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明洛
她收到来自火神求助的目光，站在中间替火神挡下了零的视线。
说实话，零的风评并不是一个良好女生该有的，各种沾花惹草，永夜城里有很多女孩都跟她交往过，然后被甩了。她身边总是有不同的女孩，就跟换衣服似的。
她是个优秀的赏金猎人和朋友，却不能当合格的恋人。
“我对恋爱没兴趣。”
火神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应付女人比试穿内衣还麻烦。
之后，把衣服买完，两人一起在灯光昏暗的店里享受晚餐，街角那家面包店新鲜烤出来的面包和烤肠，还有最便宜的啤酒。
三人坐在脏兮兮的木桌前，火神正试着用右手打开一瓶啤酒。
除了拿起放下东西这样简单的工作能做，其他的都得花大量时间适应。
“啪嗒——”
开瓶起子把啤酒盖子给弄飞，落在地上滚出去很长一段距离。
很好，现在已经能做到困难一些的事情了。
火神勾起嘴角，把啤酒瓶的瓶口送到嘴边，大口享受冰冻过的廉价啤酒。
这种东西，味道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让我来检查一下吧，你的这幅身体。”
一双魔爪突然出现在身后，猝不及防间，火神的欧派传来明显触感。传说女孩子们互相都喜欢触碰欧派，传言也未必是假的。
这些女人个顶个的狂热，她已经招架不住了。就连那个正经的塔露拉，也用很下流的眼神看着自己。
“唔……好热。放开，我可不是你的玩具，要检查的话就去检查塔露拉吧。”
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她一个？
“诶，不要，塔露拉的全部我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比较想看你的。”
零的嘴里冒出非常危险的发言，有点要命。再说了，全部都看过……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两人已经进行到不可名状的最后一步？
这台词真令人浮想联翩。
“啪叽——”
塔露拉的手在零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顺便露出警告意味的表情，“只是一起在澡堂泡澡而已，别净是说些开车的话。”
她把零找来为的是拜托别的事情，才不是让她来调戏火神的说。这件事情除了零，就再也没有谁更适合了。
“拜托你教她机械竞技，学费的话……火神会在比赛中赚钱，慢慢还你的。”
旁边的火神中规中矩地点头。
机械竞技，是地面人一种不可或缺的生存项目。搭乘各式各样的机甲，在竞技场内互相厮杀，赢的一方能赚到钱，输的一方自认倒霉。
如果有土豪观众看得开心，选手还能获得小费。
火神去看过那样的比赛，激烈又残酷，许多选手在比赛中不幸丧命，或者变成缺手断脚的残疾人，不得不装上机械义肢生活。
想要变强，想赚钱和出人头地，只有这个方法是最快速的。开店铺只能赚一些少得可怜的钱，不战斗无法变强。
“欸……你行吗？那种比赛动不动就死人或残废的，而且主办方可是一分钱都不会赔给你，这么危险，没经验的新人很容易被欺负。”
零双手抱胸，没有答应的意思。
这么可爱的小脸蛋，除了左边脸颊上有个突兀的源石结晶体，看着略显狂野，其他都挺可爱。
“能行……我是空手道黑带，打斗的话大概没问题。”
输给女人的气势。要是在这里认输了，自己还报什么仇？
“塔露拉说你是这里最厉害的赏金猎人，玩机甲也很厉害，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里。”
在这之前，她思考了很久。自己的面子跟复仇，孰轻孰重，掂量过后，火神放下了自己的贵族架子，去跟曾经瞧不起的地面人求助。
心里自然一万个不情愿，这都是为了报仇。
“如果不行，我去公会找别人。”
这一招是最后的办法，塔露拉说可以跟其他的大姐姐卖个萌，求她们这些大佬带带自己这个萌新。那些玩机械竞技的女人都是姬佬，只要长得可爱就能获得帮助。
太真实了。
……
“嘛嘛，我只是心疼你这张可爱的小脸蛋。”
零眉峰一挑，突然有了主意。
“我不介意你曾经是什么身份，只要你亲我一口，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互利共赢的提议，零觉得双方都很划算。她目前还没带过徒弟，永夜城有数不尽的女孩想求她带飞的，却没人能这么幸运获得机会。
比起那些庸脂俗粉，火神真的太出彩了。
“……”
亲别人这种事情，长这么大火神还没做过。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不晓得该怎么亲。
这个女人的要求，真的非常刁钻。
“不能换个别的吗？”火神面无表情，往塔露拉的身后躲避。
