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87章

作者:奶茶诶

“真是的...怎么说呢,还记得吗,狐说过在狐的故乡,几乎人人都有远程交流的工具。”

“就是那个【手机】?”

“对,怎么说呢。狐那边因为手机太普及了,所以不自觉形成了重大节日会相互发这种祝福词的情况。”乌衣大致描述着情况,心中想的却是每年春节零点时有概率出现的软件卡顿,因为发春节快乐或者更加具体贺词的人太多了。

“不像是璃月这边,大家也就碰面时才会说一声恭喜,也只是恭喜。”

要是一见面就说“你来年所求皆所愿,所幸化坦途,多喜乐,长安宁”未免太奇怪了吧,显得公式化严重。

“狐也做过类似的行为,反正就是一键发送,蛮简单的。结果某次因为那段贺词抄的人太多了,被朋友冷漠回了一句TD,当做骚扰信息了。”

“TD是什么意思?”坐旁的胡桃提问道。提瓦特语和汉语发音本就不一样。

乌衣沉吟片刻,张嘴都是胡扯:“同乐。就是我也向你表达同样祝福词的意思,不过放在语义上,那次就是在讽刺狐就是了。”

乌衣看着一帮对此深信不疑的孩子们,心中一点愧疚都没有。

有本事天降一个同世界的穿越者戳穿狐的谎言啊。他心中十分嚣张的喊着。

......

海灯节期间还真让这份误会发酵了:重云碰上海灯节加班的魈,趁着休息片刻的时间,重云和魈简单聊几句,或许是今日心情还算可以的份上,魈难得也送出海灯节的祝福。

如果换做平常,魈恐怕连聊天的兴趣都没有,就会三联E离开。

然而好心并没有好报。

重云犹豫了一会,想起似乎乌衣和魈关系不错,应该听过类似的词汇,所以为魈送上的祝福回以“TD。”

魈:“?”

魈:“你跟谁学的?”

魈成为TD的受害者,不明不白看着本来看好的重云怎么也跟乌衣学坏。

“诶,是乌衣先生教我的。”

重云疑惑地解释前后因果,魈越听越是脸黑,自然不会放任乌衣再乱传。

“别听他乱说。”

“可那不是乌衣先生的故乡话吗,他应该有第一解释权吧。”

“嗯,他是有第一解释权,但他之前跟我说的意思并非如此。”魈本就冷着一张脸,现在更是冷得让旁人冷汗,“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出现两种解释,往往最后语义靠近‘坏’解释的才是对的。”

“诶,为什么?”

“因为他是乌衣。”魈板着一张脸,如果他的脸上能有字浮现,那一定是“受害者”三个字。

如果还要加上两个字,那就是【常用】。

魈简单劝阻了两句就不打算管重云了,再怎么劝说也比不上从源头上遏制。

PS:本书封面的黑毛/白毛留云都是我去约稿的画,专门拿着原封面拜托画的,等待和金钱付出都是值得的,叉腰。q群琉 邻 迩②三事·ba巴IV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65章第一百五十九章谁让本仙就是喜欢你

乌衣是那种在海灯节前夕会到处闲逛,带一堆年货回来,但等到海灯节当天又懒得出门的那种人。

街道上的人人太多了、讨厌社交礼节、海灯节物价暂时性增加......乌衣能数着手指头给别人列举理由,他一向来是不缺乏理由的狐妖。

人不在璃月港就在奥藏山,又或者精确点,是在留云借风真君身边犯懒。

留云借风真君不喜欢制作机关时有人干扰,哪怕只是在背后关注着她。很快她就被看得不耐烦,赶着乌衣走:“没事做就出去溜达,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别的仙人打牌。”

乌衣懒洋洋反驳着:“出老千太多了,他们早就不跟狐打牌了,打也是打没赌注的,留云你忘了吗?”

