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是你的谎言
066 养派蒙千日，用派蒙一时
在蒙德，旅行者这个年龄为N的神秘存在总是被当做未成年人对待，不管哪个酒馆都不会对她出售酒品。而遭到相同待遇的还有象征自由的神明，不过神明有获得免费酒水的方法，而旅行者没有。
当然，旅行者一向自律，也不怎么爱喝酒。
一般不滴酒不沾的人会分为大致上两种，一种是沾酒就醉，闻闻味儿就会上头，简称酒桌杂鱼；而另一种就厉害了，喝酒如喝水，千杯不倒万杯不醉，在酒桌上那就像常山赵子龙再世，七进七出把所有劝酒的杀得人仰马翻。
旅行者就属于前者，自罚三杯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半夜饿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睡在白银家的客房里。派蒙在被子里没心没肺睡得跟死猪一样，被踹到床下都没醒。
偷偷摸摸从房间出来，一边下楼一边寻思着厨房在哪。大厅乌漆嘛黑的只能看到家具的轮廓，原本吃饭的大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还弥漫着一股酒味，让旅行者闻了都觉得有些头晕。
“醒啦？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能喝。”客厅里亮起一盏灯，白银坐在灯下，依靠着放在墙边的小小方桌，手边放着一个白瓷酒杯。
“呃……嗯，你还在喝？”
“孩子们都不喜欢酒，我也没喝多少。”白银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先坐吧，桌上有热茶。饭食就在厨房里温着，我去端来。”
哇，她好体贴，好会照顾人啊！
太太，我想——
不，你不想！
旅行者沉默了一会儿，依言坐在桌前，给自己到了一杯热茶。
一杯带着清香的热茶下肚，旅行者觉得腹中也稍微舒服了一些，看到白银端着几样食物出来又有些歉意地站起来，“太太……呃不是，白银，你一直在这儿等我？”
“没有，只是掐好了时间，感觉你这个时候会醒。”白银将托盘里的饭菜一样一样端上桌，然后坐在旅行者对面，托盘就随意靠在了墙边，又给她倒了满了一杯茶，“先吃吧，你刚刚醉酒，不宜吃得太腻，试试合不合胃口。”
“好。……谢谢。”被这样一个温柔漂亮的大姐姐照顾，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旅行者此时也有些拘谨，低头默默地扒饭，时不时偷偷抬眼瞅一下捏着酒杯好像在走神的白银。
“怎么了？”
“没、没什么。”
“说起来，你走遍七国，是打算寻找你哥哥？”白银漫不经心地说着，被仙术覆盖的眼睛好似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她视线的焦距，她神秘一笑，轻声说道，“五百年前我曾与他见过一面。”
“咕噜！？真的？那你现在有他的消息吗？”听到有哥哥的消息，旅行者急忙把一口饭咽下去追问到。
“没有，他当时和坎瑞亚人混在一起，和你现在一样要走遍七国。我不知道他看到了怎样的答案，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这样啊。”旅行者低下头，轻轻叹息，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茶水一饮而尽，“也是，哪有那么容易。”
“当时提瓦特刚刚经历了漆黑灾害的荼毒，我对坎瑞亚人十分敌视，顺手就把你哥给揍了，你不介意吧？”看着借茶消愁的旅行者，白银笑着为她将茶水添满。
旅行者翻了个白眼，她当然不介意了，不如说打得好打得妙，当时就该给那个金毛渣男把三条腿打断，让他再到处乱跑！但心里不介意归心里想的，那可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亲，嘴上自然还是要做做样子。
“……介意！”
“哦，那你和坎瑞亚人站一拨。”白银放下酒杯，抬手撸起袖子。
“介意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介意呢！”旅行者连连摆手，快把刚刚那个温柔贴心的大姐姐还回来呀！
“开个玩笑，我不会打人的。”白银放下袖子，又重新拿起酒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她有继续说到，“你说的那个陌生神明，我也见过，天理的维系者嘛。”
旅行者眨眨眼，微张着嘴有些疑惑。
——我说过吗？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的？陌生的神明抓走了你哥哥，提瓦特人都知道。”见旅行者的茶杯空了，白银又给她倒了一满杯茶水。
“天理的维系者，她在哪？”
“天上，总有一天你会重新到达那里。重要的是旅途的意义，是途径的景色，而不是旅途的终点。温迪应该说过的吧？”
“……嗯，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就算人活得再明白，也要给天理半分面子嘛。”白银看看旅行者放在桌上的碗，笑着站起来，“要再添一碗饭吗？”
