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成手办了
这次我就问的详细多了，让他把关于自己广告公司的一切有多少说多少。
这下，终于有了新发现。
这个广告公司其实就是个空壳公司，除了他这名老板之外，就只有几名揽活的业务员、两名行政、和出纳会计经理组成的财务三人组。
具体业务全都外包。
当业务员揽到活之后，广告公司就会去分别雇佣临时的模特儿、摄影师、后期制作组等，将需要的广告制作完成，然后交给甲方，赚取佣金的差价。
而那则黄金海岸的广告，果然就是在杨茂哲的研究刚突破后不久制作完成的。
模特儿和摄影师方面都没什么问题，可是负责广告后期制作的，却是一个叫【念薇工作室】的私人小组。
毫无疑问，这个【念薇工作室】，绝对和杨茂哲有关！
万幸，这家广告公司的邮箱可以将邮件保存90天，他们和【念薇工作室】之前的通讯记录都还在！
通过对【念薇工作室】邮箱地址的IP追踪，我们终于找到了杨茂哲的踪迹。
他很聪明，他似乎是想到了购买超级计算机和大型服务器会留下记录，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他以开办网吧为名义，购买了大量的普通电脑主机，并把它们组成了列阵，以量变引起质变的方式，搭建了一个可以容纳自身意识数字化后的场所。
而这个布置了近千台普通电脑主机的念薇工作室，应该也是杨茂哲这几年来一直背着学校偷偷研究灵魂代码的地方。
甚至他当时上传自己的时候应该还很匆忙，我们在工作室里找到了大量的纸质研究记录，还有很多的方便食品。
“出来吧，杨茂哲，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或者你的女朋友程璇也在？停止你那愚昧的复仇行为吧，你的病毒‘莉莉丝’是会威胁整个人类文明的存在，必须销毁！”
整个房间的电脑机箱都在我们进来后运转速度变快，见状我直接就对着房间中央的主屏幕开口了。
如果可以交涉就先尝试交涉，交涉不成再动用暴力，这是来之前我和柳冥雪达成的共识。
柳冥雪背后的天龙王朝官方想要杨茂哲的技术，她自己也不想对前辈的弟弟赶尽杀绝，我更是需要从他口中打听命运神书的下落。
“超级英雄，林月樱么？”
大约30秒之后，房间中央的主屏幕亮了。一个确实配得上‘帅哥’二字的年轻男性出现在了屏幕中央，他背后则是各种无规则的线条图形，或许那就是真实的数字世界？
“你并没有宣传上说的那么神乎其神，虽然比普通人聪明和强大了不少，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你找到我的时间，比我最初预计的晚了整整一倍还多。”
宣传肯定会有所夸大的啊，我没有宣传中的那么厉害还真是对不起了！
我心中疯狂吐糟，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早就知道我会找到你？”
第40章 唯一擅长的攻击手段
“是的，当我从璇璇那听说你其实并没有去天京，而是留在海州进行暗中调查的时候，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杨茂哲的声音很淡定，不知道他是真的心如止水，还是在转化为数字生命后就已经失去了感情。
“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不跑？”
我表示好奇，“一开始我根本就不清楚你的手段，那个时候如果你选择跑路，然后在网络上躲起来，我根本就找不到你。”
“我当然想跑，但是我办不到。”
杨茂哲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悲痛，“甚至璇璇为了这件事还亲身配合我的实验，但她却失败了，我也永远失去了她。”
“你是说，程璇已经死了？她的上传失败了？”我皱眉。
“不，璇璇的上传成功了，也不能说她死了，但是……她迷失了。”
杨茂哲眼中的悲色更重，“当她的意识完全进入网络的那一刻，海量的信息瞬间冲垮了她，让她无法再对自我形成认知……她彻底变成了网络的一部分。”
“你竟然没有救她？她可是你女朋友……不，不对，你根本就救不了她！”
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虽然将自己变成了数字生命，但你自己也不敢真正进入网络。你早就想到了人类意识在接触网络的瞬间会被海量信息冲垮……你是故意骗程璇做实验的？你好渣啊！”
“不，我不是，璇璇她是自愿的！”
杨茂哲的情绪起伏终于剧烈了起来，房间里的那些电脑机箱也发出了更大的噪音，甚至连屋里的温度都有了明显的上升。
“本来我还担心你会造成多大的破坏，现在看来我完全是杞人忧天了啊。”
我长出了一口气，“你应该从把自己变成数字生命开始，就一直在这个房间里吧？你根本就不敢真正的进入网络，因为你害怕自己迷失……你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高明，这件事就要结束了。”
“把那个黄金海岸的广告全都撤下吧。”
我转身对柳冥雪说道，“然后把这些机箱打包带走就行，这家伙根本就不敢跑。”
“你少小看人了，你这个被吹嘘出来的花瓶英雄！”
杨茂哲突然愤怒了起来，“是，我是不敢轻易进入网络。但你们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不怕告诉你，我现在就是‘莉莉丝’的母体，‘莉莉丝’也是在我的意识约束下才没有完全爆发。如果我进入网络后迷失自己意识消散，‘莉莉丝’瞬间就会扩散至全世界！”
他就是‘莉莉丝’的母体？
病毒制造者竟然把自己变成了病毒？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而且现在这个版本的‘莉莉丝’一旦完全扩散，虽然不至于崩溃人类社会，但也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不过我刚才对柳冥雪说的那些话，本意就是要逼出杨茂哲的底牌，现在看来还挺成功的。
给柳冥雪打了个提前约好的手势，我才继续跟杨茂哲交涉。
“好吧，算你赢了，我确实不敢轻易让‘莉莉丝’扩散。不过你的‘莉莉丝’目前杀伤力并不强，大多数人即使中招了，只要那个瞬间心里不起什么过分的念头，就影响不大，你也是知道的吧？”
“……是的，我本意是想让‘莉莉丝’可以激发人类内心最深处的黑暗面，然后让冲动变成行动。可惜我太急躁了，还没有调试好‘莉莉丝’的性能，就直接进行了最后一步。”
杨茂哲显的很失落，“所以我才一直等着你的到来，我要和你做交易。”
“和我做交易？”
我眯了下眼睛，心思急转，然后很快就想明白了，“因为你的‘莉莉丝’尚不完善，无法为你完成复仇，所以你想让我来动手？”
“没错，看来你还不是完全的胸大无脑。”
