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巫师阶级 第404章

纯血家族们比麻瓜王朝还多了个画像呢，从小在十几代列祖列宗耳提面命之下，没理由输给麻瓜出身的巫师，除非麻瓜巫师真的很优秀。可再优秀也只是一个人优秀，优秀的麻瓜巫师自然也会很快变成一个纯血家族，融入其中。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想方设法抓哈利么？”艾博先反向提出一个问题。

秋·张回答不上来，她疑惑的看着哈利，“因为……哈利是大难不死的男孩？”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这个原因，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用所有哈利在乎的人的生命，去交换哈利。”艾博的手指了指窗户外面，“比如海格，还有小天狼星。之前小天狼星就关在阿兹卡班，虽然我觉得小天狼星被食死徒抓了后肯定会自杀，但食死徒也确实没做这种事。”

秋·张陡然脸色一变，“你在给食死徒说好话？你觉得他们是好人？”

“小点声！”平斯夫人用力在两个人身边剁脚，“有些话别在这里说！他们可能会听见的！甚至有人会去告密！”

平斯夫人是一个完全没问题的巫师，但出身麻瓜家庭。她好像也被折磨了一遍，皮肤显得蜡黄蜡黄的，一双眼睛深陷下去，神色憔悴，说话声音沙哑酸涩，如同砂纸打磨后的嗓音。

“天啊，夫人！您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想要我说出霍格沃兹最珍贵的藏书，给我用了不知道什么咒，我不记得，我没有那段记忆。”平斯夫人长叹一口气，“但幸好图书馆还在，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把禁书区取消了，可能是我在帮他们的忙，但我真的不记得了孩子，我甚至没有时间核对一番到底那些书被偷走了。”

“我昨晚看见您在指挥他们干活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尊敬您。”

艾博的话语让平斯夫人更难受了，她看起来相当沮丧，“你看见了我在指挥他们？天啊，我一直记得昨晚我睡在一把摇椅上。哎，我还是自己去帮他们吧，至少这样我能看到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这里的书大多数外面很难找到。”

平斯夫人草率的做出了一个让秋·张瞠目结舌的决定，“夫人？您要主动帮助他们？”

“我能怎么办呢孩子？”平斯夫人苦笑着说，“我不会大脑封闭术，也不太懂记忆魔法，难道我要和他们打一架？那样会变得更坏。”

秋·张拍桌而起，“可您也不能这样！”

“小点声！”艾博连忙拦住了秋·张，“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正因为没有可用的方法，所以秋·张才会愤怒。图书管理重要的不是人，而是书，在某种程度上说甚至平斯夫人的死活都无关紧要。

刚才的声音有点大，在附近找书的同学都被吸引了过来，在走廊边探头探脑的。秋·张有点慌，生怕食死徒闻声而来，“我……我先回去了，我得问问院长的看法。”

就算是弗利维教授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的，这一点艾博很保证。

平斯夫人看着秋·张离开的方向有些伤心，学生认为自己是一个背叛者，这无疑最能摧毁一个人的信念。自己分明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霍格沃兹……

“哎，艾博，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平斯夫人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个坏消息，你的书可能被偷走了。”

“我的书？”艾博愣了下，“我……哦，您是说尼可·勒梅送给我的那些东西？他们已经很久远了，学术价值很低。”

“天啊，你这傻孩子，那些书可是很值钱的。”

“夫人，您无需担心，我在把它们交给邓布利多的时候他们就不属于我了，这是霍格沃兹资产的流失，”突然艾博灵光一闪，“嗨，您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卢修斯先生呢？”

平斯夫人很明显没想到这一茬，新的校长不还是个食死徒么，她理都不想理，怎么可能去找卢修斯报告这种事，“卢修斯？他也是食死徒才对。”

“他可是我们的校长，总要为这个负责，而且他把霍格沃兹看成了他的私产。如果他不想的话，可以让德拉科转告一番，”艾博忍不住想偷笑，“德拉科很快就会毕业了，我想卢修斯很乐意帮自己儿子一个小忙。”