“不，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那就好，看样子饭菜还算让你满意，我也能放心了。”白银从脚边拿起托盘，又把剩下的菜和餐具一样一样放进托盘里。
“等一下，你还没说清楚——”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说着，白银已经走进厨房里。
旅行者原地站了几秒，端起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水。茶杯入手尚有一丝余温，但那茶水却还是有点凉了。她将茶水一饮而尽，照着来时的记忆回到休息的客房里。
“你回来啦？哼，偷偷背着派蒙出去吃好吃的，你还好意思回来！”
“还不是你怎么都叫不醒，你饿了？”
“不饿。”
“那休息吧，白银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多，明天得好好问问她。”
“哦哦，你不许再把派蒙踹下床了！”派蒙飘到枕头边儿上，给自己盖好小被子。旅行者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躺在旁边，抱着派蒙慢慢沉入梦乡。
平时旅行者经常在荒郊野岭露宿，难得像今天这样有个安逸的环境，又因为酒劲儿还没散完，这一夜旅行者睡地格外沉。不过人喝水多了就容易发生一些不妙的事情，尤其是身边还有个贪吃鬼，把她的手指当成食物含在嘴里。
早上起来旅行者就觉得屁股下面有些凉，再看看旁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派蒙，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换掉濡湿的睡衣，然后又把派蒙摆到自己睡觉的位置上。
“派蒙！快起来！快起来呀！你怎么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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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来自派蒙的压迫感
“这是约定好的武器，选择其中一个吧。”
“选长的，选那个长的呀旅行者！”派蒙兴奋地在一旁指指点点，和哭丧着脸的旅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撇了一眼晾在院子里的
床单和床垫，她红着脸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在别人家做客过夜也算平平常常，但是尿床实在是太丢人了，尤其是要嫁祸他人途中正好被好心叫她们起床吃早饭的主人家撞见……旅行者估测年龄上万岁，在别人家不小心画了地图。现在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呃……那个……我……”旅行者小心翼翼地观察在场众人的脸色，白银只是看着桌上摆着的刀剑，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另一位在场的二弟子石英小姐在憋笑，眼睛时不时瞟过晾在院子里的床单。
“不用急，你可以慢慢选。”
太太声音柔和如水，让旅行者也慢慢冷静下来，总算有心思去看那两把武器了。她以旅行者的视角向那黑刀看去，口中的话立刻噎在了嗓子里，“好……吔！？”
黑刀-暗月，攻击力631，好像和五星武器也只高了一点点，然后下面的装备副词条——增加攻击力1093？！
“这、这把武器好强啊……”旅行者擦擦额头上激动的热汗，继续看武器属性。装备时增加10%雷属性抗性，攻击速度+8%，暴击率+2%……没了。
这么一看好像也不怎么强，最起码比起她看到过的那把七七的专武倚月揽星要弱得多。鸡肋的10雷抗性，攻速和暴击也只是象征性的加了一点，也就纯数值的副词条有点唬人，比主词条攻击力还高。
另一把武器也差不多，主词条攻击力也只是普通四星武器的水平，看上去也就平平无奇。让旅行者奇怪的是，这两把武器只有装备要求等级，没有武器等级，显示无法强化、无法精炼，也就是说它们已经没有任何成长的可能性了。
“我选黑刀！”最起码黑刀是五星，外观也比魔爆剑要好看一点，旅行者考虑了一会儿就作出了决定。
“好，那你把它收起来吧。”白银点点头，随手拿起魔爆剑递给身后的弟子，然后有对旅行者说到，“这武器性能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材料优先，在提瓦特也仅能坐到这种程度了。若是你能找到更好的材料对其进行二次甚至多次锻造，想必它的性能也会水涨船高。”
“还能再次锻造？”这把立起来比旅行者身高还高高一点的长刀竟然还有这样的特性，属实是让人意想不到。她拿过白银递来的图纸，上面赫然列着黑刀应有的属性。完全体的黑刀不仅额外增加两级元素战技和元素爆发，还有雷属性附魔、赋予敌人诅咒等强力效果。
这些属性也只有旅行者看得见，其他人都是看不见的，只能从试刀手感上判断武器的性能。就算白银对武器十分熟悉，也只是知道这把武器不如阿拉德制作的原版，却不清楚具体到底差在哪儿。
不过旅行者也没什么可挑三拣四的，毕竟一场委托下来她也只打了几个盗宝团，不如说白得了委托费，还额外拿到了一把最起码看上去不错的武器已经是赚大了。想明白了这一点，旅行者看着这把残次品也顺眼了不少，继续留在这儿也没什么可做的，倒是看着床单上的地图心理压力不断增加，于是旅行者便提出了告辞。