杨茂哲点点头，“像你这样被官方捧起来的英雄，肯定不会真像宣传中的那么正义吧？你应该也只是为少数人服务而已，和那些鹰犬走狗没什么区别。”
鹰犬走狗……为官方服务就算是鹰犬走狗么？这家伙到底是多中二啊。
“说说你的条件和筹码吧。”
“很简单。”
杨茂哲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屏幕中就出现了另一个人，正是海州市的那位好瑟总督先生。
“你把这个该死的混蛋抓到我面前，当着我的面杀了他，我就可以给你，或者说你身后的人想要的一切——我的技术、我的经历、甚至是我如今的存在，都可以作为我的筹码。”
“你没必要这么做的，你姐姐肯定也不希望你走到这一步！”柳冥雪终究还是没忍住。
“哦？你认识我姐姐？”杨茂哲也显的很意外。
“当然，你姐姐曾经对我很好，我也想为她报仇，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收集那个混蛋的证据……”
柳冥雪的语气有些激动，但杨茂哲很快就变的比她更激动。
“收集证据？有用么？那个混蛋这么多年祸害了多少好女人，证据早就确凿的不能再确凿了，但是呢？”
杨茂哲狠狠的攥着拳头，“就因为那家伙政绩好，治理海州有方，所以他的那些事就变成了好瑟这种私人作风问题，甚至还有人吹嘘他风流倜傥……我呸！”
“你以为我就想走这条路么？但我没办法啊，所谓的法律，也只不过是上位者统治普通人的工具而已，在政治利益面前就像一个笑话。除非那个老混蛋做大死，不然法律根本就制裁不了他！”
“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哪怕是牺牲我自己的一切，我也一定要让他死！”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除了电脑水平高一点，又能拿那高高在上的总督怎么办？鲁莽行事的唯一下场，恐怕就是被他的护卫们当场击毙。”
“我也尝试过其他方式，但最后却全都失败了。我除了计算机编程方面的天赋之外，其他地方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用计算机病毒来感染人类……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但我唯一擅长的攻击手段，就是编写计算机病毒了啊！”
第41章 计高一筹
“那你最后是怎么做到，让计算机病毒可以感染人类的？”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我并不觉得杨茂哲能靠自己攻克这个技术难关，一定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存在给了他启示，比如命运神书。
“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杨茂哲喃喃自语着重复了一句，突然就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了平静，“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你以为是有其他人告诉了我‘莉莉丝’的制作方法？不，你错了，‘莉莉丝’是我一个人亲手完成的。”
“别白费口舌了！”
见柳冥雪似乎还想劝，杨茂哲挥手打断了她，“把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带到我的面前杀掉！否则，我就让我的‘莉莉丝’扩散向整个网络！”
“你们不是喜欢以价值来决定一切么？你们认为几个女人的清白和一名能干的总督相比不算什么。好，那现在我就把那个老混蛋和整个社会秩序放在天秤两端，该怎么选，你们明白的吧？”
“别想耍什么花招，虽然我不敢让自己完全进入网络，但这么多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我控制整个海州市大半的基站和网络节点了。”
“一旦让我发现你们的小动作，我就会立刻上传自己。”
“就算你们将这里毁了也没用，‘莉莉丝’的代码其实非常精简，已经被我提前植入了好多地方，将这里摧毁，只会让那些‘莉莉丝’完全失去控制。”
随着杨茂哲的声音落下，房间中央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2小时的倒计时。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跟我们合作？”
我进行最后的尝试，却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
“好吧，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动手！”
在来找杨茂哲之前，我其实就已经预料到了类似的情况，自然也早就有所准备。
只不过杨茂哲目前的生命形态就相当于一个有自我意识的AI，可以说相当宝贵，天龙王朝有把他招安后真当做AI用的想法，所以才提出了先交涉后动手。
现在交涉失败，杨茂哲对那名总督先生的恨意太深，没能做出正确而理智的判断，可惜了。
“你们干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莉莉丝’几乎同时和我失去了联系，这……这怎么可能？”
在我说出‘动手’二字大约半分钟后，杨茂哲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还显的非常惊慌。
“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耸耸肩轻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块特制的移动硬盘走向电脑列阵，“嗯，让我看看，从哪里开始入侵你比较好呢？”
但杨茂哲似乎已经顾不上我的小动作了，他似乎依旧在尝试和外面的‘莉莉丝’们进行联系。
“不不不，这说不通的啊……我可是在整个海州市无数的电子设备中都植入了‘莉莉丝’，就算你们的黑客技术再高，也不可能完全瞒过我而将所有的‘莉莉丝’瞬间清除啊！”
尝试无果的杨茂哲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虽然始终不敢完全进入网络的我无法和真正的人工智能相比，但也绝对比那些黑客强……他们不可能在网络世界瞒过我的！”
“谁告诉你，我们刚才是在网络世界对你发动的攻击？”
我嗤笑着将那块移动硬盘连上了房间中的电脑列阵，“EMP，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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