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感情是无法用法律来完完全全透彻清楚地衡量剖析的,所以在感情这个问题上我们往往只能指望以道德来约束行为——但道德并不具有强制执行力,所以我们只能谴责而不能主动进行惩罚,而这样就给了不少三观扭曲的人渣游走于法律边缘践踏道德牟取利益的机会。”
“比如渣男?”
“比如渣男。”
“所以,”白糖轻声问我,“渣男就是一群世界观扭曲,游走在法律边缘践踏着道德的……蛀虫?”
她的描述实在是精准。
所以我点了点头:
“对,严格意义上来说,通过正常的男女**往来欺骗感情,得到肉体甚至金钱——这种行为在法律上真的很难界定,毕竟前两者无法可依,而就算是真的触及到了金钱诈骗也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最多也只能在道德上进行谴责,却无法真正地惩罚,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渣男过街人人喊打的原因了。”
白糖轻轻吐了一口气。
她的眉头纠结起来,轻轻地握紧了小拳头,又无奈地松开,抬起头来看我,说:
“继续吧。”
“嗯。”
于是我便继续我的分析:
“而现在我们的话题就到了最关键的一点——既然法律并不能完全制裁这群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蛀虫,那么从道德上,我们又为何谴责他们呢?”
可没想到白糖立刻横眉瞪眼,朝我大呼小叫起来:
“什么叫做‘为何谴责他们’?你都说了是人人喊打了,而且渣男这种畜生不都应该被枪毙十分钟才好么?”
我只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事出必有因,渣男的存在也必定会有存在的原因,而仔细想想,渣男之所以被称之为渣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白糖终于勉强冷静下来,抿了抿唇思考片刻,终于迟疑着给出了她的答案:
“欺骗感情?脚踏两只船?玩弄女孩子的真情?”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是,都没错。”
“因为我们从小接受的道德启蒙和三观教育告诉我们要从一而终,要全身心的投入一段感情之中,而渣男这样的存在本身就在挑战我们的三观和道德底线——因为他们对感情不忠诚,脚踏两只船甚至更多,对爱情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乃至于欺骗女性的感情甚至纯洁。”
“所以?”
“所以,”我轻声说,“渣男的本质也就可以通过简单的两个短句来概括得出了——不道德,不负责。”
“近乎处于法律的框架以外,挑战着正常人的道德底线,而在三观的认知中不对一段感情负责,也就是所谓的不娶何撩……这样的人类男性,就被称之为渣男。”
“唔……”
白糖认同般点了点头。
看来这傻丫头终于也是明白我解释的意思了。
不容易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给她讲个道理真的是要比登天都难,但还好终于还是把一切的铺垫完成了。
所以,可以接着循序渐进了。
我满意地想着,然后抬起头来捧起白糖的脸颊,低声问她:
“那么,在刚刚咱们讨论得出的结论基础之上,你告诉我,你又为什么认为我是渣男呢?”
白糖一愣。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干脆挣脱了我的束缚,沿着嘴唇用某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说:
“不,就算是你已经把道理分析透彻讲明白了……我也依然坚持我的想法,觉得现在的你依旧是渣男。”
一脸懵逼。
这就完全超出我的知识范畴了……明明如此把事情讲明白弄清楚了怎么还会被扣上一顶渣男的脑子?
刚刚费了那么多口舌最后都成了无用功?
我心有不甘,问:
“这又是为什么啊?”
白糖却叹了口气:
“虽然我很明白你努力想要证明你自己清白的想法,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个最关键的决定性因素?”
“决定性因素?”
“你妹啊!”她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有时间有功夫给我把人渣的本质解剖得彻彻底底,又为什么略过不谈你跟你妹妹之间的事情?”
“啊……?”
可白糖却冷笑起来:
“‘以前我还不能确认自己对你的感情,所以那时候的我优柔寡断,只能在两段感情中纠结,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我咎由自取吧,总之现在已经确认了真正的感情了’——这可是你的原话啊俞晓,怎么现在又开始装糊涂了?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只能在两段感情中纠结’这种人渣才会说出来的标准发言啊!”