顺便把德拉科也送进食死徒中至少也是中上的层次里，免得还得出去干那些打打杀杀的脏活累活。

真正的食死徒，哪会干这个啊，要是干这个活，高尔和克拉布不就白养了？

“我想你说的很对，”平斯夫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卢修斯曾经在任职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和她也有过几次交流，从结果来看，卢修斯并不是一个难以接触的人，而且脾气也不坏，“卢修斯应该会帮我这个忙。”

“希望这不会给您带来什么危险，那些食死徒并不参与教学，也不做校工的活，似乎只是做一个打手，单纯为了防止邓布利多杀回来。”

“哦，邓布利多肯定会回来的，”平斯夫人很确定的说，“如果没有邓布利多，我会选择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啊，麦格教授现在副校长的头衔似乎还在的样子，而且她这位老年教授也是桃李满天下，并没有被食死徒特别针对。

没了麦格教授，谁来教变形术啊？变形术怎么说也是一门高难度的魔法，邓布利多当年也是变形术教授先暂时就位，然后直升校长来的。

“恐怕我只能选择西弗勒斯先生了，”艾博笑了笑，“我当然会支持自己学院的院长。”

“这不怪你，孩子，就算费尔奇没告诉我西弗勒斯救了他，我至少应该相信邓布利多的眼光吧？既然他认为西弗勒斯是自己人，那我当然不会反对他，而且没有西弗勒斯，学校里这些捣蛋鬼的伤谁来治啊？”

艾博识趣的闭上了嘴，没理由对每一个人都大声叨叨：在我学会相关魔药之后，那些捣蛋鬼的伤用得到的魔药就是我在熬了。

“哎，可怜你们这些学生了，”平斯夫人轻叹到，“不知道那些黑魔法会害多少人，现在他们告诉我借禁书不准要许可证，我真担心有孩子用出一个控制不了的咒语，然后……哎，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您是说历火咒？”

“不只是历火咒，孩子。在霍格沃兹记载中很久以前一个孩子骑着扫帚飞在天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被石化咒打中了，摔了个粉碎。可这个咒语是他自己释放的，一个缓慢生效的石化咒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他忘记了咒语的存在。”平斯夫人很遗憾那个孩子的死亡，非常遗憾。

“真是不幸的故事。”

“比那个更不幸的事情也不少呢，就在你入学的前一年，整个霍格沃兹都被魔法冰块所冷冻，在这一次之前还有蔓延的石化咒，不是蛇怪的石化咒。也不知道他们打开了什么鬼东西，让邓布利多都感到麻烦的事情可不多。”

这件事艾博倒是有所耳闻，据说是有五个密室，而且死了一个学生。更离谱的是在这件事情中，韦斯莱家的大哥比尔也牵连进来了，还有疯眼汉穆迪。

“那个密室恐怕没人有兴趣，”艾博猛烈摇头把这个信息藏在心里，“雅各布的兄弟姐妹，他们玩的太过火了。”

“你也知道这件事？”平斯夫人很惊讶，随即又平和了下来，“看来西弗勒斯的确很喜欢你。”

第十三章 急速恶化

纳威很不开心，因为他真的挺喜欢卢平的。

斯内普也很不开心，因为在教的黑魔法防御术变成单纯的黑魔法之后，他烦透了。

整天整天给他们教人体结构，怎么能最快致命，毒药和与其机理这些玩意根本不是他想教的，搞这些不如去弄点魔药呢，去年艾博准备的狼毒药剂似乎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该整点新的了。

就是得注意着点那个混账蒙顿格斯，这混蛋根本不是人，居然去偷了卢平的狼毒药剂卖给食死徒，吃里扒外的混蛋。之前还跑去卖坩埚差点害死哈利，这次又搞这些……真不知道邓布利多到底为什么信任他。

哪怕自己是混食死徒的，也是出卖情报的间谍也干不出这种事。干一行专一行，在给伏地魔干活时就认认真真干，给邓布利多情报时就老老实实说，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从不在工作时间掺个人情绪进去。

可惜今年看不到哈利，也再也看不到莉莉的眼睛，有点遗憾。

黑魔王当初答应自己的，他答应过自己，只会杀哈利·波特，还有詹姆·波特，但会把‘莉莉·波特’留下。

不，不是莉莉·波特，斯内普永远也不愿意称呼这个名字，那个人永远是莉莉·伊万斯，只是可惜不能变成莉莉·斯内普。

斯内普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会选择用这种手段来阻止泪腺分泌出不该有的东西来，哈利到底在哪里，这是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问题。