“没忘。”留云借风真君扭过头,回想着乌衣刚刚毫无悔意的语气,又眼见着乌衣摆烂的姿势,轻哼了一声:“但这属于你活该。”

别说其他仙人,当初留云借风真君就输了不少机关给乌衣,一想到乌衣一把把她精心制作的机关收到储物空间,又笑眯眯把大肆压价后的摩拉交给她的景象,就恨得想要磨牙。

那时的乌衣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把自己输成筹码不罢休的赌徒,而身为庄家的他稳坐胜盘。

留云借风真君不会想到自己的感觉是正确情况,乌衣不介意让自己做做梦,例如迷糊的仙人把自己押上,结果逃不出他这个出千者的手掌心。

——她都那么淳朴善良了,狐不骗骗她,对不起自己的种族。

然而这样的想法被一旁的岩王帝君一个眼神摧毁干净,乌衣立刻收起不可能实现的想法,选择单纯的骗钱。

而留云借风真君想不到这么多,单纯不满乌衣事后的态度:若是乌衣好好利用这些机关,留云借风真君还好受一些,结果他们相识那么多年,乌衣把机关收了就是收了,不曾拿出来使用或者展示,彻底成为闲置品。

那都是本仙的心血!留云借风真君又气又没有理由要求他使用,气得现在就想啄他,但又觉得便宜了乌衣,气恼得想变回人形,直接对着脸就是一阵狠掐。

还不等留云借风真君付诸行动,乌衣慢悠悠坐起来,懒散得就像是刚睡醒,又没有必要工作催着他前行:“那狐给洞天增加一点节日气氛打发时间,总可以了吧?”

“......随你。”留云借风真君心中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她想到这是自己的洞天,论乌衣再怎么闹也翻不了天。

乌衣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丢下一句“这可是你允许的QQ群 浏ling2②删似叭捌④.”,带着留云借风真君的不安迅速离开。

留云借风真君本就分心观察随时可能回来的乌衣,结果他离开的时间比留云借风真君预计的时间更长。

“这家伙去哪里了?不是说增加节日气氛吗?”留云借风真君嘀咕着,又有新的猜想:“该不是去装饰其它浮岛了吧。”

她看了看手中的机关,又环视一圈,还是决定去找一下乌衣。

本仙只是想弄清楚这只狐狸又想搞什么鬼,才不是觉得海灯节冷落他不好。留云借风真君嘀咕着。反正机关放在那里也不会坏,明天再处理也一样。

很快,留云借风真君就找到了乌衣,看到他正在挂喜庆的红色东西。

“真的在装饰...?早些天干嘛去了。”留云借风真君吃惊着,“哪有海灯节当天才考虑挂灯笼红布......”

她边说着边走近乌衣,甚至没有注意到乌衣狐耳上的遮掩物。

“乌衣——”

啪。

一个响指,一个远程点火。

爆竹噼里啪啦的声音足以让任何没有准备的动物炸毛,无论是羽毛还是皮毛。

而留云借风真君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某种本能,砰地一声变回人形,白发的美人咚地一下瘫坐在地上,手掌迟迟未响应大脑的反射神经,去维护那可怜的听力。

那串鞭炮很长,长得留云借风真君怀疑乌衣不是想放鞭炮,而是想要鞭炮把房屋墙炸了,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下,她不得不一边平复着被吓到的心神,一边抬高声音试图压过爆竹声。

“你在干什么——”

乌衣对爆竹声早有准备,甚至是准备过于充分了,以至于他听不到留云借风真君的声音,但这不妨碍他猜得出和看得出留云借风真君所说的话:“吓你啊——”

“(杀伤力有限的脏话)!”

留云借风真君只能见到乌衣“听到”自己的脏话,笑得更开怀的样子,仿佛自己这幅态度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更在他的笑点中。

爆竹声维持太久了,久到留云借风真君怀疑被挂的屋子已经被炸出大洞——虽然说在洞天内的建筑都不值钱,一天就可以建造出十几间屋子,但它们里面所存放的物件很值钱啊!

结果等爆竹声停下,留云借风真君大步冲向乌衣,一边暴躁地拎着乌衣的衣领,一边看着墙边。

“安啦安啦,狐计算过,只是把墙炸黑而已。”

“而已?”

“里面的东西狐也转移走了,以后这里就是专门放爆竹的地方吧。”

“谁家爆竹一次性放这么大的量?!”

