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簇西语
她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知道教会背后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怕她会犯错。
一旦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呼——”
脑袋里很快就转明白了这些事情,我长吐一口气,心里还惦记着独自一人呆在房间中的巴里,便拍了拍莉丽丝的肩膀,对她说道:“茉莉巷可能留不久了,你不用再过来,接下来如果一切顺利,三天后的这个时候,你带着人到城西的侧门,我让巴里过去汇合,然后就离开这里吧。”
“...好。”
莉丽丝郑重点头。
我随即不再多说什么,摆摆手示意她谈话就此结束之后,便掀开车帘跳下车厢,不再回头,快步朝酒馆走了回去。
角马车自身后缓缓驶离了。
街道上灯火通亮,却不见有多少人影。
出来的时候我其实也并没有走出多远,拐过街角重新回到茉莉巷,沿着巷道走了不到五分钟,就远远看见那座酒馆的小楼——小楼里火光更亮,将门口的一小片区域都照得四下昏黄,隔着很远就能听见里面一楼传来的喧嚣,大抵算是茉莉巷街尾最热闹的一个地方。
如果不是想到那些躲藏在暗处的,满城的饥饿流民...
如果没有这样那样事情的纷扰...
那么这个地方,待情绪沉淀下来,再多呆上个几天,大概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无聊或者烦躁吧。
...嗯?
蓦然间,我脚步顿了一下。
只见视线里,那已经越来越近的酒馆小楼,从外面看上去无比平和,可二楼属于我房间的那扇窗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
已经是半开着的状态了。
...不好。
我眼睛一眯,身形微躬,右脚点地猛然发力,当下便直接踏起了月步。
砰——
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街道间荡了开去,伴随着飞溅的碎石和尘土,眼中的酒馆一霎那就拉近到面前了,我跃起腾空,身后的斗篷猎猎飞舞,像展翅的鹏鸟般径直跨上二楼,踩着窗沿“哐当”一声直接撞碎窗框,窗叶伴随着响动飞了出去,砸向屋内,隐约间砸倒了一个人。
“是谁——”
“这小子还有同伴!”
“他妈的...”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狭小的房间里霎时间乱作一团,好几个人影一边喊一边晃动着,挥舞利器朝窗户边冲了过来。
找死...
我借着冲势当先一脚,将扑来的第一个人影踹飞出去,那是个体型壮硕的男人,但却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被一脚踢地口溢鲜血,随着闷哼倒飞而出,撞翻身后紧跟着的两人,三人手里像是切肉用的短屠刀纷纷脱手,连滚带叫一直撞到门后,打翻了衣架,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希尔妹妹!”
脚才落地还没站稳,没来得及思考屋内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便听到床的那头传来巴里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他叫了我的名字,我立刻扭头望去,见男孩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此时正仓惶爬上床,试图挣扎着到我这边来。
而在他的身后,原先本应是钳制住他了、却被飞来的窗叶砸到脸上,栽倒受伤,满脸是血的第四名男人,已经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了,一手捂着脸,嘶喊中下意识地就要去抓巴里脚踝。
这人我有印象...
早上的时候,把人从酒馆拖走的就有他。
短暂的念头一闪而过,我眼疾手快,抄起柜头上的杯子“呼”地甩了出去,砸在他脑门上,直接“砰”地一声爆开!
“啊!”
男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到我身后。”
我面色平静,脸被兜帽遮挡的严严实实,对巴里挥手示意让他躲到我的后面,接着朝门口那倒地三人的方向开始迈步。
与此同时,房间里唯一的一名女人,在短暂的呆滞过后,她吓得尖叫一声,毫不犹豫就转身逃走,开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随即在走廊里大喊大叫起来。
“来人啊!”
“杀人啦——”
仓促间,尽管我只看到了女人的一个背影,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就是酒馆的那个女仆。
第三十七章 酒馆(中)
咔咔咔咔——
极寒的霜雾眨眼间自周身蔓延而出,我抬起掌心,伴随着冰块凝结的声响,四根尖锐的锥形冰刺于头顶霎那成型,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精准无比地射向房间中除巴里以外的四名男人。
噗!
尖刺入肉、戳穿头盖骨的声音几乎是一齐发出来的,床边的、门口的三名男人都还在奋力起身,下一刻便已经放大了瞳孔,极寒的冰锥自他们的脑门刺入,从后脑戳出,血液还未流出便已经随着整颗脑袋冻结成冰,他们的身体软了下去,只剩那最后一名靠近房门、被我当先踢成重伤的男人,我暂且留了他一命,并没有让冰刺直接贯穿他的头颅,而是将他的右手牢牢钉在了地上。
“呃啊啊啊——!!”