可没人能给他答案，邓布利多也不行，现在霍格沃兹空前的开放，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的把东西搬进搬出，而且居然还恢复了魁地奇，算是给那些学生们一个放松和发泄的渠道。

这个卢修斯做的不错，那些其他学院的家伙都很乐意在球场上把斯莱特林的学生打一顿，以此平息一些课堂上的怒火，尽管马上就会被找茬关禁闭。

那些食死徒很想把惩罚措施加大一点，但费尔奇不怎么配合，而现在又没有任何一个食死徒打算接任费尔奇的工作。

也就现在是可怜巴巴的费尔奇在干霍格沃兹的看门人这个苦活了！一旦他停职或者死去，那些想要造反的学生肯定一天到晚弄一些恶心东西在走廊上涂抹。什么龙粪青蛙脑浆老鼠小便，兴致起来了用他们自己的都有可能，甚至这不是可能，这是几十年前的习惯。

在霍格沃兹有下水道和厕所之前，想干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找个地方解决，时候用消失咒处理——没处理也没关系，下一个来这里的总得用个消失咒的。

要不是因为这些破事，霍格沃兹哪会有废弃的旧教室啊，学生们一早就去藏东西了。

想到这些事情，斯内普突然感到有点恶心，这种事情之前实在是太常见了，他们都以迫害费尔奇为荣，而且一脉相传。到现在老费尔奇看着快撑不住了他们才有所收敛，而且仇恨全都被食死徒吸引走了。

在稍稍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后，斯内普勉强驱散了脸上的疲惫。做解剖是一个对操作能力要求极高的工作，就算是他也会感到一阵阵力不从心。

因为斯内普先生从没真的这么干过，以前研究黑魔法时都是参考其他巫师的著作，一点点拼凑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咒语。人体的特点都是学出来的，不是探索出来的。

“现在卢修斯在干什么？”西弗勒斯问着画像，请他帮忙跑一趟。

画像里的人不满的嘟囔着去传话，“稍等……哎，校长办公室里现在就只剩下烦人的菲尼亚斯，我把他请过来了。”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1847年-1926年，第一位毕业于斯莱特林的校长，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曾曾祖父，对斯莱特林及西弗勒斯·斯内普有强烈的自豪感。

现在感到自豪的人里面还要加上卢修斯和艾博，这三位都是能够担起斯莱特林的巫师，而且个顶个的有能力。这段时间霍格沃兹所有人里面最高兴的就是他了，每当他路过某个食死徒的时候，总是会热情的故作惊讶，“哎呀，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食死徒当然不止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但因为黑魔王本人是，所以被认错的人也都由衷的感到自豪，仿佛他和伏地魔一样都姓里德尔一样自豪。

看啊，主人是斯莱特林毕业的，我居然被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当做了他的学生，这难道不值得光荣嘛？

菲尼亚斯乐呵呵的向斯内普招手，“西弗勒斯，怎么了？看你不太高兴，是因为霍格沃兹的事情？。”

“对，我刚才听到有人汇报，有食死徒在盗窃霍格沃兹的校产？”

“的确有这样的事情，”菲尼亚斯点点头，“有人在偷图书馆里的藏书，还有人在温室里盗窃成熟的药草。”

“这和我听到的不太一样，”斯内普轻轻摇头，“我听说，有人在偷偷走私复方汤剂到霍格沃兹来。”

“还有这种事？”菲尼亚斯立马笑不出来了，“卢修斯才刚刚规定禁止使用复方汤剂，这么快就有人敢走私？”

“我听说他们把复方汤剂装到玻璃瓶子里，贴个感冒药的标签就送进来了，还有人利用隐身衣夜游？”

“等会我会告诉卢修斯，霍格沃兹有最好的魔药大师，不需要从外面购买魔药，”菲尼亚斯连忙答应了卢修斯，“你先告诉我隐身衣是怎么回事？我确定进入霍格沃兹的时候是不允许携带隐身衣的！”