“——现在就打算走了吗？呵呵呵~祝你冒险顺利。记得下次还来家里做客哦。”
“嗯，一定会的。”旅行者点点头，和派蒙一起往门口走去。白银捏着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然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嗯……可恶的闹钟！”旅行者伸手胡乱抓了几下，终于抓到了不停吵闹的电子钟，按在停止按钮上，世界立刻安静了。
“派蒙，现在什么时候了……？嗯？”旅行者一下子精神了，呆呆望着手里的电子钟，“这是……怎么回事……”
“荧，快起来，上学要迟到了！”一个盯着派蒙头的人开门走进房间，看上去身材倒是不错，但看到那张脸之后，旅行者就只觉得违和感十足，一口老槽卡在嗓子里吐也吐不出来。
“派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派蒙，我是你妈！”派蒙头的妇女叉着腰满脸愠怒。
“啊……啊？”
“真是的，整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还不快起床！”
“哦哦哦，我这就起，这就起！”旅行者充满疑惑地起床，换上了校服，又在吐槽欲和疑惑中煎熬着吃完了早餐。
“那我去上学了！”饭碗还没放稳，旅行者就抓着书包就往外跑。
面对顶着派蒙头的“妈妈”实在是压力山大，她在这个家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但她也没想到，后面还有更让人崩溃的事情，遇到了楼上的老爷爷，老头儿和蔼地向她打招呼……派蒙头老爷爷；楼下遇到了快递小哥，派蒙头快递小哥……
其次路上还有派蒙头老师，派蒙头同学，派蒙头保安，派蒙头警察叔叔……
这个世界好像被派蒙入侵了一样，连他喵的广告牌上印的明星都是派蒙头，新闻节目的主持人都是派蒙头，一些外国政要、丑国总统都是派蒙头！
一天下来她只觉得身心疲惫，浑浑噩噩地在派蒙头妈妈的关爱中吃完晚饭，躺回床上。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不，不对！我记得我明明……嘶，想不起来，我到底要做什么来着？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旅行者冥思苦想，苦恼得直抓头皮，一些断掉的头发落在枕头上，她望着这些断发怔怔出神。
“不对啊，我的头发明明不是白色！”旅行者一个骨碌爬起来，跑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竟然也是派蒙头！？
068 神明的异想天开
“所以说嘛，只有拳头够硬，才能让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听话。”
能接通任何传声盒的存在并不多，白银能确定的也就传声盒的开发者留云真君一人而已。但留云真君给传声盒留的后门显示是一串零，传声盒上显示的是一串乱码，白银就是正对着它侃侃而谈。
和她通话的人并没有表明身份，声音似乎也就经过了一些处理，只能勉强听出对面的人表面上年纪应该不大。实际上这通电话是从岩王帝君的传声盒转过来的，这也让白银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你问为什么白银会知道？因为岩王帝君现在就坐在她旁边。
“嗯……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和戏弄旅行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如此精妙的幻境这世上可没几人能够做到，更何况还能影响到现实……啧啧啧，如果能够无限制使用，教令院那些乌合之众还能跳腾几下呢？”
“正因为无法无限制地使用，所以我才来请教那位贤明的帝王。更何况，又有那位神明会对自己的子民使用权能来限制他们的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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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推荐了你，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呢。”
“我不过是一介妇人，顶多也及时妇人之见呗。教令院学派都快把你架空了，你让我怎么帮你？”白银撇撇嘴，她还是第一次见来求人态度还这么嚣张的。也就是当年这位小吉祥草王曾经帮璃月修复过层岩巨渊下的地脉欠了她这么一个人情，不然她都不爱搭理这个优柔寡断的神明。
“可是用幻梦来练兵……还是有些不切实际了，我的权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能庇护支持我的学派已经捉襟见肘了。现在的须弥……也已经不是我一个就能掌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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