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
而他已经转过了头,一脸不解地问我:
“怎么了?”
怎么了?
他清纯不做作的疑惑表情差点让我一口血喷了出来。
什么叫做‘怎么了’?您老人家刚刚不是要死要活非要赖在我这里不想走么?怎么现在就这么突然想要离开了?
可这样难为情的话我说不出来。
所以我只能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这是……要走么?”
俞晓竟然一脸平静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
“对啊。”
对你妹啊?!
这剧本根本就不对好吗?!
“你不是刚刚才说过不想离开的么?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情急之下我还是说出来了。
可没想到俞晓竟然又相当自然地点了点头,甚至还耐心给我解释:
“我没有说过不想离开啊,只是说在逼你听我解释之前我不会离开的而已……可我看你刚刚的样子已经不像是能够听的进我解释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还留在这里干嘛?”
嗯,无懈可击的逻辑。
可……
可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一点点呢?
明明……明明其实我是想听到他解释,想让他告诉我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和误会而已,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渣男,然后皆大欢喜,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再度回到之前那样。
可他没有。
他只是又朝我微笑,说:
“没事了吧,那我就先走了,有缘再见哦。”
然后他真的转过头伸手按在了门把手上,轻轻用力。
“咔——”
我能听到机铦渐渐打开的摩擦声。
而心也随着那声音一点一点被压上了重物,一点一点慢慢喘不过气来。
在疼。
心……它在疼。
它在不甘,它在难过,它在指责我的骄傲……和别扭。
我把头埋在了枕头里,握紧了拳。
而一束火焰却骤然燃烧了起来。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俞晓离开!
动起来啊白糖!去拦住俞晓啊!
于是我扔掉了枕头,甩掉了拖鞋。
狂奔。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那个熟悉到几乎镌刻入灵魂的背影就这么被我的手指触及。
我抱住了俞晓。
“白糖?”
耳边响起他清浅的疑问。
“嗯,俞晓,”我也以柔软的呢喃回应,“我……不想你走。”
空气骤然也温柔起来。
一只大手突然从头顶落下来,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然后俞晓的声音再度响起:
“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出去上个厕所,又不是要离开你家。”
“……”
如果没听错的话,他的语气……他在憋笑。
哦豁。
我低头,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终于再抬起头来:
“俞晓——你给我去死啊!!!!”
说了糖就是糖
瞳鸽鸽会骗你们mua?
第1章 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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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俞晓视角]
“既然你说我是渣男,那咱们就好好讨论一下什么才是渣男不得了。”
我捂着腮帮子含混不清地说——没办法,刚刚调戏得实在过头了,所以现在就只能顶着熊猫眼和已经微微红肿起来的腮帮子老老实实认错。
话说这丫头还真是敢下手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并对灰暗的未来的生活产生了些许的担忧。
毕竟暴力女友什么的也只是听起来刺激。
可白糖已经挑起了眉,微眯着眼睛看向我,说:
“好啊,那你说说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是渣男啊?渣男俞晓先生?”
我只能苦笑。
“你看你现在都已经干脆把屎盆子都扣我头上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一旦在心里形成刻板印象那就不是区区两句话就能扭转过来的了,你看现在就算我解释你会信么?”
可白糖的表情却骤然严肃起来。
她微微靠近了我,手轻轻按在胸口,又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宛若向神明祈祷的信徒般认真,低声说:
“会的。”
心突如其来的一阵悸动。
我无意识地抿了抿唇,握住她纤细而修长的手,点头。
“谢谢。”
我轻声说。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但确实是很感动,因为在这个信任极度缺失的年代信任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东西,就更不要说被人全身心无条件地相信。
果然是白糖,这熟悉至极的娇憨和真诚。
我微笑起来。
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欺瞒眼前这个可爱又天真的傻丫头了。
所以我轻声问她:
“那么,请告诉我,在白糖你的认知中‘渣男’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呢?”
而白糖的表情立刻覆上了一层浓浓的嫌恶,皱着眉头说:
“一群以玩弄女孩子感情为荣的畜生——他们中的不少甚至已经没有资格能被称之为人了。”
“……”
我倒是几乎被吓了一跳。
实在是没想到白糖居然对渣男有这么深沉的仇恨和厌恶,哪怕我只是提出一个词和一个概念而已她就立刻皱起了眉,一副看到了垃圾的恶心表情。
虽然事实上渣男也确实是这种存在。
我抿了抿唇,在心里微微组织了一下措辞,终于说道:
“没错,你说的确实是渣男的特征,但还不够准确和扼要……那让我们来试着剖析一下渣男的本质好了。”
白糖皱了皱眉,可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得以把话题继续下去:
“事实上,就我所知,许多所谓的渣男在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后往往都没有任何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想法,对么?”
我看向白糖,而她的表情也若有所思起来。
“的确……”她皱着眉说,“你这么一说,好像以前听到过的渣男的消息中确实是这样的。”
我点了点头: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绝大部分的渣男在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时都不会承认那是错误——但并不是死鸭子嘴硬,相反,而是他们真的就这么觉得。”
我伸出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接着在白糖似懂非懂的表情中说:
“因为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认知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错误,因为他们的世界观……有异于常人。”
“法律固然是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运转的最基本框架和维持一切正常秩序的保证,可它同样并不是万能的,相反,在某些无法以绝对理性来判决的领域中它并不适用——而这时候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道德。”
我轻轻掰了掰手指,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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