也有可能不是隐身衣，而是幻身咒或者其他东西，但卢修斯不确定，他听说的途径也只是来自自己学院，那些学生们不告诉他，他不可能监视整座学院。

现在唯一有能力监视全校的巫师不是卢修斯也不是斯内普，而是有活点地图的艾博。

艾博改进版活点地图精度高存储空间大，能够实现把每一个人的行动轨迹都记录下来的需求。

“这个是我，这是德拉科，”艾博寻找了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展开了活点地图，“这是海格……他的巨人弟弟居然和他住在一起了？”艾博惊讶的看着活点地图上的两个点，海格的名字下面就是格洛普，“奇怪，难道是禁林里太冷了，所以不方便居住？还是说海格打不过巨人们，只能把格洛普带出来？”

活点地图不会显示这些东西的，按照它记录的内容，格洛普最大的运动范围也只是一个圆，艾博甚至能想象得到在格洛普脚上捆绑着一条铁链子防止他乱跑的场景。

“真是不应该……哎，海格也没办法。”艾博清叹一口气，能有什么办法呢？活着就很好啦。

学校的英文是school，起源自罗马雅音拉丁语中的scola，意为休闲和教育。

教育放在一边不谈，这休闲怎么休啊，给脚上拴着一条链子？食死徒甚至能带着一年级学生去看这头稀有的巨人，指着巨人告诉他们：“你们就应该这么做，这样做是对的，记住了，对付麻瓜也得这么做。”

他们现在还没这么做，以后估计就快了。

霍格沃兹原本学的知识也很枯燥乏味，但至少有益身心。无论是白天照顾会打人的草药还是会打人的神奇动物，只要做到教授要求的步骤这些事情都会变得很简单。可现在呢？魔咒课在教一些直接的杀伤性咒语，以前漂浮咒是让你把一根羽毛飘起来，现在是要你把一只老鼠飘起来，飘到能把老鼠摔死的程度。

变形术也变了味道，以前在学习怎么把老鼠变成鼻烟壶，现在在学怎么让老鼠浑身是疮体无完肤，越惨越好。

幸好他们还没有想到能够让同学们两两一组互相攻击，但去给魔药课熬煮出来的效果不明的玩意试药的风气已经逐渐蔓延起来了，昨天艾博才听到一个一年级学生在哭泣，艾博能帮他一个人治疗，不可能帮所有一年级的孩子们治疗。

很明显，黑魔法已经悄然在改变他们的心智了。

麻瓜的力量不分正邪，巫师是分的。黑魔法在使用和理解的过程中都会逐渐让一个人走向某种极端，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毕竟最开始学习的黑魔法也不可能真有多‘黑’，通过游走在黑魔法和恶咒边界上的小把戏，一年级新生们学的很快。

然后他们就会产生一种谜一样的自信：黑魔法不过如此，我完全能够掌控这种力量，等着瞧，力量会屈服于我！

看起来这种思路没问题，他们觉得凭借顽强的意志能抗拒这种腐化，但很明显，他们高估了自己。

十一岁的孩子又有什么坚硬的意志呢？而且在单纯把黑魔法当成力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现问题了。

十一岁是一个什么阶段呢，在这个年龄段向下走能撒尿和泥玩，向上算去下围棋都能夺冠了。但似乎大多数人都把自己的定位向上抬升了那么一点，食死徒们的宣传有的人真信了。

自己是霍格沃兹的巫师，是纯血或者混血，比麻瓜更高更强。这是父母遗留下来的，而且自己在家还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输给你们这些麻瓜出身的家伙

从此，鄙视和欺压也就出现了。更令艾博感到可惜的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是出了名的不作为，他根本记不住那些不优秀的学生的名字，放任自流而已。

食死徒们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得益于黑魔法会改变巫师心智的特点，现在的五六七年纪基本上没指望了，但后面那些容易听进去话的孩子们才是他们的重点目标。

等他们晋升到下一个学年的时候，就会更贴近食死徒们一点，一点一点有一点，最后必然会变成食死徒。

“他们不应该让卢修斯来当校长，”艾博嘟囔着，“狼人芬里尔更合适，他亲手培养了那么多人，让那么多人对普通巫师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而且这家伙专挑孩子下手，亲手培养了一个又一个狼人，教育经历很丰富啊。