纯正的女孩子,稍微八卦一点也无所谓的——总之赶紧老实交代,不然我挠你哦!”
她已经举起爪子,龇牙咧嘴,像极了炸了毛的小奶猫,正张牙舞爪地威胁我。
不过完全没有危险感就是了。
毕竟小奶猫就是小奶猫,就算是看起来再凶也不过是区区萌物而已,只要伸手揪住后颈毛就只能“喵喵喵”无助又无辜地挣扎,睁大了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委屈地看你。
所以我只是笑了笑,伸手给了白糖一记摸头杀:
“问题不大,虽然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应该还没有在一起,张胖子那个家伙这次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也彻底能够坚定下来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同意顾暖的表白,现在确实是顾暖在死缠烂打就是了。”
于是老婆大人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了然的光,又可爱地歪了歪头,相当不解且苦恼地感慨:
“那还真是造化弄人……之前明明是张一然那个家伙对顾暖穷追不舍而顾暖拒绝,现在居然还真就风水轮流转了,该说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嘛……完全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不懂也是正常的,”我撇嘴,“大概张胖子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有甜甜的恋爱也能够生存下去了,或者说恋爱其实根本就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我不太能断言这是好还是坏,不过总之……别人有别人的生活,咱们之前已经掺和一次了,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再掺和的必要了。”
而白糖点了点头。
大概是赞同我的观点,她也不再提起张胖子和顾暖之间的事情了,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肚子。
“上课啦,安心听课。”
她说。
我也点了点头,伸手轻轻地牵住女孩娇小而柔软的手掌,合拢,握住,十指相扣。
“嗯,上课。”
我说。
◆
很快就下课了。
之前是有考虑过要不要学习心理学之类的专业,可是最后还是莫名其妙选择了哲学,不过这方面的东西我都还挺感兴趣,所以倒不觉得枯燥。
只是有不少人的表情已经呈现出昏昏欲睡的姿态了。
一直到下课铃响起,站在讲台上带着黑框眼镜儒雅随和的老师终于夹着公文包宣布下课,课堂之上才终于有了些活力。
然后我伸手敲了敲某个正倚着我肩头睡得正香的笨蛋的头。
女孩吃痛,终于从困倦的朦朦胧胧的睡意之中清醒过来,可怜又眼泪汪汪地看我,撅起嘴巴:
“你敲我头干嘛?我敲里吗哦!”
相当暴躁。
毕竟扰人清梦实在是罪大恶极的事情,而且老婆大人平时的确是有起床气。
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是相当正常的。
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指了指旁边正在起身准备离开教室的某位不认识的仁兄:
“下课了,还不准备走是想干嘛?你这傻丫头是准备一觉睡到所有人都走了就剩咱们俩?准备吃饭去了。”
白糖的脸这才相当可爱地红了起来,向四周张望一圈之后,相当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这才小声嘀咕:
“我也不知道嘛……都怪老师讲课实在是太无聊了,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打瞌睡,结果就睡过去了,也就没听到下课铃就是了。”
“嗯嗯嗯,”我点了点头,“好了,那些事情不重要,赶紧走了准备吃饭去啦,今天下午还要去社团一趟……稍微有些事情要处理。”
“诶?”女孩可爱地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事情?”
“社团活动室,”我说,“学校的安排变了,以前的社团活动室现在变成教室了,所以要安排新的社团活动室——我作为副社长不过去看场子有点说不过去,虽然只是个挂名的……”
女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小声问我:
“那要我陪你过去吗?”
这倒是个难题啊。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之两个既定的选项都让人有些心情复杂。
纠结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问:
“糖糖你下午有什么其他的安排么?”
而女孩露出迟疑的表情,掏出手机表情认真地看了看便签上安排的事项,又突然露出心虚的表情:
“这个……还真有。”
“诶?”