“欸，求人办事就是这样的态度吗？之前那些女孩子为了请求我一样的事情，还跟我（哔——），我最后也拒绝了。真心酸啊……我这么帅气的女人居然被拒绝了，好受伤。”
零耸了耸肩，嘴上说着自己很受伤，表情一样的戏谑和不羁。
她只是要占便宜吧？火神心想。
“不答应的话，拜拜。”
对零来说，只有这个不能让步。自己看上的猎物，得牢牢抓在手里，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她坚信，那个嘴硬的小姑娘最终会真香警告，并发出想要屈服自己的声音。
“等等。”
火神在她踏出店门前，一咬牙就出声了。如果不是最强者教出来的徒弟，那就没有意义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区区亲一下，敷衍了事就好。
emmm……
“我等着你呢，可爱的小火神。”
某人低下身体，等着被美少女亲吻。面对这张邪魅狂野的脸，火神略感心跳加速，闭上眼睛，在那张脸上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
这就完事了吧？
“不行不行，再来。”
零疯狂摇头，对刚才的待遇很不满意。
“kiss得睁开眼睛，并且得亲——这里。”她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
你确定你不是来骗吻的吗？火神心想。
“再来一次。”
某人厚颜无耻地嘟起嘴唇，并不在意到底是什么场合，旁边有没有人看着。
塔露拉的耳根子发红，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躲进厨房里洗碗，她已经跟不上零的一波波骚操作了。
“喂……没有规定接吻一定要在嘴唇上吧？”
火神不乐意就这样把初吻给交了，这么随意出卖自己珍贵的东西，搞得自己这么廉价可还行。
这个女人一定亲过不少别的女人，想到这些心里会不舒服。
“一个要复仇的人，可以付出一切代价。你说过，只要我能帮你变强，什么事情都可以做，这话我都记着呢。”
火神的优柔寡断，多多少少令零感到无趣。在永夜城，很多女孩子为了生存，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生存资本，比如钱和食物，住所。
不能抛下所谓的尊严，根本无法在这里生存。
“想变强，你还不够资格。”
……
这跟小说剧本不一样，火神没有果断答应过分的要求，眼睁睁看着零走出修理铺的门，骑着自己的代步机扬长而去。
那家伙的目光意味深长，像是在说“真无聊，我对你很失望”。
拜师学艺失败，火神反倒是松了口气。至少……自己的节操还在
。
“我不相信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教我。”
要用牺牲自己的节操为前提得到利益，不管怎样都不能接受。她的尊严，不能抛弃。
塔露拉则是尴尬地挤出一丝微笑。她也没想过，零居然把魔爪伸向了火神。
“以后不要跟零走得太近，不然会吃苦头的。”
她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予忠告。一个把流连花丛当成家常便饭，对待感情不认真的人，一旦沦陷，那就真的完了。
“她……不适合你。”
这话火神似懂非懂，只能看着空荡荡的店门，木讷地点头答应。不适合，说的是可能是交女朋友不适合吧？
她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很快就因为疲惫迅速入睡。
二百六十六 地下赛场
第二天，因为还有心事，火神和塔露拉说了一声，便一个人去了永夜城的地下机械竞技场。
今天有比赛，很碰巧，还是零跟另一个女孩的比赛。狂热的观众们坐在环形竞技场的观众席上，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一些卖瓜子，香烟，爆米花和啤酒的姑娘们穿着比较短的裙子，拿着篮子或推着车子，在观众席之间的走道忙碌着。
火神本来买到的是靠后的，视线不好的位置，毕竟主力选手的场子都比较贵，零的名气也非常大的说。
然后，一位穿着执事服的女性，把火神请到了VIP专座。
“火神小姐，Zero给你预定了这里的位置，请好好享受比赛。待会儿会有人送上点心和饮料，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更换，我就在门外等候。”
服务生小姐彬彬有礼的姿态，火神有点受宠若惊。她已经不是那个身份尊贵的火神了，没有人会前呼后拥，周围也净是些想占便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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