男人喊的撕心裂肺,口中的血点喷洒而出,散落地面,从我破窗进来一脚将他踢飞,再到干掉这里除他之外的所有人,整个过程于他来讲太过于迅速,迅速到也许此刻脑袋里都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痛地张大嘴巴嘶声叫喊,但下一刻,我已经踢开他同伴的尸体,来到了男人的面前,蹲下身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将他直接打得息了声。
“别叫,别动。”
我平静的看着他,将他被打歪的脸强行掰过来,逼迫他直视我的目光,随后淡声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给你三句话的机会,说清楚,兴许还能活命。”
“我...我是...咳咳...”
男人咳着血,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他的整张脸已经狰狞扭曲,面部肌肉不断在痉挛,舌头根本捋不直,颤抖的瞳孔充满恐惧,大抵脑子都已经不太清醒:“我是酒保...我只是个酒保...”
“第一句。”
我竖起一根手指,漠然说道。
“我什么都...什么都没做...放过我...别杀我...”
“第二句。”
“是拉比娜说要上来的...拉比娜是酒馆的老板,她刚才跑了...是她看上了这间房客,想要用她做买卖的...我、我只是听了她的...她是主谋...”
“三句。”
我对男人点了点头,捏着他脸的手松开了,站起身来,毫不犹豫抬起一脚,踢断了男人的脖子,凶狠的力道将他整个人带的腾空半米,哼都没哼一声,脑袋朝下“砰”然倒地。
“都告诉你要说清楚的。”
我呢喃着,随后拉了拉兜帽,转身回头,对身后面露惊骇、有些不知所措望着这一切的男孩说道:“巴里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
说完,快速收拾了包裹,系在腰间之后,又把面具重新带在脸上了,想了想,脱下身上穿着的斗篷,走过去给巴里披上,为他把兜帽戴好之后,便率先上前打开了房门。
“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巴里的声音有些发颤,仿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你叫了我的名字。”我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向整个走廊飞速瞟去几眼,听到楼下似乎有脚步声正在上来,便快步迎了过去,“他们都听见了,也看到了你的脸。”
“但...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巴里从身后跟了上来,脚步有些迟疑:“他们...只是些求财的人吧...”
“所以,你要用命去赌他们的善良?还是运气?”
我一边走一边说道,也没有为巴里天真的想法而感到生气,只是不知怎么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维多利亚的样子,想起她在面对以前的我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诸如现在我和巴里说话时的感受。
那就像是...
知道小孩子要明白道理,得一步一步的耐心指引,不能着急。
“......”
巴里似乎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不要说话,不要乱跑,跟着我就是。”
于是抛出这句话后,我便不再对他说什么了。
快步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下方嘈杂吵闹的动静便越发听得清楚,不断的叫骂之间,有两个酒保打扮的男人从楼梯走上来了,手中握着钢刀,险些与我撞了个满怀。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们微微一愣。
但我却是早有预料的,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个酒馆女仆喊上来的人,是准备对付我的,那样的话就没必要留什么手。
我先发制人,照例抬起一脚踹飞一个,这一脚踢得颇重,眼前一米八高的壮汉腾空而起,胸口凹陷的同时,我听到碎骨的声音,男人没能发出惨叫,便翻滚着撞碎栏杆,“哗啦”一声,在无数溅射的木屑里划过一道弧线,“砰”地摔到楼下。
“该死...”
与此同时,那另一人反应过来,挥刀便要照着我脑袋砍,却被抬手死死钳住手腕,只是稍作用力,就只听“咯嘣”一声,他的手腕被我捏断了,眼睛瞪圆就要大喊,紧接着被我另一只手按在脸上,五指成爪捏住面门,将喊声硬是捏了回去,随后抓着他的头撞向墙壁,“嘣”一声闷响,血液四溅。
我松开了手,让男人的身体向后倒去,从楼梯一路滚下,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走。”
拍了拍手掌,我对巴里招手说道,接着快步下楼,将挡在楼梯口的男人一脚踢飞几米,藏在面具下的目光自一楼扫过,看着一众坐在桌前、被惊呆了的醉鬼们。
“打架吗...”
“这小矮子是谁?真的生猛...”
“老板娘刚才喊着杀人了,就是被这小子吓破了胆吗...”
“哈哈哈哈!”
“打得好!过来和我喝一杯啊——”
他们多数这时候都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亦或者满目通红,兴奋异常地看着我,有人大笑着拍手鼓掌,也有人蹲下去查看最先被我踢下楼的,那个已经一动不动的男人,巴掌在他的脸上扇来扇去,口中呢喃道:“醒醒...没死吧...醒醒...起来接着打啊...”
只有两桌人察觉到不对劲,起身迈着踉跄的步伐,偷偷朝酒馆大门的方向仓惶逃去。
“...你。”
我看着在最近一桌上坐着的糙汉,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那糙汉显然喝了不少的酒,眼神迷离之间,见我指他,表情蓦然一变,“哗啦”一声推开椅子,站起身就要过来和我比划:“你他妈在和谁说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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