应该说有些意外。
就我所知老婆大人好像在学校里也没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所以平时只要不开会什么的还是很少会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可今天是怎么回事?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露出好奇的表情。
而白糖吐了吐舌头,有些愧疚地说:
“这个嘛……之前跟侃容约好了下午要出去陪她逛街的,所以就可能没办法陪你去社团活动了……”
可让我注意的并不是后半句话,而是前半句话之中的那个人名。
“侃容?”
我问。
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听名字来说又偏偏很难分得出男女,所以脑海中的警报雷达一瞬间响了起来。
“那是谁?”
我假装出自然的语气。
可老婆大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还有模糊的哭笑不得。
“不会吧,”她无奈地说,“老公你连咱们班里的同学都不记得吗?还能是哪个侃容……是罗侃容啊,就是当初带我过来一起向你申请加入动漫社的那个女生——你真不会忘了吧,我觉得罗侃容这个名字还挺难忘的。”
“……啊哈哈,”我心虚地挠了挠头,“是嘛……”
糟糕,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倒不如说是我本身就不对班里的同学感兴趣,所以只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正常社交而已——当然这样社交的主体大部分都是男生,女生最多不过是聊两句天而已,最多因为老师布置的任务不得不去接触。
所以开学直到现在,班里的女生我完全都没有认全,有的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可说起来上次带着白糖一起过来找我神情加入动漫社的那个女生……
好像多少有点印象。
并不是路人甲路人乙,而是能够给人留下鲜明印象的那种。
是很有透明质感的文学少女,穿着几乎纯白简单的连衣裙,白色的坡跟运动鞋,长发披散,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远远看上去只感觉像是一颗小白杨一般,又安静又笔直。
想起来了。
所以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这个……好像是想起来了,是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孩子对吧?还穿着白裙子?”
“是啊,”老婆大人无奈地斜睨我,“真是鱼一样的记忆。”
哈?
讲道理我哪里是鱼一样的记忆了?
只是人家出场实在是太少所以没印象而已……
就是这样!
第1章 帮与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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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去陪了某位因为出厂次数太少所以几乎被我完全遗忘的路人甲工具人逛街,所以我也只能重新回归孤狼状态,吃完饭之后向社团活动室的方向走过去。
今天下午没课。
是惯例的全校教职工开会乃至进行工作安排的日子,所以社团活动室的规划也放在今天完成。
有的忙了。
我想着,只能哀叹一声。
很快就到了社团活动室。
动漫社的社团活动室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
都是几张桌子,一只大柜子,上面摆着上一届上上一届上上上一届乃至更早前辈留下来的手办,奖杯,以及各种各样有纪念价值的小玩意儿。
社团的社员,傍午傍晚放了学,每每穿过校园,走了半天来这社团活动室来打牌——这是之前的事,现在都是聊天划水摸鱼了——在桌边坐着,玩玩fgo肝一肝碧蓝航线;倘肯拉上几个志同道合的基友,便可以一起联机元气骑士,或者干脆带上笔记本电脑直接LOL或者FF14了,如果人足够多又有妹子,那就能央求桌卡部的部长取出他那当做是传家宝的桌游玩上两把,但这些社员,多是单身狗,大抵没有那些现充快乐。只有有了女朋友男朋友的,才缩在活动室的角落,狗男女一对,慢慢你侬我侬地卿卿我我。
而我大概是有了女朋友还整天划水摸鱼的唯一的人。
身材的确很高大;脸色红润,肌肉轮廓硬朗甚至感觉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外表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过虽然是有了女朋友的人,可偏偏整天还是喜欢划水摸鱼,玩玩手游打打牌什么的,可那群狗东西却偏偏对我有意见,所以带上我这“俞”的姓氏,从“秀恩爱死的快”这半懂不懂的浑话里,替我取下一个绰号,叫作俞快死。
而我每次一到活动室,所有划水摸鱼的人便都看着我笑,有的叫道,“俞快死,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我没办法回答,只能对桌游部部长说,“来联机元气骑士,人够的话打牌也行。”便掏出手机来。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你家那位嫌弃所以只能一个人过来划水了,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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