留云借风真君第一次觉得储物袋是坏设计,这让她无法提前发现乌衣到底携带多少“违禁物”回家。

往夸张点的方向想,搞不好乌衣的储物袋就有足以炸平天衡山山头的炸药也说不定。留云借风真君认为乌衣是做得出这种事情,只是这么做带来的乐子不如被追责的麻烦才没有动手。

“诶嘿,狐还准备了烟花。”乌衣变魔术般变出足以支撑大型烟火晚会的烟花。

留云借风真君光是想想放完这些烟花的时间和爆炸声,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毕竟洞天不是真的世界,它的上限和空间都是有限,所以传递的声音和影响会明显得多。

“狐本来打算等你去弄机关的时候再在你旁边放的。”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不做人,每次都坚持称自己是狐妖是这头恶狐为数不多的诚实,虽然这份诚实并无意义。这是留云借风真君唯一的想法。

兴许是四下无人的原因,也或许有着这段时间彼此都坦诚不少的缘故,留云借风真君把“新仇旧恨”都算上,直接上手掐着乌衣的脸,比预想中要硬的手感仍没有让留云借风真君选择放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就是她和乌衣的不同,乌衣秀的下限是无限的突破记录,而留云借风真君生气导致的行动,也仅有警告和这种程度的“伤害”。

这真的能算是伤害吗?他看起来还蛮享受的?留云借风真君看着含笑的异色瞳,忽然不太确定。

“无聊啊,找乐子呀。”

多么理所当然。

“你这家伙...”留云借风真君额头绷起青筋,捏得更用力了:“稍微给本仙安分点。”

“可今天是海灯节啊,热热闹闹才是常态。”乌衣龇牙咧嘴着,语气还是那么愉快:“倒不如说留云你太孤僻了,爆竹声热闹点不好吗。”

“要热闹你就下山,正好找申鹤。”

和平日不同,申鹤难得主动去璃月港,还是一大早上就出发。

留云借风真君也搞不懂这家伙一边说着好无聊,一边又说不愿意去璃月港的态度。

“那洞天里不就只剩下你了?”

“......?”

“是狐忘了,你不仅是傲娇,还是足够迟钝,完全没有听出狐是觉得你一个人在洞天里过节太孤独的潜台词对吧...好吧好吧,狐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别鼓捣你的机关了,和狐一起去璃月港逛逛,看看今年的海灯节变化。”

说罢,乌衣坦荡地看向留云借风真君,那总是闪过狡黠的眼睛难得清澈得不包含所说目的以外的其它情绪或者想法。

当一个不怎么喜欢说真话,总是用嬉皮笑脸的人用难得的认真去面对你时,那种压迫感要比往日更加强烈,甚至是会让人冒出自己辜负了对方少有的期待的感觉。

“...我们所存在的时间,比海灯节的历史还要漫长,对于本仙来说,这与寻常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留云借风真君躲开对视的机会,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平静:“况且这段时间的璃月港太吵了,本仙喜静你又不是不知道。”

哪怕乌衣把手头的烟花都放了,也不及海灯节的繁华与喧闹。

一想到这里,留云借风真君就下意识想要退步了:他要实在想放烟花就放吧,本仙的洞天还不至于放几个烟花就全线崩溃,这是烟花又不是炸弹。

“你啊...狐都说到这地步了,还不懂吗?”乌衣轻叹了口气,有时候也会为仙人的淳朴感到头疼:“狐只是想你陪狐一起过节而已,哪里需要扯什么节日历史,自己活了多久。”

“......?”

留云借风真君朝脸上捏的动作不知何时起放松下来,反被乌衣更宽厚的手抓住:“人形也见了,狐喜欢你也说了不下于千次了,只是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出去过节很难理解吗?还是说狐平时似真似假的话让你误解真实目的。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令人头疼啊。”

事实上,两人的情侣关系从未官方承认过,这里特指留云借风真君的嘴硬,但现在她已经不会否认这件事,只是偶尔会茫然乌衣怎么能这么轻松就说出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