大彻大悟,原来如此。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糖会对我有那种表情有那种态度。
可随之我终于忍不住哭笑不得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是因为这句话以为以前的我喜欢我妹妹也同时喜欢着你?”
“不然呢?”白糖磨牙,“我跟你讲,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处在恋爱中的女人的直觉和洞察力,虽然你这家伙已经藏得很好了,可其实根本就没逃出老娘的手掌心——你这个人渣还不快快俯首认罪!”
可我却摇了摇头:
“很不幸,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其实你所谓女人的直觉和洞察力其实根本就没起到什么正面作用——相反,现在看来恐怕是起了反作用。”
“蛤?”白糖皱眉,“渣男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我和我妹妹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倒不如说可能是我之前的表述有些问题所以导致你理解错误了,”我说,“不过,你真的误解了。”
白糖照例一头雾水。
我也忍不住笑了笑,莫名怀念地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
“其实说起来,她跟你还是蛮像的。”
下一章待会儿送上!
第1章 对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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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白糖视角]
蛮像的?
什么鬼……我怎么可能会和俞晓的妹妹很像?
当初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互相认定了我们绝对是彼此最大的敌人,所以甚至就算用血海深仇这种词来形容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不为过。
怎么到俞晓嘴里就变成了我们两个很像了?
他到底是用哪只眼睛看出来两个一见面就跟小公鸡一样抖擞浑身羽毛准备战个痛的女人“蛮像的”?
我像你妹啊?!
哦,可能在他眼里我还真是像他妹。
情绪莫名微妙地滑稽了起来,于是刚刚升起的怒火终究是散去了。
“说吧,”我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准备再狡辩些什么来说服我——如果现在这种情况都能被你圆回来,那就算我是被你骗了也不亏。”
而俞晓哭笑不得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什么啊?怎么就被我骗了也不亏的……从头到尾我明明都没骗过你的,只不过你这傻丫头一直自己脑补结果脑补出问题来了,怪我咯?”
“脑补?”我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说话用词不当有歧义么?”
俞晓终于没再反驳什么,只是幽怨地唉声叹气:
“好好好,不跟你吵了,反正每次说到最后吃亏的都还是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唉。”
我冷哼一声。
俞晓终于悻悻地开始为我进行解释:
“人身处在黑暗之中会挣扎会努力想要脱身,但绝大多数情况也只能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渐渐品味到绝望的味道,而这时候如果有一束光明来到了他的面前为他带来了希望——那他就会将这道光奉若神明,就算是死也要牢牢抓紧,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松开。”
我总感觉他好像是在暗示些什么,可偏偏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只能催促着他继续下去:
“所以?”
他却突然问了我一个风牛马不相干的问题:
“你见过有人不小心溺水的救援新闻吧?”
我有些疑惑,因为并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是想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听过。”
“嗯,”他点了点头,“那你也应该知道,下水救人的时候绝对不能让溺水者面对面拉住你,而应该游到他的背面拉住头发或衣服进行施救吧?”
“有听过……可这不是常识么?”
“对,”他不知为何突然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因为如果面对面施救很容易就会被溺水者死死抓住,最后两个人双双殒命……据说确实曾经有这种情况发生,之后把尸体打捞上来之后溺水者还紧紧地抓着施救人员的手,掰都掰不开。”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可不知为什么我却莫名听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强忍着那股从脊背传来的寒气,沉默片刻,问他:
“你是在说我么?”
可他却摇了摇头,苦笑:
“不……是说我妹妹。”
莫名的微妙感觉一瞬间贯穿全身。
似乎明白了什么。
俞晓的反应,俞梨青的感情,以及他现在为我讲的这个故事……线索确实很琐碎也很凌乱,但终究是串联起来了。
我沉默地看向俞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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